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子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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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细雨濛濛,清风带雨。
魏殊搂着佩剑,靠着墙根,看着阵阵细雨润嫩柳,绿芽初露,粉花吐苞,万物空濛。
她思绪漂浮,像打着荷叶的细雨般凌乱。
昨日无所事事,府里转了一圈,回到屋内,发现自己的桌案上多了两瓶金疮药,和一套郎卫锦袍。
金边镂花的药瓶甚是好看,显然是世子大人才能用的,如今却在她的桌案,还有一套锦袍。
是萧景策给她的?
打个巴掌给个枣,罚了她板子再赐药?
可又给她一套崭新的郎卫锦袍,是什么意思?
是在告诉她,多给你一套衣服,别觊觎他的?
想着仆人叫来医官的情景,魏殊觉得她那套倾慕大人的说辞他怎会信。估计他知道她受了伤,却看她不说,便也装作不知。
萧景策此人心思深,是知而不言、看破不说破的人,若是想要获得他的信任,自己还是主动交待吧。
她稳了稳神,却见萧景策推开门,走了出来。
“大人,属下有事同您说。”
他侧身睨了一眼,淡淡道:“何事。”
“其实那日,并非有意穿您的衣服,只是因为属下无意间受了伤,没有衣服换。”
他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直直盯着她,冷声道:“所以你就敢擅闯寝室?”
魏殊闻此自觉愧疚,本不想示弱,但看他冷着张脸,故哄道。“小的知错了,也领了罚,还望大人莫生气。”
萧景策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看着满池雨滴玉落轻打荷叶,空气中清新的泥土气扑鼻而来。良久,淡淡道。
“伤可大好了?”
听到萧景策的询问,魏殊一个愣神,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岔了。
“回大人,已好多了。”魏殊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早已痊愈,只得微欠着身子。
他点了点头,风拂过额角的碎发,淅沥的雨景显得他神情更加清冷。
“还有要说的么?”
魏殊摇了摇头,只见他转身,耳畔余音未落。
“前厅有太子赏赐,你随我同去。”
九曲折廊,微雨里弯弯绕绕,她跟着前面那个宽腰窄背,身量欣长的男子,辗转来到前厅。
只见前厅乌泱泱一群人叩首行礼,为首的女子一袭银纹绣百蝶云锦宫服,举手投足端庄雅态,长眉入鬓,盈盈玉貌,楚楚梅妆,见了魏殊一时眼眸波光流转,面颊微红。
魏殊愣了神,这不是荣和郡主么,盛装下真是明艳动人。她赶忙同周遭人一起行礼。
“殿下赏赐,还望中郎将将另一幅画交于镇北侯。”梁楚然将两幅画卷递给萧景策,余光悄悄瞥了眼魏殊。
萧景策接过画,谢恩行礼,而后开口,“我还有要事,郡主若无其他事,就让魏殊送你回府。”
魏殊在萧景策身后,默默上前接过他手中赏赐的画卷,目光无意间扫过画卷,却突然目光一滞。
而梁楚然听景策说完,一阵惊喜,却不露神色道:“谢世子。”
魏殊感到身旁一阵羡慕的眼光,她低着头,心想这郡主可能会问那天救她的事,还是准备好说辞吧。
然而她的思绪一半还停留在方才看过的画卷,那画卷轴裱的杏黄布底色绣着金丝祥云,仔细看还有金箔暗浮其中,简直就像
就像她遗失的,白无尘交给她的那幅画从卷轴上拆下前的布纹料样!!!
郡主上了马车,魏殊骑上马走在马车前头,一行人陆陆续续出了发。
陆宴舟看着乌泱泱离去的队伍,约么着时间,绕开一众人等,向萧景策的内院走去。
听闻萧景策今日有事不在府里,魏殊也出了门。
陆宴舟功夫不行,但轻功了得,几番跃墙走瓦都无人发觉。他悄悄来到萧景策的内院,趁着无人溜入屋里。
反手关上门,盯着萧景策的书房,陆宴舟神情晦暗不明,却转身进了魏殊的书房。
进了书房,他认真观察了屋里的陈设,和魏殊平日里常用的杯、笔、砚。兜兜转转,他走到了寝室门口,然后推门而入,径直走到床边,盯着整洁的床铺和空荡荡的衣架,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听到寝室外书房门的动静,他立刻匿身床底,心想这个时间谁还会来魏殊的寝室。
只听的步伐不紧不慢,一步一步向寝室靠近。
推开门,一步,一步,徐徐靠近床头
陆宴舟屏着呼吸,心跳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遮着床底的布子被掀开,一双金纹绣线的虎兽祥年靴跃然入眼。
陆宴舟抬头,看着萧景策透着霜雪般寒凉的眼眸,心似坠入寒窖,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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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人!”
