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不讲道理的熟悉感

我是个百分百的绒毛控，酷爱猫猫狗狗，但自从我觉醒了黄金瞳，从此猫嫌狗厌鸟恶，我对着油光水滑的皮毛，狂咽口水。一度暴血后，我长出了爬行动物的鳞片，虽然它后来脱落了，但是给我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我从此裹的严实，连脖子都不想露。

        我转生在日本的仙台，一个小城市。我侦查式搜遍‘我’的存在轨迹，知道‘我’是一个背包客，居无定所，各个国家游历，靠打零工赚取食宿费，一个又莽又野的穷游女子。暂居在仙台，是因为这个小地方物价便宜，坐新干线去东京，只需要两个小时半。而‘我’对繁华的大城市没有兴趣，更想深入小乡村，体会原汁原味的风土人情。

        偶尔还写中文、英语、日语的旅游日记，赚点稿费和摄影费。

        我微妙的觉得，‘我’的人设，跟我很像。我过往的经历伪装改写一下，就是‘我’此时的写照！

        果然，这个转生一定有秘密。但是我不在乎。

        我的贼心又野了，想我还没开启过黄金瞳，身体素质还‘普普通通’，那就绑架。。啊不诱拐。。啊不‘救助’一只可爱的猫猫。实在不行，白票野猫，也可以嘛~

        于是我找到了一只乌云踏雪、绿蓝异瞳的绝美小猫咪，它还带仔。我当时就，当时就可以了！用微薄的积蓄买了香喷喷的肉罐头，顶着哈气和喵喵利爪，我用木棒推着小碗，去贿赂猫妈妈。

        嘛！护崽啦！绝不是讨厌我啦~

        扒在电线杆后面，第七天，我依旧默默的偷窥。。守护着猫咪一家。简陋的纸板箱被替换成坚硬的铁皮屋，里面塞满棉衣，还抬高门槛，防止溢水。

        我的机械学知识，还是能派上用场的嘛~

        嗯？材料哪里来的？日本扔垃圾是要钱的，我就搜二手网站，找金属赠送，免费上门扛，用锤子敲成想要的形状，还捏了一个西方龙，插在屋顶当守护兽。栩栩如生到被路人拍照转发，从此撸猫的人不单单只有我，但猫妈妈只凶我？？？

        唔！难道这是另类的爱？

        这是我蹲电线杆后的第八天，见证了崽子开眼长毛，变成一窝嘤嘤怪。

        我已经在幻想拥有一只忠心的小猫咪，我俩一起过上四处旅游的神仙生活，就像猫咪鲍勃一样。

        “欸？你是想吃了它们吗？”

        我：？？？我的爱不带世俗的口腹欲望！

        巨大的阴影打下来，我不满的转头看‘不会说人话’的笨蛋搭讪男，闻到了甜点的香味，一身蓝黑的素洁制服，勒到头发冲冠的黑眼罩，少女粉的水晶感嘴唇。这人一米九的身板，居然悄无声息摸到我身后！

        我震惊了，我难道退化如此了吗？不！不要看轻自己！说不定是遇到难见的天才了呢！

        “那你为什么一边咽口水，一边看它们？”仿佛透过眼罩，‘看’到我一脸否定、嫌弃的表情，他表示真诚的疑惑。

        我：。。。哦豁，确实有点像变态。

        我无话可说，继续抱膝蹲着，凝视小猫咪。日本人最‘有眼色’，只要我表示‘烦！别靠近我！’他们一般就心里骂我，脸上微笑，自动离开。

        但今天终于遇见一个反骨的人，他也蹲在我旁边，一大坨，导致猫妈妈应激，警惕的瞅我俩，哈气表示凶恶。

        我：嘿嘿嘿嘿~凶我的样子也好可爱呦~

        我摸出小鱼干，大拇指一个弹射，精准的砸中猫猫头，习以为常的猫妈妈舔爪子梳脸，然后吃掉它，继续哈我。这种欲迎还拒的样子，也好可爱呦~我是不会强迫它的！我要它心甘情愿跟我走！

        “你好欠哦！怪不得它不喜欢你。”

        我：。。。。。。艹！你不懂强扭的瓜也很甜的道理，就不要烦我。

        介于他是个人类，我不能跟他吵架，怒极动手，我还得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死，不值得，浪费感情。

        他蹲着无聊了，就开始掏甜点吃，浓郁的奶香味和清新的豆香。

        我：。。。。。。这个牌子我知道，喜久福，很贵。

        我吸鼻子，又咽了口水，暗恨，要不是我上辈子的钱不能这辈子用，我何必如此苦逼。

        “你要不要？”

