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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难道要“功亏一篑”?


安禄山看着阿史那承庆和他手下灰头土脸的士兵怒极反笑,“看来长安是守不住了,我们得早做打算。”
高尚见状立马劝道:“陛下,事情还远没有那么糟糕,毕竟长安仍然在我们的手中,史思明将军也是身经百战了,绝对可以守得住。”
安禄山冷笑了一下,“现在的长安就是一座孤城了,仆固怀恩竟然会出现在潼关以西,这是我没想到了,我们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见到他们任何一个唐军,短短三天时间他们就已经切断了驰援长安的路径。仆固怀恩击退了阿史那承庆之后,他肯定就要和西边的唐军前后夹击长安了,你觉得史思明他一个人能守得住天策军和朔方军两方的夹击吗?
阿史那承庆单膝下跪行礼,“陛下,末将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偷袭打败了,待我整顿人马,再去救援长安!”
“郭子仪就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现在一动他肯定会跳出来再次牵扯我们,让我们进退两难,真没想到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唐军就能化被动为主动。”安禄山感叹一句,心中无比地懊恼,“当时我们就应该早些收缩兵力,不贸然进攻就好了。”
高尚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陛下,史思明将军只要多坚持几天,吐蕃的军队就到了,届时他主动出城迎击,就成了我们对他们两面夹击了,出击时机得当,甚至可以生擒李隆基呢!”
“吐蕃人要是能来,那么也用不着咱们再派援兵去救;可他们要是不来,我们派了援兵去了关中,长安也已经陷落了。”安禄山自然也不想放弃长安,但自从他得知仆固怀恩绕到了关中之后,就已经知道长安的局势已经不是他所能把控得了。
“走吧,去洛阳,阿史那承庆你殿后。”安禄山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守住以洛阳为中心的基本盘。
……
此时的长安城外,叛军与唐军的对峙进入了最为激烈的阶段。城墙之下,尘土飞扬,弓箭手与步兵交替推进,战场上一片嘶喊声与刀剑碰撞的金属声。夺回长安的荣誉感让每一名将士都气势如虎。
史思明站在城墙上的高台上,指挥着战斗,“稳住!守住各个防线!弓弩手继续压制,工兵加固陷阱!”史思明的命令一声接一声地传达下去。他依仗着长安周围的防御工事,设置了层层关卡和陷阱,使唐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
唐军在张巡的指挥下,采用分兵多点进攻的策略,双方在城墙下进行了几次短兵相接的厮杀,但每一次的冲锋都伴随着巨大的伤亡。叛军的弩车在高地上不停地向下发射巨箭,扎入唐军的队伍中,击倒了许多士兵。城墙上洒下滚烫的油脂,唐军士兵惨叫着倒下,火光在他们身上燃烧。
史思明看到唐军视死如归的气势,心中涌现了一阵阵的恐惧,历史上他可是杀了安庆绪后自己称帝的枭雄,自从跟安禄山骑兵造反至今,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尽管如此,他还是佯装镇定,他断定只要守住长安几天,援军必然会到来。于是他调整策略,尽量保存实力,不与唐军正面硬拼,更多的是利用地形和陷阱,拖延战局。
可是东城门的一声巨响打破了他的幻想,顿时那边也乱做了一团。
史思明慌忙下了城楼,连忙骑着马往东城门赶了过去。
到了之后一把抓过东城门守将的衣领质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守将道:“东城门出现唐军,是仆固怀恩的军旗,事发突然,上来了一部分唐军,不过我们已经打退了。”
“什么?唐军怎么可能从东边打过来!”史思明把守将甩到了地上,自己马上往东城楼上爬去,刚刚摸到了城墙,一根箭射来差点射中右臂,是他的亲兵把他扑倒在地上才躲了过去。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史思明看着犹如神兵天降般的朔方军攻来,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
“父亲!父亲!我们该怎么办?东城门的唐军又攻过来了!”史朝义喊着。
“你,去带几个士兵让平民们给我们抗石头守城!其余人奋力杀敌!”史思明有些绝望了,他清楚地知道,援军不会来了,但他仍然不想放弃,他期待着吐蕃人的骑兵会从东边攻击天策军,自己就有机会守住仆固怀恩的西面攻势了,虽然希望不大,但只能咬牙坚持了。
……
东城门外,战鼓声响彻云霄。云梯架起,士兵攀爬而上,工兵用撞木重重地砸击着城门。
叛军尽可能地延缓唐军的推进,将弓箭火油全部集中,想要逼退唐军的前锋部队。数百名唐军士兵倒在箭雨中,但他们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一层倒下,后一层继续前冲,踩着同袍的尸体向前推进。
前线的厮杀如地狱般惨烈。鲜血染红了城墙,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息。唐军的士兵手握长刀,面无表情地朝着敌军冲去。他们心中没有恐惧,皇帝的亲征让每个人都知道,只有赢得这场战斗,才能光复长安,守住大唐的根基。
一名年轻的唐军士兵,原本是灵武边军的一个农民,接受了张天望的特训成为了精兵营的一员。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规模战斗,内心既有恐惧也有兴奋。
他的双手因为紧握长刀而微微发抖,他听到战友们在他身边不断倒下,那些熟悉的面孔转瞬间变得模糊,消失在血泊中。
“杀啊!”他咬紧牙关,高喊着冲向叛军,长刀刺穿了一个敌兵的胸膛,但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也被一支弩箭射中肩膀。剧烈的疼痛传来,但他依然没有停下脚步。为了唐军的胜利,为了长安的安稳,他不顾一切地继续战斗。
就在他即将倒下的时候,身旁的战友将他一把扶住,拖到了后面,自己冲上前去依然在前赴后继,向着叛军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唐军中不少老兵,经历了无数次战斗,早已习惯了生死之间的徘徊。可即便如此,这场战争的残酷依然让他们感到心力交瘁。鲜血、断肢、哀嚎声与死亡气息混杂在一起,使得战场变得如同炼狱。
