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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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待唐臣曳一切安排妥当后,他们出发了,一路向北,直奔而去……
马车摇摇晃晃,兰珣还是与来时一般,与唐臣曳乘坐一辆马车,而归墓则被安排与成使同行。
看着闭眼假寐的唐臣曳,兰珣很疑惑,为何要她陪着去呢,想使用调虎离山之计,可应当不会吧,就算她跟着北原竺回京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毕竟她无权无势……
难不成是唐臣曳怕寂寞,但应当也不是,前世她百般讨好,万般粘乎,都不见他动情,更别说今时今日,难道是孤独了,突然,一计涌上心头,且试上一试…
“唐兄,其实承认自己寂寞没这么难的,从小到大都是自己,一定很孤单吧,长这么大还没有过女人,更难耐吧,像唐兄您这样的身份,去妓院也不太好,身边又都是男人,体内欲望又无法发泄,其实想想,唐兄你真的挺惨的,所以我建议…”
兰珣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其实从她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唐臣曳就已经有意识了,本来只是想她胡七八扯,可是无奈,她越扯越过分…
唐臣曳脸色铁青,攸的睁开双眸,随着马车的颠簸,直接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护着她的后脑勺,双眸直直的看着他,俯在她耳边低声道:“谁说,男人就不能解决欲望了。”
这下轮到兰珣彻底傻眼了,他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要了她吧,跟唐臣曳有交颈之情虽是她前世一直渴望的,可如今她早已不……
“额…额,唐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兰珣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人,可奈何力气终是抵不过他。
唐臣曳的眼眸中,难得的有一丝的□□霸占,抚了抚她额前的发丝,她真的以为她下一秒会吻下去,可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她只感觉,额前一个重力,而后唐臣曳从她身上抽离,又恢复成那个冷系禁欲的唐将军。
“这给你,以后有危险时吹响它,有人随时都可以救你。”
唐臣曳顺手向她扔了东西,兰珣及时的接住,定睛一看,是一支有些发白的笛子,只有男人手掌般大小。
兰珣看了看,笛身只有两个孔,尾部写着唐兮二字:“这什么。”
唐臣曳动了动身子,确没睁开眼睛:“万人骨。”
由人的心骨制作而成,传闻,可召唤鬼魅、镇压邪妖、毁人记忆、控制神鸟,而现在,它可号令五军,见万人骨如见他,为什么给她呢,单纯因为他想给。
兰珣虽然不知道唐臣曳为何给她,但人家肯送她就肯收,不收也便宜了他:“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南淮。”
兰珣将万人骨收进衣袖中,有些疲惫问道。
唐臣曳看了她一眼:“先休息吧,到了我叫你。”
兰珣微微点眸,今日的唐臣曳来的格外的体贴,好似也不是那么的讨人厌,扬起嘴角,她紧了紧衣袖,一夜好梦。
几日后,大殿之上,一阵严肃,北唐冥在殿下众臣身上扫了一圈,没有人说话,安定城之事,这些人暗地扯了不少口舌,以唐宴礼与陌向为首的两股势力暗自较劲,他又如何不知这两人是为何。
如今太子之位并未立下,朝中两势倒戈,唐宴礼是四皇子的舅舅,当朝皇后的亲哥哥,他自始至终想要辅佐上位的都是北原策,而陌向,倒不是非常钟意二皇子北原竺,仅仅因为他看不惯唐宴礼一家独大,想牵制于人。
