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夏洛特·德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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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斯帕德·艾德里安喜爱一切热闹的环境,这种天性也体现在他的着装上,正当他几年不见的玩伴罗米·罗齐尔正用快到含糊的语速讲述着去年她遇见的一个不识好歹的红头发男孩时,另一个高大瘦削的红头发男孩经过他的身边。
“衬衫不错。”他说。
“你的耳坠也不错。”加斯帕德对着红发间的扇状耳坠微笑,旁边罗米穿着吊带和背带牛仔裤,他不得不转过头去,用眼神把一些不够礼貌的欣赏目光从她的肩膀和胸口上挪走。
“我不明白,加斯帕德,如果一个男孩托你保管东西,说他今天要来拿,但他一直没来拿——”
加斯帕德在罗米看过来前一秒及时调整好表情,他皱着眉头,仿佛真的在思考。
“他这样做是代表什么呢,罗米?”加斯帕德苦恼地说,“如果一个男孩托我保管东西,那十有八九是本黄色杂志,他不来拿也很正常。”
“他这样做是代表什么呢?”罗米跟着重复,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加斯帕德在说些什么,“梅林,我倒希望是本黄色杂志。”
她把单肩包的肩带用力向上提了提。
“这东西实在太重了,简直就像背了一大包刺树莓茎——我跟你说过去年我给他们带了多少刺树莓茎没有?”
“第三遍,罗米。”加斯帕德的苦恼表情变得真实了,“你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吗,去找他,去找帐篷前写着韦斯莱的小木牌,然后把你那包东西扔在旁边,回来的时候你就可以闭嘴听我讲。”
“去找他?不可能。”罗米干脆让包从肩膀上滑下来,用双手抱着它向前走,脚步和声音一样急促,“是他求我帮忙,如果他不来找我,我不会去找他!”
“你的平衡性怎么样?”加斯帕德突然问。
“还不错。”罗米迷茫地转过头来看他,“你要干什么?”
“那太好了。”金发青年微笑,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罗米的头发,“你还绑了马尾辫,太好了,这样也不用担心你落在韦斯莱家的帐篷前时变得披头散发的。”
“你说什——加斯帕德·艾德里安!”
加斯帕德在背后挥动了魔杖,周围近乎静止的空气突然变成了涌动的气流,两股风像是一双大手般抓住了罗米的肩膀,带着她离开了地面,一阵急速的低空滑行之后,大手松开了她,年轻的女巫尖叫着摔在了一个小木牌前。
木牌上写着:韦兹利。
中年男人茫然地冲她伸出手,“需要帮忙吗?”
罗米从草地上爬起来,竟然有些庆幸包里的东西还没洒出来。
“恐怕是的,先生。”她微笑,“我找弗——”
乔治在男人身后探出脑袋,冲她连连摆手。
弗雷德的头在另一边,他把右手横在脖颈前,做了个割喉的手势,一伸舌头,翻了个白眼。
“弗格森。”罗米说,“乔治亚娜·弗格森。”
亚瑟指了指自己右边的鬓角,黑头发女孩很快意会,从自己头发里摘出一片草叶,在这之后,他才歉意地说:“我不认识这个人,是你妈妈吗?”
“她不是,没关系。”罗米注视着他身后双胞胎的表情愉悦地说,“她在我家帐篷前遗失了一袋金加隆,如果日落前我找不到她,我就把它们都撒到树林里去,再见先生。”
“哦,这怎么能,你一个人?可以让我的儿子陪你去,这可能是他们这几天做的为数不多的好事——弗雷德!乔治!”
“不麻烦了。”罗米连忙说,“我自己就可以。”
弗雷德在亚瑟身后用夸张的口型问:你在开什么玩笑!
罗米回以温和的笑容。
“我相信弗格森女士会找到我的,韦兹利先生。”
弗格森女士说:“我错了,这儿实在是太热闹了。”
“我们俩一不小心就让忘记了时间。”乔治亚娜说。
“谁能拒绝——”
“——这可是魁地奇世界杯!”
