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最好朋友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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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米十三岁时参加了克里斯托夫一位表姐的婚礼,在那场据称筹备了半年的盛大婚礼上,她见识到了阴晴不定的天气,突然出现在礼服上的污渍和仪式还没开始前就酩酊大醉的客人是如何逼疯一位对婚姻充满憧憬的年轻新娘,所以当唐克斯凌晨翻进她位于缅因花园街的破公寓,告诉她自己准备在两天后结婚时,罗米尽自己所能地尖叫起来,但紧接着就被准新娘捂到了枕头下。
婚礼位于苏格兰格拉斯哥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巫师酒馆,唐克斯曾在一场绑架案中救下了纺锤酒吧的老板,如今这个留着络腮胡的矮个男人热情地借出了店面作为婚礼场地,而罗米从古董商店里买来了一件或许是二十年前时装秀场的婚纱,弗雷德和乔治带来了他们还没上市的新产品,这些种子被撒进地板缝里,立刻长出了藤蔓和颜色各异的花朵。
“你知道怎么让它们长得慢点吗?”罗米走过酒吧里的鲜花长廊,耳边盛开一簇雪白的晚香玉,浓烈的香味让她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至少在新娘下来前,别让它们把客人们吃掉。”
“你猜它们为什么会是未上市产品呢,罗米?”
弗雷德抬起一条粗壮浓绿的藤蔓,罗米弯腰钻了过去,最后一次调整椅子的摆放方式,隔着两排木椅,新郎正笨手笨脚地往扣眼里插玫瑰花,她本来想去帮帮卢平,听见弗雷德的话一个急刹。
弗雷德的魔杖在藤蔓上点了点,植株们顿时停止了生长,尽管如此,酒吧里还是像个植物园一样。
“当然是开玩笑的。”弗雷德弯腰摘了把雏菊给她,“我们怎么会用自己控制不住的玩意儿。”
“可你七年级时那些脓包——”
罗米被一大块巧克力松糕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有些太紧张了,罗齐尔。”弗雷德扶着罗米的肩膀把她按到第二排的一把椅子上,“婚礼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一切顺利,快把你的百宝箱取下来。”
他说着去拿罗米肩上挎着的巨大单肩包,那包有椅子背那么高,但弗雷德还没碰到包带,手就被打了下来。
“这里面是是第二计划,如果他们俩谁想逃婚——”
“他们俩谁会逃婚?”
小天狼星坐了过来,证婚人穿了身十足典雅的礼服长袍,及肩的长发也难得规整地束在脑后,但小天狼星显然不太适应现在的自己,他不耐烦地扯开领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绣纹繁复的衣领向两边散开,露出锁骨中间的纹身——
罗米猛地跳了起来,差点儿撞翻前排刚摆好的椅子,她委屈地揉着腰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抱起双臂,看上去被地上风铃草的蓝紫色小花完全吸引了。
“万一莱姆斯临阵退缩呢?”罗米说。
小天狼星不赞成地皱了皱鼻子。
“你又有什么对策?”乔治跨着前排椅子坐下,好奇地打量着她的单肩包。
“里面有只旧靴子做成的门钥匙?”小天狼星调侃道,“如果月亮脸敢跑,你就把他送到西伯利亚去?”
“你对此一定很熟练了。”弗雷德凉飕飕地说,被罗米踹了一脚。
“那不就遂了他的愿吗?”罗米转过脸说,手在包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只浑浊的玻璃瓶,“低浓度的生死水,我准备倒进他的酒里。”
“各位注意!这位女士是我的未婚妻!”弗雷德伸了个懒腰。
“哪儿来的?”小天狼星问。
“药倒我们的前教授?”乔治说,“那谁上去结婚?”
“上次凤凰社例会,我管蒙顿格斯要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收我钱,而且态度不错。”罗米耸了耸肩,“至于仪式——你们都没看过《老板度假去》吗?”
格兰芬多们面面相觑。
罗米叹了口气,“回头我把碟片借给你们。”
“嘿——”
泰德的突然出现把四个人吓了一跳,金发男人的肚腩被一件剪裁得体的长袍很好地隐藏了大半,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你们知道莱姆斯在哪儿吗?”