而这…也是他,雁西的一国之王暗自窃喜之意。
“陌爱卿,对于唐爱卿方才所提之意,你有何看法。”北唐冥抚了抚龙袖,双眸若有无意的看着台下的陌向。
陌向抬起头,撇了一眼对立而站的唐宴礼,向前移出了一步,举手作礼:“禀陛下,微臣觉得不妥。”
北唐冥早便猜出陌向后续要说的话,嘴角微扯:“哦,那陌爱卿的看法是,但说无妨。”向陌向伸了伸手,示意他。
“此事追究因尾,雁西与扶风都无可避免,先动着先平,无论如何,雁西都要给扶风一个交代,给人或者给地,给人礼允不公,给地尚可服众。”陌向严肃而冷静,很明显,他的这番话早已表明他的立场。
“哼……”唐宴礼听此,冷笑一声:“既照陌刑役如此说,再过数月,春秋佳节之时,扶风的进贡也可免去了。”
看着唐宴礼如此犀利的眼神,陌向也丝毫不示弱,移过眸去,打量了一番:“如此,也不是不可行。”
陌向此番话,让大殿之上的众臣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站在一侧的兰忆谨抬眸看了一眼,而后移下,他没有想到,北原竺会以地换人。
“陛下,微臣斗胆,恳请陛下颁旨,以违抗皇命之名,传令扣押二皇子北原竺。”唐宴礼不再跟陌向掰扯,直接转眸施压北唐冥。
北唐冥看向高台下,一脸不屑,趾高气昂的唐宴礼,看到了吗,这就是他的好臣子,他臣妻的好哥哥,大殿之上,众目睽睽的给他施压,这明显是在趁机除掉二皇子。
“还有,微臣认为,扶风如此做法是得到扶褚王的授命,表面上对我雁西马首是瞻,背地里早已暗室私心,如今这形势,微臣有理由怀疑,二皇子北原策有勾结他国之意,不可不防。”见北唐冥未出声,唐宴礼继续道。
北唐冥抬眸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考量,扶风要除,唐家也绝不可留。
“既如此,那便按照唐爱卿之意,传令墨衣,春临城门,二皇子北原竺卸去兵刃,随身侍从打入刑役部,等候问审。”顿了些许,北唐冥出声道。
如今朝中,可以说,有一大半的朝臣都归于唐家的门下,国下六军,唐家控下五军,军旗令在唐兮之手,唐兮与北原策自小一起长大,情谊颇厚,如今这局势,他想要偏向二皇子,怕是很难扭转,除非唐家交出军旗令,看了看唐宴礼,北堂冥知晓他在想些什么,让他下旨把唐兮派往南淮,不就是想让他从此次事中排除,但他绝不允许……
殿下之人并不知北唐冥在想些什么,唐宴礼垂下的眼眸稍稍偏向一侧,站在他身侧的人微微点眸,像前移了些许,举手作礼:“启禀陛下,微臣有奏,不知可否呈上。”
北唐冥见此,有些冷哼,但还是点头:“准呈。”
北唐冥给了陈枫一个眼神的示意,陈枫便走下高台,将呈奏之人的奏折递了上去,他很清楚这份呈奏的内容是什么,因为他也是参与了的。
“皇上…”陈枫弯腰呈奏。
北唐冥顺手接了过去,将呈奏细细打开,呈现在面前的,白纸黑字,当立太子联名书,一个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大臣的名字全部出现在眼前,通过这份联名书,他提取了四个字:早有预谋。
当朝文武百官,除了兰忆谨、陌向,夏远、唐兮、顾离、墨衣,余下所有人,就连他最亲近最信任的陈枫和冷柔都在这份联名书上签了字,要立四皇子为太子,
北唐冥抬眸看了一眼陈枫,只见他不卑不亢,身姿挺拔,看来他早已经不是他的人了。再看看高台下的这些人,他们这是要逼迫他退位让贤了。
“众爱卿的联意,朕已经明白,如此之事,朕定好好思量,今日朝事,就到此。”说完,不待众人回复,北唐冥已走了出去。
见此,众臣纷纷作礼,而后恢复,看着北唐冥离去的方向,唐宴礼双眸犀利,冲着身边道:“去城门守着,必要时助墨大人一臂之力。”
待身边人离去后,唐宴礼提步跟在兰忆谨的身后:“兰太师,请留步。”
兰忆谨走出大殿,听到后声,步子并未减速,双眸晃动,撇了一眼身侧的陌向与夏远,他也无意站位,但于情于理也应当打个招呼。
兰忆谨吸了一口气,冲着陌向与夏远礼貌点头,而后示意他们先行,站在了原地,回过眸去:“唐大人,有何事。”
