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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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鼎掸了掸下衣上的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那老妖怪像是从张鼎身上闻到了什么,忍不住皱着鼻子在他周围嗅了嗅,还露出了餍足的表情,张鼎不免泛起阵阵恶心,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本就老旧的桌子瞬间散架。
老妖怪吓得连忙后退,想下跪又怕疼,只好解释求饶:“爷爷饶命!小的是闻到您身上的,身上有猛兽鸟虫的灵气,忍不住吸了几口……”
张鼎冷哼一声,“你这作孽的畜生,看得出你是许久没吃婴孩了,若是时常害人作恶我早就一刀结果了你!”
“爷爷英明,我戒荤已有百年,您看我这老态,宛如百岁老翁,别说婴孩了,就是牛羊,小的也是许久没尝了,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素的妖了!”老妖怪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
“废话少说,我问你,近日南河镇与南水县许多权贵人家家里都丢了灵珠,是不是你们做的?
此外,近来北城有异动,是你们哪些人做的?”张鼎问道。
老妖怪忙不迭地摇头否认,“爷爷这话可是冤枉小的了,几日前北城戍守巫女被屠尽了,北城奉贤宫失守,这倒有所耳闻,余外小的就不知;
再说那灵珠,如今不比从前了,岁星宫与天枢寺的人遍布各州各县,加上五年前各州府的贵族不知为何盯上了南水县的川桐岭,在岭山上布下天罗地网,高手无数驻守,我等恨不得挖个地洞躲着,哪里还敢冒头游走?
您老看看我这模样便知。
如今我们那儿的人,个个犹如丧家之狗,能苟且活着已是万幸,哪敢这般大肆劫掠?”
“哼,你们也配称为人么?”张鼎冷哼一声。
“呸呸呸,不配!不配!没得脏了爷爷尊耳,该打,该打!”老妖怪当着张鼎的面狠狠给自己掌嘴,生怕他怪罪。
“话虽如此,可除了你们还有谁会需要这些东西,还有谁会这么放肆?”张鼎又问,川桐岭?不就在大溪村附近吗?
“巧了巧了,这我这耳朵不是白长的,这南水县的动静全在我的耳朵里,刚好我知道些内幕!”那老妖怪神神秘秘地凑近张鼎,凑近的时候还不忘多吸了几口所谓的灵气。
被张鼎瞪了一眼后,才战战兢兢地接着道:“就是那北城巫女的事儿,听说也不是屠尽,还跑了一个巫女,一路到南水县来了,只不过功力尽失,起不了大风浪;
还有一个什么将军,伤了腿,也躲到了这儿的一个小村子里。”
“北城的巫女被屠,你可知是何物所为?”据张鼎所知,北城的巫女可以说是玉瞿国的精锐,能把她们杀掉,想来是那些魔物来头不小。
“环尾尸鬼!”
“什么!你没唬我?”张鼎大惊,环尾尸鬼有夜间鬣狗之称,行踪鬼魅无常,凶狠残暴,单个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大敌,更何况它们常成群结队出现,杀伤力更是巨大,玉瞿境内除了几个绝顶高手联合,其他人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只能等死。
“这我可不敢胡说,环尾尸鬼敌我不分,连自己人都杀,我们听了消息也是小心避让咧!谁会拿这事儿唬人?”老妖怪言之凿凿,“环尾尸鬼不久前曾来过南水县,不知为何又走了。
你可知那位将军?就是被伤了腿的将军,他就是施磐!不知是不是因为惧怕施磐才走的!”
老妖怪显然也是知道施磐的名声,那可是玉瞿有名的高人。
“你可知施磐是在哪座村落养伤?”张鼎听了冒出一股凉意,如果真如老妖怪所说,南曾经出现过环尾尸鬼,那南水县的百姓可谓是万死一生。
不过他敢断定,环尾尸鬼不会是因为惧怕施磐的才离开的,施磐一个人的威慑不到它们。
“好像是叫什么……溪村,小溪村?”老妖怪有些不敢确定。
“大溪村?!”
