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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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在倒在地上的前一秒,被裴山青揽在怀里,额间滚烫的温度让他仿佛置身于无尽的火海之中。
裴山青一把抱起他,径直走进卧室,湿透的布料隔在两人紧贴的身躯之中,传递着彼此的体温。
江逾白被扶着半坐在椅子上,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褪下,柔软的毛巾拂过身上的每一处毛孔,最后陷入干燥温热的被褥之间。
唇间被胡乱塞进一颗退烧药,在口腔的温度下融化了些许,苦涩的味道自舌尖炸开,江逾白蹙起眉,毫不犹豫地吐出药片。
裴山青刚回头拿起杯子要喂他喝水,一转眼的功夫,枕头上孤零零地躺着刚才喂进去的药片,罪魁祸首不老实地翻了个身,背着自己继续昏睡。
裴山青深吸一口气,他潜意识里觉得江逾白是去找自己,结果被大雨堵在半路,不得已才冒雨回家,就如同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
心里的愧疚愈发浓重,裴山青和他僵持片刻,认命地拾起药片含在嘴里,又抿了口水,轻轻扳过江逾白的头,亲了上去。
灵巧的舌撬开齿关,温热的水源裹着药片流入口中,江逾白反射性的吞咽下去,随即迟缓地感受到半压在身上的重量以及唇间的触感。
长睫颤了颤,江逾白撩开沉重的眼皮,撞进了裴山青深邃的眼眸之中,他心思微动,但还是抬起手用力推开对方。
裴山青也有些局促,分明是好意的举措,现在看来莫名带上了点趁人之危的意味。
“你不是去找别人了吗?”江逾白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委屈的意味,“既然一起打伞,让她坐了副驾驶,又送了精心准备的蛋糕,还回来干什么呢?”
“你看见了?”裴山青反应过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看见了不叫我?就在外面傻兮兮的淋着雨?”
“我原本是想去给你送伞的,可是你已经好几天没回过家了,我知道你在躲我,我……”
江逾白说着说着,眼角滑下一滴泪来,自暴自弃地合上双眼,别过头去轻声补全了那句话。
“我害怕,我怕你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裴山青一度认为,他那颗泪定是落在了自己的眼底,否则为什么连带着他也有种眼眶酸胀的感觉?
“对不起,我食言了,我不该躲你的。”
裴山青说完,俯下身来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指尖覆上他的唇,江逾白微微睁大了双眼,却被他堵住唇无法言语。
“这些天我一个人想了很多,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千不该万不该……可到最后,我依旧无可救药地认为,如果时间重来,我仍然会做那件事。”
江逾白双唇翕动,轻声问:“什么……”
“我喜欢你,乖乖。”
裴山青摩挲着江逾白的唇瓣,片刻后将轻颤的双唇贴在他的下巴上,缓缓磨蹭着上移,直到代替指尖触在上面,完全含住他的唇。
江逾白抓住他的胳膊,手掌心隔着有湿意的衬衫,顺着肌肉线条掠过,最后悬停在脖颈后,稍稍用力地摁着他。
这个吻和他们以往曾有的都不大一样,和单方面的试探与发泄无关,每个细微的动作之间都隐藏着诉说不尽的忍耐,将时隔几月的表白场景带回眼前,一切龃龉和隔阂仿佛消失殆尽,只是一对刚刚确认关系的爱侣。
窗外雨声溟溟,而屋内细碎而暧昧的水声在缱绻的交缠中溢出,不再是急切到近乎吞噬的啃咬,一呼一吸间都是刻意放缓的频率,谨慎地如同对待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直至窒息感涌上大脑,裴山青才恋恋不舍地与他分开,江逾白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仿佛在确定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裴山青抵着他的额头,近乎自责地说:“是我不好,不小心摔坏了你的生日蛋糕,想着反正都不能看了,就随手送给别人了。”
“那是我的。”江逾白小声地控诉,“不光是蛋糕。”
“嗯,蛋糕、礼物、副驾驶……都是你的。”
江逾白的眼睛里蓄着水光,随着眨眼的动作忽闪着,裴山青按部就班的计划被江逾白打乱的一塌糊涂,但他不后悔所做的一切。
江逾白问:“那你呢?你也是我的吗?”
