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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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心意已定,严肃着一张小脸,认真极了。梁书只多看了他几眼,就笑着说好。
苏木回屋去收拾东西,不过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只是在拿那盒银票时,他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张,然后把盒子放回原位。
这一张……就当是……这一个月来伺候老爷该得的……
夫人之前给他的那些他也没花,全都保留着,和那盒子放在一起。
他不打算把孩子交出去了,这场买卖就算单方面作废。不过总归还是自己做错了事,苏木心虚得慌,想了半天,抖着手打算把自己唯一拿的那张也放回去,最后想到养那肚子里的孩子肯定还是要钱,朱家也不差这一点……
对不起呜呜呜。他又抖着手把钱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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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床上。
朱砚生挑眉看着破天荒热情主动的小夫人,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虽然这种热情之前也有过,但仅限于苏木怀孕之前。
或许是当时为了着急怀上孩子才那样勾他,自从怀了孕,常常便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碰也最好别碰他。再加上萧耳反复交代过,孕期不能同房,自然没怎么想过那事。
但今天又不一样了。
小夫人穿得薄,只穿了那件他之前叫唐柔准备的肚兜,腰背全都露出来。又用光洁小臂搂上他的脖子,整个软乎乎的人压上,紧接着粘腻亲他的喉。
朱砚生不停吞咽唾沫,抱着人,他哑声道:“这是做什么这样罚我?”
苏木微微瞪眼瞧他,眼里湿漉漉的有些委屈,像只调皮的小狐狸:“怎么就是罚你了,老爷这话,是嫌弃我了?”
朱砚生忍不住亲他,要把他吞下去似的:“我现在又不能碰你,这不是罚我是什么?”
“我也忍不住啊……老爷……”
“我想……”苏木轻轻靠在他身上,表情无辜又纯情,手却放浪地往不知道的地方去摸,朱砚生头昏脑胀,猛地把两人位置换一换,像是要失了智。
他喘着粗气往下挪,仿佛置身于奇幻梦境。是漫山遍野的花与树,秀气可爱,行走在山林之间,看见潺潺的溪流,忍不住要尝一尝甘甜的泉水。林中的小鹿偷偷在丛野背后望他,又在朱砚生投过来眼神后,惊慌跑开几步。
欲情故纵,又别有趣味。
“呜呜呜……”苏木两腿直打颤,小声地哭着,推开老爷,抖着身子蜷缩在一边。
他贪恋温存,又忍不住想起那些击垮自己的东西,苏木喃喃自语,像是神志不清:“老爷真是狠心,好狠的心……”
朱砚生替他揉一揉身上,笑道:“我哪里狠心了?”
苏木流着泪,借机说一说心里话,像是要把这几天的焦虑全都要吐出来。却还是只化作一句:“太无情,太心狠了。”
朱砚生只当他是控诉方才自己做过了头,宠溺地低头亲他两口。
虽然没有做到底,朱砚生还是餍足地抱着怀里的人,忍不住喟叹:“真好。”
真好,真好,确实好。
他活了这么些年,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
比如家道中落,爹娘自寻短见只留下十几岁的他,和这一座空有其表的大宅子,接下来的半辈子几乎都在和人斗,或是和自己斗,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能让他想别的事情。
就连后来娶佟思善,也是和佟家谈了条件,利用佟家铺路罢了。
成亲两三年,两人从未同房,甚至一年里也见不上两面。但这本就是最初便约定好的,表面装作恩爱夫妻,实际上只是利益相互牵扯的两家人。
他在外头听过许多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说法,但自己总不屑一顾,觉得钱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手里真实存在的银两,才最让人安心。
不过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他怀里抱着这么个小东西,小东西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更小的东西,全都是他的。