        一个雪媚娘递在眼前，我呼吸一窒，自尊和理性还在拉扯，他就一把塞进自己的大嘴里，含糊着说，“哦！你吃不了吧。”

        我：？？？我说什么了！我怎么可能吃不了？

        “人类和咒灵的孩子，我也是第一次见，真有意思。”咧开微笑的大白牙，粉唇还沾着糖沫。

        我直觉不妙，于是转过头，一脸冷淡，“idon’tknowwhatareyoutalkingabouti’maforeigner”【你说啥？我外国滴人】哈！看我这地道的伦敦腔！颤抖吧！日本人！

        他微微一笑，“马—鹿—野—郎。”【￥】

        我：！！！艹他故意的！

        “imeanit,youarepretty”【我说真的，你很漂亮。】

        被回敬了伦敦腔，我脸黑了，何等操蛋！装，还是不装，这是一个问题。这犊子绝壁知道我知道，搁这儿溜我呢。

        “哦~youare马鹿野郎too”

        他沉默一下，然后笑的更开心了。我知道，我遇见疯批了，看这人的身板，想必身怀秘技，不然怎么能精准的找我麻烦。

        “你怎么不用中文，我也会哦~”他说，得意一笑。

        从我的语气助词里，听出我是哪国的，显然是个见多识广的国际人。我平淡一笑，“照顾你们的精神寄托，避免多余的麻烦，显然失败了，但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日语很流利，毕竟啃多了生肉的纯爱番，但我不耐烦敬语守则，而日本分部叛乱过，被校长镇压后，敢怒不敢言，我出日本的任务时，就直接装作‘我是外国人，不能理解我的语法错误，怎么想都是你们的错！’非常坦坦荡荡，把他们的心情搞得七上八下，我很愉悦。

        他似乎觉得我在敷衍狡辩，于是站起来，舒展了一下手臂，“那就打一架嘛~这样你就能理解了。”

        我站起来，迎着他挑衅的手势，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当着他的面，拉开。

        尖锐的警报声瞬间刺破天空，异常吵闹。儿童警报器，你值得拥有。

        他：？？？

        路过的人纷纷驻足，投来视线。我借机跑路了，捏着嘹亮的警报器，在众人的目视中，撒腿狂奔。不是我打不过！能跑为什么要打架，多浪费体力。

        跑了3公里，我关掉了警报器，摸摸肚子，随即拐进一家拉面店，点了一碗豚骨软面，这里的面还行，就是辣椒一点都不得劲。虽然我在卡塞尔学院过得艰辛，但食堂是我最爱的地方，中餐就是永远的神！

        问厨师要了两瓣生大蒜，在他瞪的圆溜溜的眼神中，我就着面嗑，少见多怪。

        “诶~还能这么吃，你很勇嘛。”

        阴魂不散的声音，刺的我汗毛一颤，我瞥他一眼，继续吸面，愉快的吃完一碗面，将汤一饮而尽，然后要了第二碗。饭量大，才有脂肪练肌肉！

        他就托着腮，默默看着我在半个小时干完五碗面、一碟叉烧肉、两块照烧猪排，“咦~”

        我平静擦嘴，“帮我买单，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反正吃饱了不能跑，能薅一点是一点。我没有被芬格尔带坏，真的。

        他沉吟一秒，愉快的掏出一张黑卡，交给服务员。“你要不要再打包一点？”

        “两份纯肉大煎饺、两个炸鸡腿、两碗培根炒饭、三个大福。”我立刻接话。

        我满足的捧着温热的餐盒，因晚饭有着落，而祥和。

        “猪都没这么能吃。”他评价。

        我并不生气，啃着酥脆的炸鸡腿，随意的跟着他走。

        “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吧。”他似乎嫌弃我啃的嘎嘣脆，默默拉远了两三步距离。

        “嗯。”

        “我是五条悟！咒术最强！”他咧开一个邪肆的微笑，并用大拇指戳自己。

        这款微笑很眼熟，哦，凯撒总是这么笑，一副目中无人老子最强的样子。事实证明，大少爷有实力、有颜值、有家底。但作为对头，狮心会的成员，我的拳头有点痒，但只敢痒一下，付诸行动，是会被加图索家捶到灰飞烟灭的！我真有自知之明。

        “咒术是什么？”我努力啃鸡腿的脆骨，它真是精华。

        五条悟眉头一皱，“你已经饿到要啃骨头了吗？”

        我懒得跟外国人解释脆骨的美妙，放任他们无知的偏见，独享美味，开玩笑，让他们理解了，跟我抢怎么办？

        “人类的食物无法满足你了，看来你迟早会吃人呐。”