“是的,我也是你的。”裴山青耐心地回答他,忍耐着啄吻他的嘴唇。
江逾白在发烧的过程中四肢酸痛,没吻多久,他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邀请似的将裹紧的被子掀开一个角,用湿漉漉的眸子盯着裴山青。
裴山青一手牢牢摁住被子的边缘,嘴上说着:“感冒着凉还掀被子,想挨揍吗?”实际一只手已经顺着缝隙钻了进去。
指尖拂过皮肤细腻的纹路,攀爬向上至中心点,使坏似的戳了戳,江逾白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不知耻地引导他完全覆上,说:“感冒发烧的话,出过汗会好得快一些。”
“不可以。”裴山青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病人应该避免剧烈运动。”
江逾白坐起身,贴在裴山青身上,也伸出手来想触碰他,但被裴山青眼疾手快地控制住,在袭来的快感中喟叹一声。
“不过我可以帮你。”裴山青慢腾腾地补了一句,可手上的动作完全不同,“你可以当成是我对你的补偿。”
江逾白伏在他身上,额头抵在他锁骨间,退而求其次地解开他的衣扣,时不时地落下一个吻来。
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亲热好像也没有太长时间,等江逾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坐在床面上发呆时,裴山青已经扭头去浴室洗澡了。
卧室里的空气中沾染上几分□□的味道,江逾白顺势掏出手机,打开监控画面,毫不意外地发现裴山青在继续方才自己没做成的事。
江逾白勾起唇角,胸腔中空荡的位置被甜蜜的秘密所填满,心满意足地裹着被子,躺在新晋男朋友的床上睡去了。
醒来后的生活好似没有太大的差别,裴山青依旧早出晚归,江逾白在家无所事事时就旁听一下他们的电话会议,实在想他了索性找上门去。
独立办公室的门被江逾白随手反锁上,裴山青坐在电脑桌后伸了个懒腰,眉目间染着沉重的疲倦。
江逾白绕到他身后,替他轻轻揉着太阳穴:“怎么了?事情很多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原本不忙的。”裴山青叹了口气,点了点桌面上的文件,“季潇那个不靠谱的,玩失踪好几天了,他手底下的那些方案只能我来做。”
江逾白想起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上程过,联系起来就有了定论:“可能是给自己批了假,带着程过出去玩了吧。”
“好歹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裴山青无奈地说着,透过电脑屏幕反光,看着江逾白的身影,“你剪了头发我还有点不适应,现在一看真的不错……”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江逾白堵住了唇,余下的话化成了喉间的一声呜咽,下巴被后抬至极致,紧绷的下颌线弧度优美,喉结上下滑动着,被江逾白的指尖轻轻摁住。
亲了一会儿后,江逾白才舍得放开他一些,探出舌尖,舔去他唇上的水光,“别夸了,我们也去约会吧?”
裴山青没说话,轻笑一声,把他扯到身前再次亲了上去,直到快下班的点,门外有人敲门来商量事情,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裴哥,这个方案改了版,现在有空看一下吗?”
裴山青被摁在转椅中,嗔怪地推开江逾白,喘息着说:“你起来,外面有人。”
少年一向年轻气盛,江逾白闻言克制的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开了门和对方点头示意,端的一副正经的样子,含笑说:“我先去车里等你。”
裴山青轻咳一声,抬手扶正歪掉的领带,在下属狐疑的目光中,接过文件夹看了起来。
江逾白心情尚好,步履欢快的走过广场上了车,没等多大一会儿,手机就在兜里震动了起来。
江逾白看了一眼陌生号码,但还是接了起来:“喂?”
“是我,程过。”
“程过?你这几天去哪了?”
程过的声音有些奇怪,是刻意压低后尽量保持着快速的语调:“说来话长,我现在处境有点麻烦,你这几天有见过季潇吗?”
“没有啊,我以为你们在一起。”江逾白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了?”
“我被他整了,妈的。”程过罕见的骂了脏话,提醒他:“我跟你说,离那两个崽种远点,一肚子坏水。”
“……你说什么呢?”
“那天季潇喝多了,我去接他然后就睡了,他报警抓我说我□□。”程过飞快地说,“我就知道,他早就想摆脱我,妈的,直说不就完了。”
“仙人跳?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和裴山青去给你俩做个证,说是小情侣吵架?”
“裴山青?”隔着电波都能听出程过语气中的憎恨,“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防着点他,他跟季潇一伙的,这主意八成就是他想的。”
江逾白瞳孔猛地一缩,驾驶座那边的车门一声轻响,车厢内的凉气内卷入些许热风,裴山青脸上挂着笑,“等久了吧,晚上想吃什么?”
耳机听筒里传来程过焦急的声音,和裴山青的说话声音交织在一起:“我估计他俩自从毕业典礼那天听见那些破事之后,当机立断成立了反极端追求小组,明面上装不知道,背地里想法设法摆脱我们。”
毕业那天之后发生的一切如同幻灯片一样在眼前上映,从那往后的所有端倪都有了头绪,江逾白呼吸一滞。
程过说:“江逾白,离他远点,别被抓了。”
裴山青说:“男朋友,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他手一松,手机在裴山青的视觉暗角处滑落,无声无息地摔在毯子上。
江逾白扯出一个笑,直视着裴山青,说:“回家下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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