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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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您大人有大量……奴婢错了……奴婢、奴婢马上收拾东西就走,不要送奴婢去县衙……求求您了,老爷……”
阿素的头发都是乱的,衣服也没好好穿,一件里衣加上随意披着的外衫,总让人不免遐想。
苏木疑惑地看向朱砚生,后者却跟平时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是将要席卷的风暴。
“你这稀奇古怪的药倒是买了不少,”朱砚生冷笑,身边有人端着两三个瓷瓶过来,他伸手随意拿起一瓶,笑了,“说说,这是做什么的?”
阿素怕得不敢抬头,只是哭,话也说不出来。
朱砚生对那人说:“把大夫找来,让他一样一样地看。”
“是,老爷。”
朱砚生又看向阿素,半俯下身:“不说?”
阿素在这大冷天的也是冷汗直流,她看见她一直仰慕的老爷就站在那里,完全没有任何以往同她调笑的温和模样,嘴角还挂着令人恐惧的笑,对她道:“等大夫来了,查出来,你猜猜我打算如何处置你?”
阿素崩溃哭出声,语无伦次地说老爷手上那瓶,是毁容的药,用了能让人脸上大片大片地起疹子,奇痒无比。
还有剩下的瓶子,分别是催情的熏香以及能让人昏睡的药。
她说完这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开身旁的人,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额角都磕出血,求朱砚生看在都是小打小闹的份上,饶她一马。
朱砚生没理她的话,头也不抬,朝着苏木躲藏的方向招手:“过来。”
苏木左右张望一番,确认他叫的是自己,便一瘸一拐地挪过去,朱砚生见了,脸上的阴郁少了大半,笑道:“这腿是怎么了?”
“在外头蹲久,麻……麻了。”
苏木怪不好意思地说,阿素听到他的声音,脸色都变了,轻易就被身边的人架起来,只是没急着拖出去,在等朱砚生下令。
“傻。也不找个地方坐下,蹲着做什么?”朱砚生摸摸苏木的头顶,半推他往身后门口的方向,“先进屋去,困吗?困就再睡会儿。”
苏木听话地半只脚已经踏了进去,朱砚生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后面跟拎小鸡仔一样又把他拎出来:“等等,换间房。”
苏木隐约闻见什么香气,像是什么花被捣出了汁,又放在火上轻烤,闻着让人身上暖洋洋的。
还没等他闻个真切,就被拽出了房间,房门顺势被朱砚生一把关上。
“为什么呀?”苏木茫然地问着,朱砚生不多说,让身边的下人带他过去。
“听话,过会儿我去找你。”
苏木被送进了客房,没过多久唐柔端着早点走进来,她昨夜才从家里回来,没看着自家小夫人,便随意收拾收拾睡了。方才才被院子里的动静吓醒,没过多久就被老爷交代着来这间屋子伺候苏木。
“少爷您回来啦!”唐柔把碗碟取出来,“今早上咱们吃馄饨,知道您爱吃酸的,老爷特地嘱咐了加醋呢。”
“我什么时候爱吃酸的……”苏木反应过来,哼一声,在心里暗骂两声。
他喝了一口汤,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啊?阿素她……”
唐柔说到这个,立刻来了劲儿,把门窗检查一遍,确认都关好了,悄声靠到苏木耳边:“她这回啊,算是完了!”
或许真的如朱砚生所说,他对下人们都太好了,以至于阿素总以为自己是有机会可以上位的。于是她胆大包天地,昨夜见朱砚生房里终于只有老爷一人,便起了歪心思。
她借口去给老爷点安神的熏香,还要留在屋里给人研墨,实则那熏香是催情用的,留着研墨也是为了等着朱砚生中招。
但不知为何,朱砚生闻了半天,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她晕了,在一边面带春色含羞带怯地看着老爷。
朱砚生正在写什么东西,察觉到不对,偏头一看,这阿素都快倒进他怀里了,当即就把人一个手刀打晕,随后等到天明,阿素从昏迷中醒来,接下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听见朱砚生把人打晕的处理方法,苏木有些无言:“老爷可真是……”
“老爷虽然在外的名声有些风流,平日里也爱和我们开玩笑,但真到了那种地步,还是很有分寸。”
唐柔声音又小了些:“还有啊二夫人,那害你的脸变成这副模样的人,也是阿素。”
她骂骂咧咧地:“我还是真没看出来,本以为只是个小麻雀精,现在一看竟还是个心肠歹毒的害人精。”
苏木想起方才朱砚生质问阿素的那几个东西,估摸着是查那催情香薰时一并查到的。
“那三喜呢?三喜能放出来了吗?”