“就在——”
小天狼星抬手一指,指向一片茂密的花墙。
“说真的,哥们,你们俩得控制一下它了。”新郎的好友敲了敲乔治和弗雷德脑瓜顶,站起身,“我带你去,泰德——这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泰德晃了晃手里的羊皮纸,笑呵呵地说,“今天早上在家的时候,我碰巧发现了它——我在决斗俱乐部里的获奖证书,特地拿来和莱姆斯分享……”
小天狼星搭着泰德的肩走远了。
“碰巧?”弗雷德咧嘴一笑。
“泰德和卢平教授以前不是很聊得来吗?”乔治说。
“那是在他的女儿被莱姆斯娶走以前。”罗米无奈地说。
“可约瑟夫和我相处得一直不错,在布莱克祖宅的时候——”弗雷德挺了挺胸膛,却发现罗米和乔治正同情地看着他。
“哦,弗雷德。”乔治拉着长音说,“我得回避一下了,实在不忍看到你得知真相的表情。”
罗米温柔地握住他的手。
“你叔叔一直在密谋杀掉我吗?”弗雷德说,“现在其实是个陷阱,卢平教授和唐克斯根本没打算结婚?”
“我不会让他那样做的。”罗米说,“只是你知道,家长对孩子带回家的恋人表现出的友好分两种:喜爱性友好,和补偿性友好……”
“你是后者。”乔治说。
“那是什么?”弗雷德问。
“补偿性友好,是指家中的长辈认为这个被带回家的男孩迟早会被女儿甩掉,出于怜悯表现出的和善态度。”罗米善意地解释道,和乔治击了个掌,“我们俩的总结成果。”
“开什么——”
流畅的乐声打断了弗雷德的话。
泰德显然是没来得及和未来的女婿分享他的决斗战绩,因为他正挽着新娘的手臂缓缓走下楼梯,唐克斯穿着款式复古的白色塔夫绸长裙,头发是明媚的粉红色,雪白的花环连着垂到腰际的头纱,并不多的宾客们——几乎都是凤凰社成员——欢呼起来。
金斯莱手中的提琴变了欢快的小调。
“金斯莱到底还有多少才艺……哦,老天。”弗雷德凑到罗米耳边说到一半,无奈地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认真的吗,唐克斯夫人都还没哭呢。”
罗米吸着鼻子,刚要开口说话,后脑勺突然被打了一下——路过第二排的新娘默默收回手,温柔地注视着尽头的卢平,仿佛刚才敏捷地照着罗米后脑勺来了一下的不是她。
酒馆里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
“女士们先生们。”小天狼星清了清嗓子,握起站在他两边的卢平和唐克斯的手,流利地背出一长串深沉古朴的证婚人主持词。
“我还是觉得让小天狼星来证婚有些冒险……”罗米低声对弗雷德说,“为什么不叫穆迪来,他就坐在那儿——”
“看上去随时都会踹别人一脚。”乔治坐在弗雷德的另一边,把脑袋凑过来说。
“这倒是。”罗米缩了缩脖子。
弗雷德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扶正罗米的肩膀。
新郎新娘正吃惊地看着哭出声的证婚人。
“你带没带——”
罗米拍着弗雷德的胳膊,弗雷德不知道从哪儿摸出照相机,快门声噼啪地响了起来。
“我爱你。”罗米松了口气。
穆迪突然站了起来,木腿咚咚地敲着地板,老傲罗一把推开小天狼星,抓起新人的手时力气大得把两人同时弄了个趔趄,他清了清嗓子——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穆迪说道。
“别掐我。”弗雷德咬着牙握住罗米的手,“这不是幻觉。”
“……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穆迪粗声粗气地说,“莱姆斯·约翰·卢平,你愿意娶尼法朵拉……”
罗米握着弗雷德的小臂,不止她一个,似乎在场的人都被老疯眼这一长串流畅但语气硬邦邦的致辞震惊了,金斯莱也忘了奏乐,湛蓝的魔眼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女傲罗的脸上,伤疤似乎也被明艳的粉发软化了,和谐地在脸上分布。
“……我宣布,你们结为终身伴侣。”穆迪最后道。
金色的粉末,银色的星星还有缤纷的鲜花从他头上倾泻而下,绚烂的雨落在证婚人和新婚夫妇的身上,弗雷德和乔治咬住欢呼,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有些担心满头金星的老疯眼会拿起拐杖挨个敲他们的头。
穆迪在稀疏的头顶抹了一把,对着满手的金粉,在所有人的屏息中露出一个笑容,临时上任的证婚人挥动魔杖,手心里多出一把金色的花束。
“新婚快乐,唐克斯。”老傲罗将它递给后辈,用不太熟练的温和语气说。
唐克斯猛地抱住了他,还不忘一把拉过丈夫,小天狼星的欢呼打破了寂静,他自己也加入了抱抱,弗雷德和乔治站起来鼓掌,金斯莱奏起舞曲,仪式上的椅子自动后退,靠着墙叠成几摞。
“这是什么?”罗米低头看向弗雷德伸过来的手。
“洋桔梗,一种植物。”弗雷德说,“这是它的花朵。”