        我：？？？你tm脑补了什么限制级场面！

        顿时手里的骨头它不香了，我默默收掉它。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看你也不像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你玩游戏输了？大冒险？”我真诚的说，别说他中二病犯了，那可真尴尬到脚趾抠地。

        “你想吃活猫吗？就你早上看的那一窝。”

        我：。。。。。。你tm对中国人有什么误解！垃圾！

        大约是我的无语外放的太明显，他终于意识到他的想法是错误的，但也不会补救的样子。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有诅咒吗？”

        为什么他这么惊讶，一副‘我不知道我多长了副器官’的样子？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他说的是我的混血种体质？这！这他看得见？？？我还没开过黄金瞳，这副身躯的强度远远不及我燃烧龙血后的淬体，这他怎么看见的？果然到哪个地方都不能轻视，看来翻车了。

        “我还是不懂你在说什么，就不能再解释的清楚一点吗？”这个没有龙王的世界，我多说多错，这个时候就应该提问代替回答，免得增加麻烦。

        “唔！也不是宿傩，现在还很安静，但你愤怒的时候，它一定会激活吧。好的，那我揍你了！”

        我：。。。。。。你tm说的是人话？

        我惊讶的张大嘴，看他挥拳打我脸，我笃定的僵站着，赌一把，长久的平静生活和一时之痛，我自然会取舍。

        嗯！等会就嚎啕大哭。

        劲风吹的我头发飞舞，眼睛睁不开，我咬牙，鼓起腮帮子，做好挨揍的准备。大不了脑震荡，小意思。

        脸不疼，我睁开眼，看拳头停在脸颊边，差一点点就碰到了，我长舒一口气，这货好歹还算做个人。真把我惹生气了，我就单膝跪地，看他死。

        “我的良心痛了诶，万一你跟乙骨、悠仁一样，那岂不是显得我很过分。”五条悟自言自语，然后击掌，“那就愉快的决定了，你去当咒术师！你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呦~”

        我：？？？这熟悉的既视感，上辈子也是一帮人说，要么当屠龙者，要么定期洗你的脑子！

        是真的用言灵洗！开玩笑，哪个人愿意自己的电脑浏览记录被公开示众，于是当场！很快，我就答应当屠龙者。

        现在，呵！

        我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拿我怎么样！我转身就走，抱紧了食物，后背空门大开。我诡异的直觉，这臭屁的家伙，绝对不屑偷袭，绝对会绕到正面捶我！但我咬死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拿我没办法，毕竟现在的我看起来，是一个无害的女士。

        “额。”腋下一痛，双脚离地了。我被拎着后领提起来，像极了被捏住后脖颈而僵直的猫咪。

        飞！艹！飞起来了！他明明没有用言灵！他居然也能飞！

        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我要么不知道，要么得掌控它。而现在，我的选择在五条悟的干预下，被迫滑到后者。

        “你果然不惊讶，不是说什么都告诉我吗？不照做，我就把你吃下去的，打吐出来哦~”

        我默默整理衣领，心情复杂极了。

        “我还以为我梦里上天入地、摧枯拉朽的揍人，是我的中二病。”我用复杂的语气说，“按你的说法，我也能变成这样？”

        当然是，真假混说了，这是为了他好嘛！重生这种事，一听起来，就是骗人的。

        “你骗我。”五条悟沉声。

        我沉静，这是在诈我，我不能上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吃人的想法，我遵纪守法、辛勤劳动。如果你当我人生地不熟，想拐卖我，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23岁了！职业就是游吟诗人，你不要对大胃王有什么误解，我只是胃口好而已，毕竟我是干体力活的。”

        “啧。”显然，他一句话也不信，自我极了！

        “你肯定有底牌吧，不然怎么会这么侃侃而谈。”五条悟断言，很合理的推测。

        我开始翻我全部的口袋，掏出一些零星的纸币，出租屋的钥匙，一部手机，几颗果糖。“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你要是想劫财，就拿走吧。你要是想劫色，我觉得你比较吃亏，还是别了吧。”

        我真诚的说，这大男人皮肤还怪好，我一比，我都自卑，更别提我上辈子风沙里来、弹火里去，晒得脱皮。小队的大家在大自然的磨砺下，都变成了糙汉子，荤话张口就来，唯有纯爱拥护者—我，格格不入。虽然他们吐槽动作戏这么多！能叫纯爱？我觉得他们不懂，这只是灵与肉的交汇，主角只能看见彼此，感情深到骨子里！怎么就不能叫纯爱？

