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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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津潭书院听学的缘故,风觉是没有时间去启天大会现场去找羽音念的,找羽音念的事一时就耽搁了,只能再等等其他机会。
这一天,姬形在课上顶撞了于夫子,又被罚去藏书阁抄院规了,上次抄院规他就和风觉跑去中都城街上胡吃海喝去了,这次又被罚去,自己都记不清还有多少遍没抄完了,风觉自然也是没有抄完的,没有幸免,也一同被叫去抄院规。
两人一同走出课堂,姬形噗呲笑了一声说道:“风兄,我们可真是对难兄难弟呀,上次是你睡觉连带我一同被罚,这次是我闹事,连同你一起被罚,而且还都是因为上次罚的没抄完。”
听到这话的风觉也笑了,道:“我都不知道抄多少了,姬兄,你还记得你抄了多少吗?”
姬形略加思索回道:“我也不记得,应该要比你多些,要不这样得了,咱两个的凑在一起,总该有五遍了吧,我抄的都给你拿去交差吧,我这加起来都十多遍,反正是抄不完了。”
风觉微微一笑,开玩笑似的说道:“姬兄,你这不是想害我今后都来跟你抄院规吧,我们两个抄的连字大小都不一样,怎么瞒的过于夫子那犀利的眼睛。”
“风兄,这就是你不懂了,津潭书院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于夫子、于夫子,抄院规、抄院规。”这于夫子一不打你,二不骂你。就让你抄院规,像咱们这样念书的,读下了,还不得凑个百十来遍。”
风觉转头看姬形,面色古怪的说道:“姬兄,我怎么听着你是在夸自己呢?”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朝藏书阁走了一段路程,突然,姬形停下脚步,跟着后面低着头走路的风觉一时没反应过来,径直撞了上去,害得姬形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不赖烦的说道:“你走路不看路的啊?”
风觉一脸无辜的反驳道:“我这不是看着路的吗?”
姬形指了指风觉的脚说道:“那是你的脚,不是路,路在前方,不在脚下。”
风觉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满脸疑问的说道:“路不在脚下,那我们走的是什么?况且我的前方不就是你吗?”
姬形无处反驳,满脸嫌弃的说道:“哎呀,行了,行了。”转念又向风觉问道:“你还去藏书阁吗?”
“不去藏书阁,去什么地方?”
“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说完朝风觉招了招手朝藏书阁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两人来到祭坛旁边的钟楼下,钟楼是一座有四层高的瘦身塔楼,相比于中都城其他建筑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极为抢眼。风觉早在进城时就已经注意到这个的瘦瘦高高的楼层,只是不明白是干什么用。
两人推门而入,风觉顿时眼睛一亮,原来那天祭祀大典所用的所有器物都堆放于此,虽然是个堆放杂物的屋子,却是堆放的整整齐齐,打扫的也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风觉情不自禁的说道:“这里面什么人都没有,竟然打扫的如此干净整洁。”
姬形得意的说道:“我经常来的。”
风觉恍然大悟,点点头道:“我说嘛,一个杂物房怎么可能打扫的这么干净,原来是因为你经常来才打扫的如此干净的噢。”
姬形嫌了风觉一眼,说道:“这个是钟楼,钟在最上层,天天午时都要打钟的,这里有专人看管的。”