罗米抱着包,一言不发,弗雷德和乔治决定先不告诉她头上有一颗早熟的苍耳刺果。
“罗米!”把她送到这里的始作俑者不合时宜地出现了,“看来你已经找到红头发男孩了——我也找到了一个!”
弗雷德嘴角抽搐,“他在说英语?”
加斯帕德走上罗米和双胞胎站的高地,身后逐渐露出另一个红发男孩的脸。
“他是谁?”罗米对加斯帕德说。
“是你?”弗雷德对加斯帕德说。
“比尔?”乔治对自己的大哥说。
“弗雷德和乔治?”比尔说,“她是谁?”
“耳坠不错。”罗米对比尔说。
第三个韦斯莱挑起眉毛,“谢谢你,你的发夹也不错,那是个苍耳吗?”
罗米跟在双胞胎身后在两排帐篷间的狭窄小路穿过,两周前的猫头鹰包裹终于回到了寄件人手中,寄件人正在努力把它们卖出去。
“为什么把它寄给我?”乔治低头看向怀里几乎见底的空盒子,再回头,发现她是在看着弗雷德的背影问。
弗雷德正手忙脚乱地跟一个穿着睡衣套装和马靴的络腮胡男人比划着肥舌太妃糖的功效,他尽可能地吐出自己的舌头,并用魔杖从嘴角向下划去,络腮胡男人用稀烂的英语说,请说法语。
罗米上前一步,站在他和弗雷德之间。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买他们的糖还装作听不懂英语的样子让他继续扮小丑,我就会把你的舌头扯出来踩在脚下——而且麻瓜不会把裤子提得那么高,这很不雅观,先生。”
“我都忘了你还会说法语!”乔治接过满脸通红的络腮胡男人递过来的金币,转过头惊喜地对罗米说。
“哦,你当然会。”弗雷德无不讽刺地说。
乔治和罗米一齐看向他。
“我不记得我在你们面前说过。”罗米眯起眼睛。
“你的口音,”乔治说,“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说英语的时候发音很奇怪?”
“……很多人。”
“那真是太巧了。”弗雷德突然说,成功地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又一次吸引过来,“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用法语怎么说?”
“如果你不是对我说,”罗米咧开嘴,她不知道这时候应不应该笑,但她确定一颗看不见的苍耳刺果朝她飞了过来,“我可能不会告诉你。”
“别开玩笑了,罗米,看那边。”弗雷德把她转过去。
两顶帐篷的缝隙间站着一个小麦色皮肤女孩,又长又厚的棕色头发垂到腰际,一定是这两顶帐篷搭得太糟糕,他们站得又太远,让她把两边歪歪扭扭的轮廓错看成了女孩的身体曲线,怎么会有女孩——
那女孩走了过来。
该死的,还真有女孩身材这么好。
“我打听过了,她是个摩纳哥巫师,你也觉得她身材不错是不是?”弗雷德用一种令罗米恶寒的,同时又是很少见的语气说。如果罗米现在足够冷静,她就能意识到这可以称之为羞涩。
“那么,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怎么讲?”
“你不会成功的。”苍耳刺果不断朝罗米飞过来,“那样的女孩不会喜欢上一个兜里揣着融化太妃糖的英国男巫,哦,如果你不是一株刺棘的话,你太阳穴旁边应该是青春痘吧。”
“五加隆。”弗雷德说,“赌我能让她拥抱我。”
“出于同情吗?”罗米说。
惊恐的表情在乔治脸上停留了几秒,仿佛弗雷德刚才说的是回家之后他想和珀西结婚。
黑发女巫踮起脚在弗雷德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法语。
弗雷德重复了一遍。
“没错。”罗米说,“希望你快点回来,这样我能早点拿到我的金加隆。”
“你应该希望我晚些回来,这样金加隆还能在你手里多留一会儿。”
弗雷德向摩洛哥女巫走去。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乔治无奈地说。
“不需要。”罗米轻快地说,“有甘草魔杖吗?”