罗米接过花,另一只手伸进他的正装外套去掐他的腰。
“别——”
弗雷德握住罗米的手,顺势带着她旋进舞池。
“你可以把这当成弗雷德·韦斯莱的陋习:花朵送给婚礼上最漂亮的女孩。”
浅绿色的洋桔梗盛开在他们相抵的手心。
“顺便。”格兰芬多眨了眨眼睛,“祝贺你梦想成真,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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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和唐克斯抱起双臂,心事重重地并肩站在卧室的床尾,凝望着床头本该悬挂结婚照片的墙壁。
“现在想想,我的决定或许不是很成熟。”卢平沉重地说。
“莱姆斯,我爱你。”唐克斯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我们或许有些太草率了。”
“那就别把我在婚礼上哭鼻子的照片挂在你们新房的卧室!”小天狼星没好气地说,紧盯着床头上方穿着礼服长袍流眼泪的自己,背景里的新人笑得模糊变形,“还有你,我恨你男朋友。”
戴着洗碗手套的罗米把床头柜上的相框和旧书一股脑扫进垃圾袋里。
“随便你。”罗米耸了耸肩,“我爱我男朋友。”
弗雷德和乔治正在挂窗帘,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难得地露出了完全不同的表情。
“对我们的房东友善点。”唐克斯说。
“对你的堂舅友善点。”小天狼星回敬。
“挂在客厅怎么样?”卢平灵光乍现。
“好主意!”他妻子回答道。
唐克斯挥动魔杖,照片从墙上飞进客厅,撞在门框上咚地一声响,卢平对此视若无睹,新婚夫妇以一种跟着诱饵烤肉出动的小狗姿态离开了卧室前往客厅。
小天狼星的哭脸照最终被安置在靠近厨房的墙壁上,方便客人进门时能一眼看见。
“说真的,罗米。”唐克斯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分给大家,“我说有个忙需要你帮的时候,你为什么会以为我要逃婚?”
罗米想了想,“因为在婚礼上,而且你是新娘?”
“那你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帆布鞋和一整套便装——枪又是哪儿来的?”弗雷德心有余悸地问。
“我说过了,我的包里有如果关于逃婚的第二计划。”罗米忽略了弗雷德第二个问题,“不止这些,还有以防万一的扳手和钳子,一些金币和现钞——”
“但如果是莱姆斯临阵脱逃,你却只准备把他药倒,然后用木板和绳子把他支起来完成仪式?”小天狼星问道。
“什么?”卢平说。
“是不是庆幸一切顺利,教授?”乔治咧嘴一笑。
“男女有别嘛。”罗米说,“知道你们只是需要一间偶尔用来歇脚过夜的隐蔽廉价公寓真是让我松了口气,毕竟这里——”她跺了跺脚,把翘边的地板踩下去,“我楼上正好有间空房,但有一点,这儿隔音不好,你们最好小点声。”
弗雷德挨着乔治和小天狼星在沙发上坐下,和乔治吃惊地对视了一眼,突然伸手捂住了脸。
“我说的是走路。”罗米说。
“抱歉!”弗雷德恍然大悟地说,“我是男人。”
唐克斯挑了挑眉。
“他生性龌龊。”乔治说。
“得了吧!”弗雷德翻了个白眼。
“你收的房租会不会太少了?”唐克斯问,“就我对麻瓜世界的了解,这一周的租金大概只够去楼下快餐店吃顿早餐。”
“罗米?”卢平看向她。
“完全不会。”弗雷德替她回答,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信封,“这里面的钱够你交一年租金了,楼下和对面书店的加在一起。”
“收下吧,罗米。”乔治说,“还记得五年级时你帮我们买的原料吗,我们俩都知道那是笔不小的花销,还有后来你和弗雷德的赌局,当时你一分钱没要,我们又需要钱盘店面——所有这些钱算是你的初始股份了。”
“你真应该看看自己今年的收益,老板。”弗雷德抖了抖信封。
“听起来不错。”罗米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接了过来,“谢谢——你们俩为什么松了口气,这是个恶作剧新信封吗……”
“或许他们只是以为你不会轻易接受。”小天狼星说。
“为什么不?”罗米接过卢平递过来的软垫坐在地上,靠着弗雷德的腿,满意地弹了弹支票,“我应得的。”
弗雷德笑出了声。
罗米向后仰起脸,发现弗雷德看上去既喜悦又意外。
“别皱眉头,只是刚才你让我想到我们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他看起来竟然有些怀念,“——什么好事落在自己头上都觉得再正常不过的得意样。”
乔治哈了一声。
“怎么都是同一副表情?”罗米大吃一惊,“你们对我的第一印象都是这样吗?”
