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出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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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一个人站在属于格兰芬多的巨大沙漏下方,他仰起头,久久凝视着里面的红宝石,看得眼睛发酸。
各个学院的级长还没有回来,他抬起手腕看时间,比他定下的时间晚了五分钟,珀西皱起了眉头,这让他感觉不受重视。
但很快地,几个男生女生从他右手边的楼梯上走下来,珀西看出那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尽管不同的学院分管不同的区域,但是他们返回时在二楼三楼的缓台之间总会遇到,然后顺理成章的结伴而行。
还没等珀西开口,走近了的六年级格兰芬多男级长波克斯笑嘻嘻地说:“抱歉,抱歉珀西,我们都知道回来晚了。”
这让珀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剩下的人也用笑脸对着他,看得他只好把气撒在另外两个还没回来的学院身上,“拉文克劳,斯莱特林。”他念叨着,“就算是级长也不能无视宵禁时间哪!”
“还有十分钟。”一沓表格被拍在珀西的手里,拉文克劳的蒙哥马利走起路来没有声音,他交好记录表就站在了一旁,垂着眼睛,有个女级长朝珀西笑了笑,但也不说话。
离宵禁时间还有三分钟的时候,斯莱特林的级长们才从楼上下来,与此同时,城堡的大门开了,一股水汽味儿飘了进来,两个细长高挑的人影在门边显得格外小。
“沙菲克!”波克斯警觉地说,“你怎么拿着扫帚,今天是我们学院在训练。”
克里斯托夫把手里的扫帚扔给旁边的人,才转过来对着波克斯,“别紧张,我只是昨天把扫帚落在那儿了,今晚这个雨,我再不拿回来扫帚杆指定要发霉。”
“我可没使坏,你们的队员早就回去睡大觉啦!”克里斯托夫伸手一指,“罗米可以作证。”
罗米正在把斗篷的兜帽掀下来,她抬起头来笑着说:“没错,我可以。没人拿着这个脏兮兮的大玩意还有心思冲别人使坏,它就够人受的了。”
那把价格不菲的扫帚被她动作粗鲁地扔在了墙边,几个男生心疼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珀西清了清嗓子,克里斯托夫先一步把表格放进他手里,“我们是夜巡之后才去的。”
“罗齐尔。”珀西转向罗米,这个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级长脸色苍白,袍子里面罕见地穿着厚上衣和长裤,珀西曾经见过前几天凄风冷雨中她穿着短裙和低跟皮鞋从满是积水的湿滑走廊上快步穿过的样子,看到今天这副装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早上沙菲克说你着凉了。”
“晚上我感觉自己好多了。”罗米摊手。
斯莱特林其余的级长发出了低低的笑声。珀西的脸隐隐又有涨红的趋势,“大家把记录表都交给我,就各自回休息室吧———依次来!按我叫到的顺序来!波克斯,把你的给我!”
罗米和克里斯托夫把珀西维持秩序的声音甩在身后,他们俩带着那柄沾满了雨水泥浆和草屑的扫帚快步下了楼,走到地下一面漆黑的石墙前,罗米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经过的人,把魔杖插进墙上一个几不可见的圆形孔洞里,向上一次,向左两次,一扇圆形的石门从墙壁上缓缓打开。
弗雷德百无聊赖地坐在里面的台阶上,脚边散落一地开心果果壳。
“你可算来了,生了病也要去夜巡,珀西一定很欣赏你。”
“如果不是有人临时有事的话,我也不会空出两个小时无所事事。”
“你结识了一位讲卫生的新朋友,罗米。”克里斯托夫抱着扫帚跟在罗米的后面走了进来,他嫌恶地看着那些果壳。
弗雷德从鼻子里发出了哼声,“清理一新。”他拿起魔杖说,和罗米对上了眼神,“现在斯莱特林里流行这样讲话吗?”
“别吵了,给我让开点地方。”罗米瞪了弗雷德一眼,换来克里斯托夫得意短促的口哨声。
“让我们看看你的变形术学的怎么样。”克里斯托夫把扫帚倒着立起来靠在墙上。
罗米抽出了魔杖,嘴里念念有词。淡淡的金色光芒包裹住它,扫帚头开始变长,变蓬松,颜色也变深,木头杆像是有人吹气一样膨起来,逐渐显露出女孩的曲线来,看到这里,克里斯托夫和弗雷德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罗米翻了个白眼,她还没感觉到不好意思呢!