乔治递过来一支魔杖,她刚要咬,魔杖突然在她手里变成了一个小丑不倒翁。
“乔治!”
“哦对不起!”乔治连忙把不倒翁收回来,递过来另一支,“这个才是。”
罗米不放心地把它拿到鼻子下面嗅嗅,闻到了熟悉的甘草糖味才放心地送到嘴边,她刚要张口咬,摩洛哥女巫拥抱了兜里揣着融化太妃糖的英国人。
棍状甘草糖断成两截。
“这不应该!”罗米震惊地说。
“够了,我得告诉你。”乔治说,“我看不下去了。”
“恐怕我也是。”罗米把甘草糖在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弗雷德正神采奕奕地走向他们。
“答应我你不会像咬断甘草魔杖一样咬断我兄弟的脖子。”乔治把她正在抽魔杖的手按了下去。
罗米没理他,几乎是弗雷德刚一站定,她劈头盖脸地问:“为什么把肥舌太妃糖寄给我?”
弗雷德愣了一下。
“这个嘛,”男孩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退去,和另一种为难的表情在肌肉下混乱地缠成一团,“因为妈妈肯定不会让我们把它带到世界杯上来,我们得早做准备……乔治?”
“确实是这样。”乔治说。
“那为什么是我?”
“你说过你家里总是你一个人。”弗雷德说,“记得吗,那次我们溜去霍格莫德,我们说到圣诞节的时候你说的。”
“你说你叔叔不怎么管你。”乔治说,“是这样吧。”
“其实我们也想过给李·乔丹寄。”
“但我们觉得他会在世界杯之前把肥舌太妃糖都恶作剧用掉——你不知道,他家可是个大家庭。”
“所以我们就想到了你。”乔治眨了眨眼,“准确地说,是弗雷德想到了你。”
但他沮丧地发现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用。
“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一个朋友住在寒冷的——”
“悲凉的——”
“孤独的大房子里,而她的监护人并不够关心她。”
“她的监护人十分冷漠。”
“而且偏执。”
“而且自大,竟然以为能把罗齐尔困在霍格沃茨里一整年!”
“梅林,”罗米低声说,“闭嘴,我懂你们的意思了。”
弗雷德正在做总结。
“这样一个冷漠,偏执,还自大的监护人却不常回家,世界上还有比你家更适合寄些违禁品的地方吗!”
“恐怕是没有了。”约瑟夫在弗雷德背后微笑着说,“谢谢你提醒我要注意寄来自己家里的包裹,小韦斯莱先生。”
罗米捂住了脸。
“比赛快开始了,罗米,你可不能错过今年的开幕式。”约瑟夫终于在夜幕将近时换上了巫师长袍,他藏在宽阔袖口中的手不容拒绝地握住了罗米的手肘。
这是一场非常,非常精彩的比赛。
精彩到让罗米忘记了弗雷德和摩洛哥长头发,忘记了约瑟夫在弗雷德背后听他说话时的表情,也忘记了马尔福,准确来说是德拉科在她刚走进包厢时的一声冷哼,她现在恐怕只能记得保加利亚的找球手是怎样俯冲向地面的。
约瑟夫和卢多·巴格曼坐在一起,他们俩鼓掌欢呼的声音几乎压过了包厢里一半的人,巴格曼在和约瑟夫交流的时候不断地叫他罗齐尔,引得魔法部部长连连回头,体育司司长手一挥,“得了吧福吉,我们都知道瑞瓦德这个姓只是对外发布的,在这个包厢里的人谁会不认识约瑟夫·罗齐尔!”
