第099章:分道扬镳,初入北漠(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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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尖叫声。
严西洲杨手用力一抽马背,朝着这边而来。
一直坐在马车里面对着一个冰块,他都快憋出毛病了,经过商量,他和夜季换了一下,他改道骑马。
“夜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夜呆呆听到他的声音,看见毒蝎老七的还没有将帘子放下,她很无辜的开口:“先生!我不想让人看见!”
毒蝎老七瞅了探头观望的严西洲一眼,眼神微眯,终于还是将帘子放下。
严西洲穷追不舍的在外面叫了好几遍,夜呆呆闭上眼睛:“严公子,我没事,刚刚看见一条蛇被吓到了。”
听到马车里面的声音,严西洲一脸狐疑的离开了。
毒蝎老七端着茶喝了一口:“难道不想要这张脸了?我不乞求我会同情你,我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
端正身子,他又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夜呆呆心里不服,开始试药,她闻到两种药瓶里面的药是一个味道。
看着自己溃烂到了脖子的身体,她干脆将两种药丸一起服下。
接着脸上就像是被火烤一样焦灼,夜呆呆闭上了眼睛,等待命运的捉弄。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变化,脸上的焦灼感也消失了。
她心中大喜。
“……”
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喉咙,依旧是没有反应。
突然看见一抹白色,夜呆呆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头发!
按照现在的年龄,她才十几岁,她一阵胡乱摸索,找到那块镜子,对着脸上照了去。
这次,她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再看见自己模样的时候,没有发出恐怖的猪叫声。
要是头发全白了,她还是能接受的,她这脸……
伸手摸了摸自己干煸枯瘦的脸蛋,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想要控诉,却发不出丁点儿声音。
严西洲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傍晚的风有些冷,他便回了马车内。
夜季拱手退下。
“刚刚前面的动静你听见……噗…!”严西洲钻进去,屁股刚刚贴上坐垫。
便释放了一个毒气弹。
在前面赶车的二狗,因为风吹气布帘,里面的味道卷起来,他赶紧伸手捂住鼻子。
不禁暗想,这严公子到底吃的啥~
萧星辰簇紧眉头,刀子般的眼神射了过去。
“呵呵,那啥,我不是故意的~~噗噗~~”严西洲刚刚解释一句,接着来了两个。
还是最难闻的大蒜味儿。
车帘被一掌掀开,一抹白色的身影一跃而起,来到了前面的车顶之上,微风飘扬,掀起他的衣袍,远远望去,犹如仙人。
噗噗噗~~
满脸尴尬的严西洲在萧星辰离去的那一会儿,捂住自己的肚子,响声不断就算了,还连成串。
二狗苦不堪言的望着前面的马车,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毒气弹很快便扩散,除了在前面的人,全部黑着一张脸捂住鼻子跟嘴。
严西洲打了一个滚,无语的望着车顶:“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吃了啥?”
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前面一辆马车内。
“不要抱着侥幸心理,你说你是闻到两股味道一样。所以你决定一起服用,你怕不是个傻子吧,就拿动物作比较,你觉得有两条一模一样的狗存在吗?”毒蝎老七一甩袖子,丝毫没有为夜呆呆解毒的意思。
叫苦不迭的夜呆呆,努力回想着刚刚咽下药丸的情形,在纸上写道:“有一颗甜一点。”
“那你说谁给你的胆子一起服用?”毒蝎老七突然板着一张脸,样子看上去十分严肃。
夜呆呆不能说话,只能在心中腹诽,那你也没说不能用啊。
最后两瓶药,其中有一瓶是解药,这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赌博。
如果输了,下场很惨的那种。
这一次夜呆呆学乖了,将两种颜色不一样的药丸拿出来,分别用指甲刮了一点服用。
“啊..”服用第二种的时候,她无意识的叫了一声,居然真的发出声音了。
虽然很艰难,她却开心的不行,立马将那颗药丸服用下去。
“我找到解药了,先生。是这瓶。”夜呆呆带着一丝兴奋地声音响起。她举起手中的药瓶。
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脸蛋,夜呆呆举起镜子照了照。
她差点双眼一翻,没有晕过去。
原本干煸苍老的脸上居然冒出好多个黑豆,看着比巫婆还要吓人。
丑的不能直视那种。
她的目光落在剩下那瓶药上,没有选择后,她将那颗药丸也服下。
片刻后,她的脸终于恢复了自然,头发也变成原来的颜色。
她呼出一口气:“先生,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得意不过几秒钟,那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这五瓶里面也没有解药?”夜呆呆一脸控诉。
如果她有锁喉功,恐怕现在已经扑过去将毒蝎老七的脖子扭断了。
毒蝎老七挑眉,十分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将一个箱子从角落拿了出来,打开里面各个小盒子,全部是装的草药,并且暗格上还有名称:“痒痒粉的解药太低级,我懒得配,解药就在这里面,自己找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丢下这句话,他抱着一个靠枕就闭上了眼睛。
夜呆呆看着这些药材,有种抓狂的赶脚,她要是不小心给自己配置了一味毒药,那岂不是不划算。
简直可恶。
刚刚伸手去抓那箱子的时候,毒蝎老七幽幽的声音再一次传来:“顺便帮严公子配一味解药,治臭屁的。”
咳咳咳...