她把长长的防雨斗篷和巫师袍都脱下来,露出里面的厚卫衣和运动裤,“给她穿上。”她把衣服甩给克里斯托夫,克里斯托夫一把接住,捂着眼睛扔回给她。
“你自己来!”他红着脸说。
从扫帚变形成功的罗米人偶无辜而颓废地靠在墙上,扫帚头变成黑头发,剩下的变成头和躯干,罗米打量了一下,“哎呀,我好像是把它塑造得太理想化了。”她笑着说,从地上捡起衣服给它穿戴整齐。
“现在好啦。”罗米把它往克里斯托夫身上一推,“扶好我,我是个着凉的病人。”
“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鬼地方的。”克里斯托夫摆弄着木偶,确保它更像一个因为发热而浑身无力的病人,他对弗雷德依旧警惕,“小心他把你卖到翻到巷去。”
“他没有那个能耐。”罗米已经跟着弗雷德向上走了,“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
弗雷德回过头来,黑头发女巫正仰着脸等着他的回答,“光是变形学可不够,”他说,“有时间我得看看你魔咒学得怎么样。”
罗米的魔杖头冒出一簇火花,“你不会希望有这个时间的。”
嘭———
他们俩都是一惊,回过头看,克里斯托夫摔门出去了。
“他有时候脾气挺怪的。”罗米说。
弗雷德难得地发挥了自己善解人意的本领,他温和地说:“我不会介意的。”
罗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人在意你。”
克里斯托夫挟着木偶进入了斯莱特林休息室,罗米的变形术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她甚至给了这个木偶发烧病人应有的体温,它紧紧挨在克里斯托夫的湿袍子上,烘得他浑身不舒服。
“罗齐尔。”背后有人喊道。
克里斯托夫微微侧过身,木偶的黑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马尔福在他身后,抱着手臂,一脸狐疑。
“你怎么了?”
“她着凉了。”克里斯托夫缓慢地向女生寝室移动。
马尔福的脚步声在后面响起,由远及近,“那你应该送她去医疗翼。”
克里斯托夫叫苦不迭,他真想抽出魔杖把后面的人石化了,但是木偶斜斜地倚着他,让他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她不需要,马尔福,你这份关心可以留到她身体健康的时候再表露出来,这样效果比较好。”
德拉科曾经是罗米经常提到的名字,那时候他和罗米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好,而露易丝正在南加州的麻瓜街区坐着敞篷车兜风,如果不是他早就在马尔福庄园的晚宴上见过老马尔福先生的独子,他一定会以为罗米口中的德拉科是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
不过他们入学之后德拉科和罗米的关系就逐渐恶化了,罗米不知道为什么,但不妨碍她以牙还牙,所以比起他们偶尔的唇枪舌剑,德拉科少见的关心显得更加棘手。
不管他是想修复关系还是有所怀疑,克里斯托夫都不希望是现在。
“我会照顾她的。”一个女声说。
露易丝睡衣外面披了件袍子,她从女生宿舍的走廊里走出来,接过正在发热的木偶,它转过脸时克里斯托夫目瞪口呆。
她到底什么时候施了混淆咒。
她斜睨着克里斯托夫和德拉科,“如果不想从滑梯上打着滚回去睡觉的话,我建议你们俩还是别往前走了。”
弗雷德把一个用餐巾包着的肉松卷递给罗米,“加个餐?”他说,“我们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他们从霍格沃茨的厨房里出来,避开了费尔奇和他的猫,一口气爬上了四层楼的楼梯,沿着四楼走廊向前走,一直走到走廊的半中腰,罗米在一个驼背女巫雕像前接过了肉松卷。
弗雷德惊讶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会接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都在,怎么说来着,控制脂肪摄入?”
“是你说的我们有好一段路要走。”罗米把肉松卷掰成两半,“我今天为了显得苍白点,一顿饭都没吃,只喝了杯茶,你吃吗?”
弗雷德摇摇头,他兴奋地站在了驼背女巫的面前,“拿稳你的零食,看好了!”
罗米听见他的低语,左右为难,随着弗雷德去敲那驼背石像的头的动作,它迅速地开启了,露出一个宽敞的洞口。
“跟着我。”弗雷德先爬了进去。他朝罗米朝朝手,后者瞪大了眼睛,她把一只手一半的肉松卷举到弗雷德面前,“所以你只是不想拿了吧!”
弗雷德愣了一下,下一秒他的脸突然凑近了,没等罗米反应过来,左手的肉松卷就被咬去了一多半,罗米甚至没来得及计算他到底嚼了几下,就看他喉结滚动,咽下去了。
罗米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先说他失礼还是能吃。
“你快点!大小姐!”弗雷德一把把她拉进密道,紧接着接过她左手剩下的肉松卷丢进嘴里吃了,罗米听到身后雕像闭合的声音,心里涌起一股迟到的紧张。
可弗雷德却在这时候低低地欢呼了一声,像是个排到了游乐场里射击游戏的小男孩,罗米回过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红头发脑袋像是滑滑梯一样滑了下去。
“你等我———啊!”
罗米脚下一滑,紧跟着滑了下去,两边的石墙在她余光中飞速后退,化为片片模糊的黑影,她甚至听见耳边有隐隐的风声,就在她也忍不住想像个孩子一样欢呼一声的时候,她听见弗雷德的声音。
“小心!”