“对对对,就是大溪村!爷爷你是如何知道的?”老妖怪一拍脑袋猛然想起。
谁知张鼎听了此话早已飞身而去,没了踪影。
老妖怪吓得扶墙而立,没想到这厮功力如此深厚,还好自己没有耍小聪明,不然早被活撕了,这儿果真卧虎藏龙,他在考虑是否要另寻藏匿之处,这南水县怕是待不了了。
张鼎一路行走如飞,抄着小路往家里赶。
驼山村是一个小村子,比大溪村还要小,离大溪村有六七里路,这点距离对于环尾尸鬼来说,就是一眨眼迈个步子的距离。
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能与他们对抗。
此时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苏璃。
为了以防万一,他要将母亲儿子媳妇带到陈家暂住,有苏璃在,哪怕环尾尸鬼来了,也能抵挡一二。
至于张家的其他人,张鼎没想过帮他们。
其中的缘由,是他的大堂嫂周氏。
周氏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跟他大堂哥张逑算是青梅竹马,夫妻俩有一儿一女,宜室宜家,是外人眼里的恩爱夫妻。
说起张逑,还跟那老妖怪口中的川桐岭有关。
他也记不清川桐岭是什么时候开始大肆招揽工人的了,只知道得的工钱不少,张逑当时也去了。
没到半年,张逑就断了腿,被人抬回了家,自此就一直与床榻为伴。
大嫂周氏一直悉心照顾张逑,不曾有怨言,是驼山村有名的贤惠温婉妇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周氏会和村里有名的泼皮张二赖子私通。
俗语中“有钱不进三地”的其中之一赌场,是张鼎赖以生存的地方,每日混迹其中。
张二赖子是镇上大赌场的打手,后来被赌场的黄老大看中,将女儿嫁给了张二赖子,自此他在镇上可谓是专横跋扈,任谁见了都得低首下气。
张鼎当时也在赌场做打手,知道张二赖子,不过与他没多大交集,自己不归他管,不过是泛泛之交。
每月发了例银后张鼎都会拿家里去,他常走的小路会经过一个破屋,那是村里一个绝了户的老妇的屋子,地势十分偏僻,老妇死后经常听人说那里闹鬼,久而久之就荒废了。
张鼎是个莽的,他不信什么鬼神鬼怪,从不在意这些流言,反而经常将银两藏到破屋。
他在镇上做打手是瞒着家里的,他身手好,每月得的银子比常人多,但又不敢全带回家去,怕妻子、老母追问,便在外找了个地方,将银子藏了起来,这破屋就是最好的去处。
那日他来到破屋藏东西时,听到屋里传出女人放浪的娇喘声,张鼎蹑手蹑脚地想去偷看是哪对姘识在此苟合,、
他踮脚一瞧,顿时怒火中烧。
本以为是别家的好戏,还想着借此敲诈勒索一番,万万没想到,那是自个儿的堂嫂!
那周氏衣裳凌乱,雪白的臂膀挂在张二赖子的脖颈上,张二赖子趴在周氏身上乱动,惹得周氏咿呀乱叫。
张鼎下意识地以为周氏那是被强迫的,张二赖子那是什么人,那地痞流氓无赖,比他可混蛋多了,周氏干干净净的一个端正媳妇能看上他?
张二赖子敢给他大哥带绿帽,敢欺负他们张家的人,那不能答应!
他想也没想,踹门进去闭着眼睛将张二赖子拽出来一顿打。张二赖子的身手跟张鼎比不了,牙齿都打掉了几颗,提着裤子东滚西爬挣扎着就要跑,张鼎拽着他,张二赖子本来跑不掉的。
哪知那周氏突然死死抱着张鼎大喊强奸非礼,张二赖子找着机会一骨碌跑了。
这一下张鼎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周氏这贱妇分明是自个儿乐意的!被他抱着心里直泛恶心,他从来没有不打女人这一说,当下在周氏脸上来了两拳,周氏吃痛只好松手,肿着眼睛,嘴角带血一路衣衫不整地往村里跑,还一边大喊张鼎要强暴她。
与平时作恶游荡的张鼎相比,在外人看来周氏是弱女子,加上她身上有张鼎打伤的痕迹,众人心中信了周氏的话,早就把张鼎当成了强迫长嫂的禽兽。
周氏更是啼天哭地,求着村里人做主,嘴里说着等惩办张鼎这个禽兽后,自己会投河自尽,给夫家一个清白的名声。说罢作势就要跳河。
无论张鼎怎么解释,全始全终都没人信他,村里人将他绑起送进了县衙问罪。
张逑听了此事,一时气愤,从床上跌了下来,头磕在地上摔死了;张母更是被气得旧疾发作,昏迷不醒,待醒来时,已经口齿不清,下半截身子瘫软动不了了;陈宁被村里人迁怒打骂,整日以泪洗面。
不久后张鼎被定罪打了板子,发配去修河堤。
六年后回来,才知道母亲早已病逝;陈宁在他走后不久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可她生下女儿不久就离开了人世;一对女儿不到六岁也大伯一房不知卖到了哪去,他的大儿子小名狗儿,也一并被卖。
周氏和张二赖子早已不在驼山村,无人知晓他们去了哪儿。
他没有放过大伯一家,趁夜闯入家中,逼问将人卖去了哪里,他们只说是卖掉进了妓院,如今几经辗转,早已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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