弗雷德和乔治终于舍得把黏在魁地奇比赛上的眼神分一点到罗米身上。
哦,还真的有。罗米幸灾乐祸地想。
比赛结束的时候,她发现坐在旁边的加斯帕德正在兴奋地掐她的胳膊,而她到现在才感觉到疼,罗米不得不拿出魔杖对着他的手指痛击。
加斯帕德捂着手怒视着她。
“别这么小气,嘉宝。”罗米收回魔杖,看向前方,她前面是一个空位,家养小精灵坐在一旁,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
“克劳奇先生竟然一直没来,他想象不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罗米轻声对加斯帕德说。
“克劳奇是谁?”加斯帕德好奇地问。
“我叔叔的上司。”罗米说,她感觉有人在看过来,尽管她还没找到视线的源头,这也让她意识到部长包厢不是个揶揄魔法部官员的好地方。
“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虽败犹荣的保加利亚队员上台!”巴格曼喊道。
加斯帕德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他又开始无意识地掐人了,这次坐在他另一边的魔法部官员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克鲁姆!”加斯帕德说,“克鲁姆进来了。”
“我看到了,别逼我第二次叫你嘉宝。”罗米说,“如果克鲁姆走过来的时候你晕倒在他身上,下半辈子我们就是陌生人。”
“我当然不会,罗米,”加斯帕德斜睨她一眼,“别往下扯衣领了,没什么好看的。”
“聊胜于无,加斯帕德。”
罗米发现约瑟夫正往这边看过来。
哦不。
罗米和加斯帕德惊恐地对视,都不敢相信约瑟夫竟然对他们俩用了封喉锁舌。
黑发女巫和金发男巫安静地站在包厢的角落,看着明星找球手出现又离开,弗雷德和乔治手撑着椅子,落在体育司司长面前窃窃私语,约瑟夫和老马尔福正在另一个角落低声交谈,魔法部部长如释重负地坐下来,从前胸的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拭额角的汗,等他起身时,包厢里恢复了短暂的安静。
“祝大家今晚好梦。”福吉微笑着说,自己先走出了部长包厢。
其余人才开始陆续离开。
罗米和加斯帕德试着动了动嘴唇。
“约瑟夫还是那么可怕。”加斯帕德心有余悸地说,“记得我家后面那座山吗,大人不让我们过去玩,我们偷偷溜进去一次,第二天再出来玩的时候他把咱们俩粘在了后花园的树干上。”
“一整天。”罗米说,“他宁可派家养小精灵给我们喂饭也不肯把我们放下来。”
加斯帕德摸了摸她的后背,表示同病相怜。
那种被审视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
罗米回头看去,包厢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弗雷德和乔治站在角落里,正在点数脚边的一堆金币,头都没抬。
“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罗米停住脚步,她抽出魔杖,速速显形的咒语并没有获得应有的效果,她沮丧地放下魔杖,但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今天晚上一直是。”
“如果你是说你的红发男孩,我保证是你多心了。”加斯帕德同样抽出魔杖,使用了一个没有效果的速速显形,“他们今晚除了在看媚娃,就是在看林齐和克鲁姆。”
“你真是擅长安慰人啊,不是吗?”罗米走到门前停下了脚步,她刚转向加斯帕德,周围的气流又涌动起来,无形的大手抵在她的背上重重一推,罗米向面前数不尽的阶梯倒了下去。
正向她的脸靠近的楼梯突然停住了。
“你们俩刚才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怎么就想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了?”
