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黑灯瞎火

　　龙子翔这个写手，主要是在网上写写小说，偶尔也会接个网络宣传啥的。江笑枫从省厅那边获取了龙子翔写过的小说，甚至于连龙子翔做过的一些网络宣传页进行了一番了解。

　　从龙子翔的文字中，江笑枫看出此人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因为和一般的网络小说注重文字堆积不同，龙子翔在小说中的逻辑性非常强。他经常会埋用一个伏笔，等到好久会用另一个伏笔引出，接着层层深入。即使是简单的打斗文字，都能看出与众不同。

　　江笑枫在车中读着这些文字，越发对龙子翔感兴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龙子翔确实是曾凯琪背后的蓝颜知己。从小到大，这个男人或许比曾凯琪的家人还更了解曾凯琪。那，对曾凯琪形成潜移默化影响的人是否就是他？

　　如果马上和龙子翔接触，或许不能看见此人的“真面目”！江笑枫决定在等几天，正好与此同时，在罗兰影视城的萱世蕊已经陆续和红颜GIRL组合的四名成员一一见面，并且在江笑枫之前，和马文泰进行了对话。萱世蕊从她的角度已经对这五人有了初步了解，按照之前的计划，萱世蕊还会接触集星经纪公司的某些人，从而更加深入了解当年发生的事情，以及对这些人进行一番评判预估。

　　另一方面，林佑天从许嘉琪那里已经获知了更多卢家的情况，他离开宜庆市赶往南方，想要和卢彩霞进行面对面接触。

　　卢向阳自杀的时候，卢彩霞刚刚十六岁。如今二十一岁的卢彩霞在南方一家工厂打工，当林佑天准备去找卢彩霞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女人已经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打算吃过饭跟着其他同事出去玩。

　　这些人背井离乡，来到这座城市，收入不高，且还想着带钱回家，平日里也没啥多余的开销，不过就是逛逛街罢了。当然，林佑天也已经了解了。和男工人有某种特殊的花销不同，工厂里的某些女工，倒是有些其他的“消遣”。

　　“这里是个工厂区，厂妹很多。男工也多。都是年轻人，难免耐不住火。有些男女就在一起乱搞。有些女的也在附近酒吧完了，顺便赚点零花钱！”

　　和林佑天说话的是当地派出所的一名年轻警察，叫严冬。这小子个子不高，能说会道，一来就和林佑天套起了近乎。而林佑天也从他的口中知晓了不少这里特殊的情况。

　　严冬所言赚点零花钱，是指某些女工会在旁边的酒吧或者舞厅中兼职。比如，这里有一些所谓的摸摸舞场所。

　　所谓摸摸舞，便是一个舞厅内，男人进来后会挑选里面的舞伴，当灯光暗了下来后，男女进入舞池。大家只是象征性的在跳舞，实则，是一些男人在黑灯瞎火下对女人上下其手。女人默许这种行为，当一支舞跳完后，女人会得到男人的金钱报酬。

　　这种特殊的交易很难界定它，就算扫黄，也没办法抓个现行。

　　“你说我们要去，一群人在那跳舞内，肢体接触很正常。我们怎么说他从事非法交易？”严冬调侃道，“所以啊，这东西没办法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一些女工在酒吧陪酒，接着跟人走了，我们要查也比较难。唯一简单的就是直接交易，但是女工一般也不会这么傻。再加上我说了，男女这么多，总得解决点生理问题。嗨，有些事情，也就不能看着太紧了。”

　　所谓灰色地带，便是一些从某种方面来说，无法完全取缔的黑色产业。而性产业，从人类非文明时代开始便已经存在，到了文明时代，也是一直介于合法和非法之间。很多国家明令禁止，可是实际上操作起来，确实也会留有一定的空间。毕竟，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严冬说起这事，肯定是有深意的。林佑天道：“你是说，卢彩霞也做了这些？”

　　严冬道：“卢彩霞做没做，我没证据。但是卢彩霞经常跟着一起出去玩乐的那几个女工，倒是被我们当地派出所盯上过几次。只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这些警察，平时看的人多了，也差不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看卢彩霞那打扮，再加上她身边的人，估摸着，应该有这种情况。”

　　林佑天来之前确实没考虑到这一点，现在听到严冬介绍，他心中也是嘀咕。毕竟卢彩霞还有一个弟弟正在上高中。而她们一家经济条件不算很好，卢彩霞如果赚点“零花钱”，是因为自己喜好玩乐？还是补贴家用？

