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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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是让人安心的地方。
云灿在梦中仿佛回到了刚出生的时候。
他甚至看见两道把他丢弃在孤儿院门口的身影。
他努力地睁大了眼，想要看清楚父母的样子，但眼前的景象却骤然变成了孤儿院的老院长：“云灿，你要上学了。”
一个小书包，数本教科书。
小学离云灿的孤儿院很近，里面也有不少孤儿院的兄弟姐妹，云灿的小学十分快乐。
在那里，云灿知道了知识的力量，还学会了星河通用语，知道在蓝星的外面还有着无限广阔的世界。
或许是比其他的小朋友聪明，云灿升入了市重点的初中，但周围的同学里，玩伴少之又少，孤儿院的同学就他和一个九年级的姐姐。
这是一个风云际会的世界，云灿的同学大多是家中的宠儿，而且很喜欢抱团，像云灿这种没有背景，又没有星河旅程的，自然就被孤立了。
但云灿并不在意这些，他是来收获知识的，他学习十分刻苦，也很努力。
但是大家似乎都很聪明，无论云灿怎么努力，他也只能考到班里的中游。
那一年，云灿七年级。
那一年，九年级的姐姐被同学骗出去做了游戏，回来就辍学去了远方……
那一年，云灿知道这个世界有时很不公平，甚至很残忍，那个姐姐，那么好看……
云灿渴望成为大英雄，渴望世界更公平，但却那么无力，唯有好好学习。
一番努力，云灿将将考进了市重点高中，这是一个学霸遍地的世界，云灿第一次月考，考了班级的倒数第十。
科目越来越难，星河物理，高等化学，让云灿与心仪大学的距离越来越远。
三年下来，云灿终究是没有进入大学，心思也渐渐沉了下来，承认了自己是个凡人的事实。
他进了一所不收学费的星际旅游学校，考取了星河通用语证书，第一次登上了星外实习的飞船。
再后来——
“嘭！”
能源星爆。
光景转变，云灿睁开了眼，阵阵琼香，锦帐天光。
“呼——”
还是仙界……
云灿从榻上坐了起来。
挠了挠头发，双目无神的看着远处的三十三重天，依旧是歌舞升平。
自己，好像有什么事儿来着？
【滴，温馨提示，距辰时还有三个时辰。】
冰冷的机械声让云灿心神一震。
“重布大道！”
卧槽！
“系统你怎么没叫我？”
【系统判定宿主在梦中探寻大道，故而没有打扰。】
云灿：“……”
说好的只睡两个时辰，结果一觉睡了五个时辰…
云灿有几分慌，连忙从榻上跳了下来，看着空无一字的绸纸，大汗淋漓。
【宿主莫慌，你是道祖。】
“太阴星都快下班了，你说我能不慌嘛。”
云灿看着有几分蒙蒙亮的天庭，已经是到了第二天，但大字却一个没动。
大道大道……
云灿扶着玉案，却依旧没有半点思路。
【系统提示，方才宿主梦中疑有大道痕迹，等级明确，考核标准。】
梦中？
云灿有些呆。
梦中不就是自己的人生轨迹，除了上了个学，也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这上学也能和大道扯上关系？
不过转念想回来，上学的等级的确很明确：一年级，二年级……九年级。
咦——等等！
修仙是几个等级来着？
云灿灵机一动，细细得数了下去。
炼气，筑基……大乘飞升……刚好也是九个境界！
再往上，人仙，地仙，天仙……似乎刚好可以对上高一，高二，高三。
云灿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鬼。
似乎——
也不是不可以？
但…
这么做也忒水了点吧…
哎…
再想想，再想想！
良久…
云灿还是没有思路。
手中的朱笔在绸纸上不停地画着圈圈。
【滴，系统提示，距离辰时，还有两个时辰。】
卧槽？！
时间这么快的嘛！
云灿满心慌乱。
哎呀！
你他么还纠结个啥！
火都要燎屁股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过了今晚就吃鸡叭！
既然你们都渴望成仙，就从上学中获得仙位吧！
也不用什么仙苗作为基本，就卡成绩！
成绩不过就一直留级！
就这么办！
谁让你们摊上我这么水的道祖！
“系统，有了！”
云灿狠狠地沉下一口气，笔走龙蛇，在绸纸上细细的写下境界划分。
炼气——一年级。
稍稍落笔，云灿忽得觉得有些水，不由得在后面备注五字。
炼气——一年级——成就一马境。
如此，看着便舒畅一点。
筑基——二年级——成就二龙境。
金丹——三年级——成就三阳境。
元婴——四年级——成就四海境。
出窍——五年级——成就五谷境。
分神——六年级——成就六通境。
合体——七年级——成就七颠境。
渡劫——八年级——成就八荒境。
飞升——九年级——成就九天境。
人仙——高一。
地仙——高二。
天仙——高三。
至于后面，云灿也没经历过，他打算日后再说。
【滴，检测到新的大道规则，请宿主继续完善。】
卧槽？！
真的可以？！
这他么也可以？！
云灿很是心虚，同系统商量道：“这种大道会不会看起来有些太俗？”
【宿主过谦了，所谓的“俗”是因为你太过了解，就如同仙界人也经常吐槽修仙的各个境界。】
【换句话说，你觉得仙界的等级高贵典雅，但仙界中人也觉得你的大道清新脱俗。】
是这个样子？
云灿心里还是有几分嘀咕，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幻想其他的大道了。
匆匆看下去，他还要完善每一个大道的细节。
如何升级是最为关键的一步。
云灿打算以蓝星上通用的考试作为晋升的标准。
“系统，你可以组织全仙界范围内的考试吗？”
【宿主的道祖等级过低，不可以。】
不可以……
那怎么办？
云灿一愣。
【宿主莫慌，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有人问我怎么办？”
【天机不可泄露便是了。】
云灿：“……”
行吧，先放放。
“系统，你把凡俗界晋升的数据给我，我看看要划定几成的晋升比例。”
晋升比例是个大问题，云灿就怕设置的底线太低，造成仙人遍地的场面，那就有些难堪了。
【滴，数据导出中，宿主请稍后。】
凡俗界中，拥有仙苗者，百中有一。
仙苗者中，晋升筑基者，99.1%。
筑基修士中，晋升金丹者，90.2%。
金丹修士中，晋升元婴者，69.5%。
元婴修士中，晋升出窍者，54.1%。
出窍修士中，晋升分神者，30.6%。
分神修士中，晋升合体者，21.3%。
合体修士中，晋升渡劫者，9.39%。
渡劫修士中，晋升飞升者，2.81%。
飞升修士中，晋升人仙者，0.17%。
算下来，十亿凡人中才能出一个仙人。
这比例，如此骇人！
云灿原以为仙界遍地都是仙人……
但现在看来，却是自己想错了。
连自己都能水完的九年义务教育，如何拦住仙界的万万亿众生？
云灿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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