        我羡慕极了，然而怎么都找不到命定的另一半，就挂在尼伯龙根里。

        我懊悔极了，所以转生的第一个目标，我要找到灵魂伴侣！

        五条悟似乎不耐烦跟我绕圈子，觉得我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直接把我拎到殡仪馆。

        我：？？？卧槽！毁尸灭迹的地方都选好了！我眼瞎！我居然天真的以为，他是正义阵营里的人，就因为他请我吃了一顿饭。

        “惠，看住她，我先去看悠仁。”五条悟对远处一个黑炸发少年招手，少年乖巧的走过来，一身负伤的样子。

        惠听从了五条悟的命令，疑惑的盯着我，我默默捂紧食物，他一脸黑线，以为我觉得他会抢吃的，我只是用肢体语言表达少女的胆怯和无辜罢了。

        “我叫伏黑惠，你是谁，怎么跟五条老师在一起？”

        伏黑惠的语气，倒不像个师控，只是单纯困惑我一个路人，有什么价值被咒术最强，拎到殡仪馆门口。

        我也很想知道，我掏出护照，把名字展示给他看。

        “口口口，你是中国人。”伏黑惠用日式念法，然而我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和谐的太彻底了。

        “你是来旅游的？你，难道看得见咒灵？”伏黑惠只能这么猜。

        “我不知道，他说我身体里有一半的诅咒。上一个这么说的是个和尚，拿了我二百五十块钱，可我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他不听我说话，还把我拎到这里，难道！待会要把我烧了吗？”我的语气惊恐且无辜。

        伏黑惠露出同情的复杂表情，似乎习惯于老师的脱线，但同时又很信任老师的强大，并没有因我的片面之词，彻底倒向我。

        “情况可能有一点复杂，不过你不用担心，五条老师不会伤害你的，来殡仪馆是因为另一个人。”

        我当场转身就跑，步子迈的像个奥运会百米赛跑运动员，这孩子看起来乖巧，却是个五条悟的跟班！此时不跑，何时有机会？

        “玉犬！”

        我隐约听见少年大喊了一身，顿时加快了速度，然后被扑倒了，怀里的食物翻飞出去，眼看就要砸在地上，一只雪白的身躯从高空跃过，一口叼住了袋子，稳稳的落在地上。

        我重重的砸在地上，一时之间很蒙，而四只肉垫踩在后背的感觉太鲜明，狗狗的剧烈喘气声。我机械式转头，看见一只浑身纯黑、眉心红印的大狗狗凑近看我，纯黑的瞳孔倒影出我的脸。

        狗狗低声呜咽一声，像是在撒娇。

        我当场就起不来，抱住柔顺的长毛，满足的蹭。它不怕我！耶。

        伏黑惠跑过来，很惊讶见到第二个虎杖悠仁的体质之人，难道这就是五条老师要把人拎过来的原因？他看着摔的五体投地的姑娘，粗犷的瘫倒在地上，撸的玉犬尾巴摇曳。这一砸，应该很疼，而她有下意识的撑地护身姿势，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能起来吗？”伏黑惠实在看不下去，她抱着玉犬，大咧咧的躺地十分钟了。他实在受不住来往的人那诡异的眼神。

        我坐起来，默默抱着，觉醒龙血后，第一次抱到的大动物，舍不得撒手。猫有猫的妙，狗有狗的好，我多想坐拥齐人之福。

        虽然很痴汉，但好歹不逃跑了。伏黑惠默默看这家伙用脸蹭玉犬，撸毛的手法，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纯熟，黑犬服了，白犬跃跃欲试，很快就趴在她的腿弯上。而身为主人的他，很尴尬的站着。

        “你为什么要跑？是心虚吗？”

        “他说要弄死我，我为什么不跑？”我坦然的反问。

        伏黑惠没法反驳，毕竟五条老师是真的能笑着说出‘宰了你呦~’这种烂话。

        “总之你不要怕，只要你不伤害人类，五条老师是不会伤害你的。”伏黑惠只能这么安慰。

        我才不会信，我松开黑犬，接过白犬叼住的食物，拆开来，决定吃的饱饱的，再上路。

        伏黑惠默默看这和谐的一幕，这姑娘随意极了，跟他的狗狗分享起食物，他都没喂过它两，毕竟是咒力，不吃食物，也能活蹦乱跳。他站在这里，显得很多余。

        “你们看住了，我等会过来。”伏黑惠决定去找五条老师，他hold不住了。

        看少年走远，我扛起他的狗，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放出来的，但可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然而没走多远，一只从地底钻出来的大蛇，竖瞳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当时就怂了，我最讨厌爬行类的竖瞳。当然，猫咪除外！