“有点傻气的聪明。”唐克斯说。
“但还不至于讨厌。”小天狼星耸了耸肩,“但我似乎也没什么资格评价你。”
他和卢平相视一笑。
罗米求助地看向卢平。
“鉴于你当时的成绩足够好,”前教授微笑,“我不作评价。”
“从我入学第一年起,露易丝和克里……我的朋友们就告诉我,我们富有,漂亮,如果和弗林特相比,人人都称得上聪明——”弗雷德和乔治的笑声里,罗米无所谓地摊手,“他们说,没什么好东西是我不该得到的……梅林!这真的有点傻,为什么不早说?”
“我觉得很可爱。”弗雷德说,被罗米瞪了一眼。
乔治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像在说虚伪。
“好吧,我说过的啊。”弗雷德踢了弟弟一脚,低头看向罗米,“有时我会叫你公主,那是讽刺,你以为是什么?”
罗米一愣。
“我以为那是爱称。”她说,小天狼星犬吠似的笑声冒了个头,在卢平的注视下憋了回去,“就像有时我叫你小南唔——”
弗雷德弯下腰捂住罗米的嘴。
“带公主去厨房帮我们泡点茶,行吗兄弟?”乔治麻木地说。
“谢啦,小南瓜。”
唐克斯对着罗米和弗雷德推推搡搡往厨房走去的背影道谢,听见她的声音,高个子在门口猛地绊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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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壶在煤气灶上发出尖锐的蜂鸣,罗米低头拆着小天狼星新买来的茶包,支使弗雷德去把放在高处橱柜里的糖块取下来,余光中弗雷德挪了两下步子,又停下来。
“为什么让我去?”弗雷德问。
“太高了。”罗米茫然地抬头看他,“我够不到。”
左边袖口一松,红发青年的手指灵活地探了进去,抽出罗米藏在袖子里的柏木魔杖,方糖块在飞来咒的驱使下撞开柜门,木板门开回扇动的吱呀声中,弗雷德把糖递给罗米。
“我们是巫师,罗米。”
弗雷德得意地靠近了一步,习惯了麻瓜生活的女巫扶住灶台的边缘,下意识向后仰了仰上半身,但没有后退,绿眼睛在弥漫的水汽中和他对视,明亮得不可思议,但睫毛浓密漆黑,如同羊皮纸上晕开的墨水痕迹,弗雷德喉结滚动,靠得更近,外套的拉链勾住她衬衫上的纽扣。
“闭上眼睛。”他低声说。
罗米扬起脸,绿眼睛不服气地睁着。
“我建议你先低下头。”她笑了笑,弗雷德一愣,在热气袭来之前及时地矮身,装满了开水的水壶从他头顶呼啸着飞过,罗米一把抓住壶把,热水流进茶杯。
第一杯茶沏好了。
“好狠心啊罗齐尔!”弗雷德从背后抱住她,亲着罗米的侧颈捣乱,“我反应再慢一点可就毁容了!”
