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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苏木不知道老爷要带自己去哪里,一出门,才发现外边的天都快黑了,他连晚膳也没吃,却不饿。

        朱砚生先是去了一间小屋,苏木等在门口,看见他拿了一套画具出来,还叫自己跟上。

        他好奇地看着那套画具:“老爷会丹青?”

        朱砚生嗯一声,带他去了上午不敢久留的湖心亭。

        橙红的落日还挂在天边,映着湖面掀起阵阵金光,现下亭子里没有下人,苏木站在亭边欣赏,偶尔在湖里看见披了金光的鱼,兴奋叫起来:“老爷快来看!”

        然后后知后觉又意识到这本就是朱砚生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没见过这种场景。于是有些尴尬地回头,却发现朱砚生没搭理他,正在摆弄着手里的东西。

        笔墨纸砚全都摆好,老爷笑着抬头冲他招手:“坐下来,别动。”

        “老爷是要给我画像吗!”苏木惊喜,凑近过去,打算仔细把那堆东西研究研究。

        朱砚生玩笑道:“怎么,不想要?”

        “要!当然要!”苏木忙不迭应下,“只是没见过老爷画画,还怪新奇的。”

        朱砚生不明意味地笑一声,小声道:“大惊小怪,那以后有的是你新奇。”

        苏木把玩一会儿画筒,看见老爷拿起笔要开始,连忙坐到一边长椅上,十分拘谨。

        “放松些……这么紧绷着做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木愣住,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

        这话朱砚生昨日才在床上和他说过,为的是另一件事。现在又原样说出来,他下意识就开始腰疼。

        不过姿态倒是稍微自然了些,但朱砚生还是不满意,皱眉提了好几下笔,笔尖都落不下去。最后笑着妥协:“罢了,你随意去玩吧,就在亭子里不要乱走。”

        苏木愣住:“老爷不用我?”

        那怎么画?

        “不用。”

        朱砚生不在看他,这回下笔顺利许多。他轻描淡写随意地画了几下,苏木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觉得有些无聊。但让他回去看湖景,一下对他又没了什么吸引力。

        视线移到老爷手里拿的毛笔,苏木虽然看不懂,却也知道定是顶好的东西。

        小时去学堂时他也用过毛笔,总感觉那毛像是不听话般,一会儿分开几根多画几道,一会儿又吸饱了墨,在纸上滴下墨点。

        他倒是没觉着是自己用错了,只是单纯地觉得老爷的笔就是比他的好,听话又乖顺,几下就把他的轮廓勾勒出来。

        朱砚生坐在对面,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描绘细节。

        等最后一笔落下,太阳早已下山。苏木中途去拿了油灯过来给他照明,照着照着眼皮子耷拉着又快睡过去。

        “画完了。”

        苏木睁开眼,看见纸上是在傻笑着的自己,手里还握着糖人,是那个小猪模样。

        他眼睛亮亮地,举着画恨不得把里面内容都刻进脑子里。

        朱砚生问:“很喜欢?”

        “喜欢!”

        “喜欢就好。”

        但朱砚生没有把画给他的意思,将纸随意卷了卷放进画筒里:“走吧,回去了。”

        苏木眼巴巴地跟在后头,疑惑老爷为何不将画像给自己,画的不是他吗?他还以为是赠予给他的。

        回了院子里,苏木没再执着画像的事,肚子也饿了。朱砚生与他同桌吃饭,他一下想起来佟思善之前说过的话,吃饭时腰背都挺直着,时不时抬头看老爷一眼,学学仪态。

        朱砚生难得有些不自在:“老看我做什么,脸上有菜?”

        苏木犹豫道:“老爷,您之前说找人教我礼数,我什么时候学啊?”

        朱砚生愣了愣,回想了一会儿,记起好像真有那么回事,无所谓道:“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学。”

        苏木还要说什么,朱砚生夹了个鸡腿给他:“不用理她说的话,你若是真装模作样地吃,那吃不下饭的人得是我了。”

        朱砚生一直觉得苏木吃饭的模样可爱,看着他吃连自己吃饭也香了许多。所以并没打算让他去改变什么。

        饭菜用完时,有人走进来悄声在朱砚生耳边说了什么,苏木隐约听见什么“衙门”“县令”的,意识到他们马上就要将三喜押送过去。

        等那传话的人走了,苏木抿唇:“老爷,什么事呀?”

        朱砚生淡淡道:“就是三喜的事,明日我要陪思善归宁,派了人带她过去。”

        “要不要再查一查……”

        朱砚生皱眉看了他一会儿,又笑了:“我知道你与她相处这些时日,感情深了,帮她说话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你又如何确定不会是她?”

        况且就算真的不是三喜,朱府也留不得她了。

        朱砚生看他仍是倔强,补充道:“我不留摸不清底细的人。”

        苏木没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而且直觉就算去找到了管家,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对付他的人定是做好了准备,又怎么会让别人轻易看到,现在三喜成了替罪的,对那人来说自然再好不过,肯定更加谨慎。

        朱砚生说要去沐浴,苏木的思考被打断,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连忙跟上,就差没粘他身上。

        朱砚生回头看他,笑道:“怎么?不是不高兴,还跟上来?”