唐柔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他:“放是放出来了,只是又饿又冻了这么些天,熬出病了,现在被送去医馆,也不知情况如何。”
柴房毕竟是柴房,尽管苏木隔三差五地就偷偷去送一些吃食和棉衣,但冬日寒气如何能轻易抵挡。再加上昨日初一,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气里,无人记得她,这一饿一冻,便直接晕过去了。
苏木道:“老爷同我说,她以前就被人冤枉过,若不是管家把人带回来……所以那日一问便认了,她的性子,估摸也是觉得怎样解释都没用。”
唐柔立刻明白,她原本还一直不能理解三喜就那样应了,这下尤为心疼道:“三喜姐姐也太可怜了……”
“在聊什么呢?”
唐柔的声音戛然而止,朱砚生推门走进来,环视一圈:“门窗关得那么紧,是不是偷偷说我坏话呢?”
唐柔忙道:“奴婢和二夫人正夸老爷呢!”
朱砚生哦了一声,尾调上扬:“夸了什么?”
唐柔给苏木使眼色,苏木接收到,迅速站起身,一些词没过脑便说出来:“夸……夸老爷坐怀不乱,实属再世柳下惠!”
他说完,一下想起来自己当初也是主动爬上了老爷的床,现在用这个词来形容朱砚生,实在是不太妥帖。
“坐怀不乱?”朱砚生暧昧地扫他一眼,眼神从苏木的脸,挪移到胸前,又不断向下扫,看得苏木不自禁就要往后退两步,用桌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原来在你心里,我坐怀不乱。”
唐柔心里直呼救命,面上表示自己听不懂,通红着一张脸,给苏木留了个“二夫人保重”的眼神,找了个收拾碗筷的借口,急忙推门跑了。
苏木干巴巴地笑:“是……是我一时说错了,老爷英俊,还待下人宽厚,对我也好,老爷的好,多到数也数不清。”
“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好?”
苏木结巴:“那、那是自然。”
朱砚生突然收了逗弄的笑,走到他面前,抬手轻抚他的脸,苏木就僵硬站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朱砚生柔声道:“你会一直那样觉得我好吗?”
苏木怔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两只手揪紧了自己的衣裳下摆,眼也不敢对上,总感觉当前的氛围有些奇怪。
看他一句话不说,朱砚生又笑了,放下手,在他眼前弹个响指:“逗你罢了,瞧你那紧张样儿。”
“对了,三喜已经送去医馆,等她身子好些,就回来继续伺候你。”朱砚生说完这句,神色又淡淡,看了他一会儿,意味不明地捏了捏苏木的手,转身离开了。
等苏木再出去,院子里已经没了任何人的身影,要不是房里还留着淡淡的熏香气味,仿佛清晨发生的事都是他做的梦。
阿素已送去县衙,县令才回到衙门里,就碰上活儿了,虽然不是什么大案子,也觉得晦气,气得不轻,当即把阿素送进牢里,不知要关多久。
三喜在医馆休养了没几日回来,浑身仿佛脱了一层肉,本就瘦小,这下直接成了皮包骨头。
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模样,但房里时不时多出来的几束小花,以及晨起堆放在一边被烘得暖暖的衣裳,都意味着某些人的心境已经全然变化,算是接受了他这个新来的傻乎乎的二夫人。
日子又过了好些天,天已慢慢地开始不再下雪了,气温回暖,连门前的树都长出新芽。苏木有时用完午膳,会站在树下抬头向上看,去摸一摸那可爱的枝条。
他已经在朱砚生房里住了一个多月,这些日子以来,朱砚生每日都监督他吃许多东西,说夜里抱起来不舒服,导致他已经胖了一圈。
但其实也并不是夜夜让他都伺候老爷。朱砚生隔三差五地会去佟思善院里睡一夜,又会在第二日一大早就跑回来抱着小夫人补觉。
时常天未亮就茫然被吵醒的苏木,每日都活在被佟思善叫去骂他逾矩,而要扒他皮抽他筋的恐惧里。于是又在一日朱砚生迷迷糊糊开门进来爬上床抱住他时,忍不住伸手挡在两人之间,还格外明显地推了推。
朱砚生睁开眼,凶狠问道:“做什么?不让我碰了?”
苏木小声道:“老爷这么早就过来,夫人那怎么办?”
朱砚生看样子是真的没睡好,两只眼眼底都挂着一道黑,听他问的是这个,又躺下去闭上眼。
“她早起要诵经,吵。”朱砚生说着说着又揽他揽得更紧了些,“别动了,再过一个时辰还要出门,先让我睡会儿。”
苏木被迫埋在朱砚生身前,觉得自己像是被提上岸的鱼,差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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