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型毕露

“你说的有道理，趁热喝对身体有好处，海棠你前段时间亏了身子，我心里过意不去，你就把这碗雪梨喝了吧。”

        她将瓷碗推到她面前，眼睛盯着海棠。

        海棠渐渐摆手，“不行不行，这是给主子做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能够喝主子的东西呢。”

        她摆手的同时又向后退了几步，仿佛那碗雪梨就是一碗毒药一般。

        “没事，就当是我赏你的，还是快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容妲锦向后靠去，外面的阳光也暖不了她眼底的阴冷，海棠这幅样子，说是心里没鬼，谁都不会相信。

        “既然你不敢喝，我赏的你也不愿意喝，那么这样吧，兰儿，你叫几个人，帮海棠把这碗雪梨喝下去吧。”

        容妲锦背后靠着软垫凉凉的开口，海棠瞬间瘫软在地上，兰儿应声出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海棠恐惧的瞪大眼睛。“不，我不喝，我不要喝。”海棠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向门的方向跑去。

        途中撞到不少的家具，正好跟带人过来的兰儿碰上，还没等容妲锦出声，她就已经让身后的身上前按住似若发疯的海棠。

        “你们放开我，大小姐想要毒死我，你们也要做帮凶不成？”

        海棠左右晃动的身子，那几名婆子常年干的体力活，力气比她大多了，几番下来只把自己的体力浪费的干净。

        “既然不闹腾的，那就赶紧把雪梨喝了吧，瞧瞧，都凉了，那就委屈一下你了。”容妲锦又将雪梨向前推了推。

        兰儿上前端在手里，给那几个婆子使了个眼神，两位婆子按住海棠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另外一个掰开她的嘴巴。

        “唔……主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海棠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看着拿碗汤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她哭喊着，嘴巴合不拢，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头发在挣扎的过程中散乱下来。

        兰儿脚步微微顿住，似乎有些不忍心，她从进府就跟海棠相处，一起待在大小姐身边伺候。

        可悲悯之心瞬间被压了下去，如果今天大小姐没有发觉喝了这碗雪梨，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大小姐待她们不薄，终究是海棠辜负了大小姐的一番情意。

        海棠的嘴被捏开，尽管她拼命摇头拒绝喝下去但大半碗雪梨还是全进了她的肚子，剩下的便宜了她的衣服。

        三个婆子一起松开手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海棠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被扔在地上。

        “主子，会不会……”兰儿见海棠没动静，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让你去大夫那里拿的东西拿了吗？”容妲锦淡淡的说道，反问她。

        兰儿点点头，在去叫婆子过来的路上，还去了相府里的李大夫那里一趟。

        “那就行，将拿东西给我，把海棠扔到院子里去，叫所有婆子丫鬟都过来，男子远离。”

        她说完就起身往园中走去，兰儿急忙跟上去，后面的婆子拖着海棠紧随其后。

        她是小姐，院子里本就男少女多，除却护院之外，基本不剩下男子，所以院中很快就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大小姐叫我们过来干什么？”

        “听说是处置一个不听话的小丫头，哎呀，都把王婆子她们三个叫过去了，她们可是出了名的手黑。”

        “看戏吧，反正责怪不到我们头上。”

        人群中碎碎念讨论着，容妲锦一到，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出来，把中间那块空地留给她。

        “今日来就是给大家看一出好戏的，大家都是院子里的老人，也都知道规矩，可就是有人抱着侥幸的心态触犯我的底线。”

        她说话顿了顿，在场的所有人心提到嗓子眼，还未等再次出声，趴在地上的海棠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

        只要成过亲的都知道那声音意味着什么，即使黄花大闺女或多或少都知道一点。

        一时间，所有人都羞红了脸，但又直勾勾盯着地上的海棠。

        她面色红润，仿佛很热一般，在地上乱蹭着，到后来幅度越来越大，声音也越发娇媚。

        容妲锦使了一个眼色给兰儿，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水囊全部浇在海棠身上。

        海棠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其余人向后退了几步，不愿意靠近她。

        “海棠触犯家规，诡计多端，谋害主子，数罪并罚，来人，把这贱婢驱逐出府！”容妲锦一声令下，王婆子等人把海棠拖下去，很快就不见身影。

        容妲锦环视众人，个个静若寒蝉，被她的眼神扫过身子都不由得瑟缩一下。

        “大家在相府也待了不断的时间，多多少少都懂点规矩，规矩的，自然不会少的了你的好处，至于其他……”

        海棠的例子历历在目，地上残留的水迹还告诉着人们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我们对大小姐忠心耿耿，绝对不敢有二心，还请大小姐放心。”

        “是啊是啊，我们绝对效忠于大小姐，您就是我们唯一的主子。”

        她满意的看着底下争先恐后表忠心的下人，勾勾嘴角带着兰儿回去。

        两次清理之后，她院子里已经干净许多，至少柳姨娘的人已经全部踢出去了。

        一路上兰儿沉默不言，没有高兴，也没有跟她说话，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晚上，兰儿给她倒茶，茶水漫过杯沿差点把放在旁边的书给毁了。

        “对不起主子，对不起。”兰儿忙不迭道歉，低着头擦着桌面上的水，头也不抬。

        容妲锦看着窗户外面的月色轻轻问道:“兰儿，你是不是怪我心狠，对海棠来说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不是！绝对不是，只是感慨她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她从来没有怪过主子，这一切都是海棠罪有应得，只是疑惑一个人怎么可以短时间内变化这么大。

        容妲锦叹了口气，手指关节敲打在椅子扶手上，沉吟半晌才说道:“人是善变的，可能是外面的诱，惑太大，也有可能本身就是那副样子，只不过原形毕露了而已，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做好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就好。”

        兰儿听完若有所思，点点头没在说话，一天下来刺激太大，容妲锦索性直接让她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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