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亲密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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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秀一句话就把宋福禄打发走了。他回到厨房时,弟弟妹妹正在议论大姐和老外拥抱的事,看到大姐夫进来两人便不吭声了,赶紧把备好的料摆在导台上,等着给大姐夫上灶。
梁晓秀事先交代,那天的晚宴由宋福禄掌勺。宋福禄此刻醋意大发,他不想炒菜,而想进餐厅听梁晓秀和老外说些什么。他那些天教会了弟弟妹妹做几道拿手菜,宴会上的八道菜弟弟妹妹都会做。他交待说,弟弟振钢做菜,妹妹晓玲负责上菜,他要到餐厅陪老外吃饭。
大姐夫一走,弟弟就说:“大姐让大姐夫上灶,他却跑了。二姐,你知道大姐夫为什么不愿意炒菜了吗?”
“为什么呢?”
“他是不放心大姐呀!他要到餐厅监督大姐和老外的谈话。我记得大姐当时交代得很明确:大姐夫掌勺,我给他打下手,你负责上菜。大姐说,等菜都做好了,再让大姐夫上桌。你不记得了?”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做菜吧。大姐请客是为了我们签证的事,我们不能马虎。你好好炒菜,我端菜时看看大姐和大姐夫的表情。”妹妹也感觉不对头,想探个究竟。
宋福禄走进餐厅时,听到梁晓秀和阿什正在评论餐厅的装潢。
阿什感慨说,梁小姐的餐厅装潢得富丽堂皇,布置得豪华气派,超过了上海和平饭店和国际饭店的餐厅。
“谢谢你的夸奖,阿什。这个餐厅是我一手设计的。”梁晓秀得意地说。
宋福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梁晓秀似乎都没看见他,阿什也没理睬他,只有穆尔和他点了一下头。梁晓秀和阿什聊得很投机,穆尔都插不上话。
梁晓秀那天特意上了拉蒙图红酒招待二秘,阿什一再说拉蒙图是法国最好的红酒,他在中国没见到过拉蒙图。穆尔见过拉蒙图红酒,但从没喝过拉蒙图,心里暗暗想:梁晓秀把阿什当成了贵宾,对他非常重视,其程度远远超过对他的重视。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穆尔不得而知。阿什是穆尔儿时的伙伴,小学中学都是同班同学;阿什后来上了大学,毕业后从事外交工作;穆尔没上大学,中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呆着。尽管如此。多年来他们一直保持着来往。
宋福禄坐在餐厅感觉挺尴尬,他一直等着梁晓秀把他介绍给阿什,可是梁晓秀好像根本就没那个意思。阿什连正眼都没瞅他一下,只顾和梁晓秀聊天。两人聊得火热,谁都插不上话。
这时妹妹晓玲送来了第一道菜:宫保鸡丁。梁晓秀事先交代中餐西吃,每道菜都要分餐。妹妹把一盘菜放到餐桌上后,给每个人的盘子里分了菜,悄悄瞥了一眼宋福禄,看他挺尴尬的样子,然后离开餐厅。
梁晓秀举杯说:“阿什,欢迎你来我家做客。来,我敬你一杯。”
阿什和梁晓秀碰了杯,两人都喝了一口红酒。
宋福禄看他们喝酒,他也举杯与穆尔碰杯喝酒。他仔细听梁晓秀和阿什的谈话,他们无所不谈,天南海北,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风土人情,从法国一直谈到中国。梁晓秀的法语早已过关,她在谈话中使用的一些词汇,宋福禄都听不懂。
阿什说,他在中国工作两年期间,走遍了大半个中国,从北京、上海、杭州到西安、湖北、四川等地他都去过。每到一个新地方,他都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他热爱中国文化,对中国的文物古迹推崇备至。他曾专门访问过中国古都西安,对西安兵马俑评价极高,认为那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梁晓秀则说,她喜欢法国的普罗旺斯和蓝色海岸,认为那两个地方是法国最美的地方。她在游览普罗旺斯和蓝色海岸期间,画了不少油画和水墨画。
提起绘画艺术,阿什情绪高涨,又对中国的艺术发表了一通议论。
他说,中国在人类思想文化的各个领域都大放异彩,包括青铜器、陶器尤其是秦始皇陵的兵马俑;在绘画、诗词、音乐等各个方面也有很高的成就,不愧为是有5000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
梁晓秀认真地听着阿什对中国文化艺术的评价,觉得他的点评恰到好处。
阿什自言自语道:“在中国文化和人类文化中,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在哪种文化中才能体现出尽善尽美的最高境界呢?”