朱砚生光是想想,就觉得现在的自己,已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
等他处理完手头的事和人,朱砚生看着熟睡的苏木想,他或许可以歇歇了。带着现在这些足以够普通人生活好几辈子的钱,带上他的小夫人和孩子离开朱家,离开这里,去小县城随意开个小铺子好好生活。
真好。
但老天似乎就是喜欢同他作对,朱砚生第二日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只觉得可笑。
他今日特地早些回来,还买了苏木之前嚷嚷过想吃的麻花,就是想多陪陪他那个娇滴滴的小夫人。
一进院子,就被告知小夫人和那梁公子又出门了。
他没放在心上,便在屋里等,一直等,等到天黑,等到厨房把晚膳都做好,小麻花已全凉透,油浸湿了纸,渗在桌上,留下一片不大不小的痕迹。
不知何时,外边突然吵吵嚷嚷的,是载苏木和梁书出门的马车回来了。朱砚生赶忙出去,打算把人抱进来吃麻花,左看右看,却没看见马车上的人下来。
唐柔不停地哭,三喜站她身边,表情有些木。车夫和随从一看见老爷过来就害怕地跪下。
“老爷,找不着人了……”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二夫人说要和梁公子去店里看点好东西,只带了三喜姑娘进去。”
“三喜姑娘很快出来,说他们也把她支开了,结果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等着人,才发现不对……这一进店里,人就……没了。”
唐柔哭得最厉害,她当时贪玩,就去了别处,因此更是觉得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把人看好。她说她不该离开半步,但以为二夫人只是和平日里一样,买点东西就出来,便松懈了。
三喜一言不发,表情奇怪,朱砚生路过她身边看了她一眼,她就小幅度地发起抖来。
但朱砚生什么也没说,站在原地双眼失焦站了一会儿。期间没人敢说话,一直到月光彻底被云盖住,他只轻声吩咐他们去找人,一瞬间像是没了力气,转身回房了。
麻花叫人撤下去扔了,他坐在床边,看着白天自己临出门前苏木还躺过的位置,忍不住伸手上前,似乎摸下去就能触到余温。
怎么就走了呢?是我对你不好吗?连个招呼也不打……
他记得自己给过他机会,那时苏木是怎么说的,不会走,怎么也不会走,永远是朱家的人,是他的人。朱砚生总觉得苏木天真可爱,怎么到头来,天真的成了他了。
他心里并没有怒火,只是一味的质问。想问苏木,还问自己。似乎是有一条杂乱的麻绳,不停绕着他,怎么也解不开。
想不通啊想不通。
朱砚生睁着眼躺下,感觉到累,后脑却突然察觉枕头底下有什么异物。
他伸手把东西拿出来,发现是一封信。
信?朱砚生立刻起身,盘腿坐好,难得有些手忙脚乱地把信拆开,不出意料,是苏木写给他的。
字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看,但明显写得很认真。
开头第一句就是让朱砚生不要生气,生气伤身,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也不要迁怒别人。
朱砚生气笑,隔着这张信纸只想狠狠掐住那信主人的脸,掐出个红印才好。
但视线转而移到下面的内容,绕是自觉脸皮已经很厚的朱砚生也忍不住要闹个大红脸。
原来苏木写信时,抱的是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想着反正老死不相往来,便把自己的满腔爱意全都在笔下写出来。而且因为没念过多少书,怎么写也都是些最直白的话。
比如一见到老爷便心里慌张得很,本以为是得了病,发现只能依靠肌肤相贴缓解这种感觉,才意识到是动心。
而且令人十足羞耻,其实他也非常喜欢和朱砚生做那档子事,虽然明面上看苏木每次都十分抗拒,也只是抗拒朱砚生做事没个度,不考虑他的精力。
朱砚生看得好笑,心软得一塌糊涂。
那到底为什么要走呢?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要走?
他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看,纸都被自己的手指弄皱,还是没看到任何关于这次逃跑的解释。
这怎么算,不给个解释,让他怎么放手。
朱砚生伸手有些苦恼地捏一捏眉心,看样子还是得把人抓回来,叫他亲自解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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