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禄山未死

永王笑笑，“皇兄也来给父皇请安吗？”
太子微微摇了摇头，“不是请安，是请罪，前几日我私闯寝宫，差点坏了父皇的大事，父皇嘴上没有怪我，但我知道他老人家心里还是介意的，希望……对了璘弟，你找父皇除了请安还有其它事吗？”
永王眨了眨眼睛，“我请命去前线带兵，想为父皇分忧。”
“那父皇答应你了吗？”太子连忙问道。
“父皇觉得我没有带兵的经验，只让我负责后勤的粮草事宜。”
太子听后若有所思，“行，你先去吧，等我给父皇请安过后就去找你。”
永王再拜，“太子皇兄先忙，我煎好茶等你。”
……
小太监进来通报，“圣上，太子求见。”
高力士问，“圣上您要见他吗？”
张天望略微思忖了一会儿，“见，但不要让他进殿来，跪在殿外跟我回话。”
“还不快去。”高力士用靴子轻轻踢了小太监一下。
太子惶恐地跪在殿外，听着张天望的问话，“太子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朕说吗？”
“父皇，儿臣特来请罪，前几日……”
张天望打断了他的话，“你关心则乱，失了方寸，进退失据，身为一国之君实在是不应该，但朕念你一片孝心，不予追究，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父皇，虽然您原谅了儿臣，但儿臣无法原谅自己，儿臣特来请命，想亲率回纥骑兵和朔方军前去平叛，请父皇恩准儿臣戴罪立功。”太子说完，连叩了三个头。
“带兵平叛就不必了，真想将功赎罪就好好辅佐李泌李先生处理好政务，其它的事情不必挂在心上，想要打败叛军，还需要你我父子二人同心才是。”张天望说完这句话之后脸色变得铁青，高力士发觉了，便高声道，“太子请回吧，圣上要就寝了。”
太子慢悠悠地从地上起来，从门缝里看了一眼张天望，起身离开了。
“圣上，你还好吗？”高力士等太子走后问道。
“不知怎么回事，身体越来越不中用。”张天望咳嗽了几下，手帕里都是血丝。
高力士有些慌张，“圣上，要不要再吃一颗李泌大人进献的丹药？”
“这个我可不敢吃。”张天望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哦，圣上可能不知，上次您陷入昏迷之后，正是李大人的丹药让您苏醒的。”高力士劝道，“李大人进献丹药的时候说过，一旦您感到身心俱疲的时候，就可以吃一颗。”
张天望看着高力士递过来的丹药瓶，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吃。
……
深夜，李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沐浴休息时思考着张天望的话，安禄山多行不义，被自己儿子所杀也存在这种可能，但自己总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他判断战争至少会持续七八年。
沐浴之后起身去了书房，燃起了一根蜡烛，从案上摸出了三枚铜钱，不住地摇晃着投掷了六次，得到了一个卦象，“六爻皆变，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还是李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不得不翻开书籍查看，“总的来说，此卦不详，不会像皇上说得那么简单的，安禄山……十有八九，这两年是死不了的。”
第二天清晨，灵武的行官收到了奏报：“安禄山行军至长安，杀了自己的儿子安庆绪。”
张天望拖着病体看着军报，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拿着奏折的手不住地颤抖，“这……传信的人何在，会不会是写错了，应该是安庆绪杀死了安禄山才对吧！”
送信的人不住地磕头，“圣上，小人只是来传话的，不知道奏折里写的是……是什么。”
这时李泌和几个下属来到了寝宫，“圣上，臣得到了郭子仪郭将军的消息，安庆绪被安禄山杀死了。”
张天望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了，为什么不是安庆绪杀了安禄山？”
李泌笑道：“圣上，安禄山他们父子内斗，无论是谁杀了谁，都对我们是好事，如今叛军营中势必人心惶惶，这时让郭子仪和李光弼他们出兵岂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你去安排便好。”张天望心中觉得烦闷，听李泌说话都有一些心不在焉。
李泌正要离去，这时听到了一个小太监疾步跑来，“圣上，李大人，朔方军将领临阵怯战，带着几个副将投降了叛军。”
李泌愣了一下，看向了自己的下属，“你马上起草诏书，让仆固怀恩将军别练兵了，马上去前线，只有他可以镇得住朔方边军，他到了军心就稳住了。”
下属递来了诏书，李泌双手捧给了张天望，“圣上请您用印。”
张天望点了点头，看向了高力士，高力士接过之后，用了传国玉玺。
李泌拿走诏书之后迅速离开了，高力士送走了他立刻回到了张天望的身边。
明明形势一片大好，怎么突然之间就急转直下了呢？历史上是安禄山被刺杀了，怎么会变成他杀了安庆绪呢？张天望感到一阵阵地眩晕，看来自己想要轻轻松松地平定安史之乱，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但为什么历史的走向会发生如此之大的变化，这总得有个理由吧，要是全部的历史走向都变了，自己失去了上帝视角，还能挽救这风雨飘摇的大唐吗，会不会连太子李亨都比不上？
想到这里，张天望胸口翻涌起一种热浪，猛地一怔，鲜血从口中喷薄而出，刹那之间仿佛有人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摔下了床。
高力士慌了连忙将其扶起，“圣上！圣上你醒一醒！”
见张天望渐渐陷入昏迷，连忙对手下的小太监喊道，“快，快把李大人喊回来！”
“是！”
高力士给张天望敷上了手巾之后，万分焦急地在寝宫里踱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到了药柜旁，取出了李泌进献的丹药，学着之前李泌的样子，找来热酒化开，给张天望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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