        他方才看着这小夫人一脸生闷气的表情,明显是不满于自己对三喜的处置,还以为终于要发脾气了,这会儿倒像个小媳妇似的。

        苏木板着张脸,干巴巴道:“没有不高兴。”

        手突然掐上脸,不轻不重地扯了一把,苏木痛呼一声,瞪他一瞬又赶紧把眼神撇开。

        “哦,原来你开心是这样的啊。”朱砚生伸出两根指头,压着他本就耷拉的唇角继续向下,做出垮脸的表情。

        苏木的脸被他玩坏,这会儿彻底生气了,后退一步躲开,胸膛都开始急促地小幅度起伏。

        见人气成这样还不走,朱砚生挑眉:“真要跟我去?”

        苏木眼轱辘一转,道:“要去。”

        朱砚生低头凑近,眯着眼笑:“不怕了?”

        苏木想起佟思善交代他的事,还有被关在柴房里的三喜,心一横啄了口老爷的嘴角,又飞速撤离。

        “不怕。”

        ……

        隔了一段距离的院子里,回府的下人拿着扫帚沙沙沙地清扫,他们偶尔抬头看一眼屋檐的灯笼与门上贴的对联,以及未曾撕下的大红喜字。

        处处都是喜气。

        只是一声突兀的叫打破了这片祥和,吓得他们急忙抬头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老爷!”

        苏木被抱着腿扛起来,上半身垂挂在朱砚生背上,感觉随时都有摔下去的危险。

        他就这样被颠着扛着带进浴堂,等老爷终于把他放下,苏木晕头转向地都要吐出来。

        他还没缓过来,就被压在门上劈头盖脸地一顿吻。

        “我再问最后一遍,”朱砚生抵住他的额头微微喘气,眼里全是要着起来的火,“你当真不怕?”

        苏木有些腿软,他害怕地瞥了一眼朱砚生身后还冒着热气的小池子,不敢去看朱砚生的脸。最后索性眼一闭心一横,结结实实扑进人怀里去。

        嗯。

        还好这浴池的水不会凉。

        苏木在最后时刻呜咽着抱紧了身前的人,头昏脑胀,感觉浑身热得不正常。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在奈何桥上,面前把他折腾成这样的朱砚生是那桥下吃人魂魄的恶鬼。

        身子不受控制地要往水里栽,朱砚生就赶忙把人捞起来,拍拍滚烫通红的脸,托举放到池边。

        “别憋着,吐气!”

        过了许久苏木才大喘气缓过来,他茫然地看了一眼朱砚生,第一反应是抱着衣服就要跑。

        朱砚生追过去,把人打横抱起来。

        “小兔崽子!”

        “老爷我错了……”苏木两条腿不停地扑腾,朱砚生差点被他挣脱,黑脸道:“又弄得和我强迫你一般,跑什么?”

        苏木见他真的没有再继续的意思,放下心来,乖顺地抱住朱砚生的脖子,小声解释:“没有跑,只是害怕吃不消。”

        朱砚生穿好衣裳,给他也随意包了两件,看苏木走路都困难,抱着人又回屋去。

        苏木现下已经全然冷静,他闷声不吭地,朱砚生直觉他又是憋了一肚子坏水。果然,才把人送回屋放在床上,小夫人就抱着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道:“老爷也躺下来。”

        朱砚生笑一声:“又要做什么,过会儿再倒打一耙?”

        苏木委屈辩解:“没有倒打一耙!”

        出于各种原因,他对这种事情心里自然不会是过度排斥的,表现出那种反应只是因为被折腾狠了,每回都要去半条命。

        朱砚生掀开被子睡进来,苏木顺势扑进人怀里,抱得严严实实。

        “怎么现在又这样粘我?”

        苏木眨巴着眼:“老爷,别送三喜去衙门了,好不好。”

        朱砚生哭笑不得,点点他的鼻子:“果然是有事求我。”

        苏木自知理亏,也不敢看人了,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只好再软一些。

        他向来不会想什么复杂的,也没有什么过渡的话,只是干巴道:“我真的不觉得是她。”

        朱砚生要开口说什么,苏木壮起胆子捂住他嘴,继续道:“不确定的事,万一真的冤枉了好人怎么办?我知道老爷不放心,那就让她继续在柴房呆着,又或是安排些接触不到前院的活儿……”

        “总之,给人留条活路吧老爷……”

        朱砚生想了想,回抱住他,摸摸苏木的后颈,那处的肌肤柔软细嫩,摸着舒服,像安抚猫崽一般。

        “三喜之前在另一户人家里做过丫鬟。”

        苏木嗯了一声,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朱砚生叹了口气,又道:“但后来因为偷了东西,被赶出来了。”

        苏木顿住,连忙抬头,还差点撞上朱砚生的下巴。

        “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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