魏殊骑马回头,只见郡主车轿内的侍女探出头冲她招手,她侧靠勒马,等车轿与她同侧后再骑马,与车轿平齐。
轿帘轻薄,车轿内女子的轮廓隐约可见。只听车里一阵清甜的声音响起。
“魏大人,之前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郡主抬举了,举手之劳,不足挂怀。”
马车走的极慢,只听马蹄声浅浅落下,魏殊正欲说话,却被那清甜的声音打断。
“魏大人,你既救了我,我得报恩,只是不知”
魏殊笑道:“郡主不必客气,报恩谈不上,就当交了个朋友,朋友有难相助是天经地义。”
梁楚然喃喃着:“朋友?”
她望着轿帘外隐隐的身影,身形有些单薄,少了男儿的高大气概,但风姿卓越,面容清俊,尤其是月夜里那锋利一剑,宛若天神般将月辉斩断。
梁楚然回过神,那帕子掩住绯红发烫的面颊,“好,那我们就是朋友。”
良久,只听马车外魏殊淡淡问了句:“郡主殿下,今日世子所得赏赐,我看极为精美,画更是不凡,不知此画是何处所得?”
楚然腼腆一笑,语音宛宛:“是太子殿下亲绘亲裱。”
太子魏殊心里琢磨着,也许顺着这个可以查到她遗失的画中人线索。
“太子殿下如此才情,估计上京前来求画的人数不胜数。”
“才不会呢,”楚然笑着,“寻常很难有人能得他一副墨宝,他作画全看心情。”
话罢,她又试探道:“魏大人也喜欢诗画吗?”
魏殊谦让道:“不敢不敢,诗词读过几首,习画这等雅事,家里窘迫”
梁楚然闻此,心里不由的感慨而悲戚,遂承诺道:“你既喜欢画,咱们是朋友,放心,我定会向太子哥哥要一副丹青赠与你。”
魏殊闻此大喜,连忙向郡主道谢。而梁楚然看魏殊如此,心里也乐开了花。
“那七日后,我在怡满楼设宴,魏公子一定要来取画。”
魏殊淡淡一笑,心想着事情总算有些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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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卫府】--【临水居】
萧景策伫立在魏殊房内,盯着藏在魏殊床下的陆宴舟,面色晦暗不明。他转身背手,叹气道:“老师叮嘱我好生看着你,若知晓你在【郎卫】天天听墙角钻床底,咳疾会气的复发吧。”
陆宴舟钻床底被抓包,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讽刺道:“好像你过去在私塾是个乖觉的?!”
他径直从床底出来,整理了衣服,就要出门,却被萧景策一个横手拦住。
“陆宴舟,你潜入我居所,多番打探,真以为我会一再容忍?”
两股凌冽的眼神交错,陆宴舟却不由的有些心虚,眼神躲开。
萧景策不怒反笑,“莫因意气用事选错路,【郎卫】府容不下心怀不轨之徒。”
陆宴舟盯着他,突然怪笑:“心怀不轨?究竟是我心怀不轨,还是你金屋藏娇?”
景策闻此,染着寒气的眼眸似要结霜:“金屋藏娇?你是魔怔了?还是看谁都像薛蕊?”
“萧景策你给我住口!”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陆宴舟愤懑的嘴上,但力道极大,打的他眼冒金星连连后退几步。
陆宴舟无端被掌嘴,一个愣神,却看一道黑影倏忽一闪没了身影。而席玉言笑晏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扇着白玉水墨折扇翩翩走进屋里。
“我的暗卫都看不下去了。景策你也真是,老师虽说给咱俩磕了头求着给他孙子个去处,也不能一味由着他以下犯上”
陆宴舟闻此如五雷轰顶,脸一阵煞红一阵惨白,他平生最好面子,席玉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却直击他软肋。
“陆侍卫,见了太子殿下也不行礼,是要殿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长胥跟在后面见此,如何不明白主子的意思,立马威严十足道。
陆宴舟虽犟,到底知道不能得罪太子,他不甘的眼里闪过一丝戾色,噗通一声跪下,头低的很低。
而萧景策直接从袖口掏出一沓信,甩在陆宴舟面前。
“你暗通【内宫】,将我【郎卫】府地形图绘册,字字皆你亲笔”
陆宴舟心里一惊,呼吸开始颤抖,心如坠寒窖。
“这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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