史思明观察着这一切,他清楚自己的布置已到了极限,唐军的攻势凶猛异常,防线一步步崩溃,他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战斗力渐渐减弱,士气也因长时间的作战而低落。
不过长安毕竟是一座经营了近百年的城池了,易守难攻,史思明还是有顽抗的勇气的。
其实当时的李隆基如果不是弃城而逃,长安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落入敌手
“将军,东城门也被攻击,说明援军怕是被仆固怀恩打退了,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后方早就知道了。”一名副将忍不住低声说道。他眼中充满了疲惫与绝望。
“不要胡说,乱军心者斩!”史思明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对准了副将,副将吓得后退了几步。
这时长安的百姓们听到了动静,纷纷来到了街上,他们这近一年的时间受够了叛军的欺辱和压迫,听到张天望的王师来了,都异常喜悦,一些胆大的百姓抄起扁担、菜刀、锄头之类的农具朝着叛军士兵冲了过去。
“父亲,我们投降吧,没机会了!”史朝义跪着抱住了父亲的大腿。
史思明眉头紧锁,内心也开始动摇,局面已经开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了,但他不敢放弃抵抗,他知道自己做出的事情是足以诛九族的,其他人投降了都有机会,只有他,一旦投降了就再也没有机会。
历史上史思明还真投降了,只不过投降了又再次反叛,也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最后也是被儿子史朝义给杀了。大唐这段时间的历史啊,说来也是有趣,三个深刻影响历史走向的人,还都挺“父慈子孝”的,这个盛唐的时代啊!
张天望他们听见了城中的百姓也响应唐军的攻城,大喊“大唐万岁”,无不泪流满面。
韦见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圣上,百姓们还是心向大唐的!”
李泌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心系百姓!我太宗皇帝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因此要爱民如子。”
这时张天望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皇爷爷,皇爷爷!吐蕃人!吐蕃人打来了,距离我们仅有五十里之遥。”
大家回头看着广平王,心中顿时一惊。
“五十里?”韦见素脸色瞬间变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能打过来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
张天望也大吃一惊,眼见得就要攻下长安城,怎么吐蕃人会在此时出兵,难不成这次光复二京的计划真的要功亏一篑了吗?
顿时张天望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随后吐血,坠下马来。
高力士见状慌了,与广平王一起连忙搀扶,李泌也赶紧下马,看了看张天望的状况,然后对高力士说,“我进献的丹药带着了吗?”
高力士闻言连忙去营帐里寻找,翻箱倒柜的时候两只手不住地颤抖。
李泌对韦见素说,“韦大人,你马上封锁消息,圣上病倒和吐蕃人即将到达的事情,千万不能让将士们知道!”
韦见素点了点头,“可是吐蕃人……咱们怎么办呢?圣上又突然咳血,难道我大唐的国运就要如此了吗?”
这时高力士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手上拿着一粒丹药,连忙给张天望用水喂了下去。李泌给他搭了搭脉,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起身上马,“好在将士们忙于攻城,没有看到圣上病倒,我去找张巡大人,你们带着圣上和这些亲兵慢慢往长安城靠近,留下后卫军殿后,以免被吐蕃军队侵袭到。”
广平王抬头看着李泌,眼神坚定地说道:“李大人你且去,这里交给我吧,我来安排。”
李泌点了点头,打马直奔张巡的将旗处。
见李泌来了,张巡连忙道:“李大人,是圣上让您问攻城的进度如何了吗?我观敌军只是在负隅顽抗,再有一两个时辰我们就能把长安夺回来了!”
李泌摇了摇头,“不行,张大人,您能在半个时辰拿下长安城吗?”
“很难啊,如果把兵力全压上去,伤亡比例会很高;即使这样,半个时辰拿下了长安,清剿残兵,打扫战场,也需要很长时间。张巡听到李泌这么说,顿时感到情况有变,拉着李泌到了私密处,“李大人,是不是后方出什么事情了?”
李泌也压低了声音:“吐蕃人的军队出动了,也就半个时辰就打过来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就要得手了!”张巡捶胸顿足道:“上苍啊!为什么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李泌拍了拍张巡的肩膀道:“张大人,现在不是气馁的时候,只要吐蕃人的军队没到,我们还有机会。”
张巡眼睛一亮,“这么说,李大人是有迅速拿下城池的妙计了吗?”
李泌摇了摇头:“攻城之事,我无计可施,只是我想,事到如今,只能对史思明劝降了。”
“劝降?他一个败军之将……”张巡叹了口气,知道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唉,这么做可行,只要他答应我们就能迅速接管城池,然后利用长安城坚,汇合仆固将军的朔方军,击退吐蕃人。”
“是,张大人,你是这次光复长安的总指挥,劝降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做,你记住,只要史思明同意投降,那么不但可以留他性命,甚至可以让他当河东的节度使,稳住他。”
张巡深吸了一口气:“李大人,张某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大局的,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城头劝降!”
“张大人,大唐的国运和安危均在你的身上,拜托了!”李泌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张巡握住了李泌行礼的手,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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