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人心隔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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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封辰让林雨琪替代了她，而是他临惜她的身体，所以帮她请了几天假。
“我还好！封辰，听说……”话未曾说完，门口处，林雨琪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文件，连声说道，“封少！这是KL集团的文件，麻烦您签下字。”
“好，放下吧！”
“封辰……”林雨琪放下文件，仍在原地不动，欲言又止。
“什么事？”封辰微微蹙眉，未曾呵斥林雨琪，虽有些反感她这样称呼他，却不止于翻脸。如果换成以往，肯定让安保人员进来，林雨琪趴在地上满地找牙了。
封辰？
林汐蹙眉，心底咯噔了下，什么时候他们变得这么亲热了？
“KL集团米总裁说，中午邀请我们一起去吃饭。”林雨琪低眉顺眼，故意将我们两个字咬重了音，生怕林汐听不清楚。
很明显，‘我们’包括她和封辰，但是不包括林汐。
“再说吧！”
封辰敛了眼底的黯色，轻声说道。
“封辰，你……”林雨琪抬眸，眼底氤氲着泪水，话至尾声，带了几分哭腔，白嫩的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委屈。
呵，林汐暗自轻笑了声，居然在封辰面前撒娇，不知道谁给她的胆量。
接下来的事情转变却让她大吃一惊。
“好了，你先出去吧。”封辰眼神柔和的望了眼林汐，轻声说道。
“我……”
“对，就是你！”林雨琪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望着呆愣原地的林汐，勾唇带起一抹微不可见的讥讽，“如果你要是没有听清楚，我便重复一次！”
“……”
林汐呆呆地站在原地，忘了出声，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封辰，里面盛满了惊诧，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封辰会变成这样，突然之间，他的行为比陌生人还过之。
“林汐，麻烦你出去下，我和雨琪有些话要说。”见林汐呆立不动，封辰敛了眼底的黯色，再次说道。
林汐一脸不可置信。
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儿，总算明白了封辰的意思，转过身，踏着戾气的步子走了出去。
到了走廊外，才发现已经泪流满面。
攥紧了拳头，指尖嵌入掌心，血流了出来，而不自知。
“林小姐！”走廊上，程池走了过来，见林汐脸色苍白站在电梯口，身子直发抖，连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我……”
“叮！”
林汐深吸了一口气，未曾回话，直接进了电梯。
要是封辰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也不能在程池嘴里问出点什么。
电梯一路向上，直达总裁办公室。
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林汐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眼眶泛红，死死地盯着电梯上的楼层数字变化，终于到达了顶楼，电梯门刚开，忙不迭地冲了出去。
“封总……”不待总裁助理通报，林汐直接冲了进去。
蓦然发现封锐一脸黯色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小心翼翼地整理桌面上的东西，旁边摆放着一个纸盒，他的眼神专注而虔诚。
“封……”
林汐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阮燕说的没错，封锐准备离开公司了，为何她一直没有听到消息。
“林汐，来了。坐。”见林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封锐敛了眼底的黯色，勾唇带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示意林汐坐下来，并招呼跟进来的助理上茶。
“封总……您这是……”
林汐蹙眉，眼底隐过一丝微不可见的疑惑。
她当然知道封辰回到封氏集团目的，就是为了夺回封氏集团的主导地位，曾几何时，她也和他同仇敌忾，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她竟多了几分唏嘘。
心底没有一点意料之中的欣喜。
毕竟，封锐在她心底的坏印象正在一点点的瓦解。
联想到刚才封辰的表现，有那么一瞬间，林汐怀疑她看人的本领了。
人说赌玉难，十赌九输！
她说赌人更难，人心隔肚皮！
“林小姐，想必你都已经看见了，我正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好几年了，就算坐在这里，没有做出什么成绩，终究还是有几分不舍。不过，那又怎样，应该将位置让给能人居之。”
“封总……”林汐咬唇，欲言又止。
“林汐，有什么事情你就问吧！”卸下了身上的重担，又或者是有了爱情的滋润，封锐褪去了以往阴鸷，变得柔和了不少，
“这些年，我一直将自己禁锢在臆想的空间里，走不出以往的阴霾，是时候出去走走，开拓下眼界。
封辰说的对，这些年，我一直固步自封，守着爷爷打下的江山，沾沾自喜，殊不知将封氏集团推向深渊的边缘。如果不是他，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走？”
“封总，现在的您看起来确实状态好了不少，变得更接地气了。”林汐听着封锐的感叹，心底的哀伤度降低了不少。
或许，她想错了。
封辰一直都是以事业为重的人，只是在某一阶段走错了道，变得深情厚谊罢了。
而现在，封辰又恢复了原来的他。
不管是林雨琪，还是她林汐，都只是封辰生命中的过客。
一切都不重要了！
一念至此，林汐站了起来。
“封总，不好意思，刚才冒冒失失上来，打扰你了。希望您离职后，能够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说完，林汐莞尔一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这笑，透着几分苦涩，付出了那么多，只有她明白心底的痛楚。
“林汐！”
身后，封锐追了出来。
林汐脚步微滞，停了下来。
心底某处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还是希望封锐说说关于封辰的事情。
“封总……”林汐缓缓转过身，望着封锐，尽量让脸色平静，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心底却清楚明了，此刻的脆弱。
“当年，封辰之所以出了重大车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那时候的我们，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我恨不得置他于死地。”深吸了一口气，封锐敛了眼底的黯色，继续说道，“当时车祸很惨烈，车子爆炸了。他之所以能够逃过一劫，是因为有人及时救了他。这个人，或许就是林雨琪。”
嗡地一声，林汐脑子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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