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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初战


  第四十九章初战

  上回说到,刘厚找齐诸将商议应对魏军分兵进击的对策,郭攸之也主张给予魏军迎头一击,并说想取胜需要保证两件事:

  “其一,要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每队人马都是1万人?也就是说,他们会不会假装人马平分,实际上却集中优势兵力来攻击我们,而另外一支人马只不过是用少量人马虚张声势,迷惑我们。”郭攸之道。

  “嗯!”刘厚点头赞成。来自后世的他看得多各种演义,对这样的情节耳熟能详,书中经常会看到这种情况,如某某军师或大将,命某将带领少量人马,多打旗帜或多举火把,虚张声势,装成大队人马的样子。

  就连张飞在长板桥时都懂得令军士骑着马,马后拖着树枝,在树林里来回奔跑,扬起漫天灰尘,让追击的魏军误以为有大队人马埋伏。连大老粗张飞都会用的方法,可见这种做法多么常用。

  “其二,要确定第二支魏军的支援时间,同时,我们也要速战速决,一定要在第二支魏军支援甚至是包抄我们前结束和第一支魏军的战斗。假如两军太靠近,两军汇合时间太短,那么我们要果断撤走,不能和第一支魏军交战。”郭攸之继续道。

  “那好,那就立刻下令,让斥候加强侦察的力度,务必搞清楚魏军两支队伍的实际人数和他们的距离。”刘厚发下命令。

  刘厚召回了在内环区域充作斥候的步兵团,让全军进入备战状态,以逸待劳,并布置阵地,准备集中兵力在这个有利地形和魏军大打一场。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第二天下午,魏军行军很谨慎,每天只走30里路就安营扎寨了。所以,双方虽然相隔只有六、七十里路,楞是等到第二天午后,刘厚才远远看见魏军飘扬着的吕字。

  “不是徐晃?”刘厚很奇怪,姓吕的三国名将他只认识吕布一个。

  “看来这路人马应该是徐晃的副将吕建领兵。听说此人很有谋略,我们要小心应对。”做足功课的郭攸之适时地为刘厚解惑。

  只见魏军也不急着进攻,而是做出要安营扎寨、埋锅做饭的样子,郭攸之道:“不能等他们吃饭、休息,更不能让他们安营扎寨,要趁他们远来疲惫一鼓作气打垮他们。另外,马上派出斥候,阻击他们的信使,不能让他们报信给另一支队伍,以免他们将我们合围。”

  可是已经晚了,魏军不但派出快马向另一支魏军传信,还点起了烽火,刘厚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阻止烽烟在天上飘扬。

  “大哥,马上派出斥候,确认另外一只队伍的位置。”刘厚吩咐道。

  “诺!”关兴答应了一句就吩咐身边人去做这件事。

  “世子不必着急,根据之前斥候的回报,另一支队伍距离我们足有半天的路程,就算他们急行军赶来,没有两、三个时辰也不可能赶得到。有这点时间,足够我们收拾眼前这支队伍了。”

  接着,大家就开始商量排兵布阵的问题,郭攸之建议道:

  “可以遣一团人马正面攻击敌军大阵,攸之相信,只要几轮齐se就能击溃他们,将他们击溃后,再遣两营人马从后路包抄他们,截断他们溃逃的后路,这样就可以给予魏军更大的杀伤。其余人马留守中军,随时准备护住两个侧翼和后方。”

  郭攸之的安排很周到,刘厚也没什么意见,于是,张苞开始抢正面进攻的差使:

  “主攻就交给我吧,我保证将这个什么吕建的屎都给捏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抢的,刘厚手下根本没有多少可用之将,不是他去就是关兴去,关兴比较内敛,很少主动开口争抢什么。而刘厚和郭攸之很明显是需要留守中军的。

  “让你去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刘厚道。

  “什么事你说,别说一件事,10件我也答应你。”张苞拍着胸口大大咧咧地说。

  “很简单的事,就是不准你冲上去和人斗将。”刘厚很了解张苞的性子,怕他不受激,一冲动就冲出去和人单挑,出什么意外的话,自己怎么和张飞交代?

  “这......三弟,不给斗将,这是什么道理,这样打仗还有什么意思。待会你的火枪兵一发动起来,魏军鼠辈就会像割庄稼一样,一茬一茬地倒下,没劲得狠。何不让我先找吕建这个鸟人厮杀个痛快。”张苞争辩道。

  “你不用管什么道理,就是不让你去斗将,你答应就去,不答应就叫大哥上。”刘厚懒得给他解释原因,难道跟他说,因为看你年幼,力气还没长成,武艺也还没练好,怕你打不过人家吗?如果这样说,激起他心中的傲气,他铁定是要冲上去的了,到时候九头牛也拉不回,岂不坏了自己的好事。

  “你,你,你,阿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看不起人是不是,你,你不能这样啊......”张苞被气得够呛,指着刘厚结结巴巴地道。平时在人前,他很少称呼刘厚为阿斗,多数会叫三弟,现在被气到了,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将私下里叫的小名都叫了出来了。