风觉跟随着姬形来到钟楼顶层,这钟楼顶层是没有栏板,只是顺着六个大柱子做了一排椅子,以椅子的靠背作为防护栏杆,其他地方空空洞洞的,俨然就是一个建在房屋顶部的亭子,屋顶也是呈伞状,不过这钟楼的下层楼房和上层亭阁却豪不违和,反而浑然一体。亭子中间悬挂着一口撞击处散发金属光芒的大黑钟,一看就知道这口钟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风觉拉着钟杵就要撞钟,眼疾手快的姬形一把拉住,心都提到嗓子眼,急促的说道:“还好没撞上,不然我俩都得玩完了?”风觉满脸疑问,于是姬形又继续说道:“这中都城的钟不能乱撞的,一天只有午时撞钟一下,其他时间撞钟那是有重要人物死了才能撞的,像于夫子这种德高望重者和廷内重臣逝世撞钟两下表示哀悼,姬皇驾崩撞钟三下,将士凯旋撞钟五下,表示对死者的告慰,生还者的欢庆。急促不停的撞钟表示灾祸,催促城民赶紧避灾。你这刚刚要是撞上去了,整个中都城都得跟着乱套,麻烦就大了。”
听到这话,风觉庆幸刚刚被姬形揽住,摸了摸大钟说道:“原来这是口警钟啊。”
“我可不是带你来摸钟撞钟的。”姬形离开大钟坐在椅子上,边向远方指边说道:“在这里能看到整个中都城。”
风觉来到亭边,放眼望去,中都城井井有条的街道横平竖直,街道间隔更是相差无几,让风觉惊讶无比,与刚进城时那种让他压抑的感觉完全相反。风觉绕着亭子周围转了一圈,果真如姬形说的那样,可以看到整个中都城。风觉看到了正在比试的祭坛,不觉的多看了两眼,想着还没来得及跟羽音念解释清楚,只是隔的太远,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羽音念、哪个是风眠,又往四周看了看,津潭书院、藏书阁等尽收眼底。不时的还有一股股凉风吹来,在这炎热的夏季,能来几股凉风,自然是能吹到人的心坎里的。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是个好地方,想不到在高处往下看,这中都城确有几番诗情画意。”
见风觉如此夸赞,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再等一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中都城会更美。”
两人在钟楼上说说笑笑,谈天说地,累了就躺会,不知不觉的两人就躺在椅子上睡着了,等再醒来之时,祭坛上比赛观赛的人都已经散去,太阳也褪去了午时的火辣辣,变得像害羞姑娘的脸,红彤彤的,渐渐的往西山隐去。姬形像是定了闹钟一样,醒来正当时。两人就这样目送着夕阳下山,日落确实很美,不过风觉心里有些不爽:“像这种浪漫的时刻怎么是姬形这个大老爷们?要是羽音念在就好啦。”转头干脆不看了,倚着柱子往藏书阁那片翠绿的枫树林看去,落日阳光洒在枫林和两层高的藏书阁上也别有几番景致。看着看着,风觉突然直起身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异样。
当即拉着正在欣赏日落的姬形往藏书阁的枫树林跑去,不明所以的姬形很是不乐意。奈何风觉强拉硬拽风觉是扭不过的,两人来到枫树林的东南角,风觉指着枫树林两边向姬形问道:“发现什么没有?”
姬形不耐烦的回道:“发现什么?不就是两排枫树林吗?再说这天都快黑了,有什么能不能明天再来研究啊!我的大哥?”
见姬形这样,风觉没有办法,抱着姬形的脑袋往自己脑袋上一撞,说:“清醒了没有?”
姬形先是身子一晃,眼睛前直冒金星,强镇静的说道:“我醒了,你看到什么只管说,我听着,帮你分析。”心里却是在骂娘。
风觉严肃的说道:“这枫树林的东边比南边长。”
姬形上了那么多次钟楼,这点他早就发现,只是他并没有在意过,只当是藏书阁规划就是这样,或者种树之人多种了三排树,不过看风觉这么严肃的样子,感觉到这里面并不简单。于是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你不是说枫树林下面尽是藏书阁的藏书层么?”
“是啊,我父亲姬皇跟我说的,不会有错。”
“我刚刚在钟楼上看到藏书阁阁楼是靠南一些的,而上次我们进藏书阁,阁楼下面所处在的位置是正中央,那你说北面多出哪一点枫树林下面是些什么?”
“你是说那片树林下是藏书阁内层。”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两人朝藏书阁飞奔而去,在入口,守卫看到两人黄昏的时候还来,不由的问了问:“公子形,怎么这个时候还来藏书阁?”