“你反应已经很慢了。”罗米笑得发抖,不得不把水壶放下来,以免洒在刚打扫好的台面上,她举起右手,指尖夹着的照片几乎戳到弗雷德脸上,“你知道麻瓜世界能教会你什么吗——”
弗雷德一愣,伸手想拿回来。
“——及时拉上外套口袋的拉链,让我看看粗心鬼先生随身携带着什么照片……”
罗米把从弗雷德口袋里抽出来的皱巴巴的照片人像面转向自己,笑容凝固在脸上。
十三岁的露易丝和她正对亲密地贴着脸颊,背景是沙菲克新娘的婚礼现场,十三岁的克里斯托夫站在一旁,直视镜头,十九岁的罗米收到了小男孩的一个鬼脸,尽管十分钟前她把这张被前房主忘在床头的合照连着相框扫进了垃圾袋里。
弗雷德试着把相片从她手里抽回来,罗米猛地后退一步,照片一角被攥得变了形。
“……我看见你在床头柜前拿着相框看了很久,罗米。”弗雷德咽了口口水,“相框掉进垃圾袋的时候摔坏了,我只把它拿了出来——求你啦,罗米,只是我还没见过你十三岁的样子……”
“你翻了垃圾袋?”罗米问,换两根手指夹住那张照片。
“我生性龌龊。”弗雷德笑了笑,双手合十,“能把它送给我吗?”
小男孩在照片上咧开嘴,动作停在他向把镜头推开那一瞬。
罗米把照片放进弗雷德的手心里。
“我们得去洗手了。”她轻声说。
厨房的水龙头流出断续的水流,罗米在水管上重重一拍,金属管响起一阵咕噜声,一大股冷水涌出来浇在弗雷德手上,罗米看着他打了个激灵,还没来得及笑就被带着水珠的手摸上脖颈,耳边一凉,罗米下意识捂住耳垂,本该在上面的耳环却到了弗雷德手里,绿宝石耳坠在指间摇晃。
“如果你想把它也要过去,弗雷德·韦斯莱——”罗米跳着去够他举高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警告他,“我一定会在走出厨房前甩掉你——”
格兰芬多的魔杖跟着举高,罗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只能看着魔杖对准那只孤零零的耳环。
“你是对的,罗米。”弗雷德笑了笑,耳环的白金底托在他手里缓缓变形,“在这里生活久了,很容易忘记自己是个巫师,比如最基本的变形术……”
弗雷德握住她的手,嵌着祖母绿的白金指环环抱住罗米左手的中指,罗米抬了抬手指,格兰芬多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我们要渴死了!”乔治的声音由远及近,“茶到哪儿去了,小南瓜……”
“拜托!兄弟!”弗雷德叫道。
乔治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
“你?”他看向弗雷德,他的孪生哥哥点了点头。
“你?”乔治转向罗米。
罗米亮出自己的新戒指。
“稍等。”乔治说。
“大家放心!”另一个韦斯莱把上半身探出厨房,“他们俩没在厨房里吵架或者乱搞,只是弗雷德又在求婚!”
客厅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哦。
“只是?”弗雷德不服气地重复。
“你这次甚至没下跪。”罗米端起茶盘向客厅走去,“也没问我愿不愿意就给我戴上了戒指——茶有点凉了,大家自便,毕竟各位都是巫师。”
“你在气我们没祝你订婚快乐,对吧。”唐克斯的魔杖在杯沿点了点,热气袅袅上升,她往自己的杯里丢了几块糖,嗅着甜味说,“可是拜托,第三次了哎!”
小天狼星支着脑袋,认真想了想。
“其实应该算是第四次。”
罗米一愣。
“打了个平手。”乔治评价。
“别这么幼稚,老弟。”弗雷德不赞成地说,“这又不是比赛。”
“为什么是四次?”卢平问出了罗米想问的问题。
“其实是五次——”弗雷德响亮地拍了一下手,“哈!三比二,我赢了!”
唐克斯猛地呛了一口茶,女傲罗剧烈地咳嗽起来,卢平连忙帮她拍背,把你开什么玩笑的质问声拍断成好几截。
出人意料地,罗米握着茶杯,目光落在左手中指的新戒指上。
“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她温和地说,“这必须是你最后一次求婚。”
“我保证——”弗雷德宣誓的手停在半空,他警惕地看向未婚妻,“不对,你的态度不对——你在计划下一次求婚吗?”
回应他的是一只撞破空气飞来的抱枕。
小天狼星不知所云地欢呼一声。
“毫无疑问。”罗米把剩下的抱枕拍松,“而且你输定了。”
弗雷德忍不住笑起来。
“我也爱你。”怪里怪气的起哄声中,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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