  “哼,就是看不起你,怎么样?你想去斗将,等你打赢我再说。”刘厚不以为意地道。

  “好你个小阿斗,难道我怕你吗,等打完这一仗,我一定会找你大战三百个回合。”张苞怒道。

  平时闲来无事时,刘厚经常和关兴、张苞切磋,三人中,张苞力气最大,但是总是输多赢少。刘厚和关兴两个武艺相当,各有输赢。

  其实张苞也不是打不赢刘厚,如果换成生死厮杀,两个人谁胜谁负就不好说了。但是比武就不同了,刘厚心思灵活的,枪法诡异多变,往往抽冷子就给张苞一下。虽然是轻飘飘的一下,但是比武的话是去掉枪尖,在棍子顶端包上面粉包的,胜负由计算身上的白点来确定。所以即使轻飘飘点一下也是算数的。

  如果是生死搏杀就不一样了,凭刘厚那几下花拳绣腿,就算刺中张苞,也不一定能刺穿张苞身上那厚重的铠甲。而身娇肉嫩的刘厚只要被他的长矛碰一下,肯定就得脱皮掉骨的。

  这里面刘厚是取了巧的,张苞使用的是80斤重的铁矛,舞动起来自然艰难无比,速度很慢,而刘厚用的是10几斤重的木杆,舞起来速度快了不止一筹,所以往往能抽冷子给张苞来一下。

  当然,除了取巧因素还是有一点技术因素在里面的:他来自后世,对内家拳有一定的认识,在赵云的悉心教导下,枪法已经有一定内家劲力的影子。

  张苞每次和他交手都会觉得自己的长矛好像被对方的枪粘住一样,每次挥动起来都觉得艰涩无比,就像有在水中挥刀一样,每每眼看要刺中目标,又总会被一股力量将矛尖莫名其妙带偏。

  就这样,张苞每次和刘厚比武几乎都是输,和关兴比也是如此,他又不是个肯服输的人,经常缠着两人比武,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好吧,等打完这一仗我给机会你报仇,不过现在你要先答应我不去斗将,否则我就让大哥主攻,你去包抄后路。”刘厚道。

  “包抄后路有什么好玩,我答应你就是了。张苞怏怏地道。

  “那就对了,你只要按平时训练做的那样,指挥好火枪队就行,争取尽快将敌人打垮,打散,只要溃逃了,后面还有大哥在阻击,到时候,我敢保证这队魏军就完了。等打完这场仗,还有一队魏军要收拾呢,仗有得你打。”刘厚道。

  张苞刚要答应离开,只听刘厚又说:“一营长。”

  一营长出来一蹬腿,敬了个礼道:“到!”

  “你负责看好张小将军,不能让他跑出去斗将,如果他跑出去斗将了,你就将自己的脑袋割下来见我。”

  “诺!”一营长一并脚,再次敬了个礼应诺道。至于他心里有没有埋怨为什么张小将军犯了错,要砍自己的头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张苞领了第二团三个营正面出击,关兴领了第一团两个营绕到魏军后方准备阻击溃兵。刘厚手头上有第三团和第一团的一个营,一共4个营2000人。他分配了一个营防守左翼,一个营防守右翼,一个营防守后方,自己领了一个营作为后备队居中策应各方。

  三兄弟各行其是,魏军这边就不好过了,营寨是扎不成了,刚埋下的锅煮得半熟的饭也顾不上吃了,吕建下令马上整队应战。围成一伙伙的兵丁马上起立,纷纷披挂整齐,拿起武器就去列队了,有心急者临走前还不忘捞起一勺半生不熟的米饭,不顾烫嘴就往嘴里塞上一把再走。剩下的火头兵继续煮着饭,等战兵得胜归来继续吃饭。

  这些魏军也算得上训练有素,虽然下达了紧急集合的军令,却一点也不见慌乱,迅速而有序地就在两军阵前列好队,静静地等待着蜀军的推进。

  蜀军很快就到了一箭之地,吕建一声令下,弓兵向天45度角稀稀落落地se出一丛箭雨,纷纷扬扬地落到蜀军前方。于是,蜀军就停止了前进,列队站在这些箭的se程之外,这就是所谓的“se定阵脚”。

  吕建骑着一匹粟se的高头大马施施然地走到两军阵前,大声喝道:“某乃魏将吕建,蜀将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某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张苞也骚包地手执丈八蛇矛,胯下骑一匹乌骓马出到阵前,只见黑人、黑铠、黑马黑蛇矛,光看他的话,还以为在看水墨画。他一出来就骂道:

  “呀呀呸,你才是无名之辈,你全家都是无名之辈,你爷爷我就是专杀你这种无名之辈的。你听好了,你爷爷我叫张苞。有种你就站那里别走,看你爷爷我不把你打得满头包。”

  双方军士大囧,这位说话真有意思。而一营长却是大骇,这位小爷,不会一上来就想找人单挑吧?事关自己的脑袋,见势不妙的一营长想都没想,马上就窜了出来,牵住张苞的马缰,生怕张苞一言不合就催马上前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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