弗雷德一只手拽着黑发女巫,像扶正一个摇摇欲坠的玩偶一样把她从滚下大约一百层楼梯的惨剧中轻巧地拽回了原来的生活,他戒备地看着加斯帕德。
加斯帕德喘得像他才是为爱尔兰队抓到金色飞贼的人,他想把罗米从弗雷德手里拽到身边,乔治嬉皮笑脸地走过来,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乔治·韦斯莱。”他咧开嘴笑着说。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想把她再推下去一次?”罗米不得不把弗雷德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的小臂上掰开,尽管这样也收效甚微,她用没被钳制的那只手戳弗雷德的背,“不是他。”
“不是我。”加斯帕德说。
弗雷德转过头看她,表情像咽下了一桶鼻涕虫,“我看到了。”他说,“他一伸手,你就像是被人推了一样倒下去。”
“他只是伸了一下手。”罗米从兜里掏出另一根魔杖,“他的魔杖在我这儿。”
“罗米!”加斯帕德举起自己手里的那一根,“那这是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加斯帕德手里的魔杖变成了一只橡皮鸭。
“你今晚洗澡的时候可以用。”罗米笑着说。
弗雷德和乔治欢呼一声。
“所以是你自己不小心踩空了?”下楼的时候,弗雷德问,加斯帕德被勒令走在最前面,听到这句话时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喘息。
“我想是的。”罗米第三次回答这个问题,有理由比加斯帕德显得更要不耐烦,“可能我晚上状态不是很好,可能克鲁姆让我兴奋得飘飘然,很多种可能,所以请不要再问我了,不如这样,你觉得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那或许我可以认为和夏洛特有关?”
瀑布般的棕色长头发立刻浮现在罗米眼前,她冷笑了一声,“夏洛特?她没有姓氏吗?”
乔治和加斯帕德顿时目光炯炯。
“夏洛特又是谁?”加斯帕德问乔治。
“回去路上给你讲。”乔治说,“先听听他们俩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说,滚下去。”罗米转过头来,“不然我就让你们俩从楼梯上滚下去。”
“梅林!”乔治夸张地捂住胸口,“以你对罗米的了解,你觉得她会做出这种事吗?”
“她叔叔刚才因为我们话太多把我们俩的嘴粘住了。”
“懂了。”另一个韦斯莱家的男孩打了个响指,“我们快走。”
“如果你是因为夏洛特——”
“夏洛特!”
“德莱尔!夏洛特·德莱尔!”弗雷德说,“如果你是因为德莱尔才不开心,我可以告诉你真相——我耍了点小花招,她抱我的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罗米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到弗雷德身后的光幕还在放着飞天扫帚广告,巫师们还没尽数离场,各色的巫师袍在对面的阶梯上汇成一道斑斓凝滞的长河,缓慢地向地面流去,摩洛哥女孩或许在那里面,或许不在,但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这条近乎干涸的河道上,只有罗米和弗雷德两个人。
“那你说了我教你的那句法语吗?”她问。
弗雷德张了张嘴。
“说实话。”
“我说了。”他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罗米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是现在是要笑还是要嫉妒,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非常好。”罗米说,弗雷德越是茫然地露出笑脸,她的快乐也跟着无限膨胀,像是烹调魔咒下的吐司面团,在高温下蓬起,散发着牛奶和鸡蛋的香气。
“非常好,弗雷德。”罗米又重复了一遍,“我非常开心,现在是我今晚最开心的时候。”
“或许我还能让你更开心。”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
“不要笑我,我知道我法语说得很蹩脚,但这也有你这个糟糕的老师的原因。”
弗雷德对他糟糕的教师说出了今天刚学会的法语,并支付了五加隆学费。
乔治兴奋地说:“哇哦!”
加斯帕德不敢置信地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加斯帕德。”加斯帕德的童年玩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偷听够了我们就走吧。”
罗米像个女巫一样,不,她确实就是个女巫,加斯帕德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被罗米拖着手臂走进了树林,尽管如此,尽管如此。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他问。
罗米低下头,但加斯帕德确信她是在笑。
“你知道红发刚才在说什么,对吗?”加斯帕德推推她她,“他说他怀孕了,他在戏弄你。”
“或许是吧,随便你。”英国女巫还是在笑,她同情地看着法国青年,真诚地说,“但会不会是你不够熟悉法语呢,加斯帕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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