姬形两人扔下令牌头也不回往藏书阁下层走去,边走边回道:“你再等我两刻钟,找完东西就出去。”
守卫见姬形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回道:“你们尽管找”还没说完,早就没影了。
两人径直来到地下层北墙,在墙上捶捶打打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有找到什么机关暗门之类的。风觉尝试着用自己残留在脉络中的那一点点微弱的灵力催动墙壁,一道禁制显现在两人面前,风觉欣慰的笑了笑,说道:“果然有东西。”
姬形也微微一笑,说道:“果然有东西耶。”
忽而又转念一想:“我干嘛要找禁书层?风觉找禁书又有什么目的?他上次就问过禁书层的事。”想到这姬形拦在风觉面前,不准他再动禁书层禁制结界,问道:“你找禁书层干什么?说,有什么目的。”
风觉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进禁书层的事情败露了,下午发现藏书阁的奥秘一时得意忘形,忘记要提防姬形了。没办法,只能找理由搪塞过去。
灵机一动,说道:“你就不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奥秘吗?”
姬形虽然也想知道藏书阁内层藏着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这是风觉在下套,并不买账,瞪着眼睛回道:“你别想忽悠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再不说我要叫人了啊。”虽然姬形说的这么狠,但是从心坎里是不想叫人的,两人也算是金石之交了。
风觉没有办法,只能将要寻找《清晖气功》的事告诉他,只盼姬形能够网开一面。不过隐瞒了张凡起跟他说的话。
姬形心领神会的边点头边说道:“哦你从第一次进入藏书阁就一直打听藏书阁内层的事,原来你是想找一本功法秘籍?”
“可不是嘛!”
“你确定这门功法对你有用?”
“藏在藏书阁内层的东西,听过就已经不错了,谁知道有没有用,试试总是没错的吗?”
“你就这么想成为修士?”
“是!”
风觉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姬形有些心软,又看了看墙上那一道禁制,想着任凭风觉用什么方法都是解不开的,很乐观的说道:“只要你能解开这道禁制,我就随你便,我也不揭发你。”
得到姬形的同意,风觉就着手捣鼓起来,半天过去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少种方法,硬是没有打开藏书阁内层的这道石墙,可是风觉一点都不想放弃。而一直在旁边看风觉解禁制的姬形,一开始心态还是很平静的,当看到风觉那种为进内层不惜一切代价的态度时,自己心里慢慢的生起气来,终于忍不住了,抓着正在研究禁制的风觉的衣领,一把把风觉仍在了书架旁边,风觉右手撞在书架上,撞破了皮,鲜血直往外冒,一会儿就浸湿了衣袖。
风觉眼冒金星,不明所以,无缘无故的被姬形袭击,忙站起来,表情一狠,朝姬形吼道:“你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早就不赖烦的姬形也回吼道:“你就那么那么那么的想成为修士吗!?你就像现在这样做个闲散之人不好吗?非要去做一个打打杀杀、剑下不知道要埋多少亡魂的修士吗?”
风觉带着哭腔高声回道:“是!你可以做到连尊称你一声公子形都感觉别扭,可我是谁啊,我是平昌城城民口中的“天残少年”,天残少年是什么,是天生残废,走在平昌城大街上那些人表面微笑叫你少城主,背地里叫你残废。你知道这是多么不好受吗?你说我出生于修真世家,我不去想办法修炼,我是来给大家当口头谈资的吗?”说完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内阁石墙。
风觉的一番话,姬形听得有些蔫了,也瘫坐在地上,毫无生气的说道:“你不知道,姬皇众子女中,我排行第六,大哥,二哥都不愿担任姬皇之位,出门游历去了,三个姐姐自然是不能担任天下之主的重任,而我成了下任姬皇唯一人选。如今仓虚宗实力突飞猛进,吞并西方三大世家,东进以是不可阻挡之势,中都城的天下共主之位已经岌岌可危了,从这次祭祀大典就已经看出来。而你能来到津潭书院听学,正是姬皇和于夫子权衡利弊的结果,你应该知道,中都一旦城破,长岭、南泽都难以独善其身。由你来担任相位,加上风、羽两家的世交,或许可以集风、羽两家之力抗衡。”说完又拉风觉的衣领,瞪着眼睛、咬牙切齿的接着说道:“你必须帮我!”