　　为了证实严冬的判断，林佑天决定便衣跟踪。而严冬这个当地派出所的熟面孔太显眼，也就不要带着他一起去了。

　　周边的酒吧和舞厅也确实不少，林佑天看见卢彩霞跟着几个女工在旁边逛了会，买了一些小东西后，有两个人去了一家比较大的酒吧，有一人则去了一家KTV，卢彩霞则和另外一个女工进入了一家舞厅。

　　林佑天尾随进入，竟然男士还得买门票。便交了钱钱，步入舞厅，里面的一切让他大开眼界。男女分开，两方而坐。那些女人一个个打扮的都很性感，可是和别的酒吧KTV女人相比，又少了几分妖艳。

　　男人们都在各自打量着自己的猎物，就等灯光一灭，音乐响起，扑向自己的所想。林佑天早早锁定了卢彩霞，但是这地方他第一次来，确实还不习惯，便先安静的坐着，看看情形再说。

　　终于，灯光灭了，音乐换了，一群早就锁定目标的男人们奔向另一方。当一个女人的手被男人牵起后，便跟着男人进入舞池。只是，很少有人会来到舞池中央，更多的则是一对男女在昏暗的角落，随着音乐抱在一起。

　　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身上不停摸索，而女人也并未阻止。只是在男人过分冲动，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女人才会提醒，这是摸摸舞场所，想要更多，可就不行了。

　　林佑天注意到卢彩霞早早就被一个男人拉到一边，而且，当时还是三个男人一起前去。看得出来，她在这里还很受欢迎。

　　其原因，怕是卢彩霞的打扮不仅与性感，还有多了几分潮吧！这种潮和一般的厂妹确实不同。在卢彩霞的身上，虽然都是一些廉价的衣服首饰，怕是连化妆品也要不了多少钱。只是组合搭配起来，确实比其他女工高明不少。

　　那她这些，是从哪学来的？

　　等到一曲完毕，林佑天未免其他男人抢先和卢彩霞牵手，便早早起身。一等灯光重新暗下，迅速冲到卢彩霞面前，一把将其手抓了起来。

　　毕竟是警方出身，林佑天的行动能力可不是这些人能比的。而卢彩霞也并未起疑，便跟着林佑天再次来到舞厅一角。

　　本能的，卢彩霞双手放在林佑天身后，本以为这个男人会顺势把自己的身体朝着本方压一下，接着就开始抚摸。可是没想到，林佑天并未像其他男人一样上下其手，甚至于，这个年轻警察还有些警察，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进入奇案组以来，林佑天虽然参与了几次大案，可是这种和女性嫌疑人直接面对面甚至于身体直接接触的机会这才第一次啊。

　　“你是第一次来吧！”卢彩霞也终于看了出来，她主动和面前这个人攀谈起来。

　　林佑天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嗯了一声。

　　“呵呵，看来你还蛮腼腆的吗！放心吧，这里灯光都是光着的，谁也看不清你做了什么。”卢彩霞显然不是新手，她甚至还在诱导别人如何在这种场合放开一点。

　　如果林佑天还不做出点什么，怕也引起怀疑。所以，他道：“我只是想找女孩面对面说说话，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吧。”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就陪你说说话！”卢彩霞帮着林佑天把手放到放到自己的腰上，便把头轻轻的靠在男人的肩头，顺着音乐摆动起来，“说吧，你想聊点啥。”

　　“你常来这里？”

　　“呵，你第一次来，却问我是不是常来。莫非，以后只要我来，你都来？”

　　这当然是一种招揽生意的说辞，可是这么说，却也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林佑天试着让自己放开，道：“那这么说你常来了。看来，我以后也得常来了。”

　　“好啊！那我每天都陪你跳舞说话。”

　　“好。”为了进一步拉近关系，林佑天故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泫雅！”

　　“泫雅？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这当然是假名了，而这个泫雅本身是韩国一个女明星的名字！江笑枫似乎有点理解，为何卢彩兰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了！这个女人，果然是个追星粉。她的着装打扮，也在刻意模仿某些人。

　　“你这么称呼我就行了。那你呢？”

　　“木村拓哉！”

　　噗的一下，卢彩兰整个人都快笑岔气了。虽然她自己的名字也是假的，可是她没想到，林佑天给出了一个更假的名字。

　　“哥们，你太有意思了。取这个名字。就算别人不知道木村拓哉是谁，一听这名字也知道不是你啊。不像我说泫雅，至少别人还以为就是我自己的名字。”

　　林佑天当时脑子就蹦出这个名字，反正效果达到了，他让卢彩兰更加放松，便也可以进一步交流。眼看这一曲就要结束，林佑天赶忙要了卢彩兰的微信，言道等会一起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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