唐宴礼微微一笑,抚了抚衣袖道:“无重要之事,就是想询一下,今日殿上之事,兰太师有何看法。”
听着唐宴礼的话,兰忆谨扫眸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提着步子边行边道:“凡者是人,各有千秋,二皇子此番做法,顺应民心,但终究不妥,当可归整,四皇子早早归巢,亦可□□。”
看着兰忆谨的侧眸,唐宴礼轻蔑一笑,果然是老狐狸,此番说法,对北原竺既肯定又否定,对四皇子不夸不诋,怎么说,他就是不表明立场。
唐宴礼停下脚步,立在了原地,冲着兰忆谨道:“兰太师不愧是朝堂的引路人,方才看法,多有见解,还希望兰太师这盏明灯可以一直光亮。”
兰忆谨停下步子,缓缓转身,只见唐宴礼站在高台上往下俯视,一身的意气风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顿了些许,兰忆谨微微一笑:“唐大人谬赞,兰某只是一介书生,事关天下民生,应当由陛下来断定。”
兰忆谨举手作礼,唐宴礼是聪明人,他的这番话,他没理由听不出来。
“唐大人如若没有别的事,兰某先行一步…”兰忆谨抬眸看了一眼,而后作礼退去。
看着兰忆谨离去的背影,唐宴礼微叹一口气,再看了看走出前殿的北原策,幸好他提前回朝,否则难以收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而这侧提步离开的北原策,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不做多加的言语。
墨衣接到皇命后,颇有疑惑,但终归唯命办事,带领冥军一路向前,直奔春临城门。
站上城台,等了些许,方才见到归来的雁西军队,雁西国旗随风飘动,两侧随从跟在北原竺的身后,停在春临城前。
这侧刚进春临城下,骑马停在北原竺身侧的画栀骨勒了勒马缰,周望了一下四处,再抬眸看了看城台,秀眉紧皱。
很显然,一身白袍,金丝披风之人见此场景也不由的怔了一怔,这是有人对他起了杀心。
北原竺抬眸看向高台,只见城台站一人,一袭青袍,发丝束起,眼尾带笑,嘴角玩味,似乎是已经预料到了如此的结果。
“二哥,他们这是何意。”趁着北原竺发愣的同时,画栀骨言语颇冷。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画栀骨对北原竺已经有了些许的熟悉,虽然不知雁西朝内是什么情况,但显然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祥和。
北原竺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想到了流漠之约后,会有人借此滋生事端,但没想到如此大胆,直接把他阻在了春临城下。
“墨衣,你这是何意。”冷风吹动北原竺的衣袂,但此时,令他更不适的是他的内心。
迎着北原竺的双眸,墨青弦轻笑一声,摆弄着手中的玉笛道:“二皇子,多有得罪,青弦奉陛下之命,二皇子北原竺卸去兵刃,随身侍从打入刑役部,等候问审。”
瞬时间,高台之上站满了士兵,额间青羽忽明忽暗,画栀骨知道,那是雁西的冥军,因为额间青羽是冥军的标志,依托于雁西国鸟青凰设计而出。
所以,站在中间,俯视他们的人,就是冥军的主要力量,墨衣。
显然,北原竺也看透了局势,扫了一眼高台,俊颜冷戾:“敢问墨大人,我何罪之有。”
虽然兰珣早已告诫过他,回春临城之后会发生不可控的问题,要他万般小心,可这一刻真的来临了,他却心有异样,难受不已。
听到北原竺颇为冷肃的回问,墨青弦收回嘴角的玩味,将视线从玉笛上侧移开,直直的看着北原竺,是啊!他何罪之有,只不过顺应民心,以地换人,究竟何罪之有。
他罪在挡了别人的路……
“二皇子,墨衣奉命办事,还请二皇子不要为难了臣下。”
他不站队,但皇之天命,不得不从。
画栀骨看了一眼北原竺,心中不由微叹,这主座交代的事还未开始,现在就要进牢房吃牢饭了,主座会不会是看错人了。
画栀骨勒了勒马绳:“二哥,接下来如何办。”
