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诶！抓鬼也归栽种师负责吗

“周先生，我们预定在明天的任务应该是去抓鬼吧？”凌烟挤在周昌的身前，看着手机上某“并不存在”的app上显示的内容。

        这个app是在鬼怪力量的催生下诞生的，只有指定的人才能看见上面显示的内容，虽然现在的周昌还并不知晓原理，但是不得不说这项功能确实好用。

        “没错。”周昌点了点头仔细地查看任务描述下的情报，虽然并不觉得这种繁华区附近的高巡逻地点会出现什么特别厉害的鬼怪。若要是平时周昌就直接看了地点后一套潜行加速然后快速解决任务离开了。

        但是毕竟现在自己的身边跟了一只萌新，为了不带坏萌新，只能按部就班地带着她走一套流程了。

        等等，好像已经带坏了……自己根据心情对他人变换称谓的这个坏习惯已经被这个新人搭档学了个十之八九。

        “周先生，你们栽种师原来也负责抓鬼的吗？我以为你们只是去种‘庄稼’的。”凌烟好奇地问道。

        对，没错，每个入行的都会问个一两遍，“凌小姐，没有错，消防员在需要的时候还要去抗洪呢。而且我认为我们这行说是放鱼鹰会更加妥当。”

        周昌一板一眼的回答和那老学究一般的表情让凌烟笑出了声。

        没有打算再和她玩闹，催促着她吃掉最后几根炸串，周昌还想赶快做完了任务回家好好休息呢。

        “这次的捕捉对象是一只看起来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游荡鬼魂，从魂体现象来看是无危险级别，现在的活动区域是丽景a栋的地下停车场，在b区和c区也有目击现象。嗯……说是并没有攻击倾向，只是因为自身并不稳定会被不时被从停车场经过的人发现。”

        好嘛，纯纯的新手任务。

        该说不愧是新人吗，居然被这么照顾，周昌在自己的心中撇了撇嘴，想到他当初出任务的时候可是吃尽了苦头。

        嘱咐凌烟擦完手上的油渍之后，周昌将手机递到凌烟的手上，“自己也看一看这次的任务目标，虽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地方，但是确实是一个挺合格的‘鱼鹰’。”

        “是因为她并没有攻击性吗？”

        “啊，这倒不是。主要是因为她能自己移动，还有着神出鬼没的特性，颇符合人们对于鬼的认知的。”说到这里周昌也笑了笑：“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任务排到了我的手机上，我还以为是哪个同行家的鱼鹰走丢了呢，这次算是小赚一笔。”

        “那如果最后发现是同行的话，你们都会还回去吗？”凌烟好奇地问道。

        “如果对方要的话，大部分都会还回去的，只不过很少有人能够落下这个脸面找别人要回来。毕竟能让‘鱼鹰’从自己的布置地点跑出来就够丢脸的了，再去要的话就……啧啧。”

        周昌的脸上充满了幸灾乐祸，冲着凌烟啧了两声。

        这种事情一般都没有什么人会在意的，哪个农民家里没有半麻袋一麻袋的种子啊，这种没有意识的游魂在其他鬼怪眼中都是虫子一般的存在，就更不用说在栽种师的眼中了。

        像在周昌自己的家中，有一整个抽屉是用来专门放这种七零八落的鬼魂的。

        “走了，还有什么话路上说。”看到凌烟好像还有什么要问的，周昌赶紧开口制止，他可不想在这里和她吹着冷风念叨一晚上。

        “好吧。”

        凌烟有些不情不愿，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把周昌从家里拽出来，要是这么回去的话再出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周昌则只当做凌烟还没有吃好，“今天就先这样吧，之后还会带你出来吃的，先跟着我走。”

        在手机上点了两下，在周昌这种特殊的人耳中就响起了“啵”的一声，一个像是透着华彩的透明薄膜形成的泡泡被周昌一点点扯了出来，按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包裹在其中。

        “咦……每次看这个都感觉好奇怪啊，你真的不会觉得不舒服吗？”凌烟显然无法接受这种在周昌看来十分便利的技术。

        这层透明的薄膜是由手机中的某只镜鬼的碎片产生的镜中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间隔，在这些土生土长的鬼怪眼中大致相当于周昌在自己的身上修了一个狗窝，还散发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狗气息。

        “跟紧我就好了，如果不从这里走，难不成还像上次一样被当成小偷闹得鸡飞狗跳的被十几个保安追？这边又近又安全，还不用和那些不认识的人进行交涉，我们做完了事就跑，简直不要太轻松。”

        “但是……”站在周昌身后的凌烟用还残留着辣酱味道的素白手指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她决定还是给自己的这位认真负责性格良好前辈留一个面子。

        但是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在用镜鬼的隔膜将自己隔绝开来之后，只要触碰镜面就能打开前往镜中世界的大门，并且在自身不受到侵害的情况下前往镜中世界。

        五彩斑斓的灰这种矛盾的形容能够很好地用来描述镜中世界的景象。从这里看向外界的世界，一切的景象都是灰色的，但是只要有能够成像的镜面存在，那么就会有一束五彩斑斓的光晕照射在周围的景观上。

        “不错，现在的这个镜位薄膜还是蛮稳定的。”周昌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凌烟不可置否。

        镜面空间中所谓的对人体的侵蚀对她来说根本不存在，她也看不出周昌身上长个泡泡模样却有着一股狗窝味道的傻不拉几的东西有什么不同，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周昌是用什么样的评断标准来判断这个薄膜是稳定还是不稳定。周昌说，她就听着就完事了。

        对于周昌来说，这种稳定就至关重要了，虽然他并不害怕所谓的侵蚀，在镜面空间中也不存在走错路这一说，但若是这个镜位狗窝并不稳定的话，从里面看到外面的视线就会被扭曲，原本笔直的道路也会变得歪七扭八的。

        没有什么效果，只是让人十分想吐……

        “到了。”

        回想到原来因为劣质产品被坑的吐了个稀里哗啦的历程，周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快步走向前摸了摸，随后牵着凌烟的手从地下停车场的消防柜玻璃处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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