闻言,夜呆呆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什么时候给严西洲下毒的。
这个糟老头子实在是太坏了。
车顶,将下面谈话一字不漏听了去的箫星辰心中了然。
无声的牵动了一下嘴角。
严西洲整天唠叨个没完,长个教训也好。
此刻估计还在怀疑人生中。
夜呆呆看着眼前的药箱,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遇上这样一个人,不知是福还是祸。
很快她便发现了端倪,各种药材嘴里面的角落里都有一张纸条,里面只是简单的记载这味药的用途和药性。
有好几张上面都只有四个字。
按耐住挠痒痒的冲动,夜呆呆开始认真的研究解药,毒蝎老七性情颇为古怪,她有自知之明,他决定的事情,不一定能改变。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毒蝎老七要豪华宽敞的马车了。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她在那一堆东西中翻翻找找,发现了捣药的工具,还发现一个迷你版的秤。
夜呆呆开始了人生首次配药之旅。
子夜时分。
她看着桌上那一颗粗糙的药丸,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上面还清晰可见药渣的枝叶。
她服用了一颗,身上的红疹居然慢慢消散了。
她想可能是用量太多,她发现浑身发热,毫无睡意。
默默地收好药丸,防止下次中招,她做了充足的准备。
相反,给严西洲配药的时候,便简单了许多。
丑时一刻,夜呆呆便将解药弄出来了。
折腾了这么久,她已经筋疲力竭,将解药给了胡适:“让人给严公子吧。”
这颗药丸送出去,这一路遭罪的人,总算是得到了纾解。
严西洲一张老脸变成了锅炭,他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暂时决定在马车中度过。
就不出去招摇了。
第三天傍晚。夜呆呆刚刚接了自己身上的毒,很不凑巧的是,她的一缕头发被烧焦了。
在配置解药的某一环节中,她好像弄错了步骤,引起了一个小爆炸。
毒蝎老七深受其害,连着给她下了好几种毒。
差点没让她直接交代了。
“前面就是荒州了。”胡适说着一把拽住马绳,马车停了下来。
夜呆呆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襟,刚刚掀开马帘,一股冷气飘了进来,她顺手拿了一件裘皮披在了身上。
二狗驾着马车来到他们身边。冷的一个劲搓手。
不远处是一座威严的城市,四周一望无际,看不见任何农作物。
“姑娘,我们要休息吗?”二狗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夜呆呆感觉到他说完这句话,很多视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摇了摇头:“趁现在城门还没关,咱们直接出城吧,我看干粮还很充裕。”
原本就没有打算在荒州停顿,胡适早就准备了充足的食物。
装了两天隐形人的严西洲从马车内探出头:“夜姑娘,连夜赶路,要不要休整一晚,明日在走?”
说完他还不忘用手肘捅了捅一直像木头人一样坐在旁边的箫星辰。
听到他的声音夜呆呆抬头望了过去,视线却和箫星辰碰上。
从那日后,他们便不曾说过一句话。
几秒钟后,夜呆呆移开视线:“不了,我们还有要事,今日便直接出城,二位,便在此别过,告辞了。”
说完,她屈身行了一礼。
冷风飘过,扬起她的发,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疲倦,那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没等严西洲挽留,她微微颔首便转身上了车。
驾...
胡适冲着还在观望的二人点点头,一甩马绳扬长而去。
二狗回头吆喝一声:“坐稳了二位。”
当严西洲刚刚站起来,马车猛地彪了出去,差点让他摔了一跤。
在这里告别,他们不应该下去吗?
箫星辰的视线一直看着前面那辆马车,直到帘子放下。
到了荒州城。
“二位公子,你们的落脚点在哪里啊?”二狗回头瞧了瞧车壁。
严西洲看着箫星辰:“去哪儿?”
“闽南客栈。从这里直行三百米左拐。”箫星辰语气淡淡的报出一个地址。
“好勒。”二狗应了一声便直接驱车而去。
到了目的地。
箫星辰率先下了车。落后一步的严西洲骂骂咧咧的将那个包裹扛在肩膀上。跟着下了车。
“二位,这一点心意是我家姑娘赠送的,她让我转告二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她很期待下次见面。”二狗说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包,叠的整齐,只有他知道,里面是厚厚一沓银票。说完他暗自吐了吐舌头,希望姑娘不要怪她,最后一句话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严西洲后退一步,这东西他可不敢要。
“不必了,谢谢你家姑娘。”箫星辰垂了垂眼,直接拒绝。
二狗一脸沮丧的看着他:“箫公子,你不要我这差事没法交差啊,我可不想追上大部队,又被赶回来。这天儿,多冷啊。”
箫星辰沉默了许久,将东西解下。
“后会有期哦,两位大侠!”二狗冲着两人挥挥手,调转马头离开了。
客栈里。
箫星辰站在窗口,抿唇沉默不语。
波澜不惊的眼神直视前面,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许久后。
屋中传来细微的声响。
“爷,您来了。”
他的身后跪了一排黑衣人,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进来的,无声无息犹如风飘过。
男人似乎是看够了,慢慢的转身,他的手中捏着一块玉佩,他走到桌前,将玉佩放在了桌上,打开了那个布包。
全是面额一百两的票子,共三十张。
“辰元,你去一趟岭南镇查一下夜呆呆。”箫星辰目光一直落在手中的三千两银子身上。以前他对她的认知,就是一个有点小本事的乡村狡猾丫头。
出手如此阔绰,这一路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就算是镇上普通的商户,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手笔。
还莫名其妙的跟胡人扯上关系,他观察了一路。
胡适明显是这些人的领头,但胡适对夜呆呆十分尊敬,原以为她被人威胁,这完全不可能。
临走半夜三更便命人悄悄将弟妹护送回家。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那些货物明显很重要,二十小时都有人看守,他想一探究竟的时间都没有。
辰元拱手:“属下领命。”
转眼的功夫,他已经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客栈中。
看着自家主子若有所思且越来越冷彻的脸色,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大气不敢出。
次日。
翻过一处山坳的车队,所有人都换上厚厚的棉服貂裘。
帽子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积雪。
在进入漠北的这个地带,寒风呼啸,大雪飘扬。经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很快便会被大雪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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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加油!
你是年少的欢喜,倒过来念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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