“我身侧之人,乃兰珣之救命恩人,还劳烦青弦将其安全护送至兰府。”北原竺仰眸道。
画栀骨侧眸看了一眼,虽不知北原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并未阻止,倒是高台之上的墨衣方才将双眸移至一旁的画栀骨,只见他一袭素衣,虽看不清五官,但小小年纪,气质非凡。
“二皇子,恕墨衣难听命,陛下之意,全数关押,等候问审。”
墨青弦先是道了歉,而后给了身侧之人一个眼神,只见身侧之人微微点眸,带兵下了春临台,城门缓缓打开,冥军立即将北原竺带回的骑军团团包围,气势汹汹。
北原竺侧眸扫了一眼,做了如此多年的小透明,如今竟然成了主角:“小刺猬,二哥连累与你,他日定当加倍偿还。”
画栀骨一听,有些笑意:“二哥如此这般还想着栀骨,也算栀骨没有白走这一趟。”
北原竺微微一笑,未说话,从马背上跳了下去,解下披风,卸下长剑,而后跟在身后的葑良虽有满心疑惑,但皇上之命,却也不得不从,纷纷卸下防备。
至此,春临城内,二皇子北原竺带兵回朝,被皇家御用冥军半路扣押送进刑役部,等候问审。扣押之名,自作主张,违抗军令,勾结外敌,割让土地…此事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怎么样,能进去吗。”二日,见捷迅从门外走进,兰廷萱急切的迎了上去。
捷迅微微摇头,刑役部戒备森严,没有刑役令,根本就靠近不了,尤其还是现在这个时候。
兰廷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为何事态会发展至今日,她心里已经有些明白,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会如此的明目张胆。
“捷迅,去找絮晚,让她写封信件,加急送至南淮,说明缘由,让兰珣回春临。”此事或许他能想办法解决。
此时的兰珣,虽然人在南淮,但心中始终不安,已到南淮几日,分发物资之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可她觉得,冷柔并无回朝的想法。
“公子,想什么呢。”
月朗星稀,冷风拂过面颊,兰珣站在庭院的木桩前,冷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兰珣觉得很是奇怪,冷柔从见到她第一面起,就叫他公子,不叫名不叫姓。
兰珣扬了扬嘴角,收起双眸的疑惑,侧眸看了一眼:“没什么,我在想这里的事宜应当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何时回春临城。”
“呵呵…”冷柔仰眸望着天空:“公子为何急切回春临城。”
有的人,你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就知道她有没有故事,而冷柔恰好属于有故事的人。
打量了冷柔些许,兰珣玩笑开口道:“那冷大人为何又不着急回春临城,难不成是有人给你下了任务。”
冷柔也上下打量着兰珣,小小年纪,差点把当朝皇后欺骗,手段不能一般。
“公子说笑了,只不过陛下要我查物资被劫一案,如今我也没有头绪,想再摸一摸罢了。”
本来兰珣是不太能确定的,可是看到冷柔此番的表情,虽然她不能确定了那批丢失的物资全部去向,但其中一小部分去了哪里,她应该知道了。
可为何她要这么做,她究竟是谁的人,她这么做,难道不怕留下把柄吗。
“冷大人,咱们此次物资已经全部分发到周边的村镇了是吗,包括晚梦村。”兰珣观察着冷柔的变化,果然…
看着冷柔突来的严肃,看样子,那孩子说的,好心的姐姐就是站在她面前的冷柔了。
兰珣拍了拍冷柔的肩膀:“冷大人,该班师回朝了。”而后离开。
看着兰珣离去的背影,冷柔抚了抚身侧的木桩,有些冰冷,所以,他查到了晚梦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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