她突然从石头滑梯上降落,一双结实的手扶住了她,运动鞋踩在了寒冷潮湿的土地上,这距离有点太近了,而罗米脸红都不红,因为弗雷德接住她之后的第一句话是:“哇哦,剩下的这块肉松卷被你保存的真不错。”
罗米咬着牙,“谢谢你!”
“我们到了吗?”她环顾四周,这里又黑又冷,他们确实得靠得近些,否则她甚至感觉不到弗雷德的存在。
“就这儿?当然没有。”弗雷德笑了一声,“这次你走我前面。”
他举起魔杖低声说:“荧光闪烁。”
光芒越过了罗米的肩头,她看到了眼前低矮弯曲的通道,迈出了第一步,她一边吃肉松卷一边宽慰自己,来都来了,都走到这儿了。
弗雷德走在她后面为她照明,但他依旧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向导,他几乎不提醒路上的坑坑洼洼,每次看到罗米被凸起的石块或凹陷的小坑绊得踉跄一下,他就在背后笑出声。
“别笑了。”罗米不耐烦地说,这通道实在狭窄,她只能弯着腰往前走,更别提回过身去,只能凭着感觉往后打他,反而被他凭着身高优势抓住手推回去。“干点有用的事。”
于是弗雷德在她背后唱起了霍格沃茨校歌。
用葬礼进行曲的调子。
听的罗米脾气都没了。
“等一下。”罗米停住了脚步,弗雷德在她身后也站住了。
“前面怎么了?”他终于不唱了,难得正经地问道。
罗米艰难地转过身,脸上却是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了。”她轻快地说,“你感到很尴尬是不是?没和女生在这么晚单独出来过?还是个你平时最讨厌的斯莱特林,你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唱唱歌,笑话笑话我,这样才能显得你不那么像个毛头小子。”
弗雷德愣住了,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过了几秒,或者十几秒,就在罗米几乎以为他要脸红的时候,他把亮着的魔杖头放在下巴底下,顿时照得他的脸鬼气森森。
他把眼睛瞪得老大,对罗米说:“胡说!”
罗米扑哧一声笑了。
弗雷德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去,“快点走。”
罗米:“你刚才吃完肉松卷洗手了吗!”
这之后弗雷德不再唱歌,而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只有背后微微摇晃的光亮照着前面崎岖的台阶。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真正变得尴尬了,罗米开始后悔自己不合时宜的胜负欲。
“随便说点什么。”她轻声说。“比如我们还有多久要到?”
“我和乔治上次差不多走了一个多小时。“
“你说什么?!”
弗雷德把想要再次转身的罗米转过去。“坚持,老兄,你会喜欢这条密道的终点的。”
“谁是你兄弟!”
罗米气过之后忍不住又开口了,“跟我讲讲你今天为什么改了时间?”
“噢———”弗雷德在她身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乔治和我的兴趣并不在学习上。”
我不知道。罗米腹诽,但她决定保持沉默。
“我们一直在研究一些小发明,不过没什么攻击性,都是些让人发笑的小玩意儿,最近我们做的是一款太妃糖,吃了它能让你的舌头变得很长很长,又长又大,拖到地上!罗米,想想那该有多好笑!”
罗米:“继续讲。”
弗雷德谈起他们的发明滔滔不绝,“我们今天遇到了点小麻烦,你知道,做太妃糖很简单,但放大剂不是,太妃糖好吃,但放大剂不是,糖浆和放大剂混在一起的效果实在是不敢恭维,我们处理了好一阵,才让空教室里的味道散掉,更别提黏在锅底那一坨东西了———你根本没在听我说话是不是?”
他终于注意到罗米只顾低头向前走着,他想起暑假里全家在埃及的旅行,罗米对他的态度就像他们家对待那个过分热情的本地向导。
罗米轻声说:“继续讲。”
弗雷德不说话了。
“我猜是你的原料错了。”罗米向后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抬高了一点,把前面的上坡照亮,“如果只是普通的放大剂,用刺树莓的茎当然可以,但霍格沃茨里你能拿到———恕我直言,偷到的刺树莓茎都是本地人工种植的,尽管它们的效能和野生刺树莓茎几乎没差,但是有一样东西,它们碰上就会变质。”
“淡奶油。”弗雷德说。
“是淡奶油!”罗米从心底升起一种为人师表的愉悦,“这有点奇怪,但没人知道为什么,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想到把它和淡奶油放在一起熬,不过有趣的是,最先提出这个问题的魔药大师是因为吃了混入茎叶的刺树莓蛋糕过敏才发现的。”
弗雷德在她身后清嗓子。
“好吧,野生刺树莓茎可不好买,英国的土质实在是有点不友好,不过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等你们俩去霍格莫德的时候,去东边街道尽头的杂货店看看,那儿的老板可不止卖毛线团和锅铲。”
“不是。”弗雷德拉住她,“我是让你小心头。”
他的手越过罗米的头顶擎在一块木板上,稍微一用力,木板微微起了一条缝,暗淡的光从这条缝里漏下来,罗米抬起头,发现那是个木板门。
“我们到了。”弗雷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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