风觉右手抓住姬形抓住衣领的手,一把甩开,不小心摔到了墙上,恰好撞到伤口,一阵生痛,风觉快速收回右手,吹了吹,回头一看,鲜血洒在了墙上。看了一眼姬形又垂下头来说道:“我怎么帮你,我毫无灵力,仓虚宗任何一个人都打不赢,即使我当上这个相位又能如何,仓虚宗若有意东进,以现在风、羽两家的实力也是自取灭亡。”
还没说完只听见身后石墙轰隆隆的响起,原来是风觉刚刚洒在墙上的血液随着禁制高速运转,禁制似有被解开之像。看到禁制被解,姬形重重的掐风觉的手臂,紧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可以解开皇家秘术禁制?”
风觉被掐的生痛,自己也不明所以,斜着身子回道:“我不知道啊,我连皇家秘术禁制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能解呢?大概是巧合吧。”
姬形心想:“看着也不像说谎,皇家秘术禁制只有姬皇的血液能解,全是因为我们这一脉的血脉传承着一种古老的秘密能量,每一任姬皇逝世时,这个秘密能量会有针对性的传入下一代的身体了,而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也有这种能量,他到底是什么人?”
姬形满脑子都是疑问,但是他不能说出来,因为这股秘密能量的传承是一个不能外说的秘密。只好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去相信禁制被解开是个巧合。
禁制被解,石墙慢慢的向两边退去,开出一个只能容纳一人同行的通道,风觉率先走进通道,姬形紧随其后,仅走不到五步就到了内层,内层亦如外层一样,也是以夜明珠提供光源,不过书架上的书显得更为古旧一些,有些还是些古老的羊皮卷。
风觉迫不及待的在书架上翻找起来,姬形倒没有什么要找得,随便拿着一本竹简翻翻看看。又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风觉:“风兄,听说你是风炎捡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你的生身父母是谁呀。”
风觉看都没看姬形一样,边找边回道:“我不知道我是谁生的,但是我的父母只有现在的这两个。”
姬形“哦”了一声,不再继续问,随手拿着一本《蛮荒录》翻开看了起来,越看姬形表情越严肃,急忙喊风觉也来看。
风觉看着姬形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也急忙过来看,只见《蛮荒录》上面记载到:
蛮荒时代,天地之间蛮荒巨兽横行,其身躯硕大无比,重若千斤,天生神力,人力无法与之抗衡,人类多葬身其巨蹄之下,后天降神童,名曰伏祖,可纳天地灵气已为己用,终二十年后,有移山倒海之能,伏祖感念蛮荒巨兽荼毒甚深,欲屠尽已清天下,然蛮荒巨兽生于天地混沌时,是永生之体,无法屠戮,只得驱逐于极北冰原,以千年寒冰镇压,然千年寒冰亦有消融之时,彼时巨兽将重现天日,此录于蛮荒录,以示后人。
看完后风觉也没感觉什么,摇了摇头,又去接着找自己的《清晖气功》去了,只留下姬形在后头追问:“蛮荒巨兽耶,现在有哪位修士能修炼到移山倒海的能力,到时候一出来,全世界都要遭殃。”
风觉叹了口气,说道:“这本书之所以放在藏书阁内层,全都是因为你这样的人,人家还没来,自己就先慌了,继而引起全面的恐慌,你说是又不是,这都多少年,不都好好的吗?也轮不到咱们。”
风觉宽慰让姬形舒畅了许多,略有心悸的把蛮荒录放回原处。此时风觉笑了一声,找到了《清晖气功》,姬形连忙快步走过去,想看看这清晖气功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风觉如此心心念念,走近一看,只见风觉手中拿着一张羊皮卷,上面秘密麻麻的写着好些字,首横上面写着大大的清晖气功四个大字,不过后面还跟着一个稍小的上字,看到这个上字,风觉顿时明白,应该还有下卷,这里只是一半,于是把上卷交个姬形,再去寻找下卷。姬形看了看《清晖气功》上卷,大笑着说道:“我说这是什么好东西,原来只是个一门强身健体的功法,连灵力都用不上,倒也适合你。”
风觉没时间理会姬形,自顾自的寻找下卷,可是找遍全内层都没有找到。只好作罢,也不管什么强身不强身,铺在地上就抄录了一份,待出去再研究。走出藏书阁内层,石墙自动合上,重新结起了禁制。
两人在藏书阁里折腾了半天,出来时已近四更时分,守卫在门口都睡了半宿了,不过还是等到他们出来才离开藏书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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