        我被迫回到原地，静静的等待着未知的未来，早知如此，今天我就不出门了。

        不一会儿，三个并排的人走出来，樱发少年捧着骨灰坛。

        伏黑惠很无语，这家伙居然想偷他的狗，是个完全不知道咒力是什么东西的人，没错了。

        “呦！你又吃完了？不觉得玉犬很香吗？”五条悟打招呼。

        樱发少年好奇的打量我，我觉得他脸颊上多出来的一对小眼睛，也很奇妙。

        伏黑惠一惊，连忙召回玉犬，一副识人不清，生怕我张开血盆大口，撕咬他的狗的样子。

        我：。。。。。。你tm就是克我的吧？

        “介绍一下，这是虎杖悠仁，宿傩的容器，你两说不定很有话题可以聊哦~”五条悟指虎杖悠仁。

        “你好，我叫虎杖悠仁，15岁，喜欢的女人的类型是詹妮弗劳伦斯！”元气青少年弯腰鞠躬，坦然的大声介绍。

        我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一听到少年的年龄，整个人就不好了，如此青涩水嫩，我俩能聊啥？

        见我不回答，伏黑惠帮忙介绍，“口口口，是中国人，来日本旅游的，所以五条老师，你是从哪里捡到的？”

        “路边啦~我也没想到，居然能捡一送一。”五条悟快乐的说。

        “诶，你也会加入高专吗？”虎杖悠仁似乎觉得我是情况相同的伙伴，顿起兴奋起来。

        “高专？那是什么？”我以为这是高等职业技术专门学校，我可是本科毕业！去个屁？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教我们练习咒力的学校，这是一年级老师。”自觉承担解释任务的伏黑惠，忽视独自得意于老师光环的五条悟，继续解释。

        “对外是宗教类私立学校，我们得学着杀咒灵”伏黑惠还没说完，就被抬掌的我止住。

        我觉得不妙极了，这设定！这过分耳熟的设定！

        “你们学校，同学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疯批吧！还没毕业就规划好职业发展，出个任务都得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遇见敌人不是它死就是我死！毕业证也不能拿去社会求职！还有我tm23岁了！跟dk/jk【男/女高中生】混在一起像什么样！”

        伏黑惠一惊，一脸‘你居然知道的这么详细！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亏你装的这么像，来欺骗我！你这个垃圾！’

        “哦~你很清楚，难道毕业于相似的学校？”五条悟咧开嘴，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诶，23岁了吗？”虎杖悠仁一脸惊讶。

        “那就来当助教呗！你不是很穷嘛！时薪一万日元怎么样？”

        两个孩子默默看五条悟，伏黑惠一脸冷漠，虎杖悠仁一脸惊愕。

        我面无表情，再一次悼念起我的小金库们。

        我语气坚定，“我只想要自由，金钱诚可贵，若为自由故，可抛。”

        “时薪十万日元。”

        我：。。。。。。艹。

        伏黑惠：她动摇了。

        虎杖悠仁：她犹豫了。

        “时薪二十万，日结，过时不候哦~”

        我在痛苦中捂住自己的脸，明明知道这是拼命钱，可是如此动摇。上辈子执行任务时要多凶险就有多艰苦，所以存活后，大家都会恣意奢侈，挥金如土。由于我有挂念的父母，所以还收敛着，省钱苟命，但也是尝过豪华的滋味，由奢入俭难，任务有多惨烈，后续放纵就有多猛烈。

        要舍弃自己擅长的技能，是一件艰难的事。尤其是拾起它，就能享受丰硕的果实。

        可是黄金瞳亮起后，我还是不是我？这个上辈子无法回答的问题，明明这辈子，有机会解惑。

        我心一横，坚定的拒绝了，“不，我不需要！”

        伏黑惠：咦？

        虎杖悠仁：哇！

        五条悟搓手指，一脸惋惜，“那好吧，惠，绑起来。”

        我：？？？

        伏黑惠：。。。然后照做了。

        “真可惜，钱没了，但你还是得去。”

        虎杖悠仁看着被捆成一根人棍的我，露出安慰的表情，“别怕，可以去学校测一测，你的情况肯定没有我严重，我都没关系，你也一定可以的。”

        我不是很想被元气少年安慰，我的嘴唇蠕动一下，最终没能说出‘我叛变我选钱’的怂话。

        这垃圾跟昂热校长一样，最会开空头支票。而我不想跟人类打架，也不想掺和咒灵的破事！因为我知道，如果真的有咒灵当着我的面杀人，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坐视不管。

        而有些事，一开头，就无法再拉回来。

        但我不知道，这是否也是转生的代价。

        这世界到底是什么鬼，谁又能真切的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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