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真是好手段

“有的，百翠阁在卖，不过货可不多，妙姨娘可要早些去订货才是，这款香膏如今是洛阳城最时兴的，很多的官家小姐也是十分喜爱的，进场缺货。”柳香香笑着将卖香膏的地址托盘而出。

    “欸，好。”妙姨娘高兴的点点头。

    柳香香又抬头看了一眼这芙蓉楼，“妙姨娘真是好手段，这调教姑娘的手段实是厉害，我记得几日钱还有个姑娘死活都不肯接客，如今经妙姨娘这一调教竟是这样大方了？”

    “干我们这行，只能学些下贱的功夫，既入了这芙蓉楼，任她什么贞洁烈女那骨头也是硬不了几日的。”妙姨娘也随着柳香香的目光，向二楼望去，是一个十八芳华的少女正甩着绣帕，衣着打扮更是比其他的姑娘暴露。

    “妙姨娘~”两人正说着，莺儿就扭着腰肢走了过来。

    柳香香看了一眼迎面走来的莺儿，笑着告别，“妙姨娘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欸，柳姑娘慢走。”妙姨娘冲着柳香香的背影也客套了一句。

    莺儿看着走远的柳香香，问，“妙姨娘，那人是谁？”

    “是兰衣阁的掌柜——柳香香，就是你们身上擦的香膏，都是这柳香香给引荐的呢。”妙姨娘解释道。

    莺儿点点头，“那香膏确实不错，就是那难缠的杜老板，也是很喜欢闻我这身上的香味儿，伺候他的那几天，他竟出了奇的没有折腾我！”

    杜老板是洛阳城出了名的变态，总是喜欢点些姑娘玩一些刺激变态的游戏，那些情趣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往往被他点去的姑娘，都会被折磨得伤痕累累，更有甚者，在与那杜老板行鱼水之欢时，就断气在床。

    很多的姑娘都十分害怕这位客人，奈何这人又是商贾人家，财大气粗，又有长安的亲戚在朝为官，就算是折磨死了不少的姑娘，也丝毫不受影响，照样快活在各大烟柳巷。

    就在几日前，这让人闻风丧胆的杜老板就来了芙蓉楼，非要点那个刚入芙蓉楼的女孩儿，说是喜欢雏儿，那女孩儿怎么肯干，哭着死活都不去，妙姨娘害怕这杜老板一怒之下砸了芙蓉楼，就要下令将女孩绑进杜老板的房中。

    莺儿刚来这芙蓉楼时，差不多也同这女孩一般年纪，如今刚来就要伺候一个变态，那定是活不下来的，心中起了怜悯，当下就决定替这个女孩儿去伺候杜老板。

    莺儿将自己好生收拾一番后，胆战心惊的进了杜老板的房中，在那间房中，挂满了鞭子、蜡烛、套狗链、白色纱巾等等东西。

    莺儿久经芙蓉楼，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是干嘛的，这些东西无非都是为了满足杜老板变态的情欲所设。

    莺儿推门进去时，杜老板的眼睛上就蒙着一块白布，手中还拿着一根鞭子和一根圆形棒子。

    真是他妈有够变态的，莺儿在心底骂道。

    “美人儿~，你在哪儿呢~”听到莺儿的脚步声，杜老板就兴奋的站了起来，微弓着腰，到处搜寻着莺儿的身影。

    莺儿与他调笑着，在屋里周旋的几圈后，就被杜老板一个拦腰抓住了，“小坏蛋，还想往哪儿跑呢？”

    说着，杜老板就一把扯下了眼上的白布，睁眼看见不少自己点的人，就一怒之下将莺儿推到在地。

    “你是/个什么东西？谁让你进来的？我点的人呢？我看你们芙蓉楼是不想开下去了是吗！”杜老板生气的一把揪住莺儿的领子。

    莺儿害怕极了，哭着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杜老板……”

    原本以为这杜老板会打她，怎料那那杜老板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在莺儿的颈间，贪婪的嗅着那一缕芳香。

    紧接着，那杜老板就将她单手提到了床上，以跪趴的姿势，一把扯下她的裙裤，直接进入正题……

    而后，那个新来的女孩，看到莺儿为了救她舍身去伺候杜老板，又经妙姨娘的一番劝说，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也就不再寻死觅活，想通般的也接起客来，就是现在站在二楼的那个穿着露骨的姑娘。

    想到杜老板，莺儿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转头对妙姨娘道，“姨娘，你可多买些回来，这香膏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放心，明儿姨娘就去那百翠阁，这香膏啊，也是我的招财神，肯定会给你们买回来的。”妙姨娘甩着绣帕笑了笑，转而又问，“话说你不是去那张地主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可败了我不少的兴致。”说罢，莺儿就转身进了屋，也随后抓起一个客人，就要带到自己房中。

    而这边的黄泥村，几人用过饭后，南七正在屋里吩咐衙役道，“回衙门，找一具与谭美娇身形相仿的尸体来，扔在湖里。”

    “是。”衙役得令后，就匆匆出了门。

    “我找人打听过了，那谭美娇的公婆，在拿到刘府的那笔慰问费后，第二日就在城里买了间宅子。”南七又道。

    “死了孙女，不难过，还买宅子，谭美娇的公婆如此恶毒心肠，若是看到‘谭美娇’不慎落入湖中淹死，不知道会不会心生愧疚？”阮元靠在窗前道。

    “心中有无愧疚，那就得找‘谭美娇’去问一问了。”易零也是面无表情的冷笑一声。

    “上仙，上仙？我渴了……”易零的怀中传来呱呱的声音。

    易零将蚌壳从怀中掏了出来，随着蚌壳的打开，呱呱就乖巧的坐在里面，“上仙，我都一天没有沾上水了，我会干死的。”

    上仙？南七不由吃惊，这蚌壳里的男童又是什么东西？

    “抱歉，瞒了南捕头许久，我就是当年还林仙人遗留下来的后人。”易零道，又指着蚌壳解释，“它是蚌壳精灵，我这仙骨也是托他的福，才能显形。”

    “竟是还林仙人的后人？”南七有些不可思议，难怪怎么也查不出这易零的身世，一个活了两百多年的神仙，如何能查出真实身份来，如此，南七也该尊称一声，想到此，南七起身作揖，“上仙。”

    易零赶紧扶住南七，“南捕头生分了，不论我是何身份，我都只是望杨山上的小道长易零。”

    “好。”南七笑了，这个朋友他是真的没有交错。

    “不与你们多聊了，这蚌壳缺不得水，我先回房给它补些水。”说罢，易零就转身离开了。

    彼时屋里就只剩下南七和阮元两人了。

    “对了，阮姑娘，那元混……”南七重新提起这事。

    阮元一怔，随后苦笑道，“跑了，被黑寡妇救走了。”

    “南捕头，我有一事想要请教。”阮元又道。

    “阮姑娘但问无妨。”

    “如果杀了求生城的那个怪物熔妖，你的妹妹南杏就会死，可若不杀，求生城的那些冤魂如何安宁？南捕头当如何做？”阮元低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南七。

    “阿杏是我的骨肉至亲，于情不可杀，求生城那些冤死的百姓们，于义当杀，可这七星之灾牵连的又何止是这几座丑城？我身为黎国的驻防大将军，更当是国为先，家在后！”南七道。

    “所以这熔妖该不该杀，从来不是从我们自身来看，而是从天下百姓来看，生逢乱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听着南七的话，阮元也跟着喃喃道，“是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江渔，我这样唤你，你可还习惯？”南七起身道。

    阮元点点头，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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