梁晓秀盯着阿什眼睛看,等着他作出回答。
宋福禄听不懂阿什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感觉那小子在故弄玄虚。他想一个老外能对中国有什么了解,还不是胡说八道。
穆尔好奇地等待阿什给出答案。
阿什说:“我认为在中国文化中的书画同源是最高境界。毫无疑问,中国在这方面达到了我们可能永远也达不到的高度。这使我想起中国历史上一位杰出的诗人杜甫说过的话:书贵瘦硬方通神,就是说,只有苍劲有力的书法才能达到神奇的境界。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认为中国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
梁晓秀认为,阿什的这番评价独具慧眼而又深刻极致,他说到了点子上,点出了中国书画艺术的精髓。
她对阿什更重视了,认为他对中国文化的了解程度已经很深。
宋福禄则想,梁晓秀怎么还不和那小子提弟弟妹妹签证的事呢?她不是说那个叫阿什的老外有可能帮上忙吗?
他们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法语。
梁晓秀说,法国人对法语的捍卫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她认为,法国文化是西方文化的精华,为人类文化做出了卓越贡献。法国人在文学艺术,哲学思想,建筑成就以及在其他众多领域都有可圈可点的表现,为全世界树立了一个标尺。
阿什说,法语是联合国的官方工作语言之一,也是欧盟最重要的官方语言之一。法语是世界上最严谨的语言之一。它的语法严谨完善,它的逻辑严密,没有空子可钻。法语是一门很难学的语言,想要精通法语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特意夸奖梁晓秀法语说得好。
梁晓秀说,法语是西方文明的见证者。研究西方历史,法语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障碍。没有法语知识,就不可能完整、准确地理解西方的文化和历史。法语的生动,活泼,色彩,意境,哲理之广、之深有史为证:只要读一读巴尔扎克的作品就能对此有深刻的印象和感受。要想感受博大精深的法国文化,唯一的途径是掌握法语;翻译是不可靠的。
阿什赞同梁晓秀的看法,他说法语是一种学识、教养的标志:使用法语才能表明一个人的文化素养和高贵气质。法语的精确性和艺术性无论是在口语还是书面表达方面,都有其他语言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
宋福禄听了半天,觉得他们的谈话纯粹是扯淡,是闲人的无稽之谈。有好多词汇他听不懂,便认为他们故意舞文弄墨,卖弄学问。
穆尔很羡慕他们的谈话,他就说不出阿什那样的话,他和梁晓秀从不谈论文学艺术。他虽然听不大懂,但对他们的谈话特别感兴趣。
他们两人谈兴正浓,都想向对方表达自己对法语的看法。
梁晓秀说,法国大作家对法语的精确和典雅做出了巨大贡献。他们为法语创造了雄辩的文体,巧妙的布局,典雅的文采。
阿什问她读过哪些法国大作家的作品。
她说她对拉辛印象最深刻。
“你读过拉辛?”
梁晓秀对拉辛阿标了一番见解:
拉辛是法语大师。在他的作品中,巧妙的雄辩,精纯高雅的台词,周密的布局,处理恰当的结尾,都互相配合,趋于一致。法国17世纪时在君主政体之下的全部思想感情,在拉辛的作品中都可以摘录出来。他对法国国王、王后,大臣的描写;对当时所有主要观念的介绍;对封建主的忠诚,骑士的荣誉感,宫廷中的阶级和礼貌,臣民和仆役的忠心的刻划;对所谓文雅的态度、规矩礼节的精雕细刻以及在语言、感情、道德方面细腻的表现,总之,拉辛用纯粹的法语表现了法国文化几乎所有的内容。
阿什对梁晓秀刮目相看了,说她的点评就像一个拉辛专家。
穆尔都不知道拉辛是什么人,听了梁晓秀的描述,才知道拉辛是法语大师。
宋福禄则暗暗想:怎么又扯出了一个拉辛呢?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他认为梁晓秀和老外的谈话过分亲密了,他想在适当的时机打断他们的话,不让他们继续扯淡了。
梁晓秀和阿什只顾聊天,似乎都忘记了饭桌上还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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