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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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这也太扯了，让我自己心甘情愿地变成一颗长生不老的丹药，让别人长生，让我自己死了，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跳进炼丹炉？打死我我都不会同意的，那个大祭司找到的灵，怎么就愿意变成一颗长生不老药呢，她傻吧……
而且，被炼丹炉烤一烤烧一烧可疼呢，多难受啊。
“我觉得吧，如果不是那个灵傻，估计她是不会心甘情愿变成一颗丹药的。”我弱弱地说。
“我觉得也是，多傻啊，可是那个皇帝真的是吃了丹药的，而且他真的一下子就病好啦。那肯定是那个灵心甘情愿跳进去的。”碧翠分析道。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碧翠之间的相处模式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和谐，但是我们能这么融洽地谈论一件能找到些共同语言的事情还是很难的。
于是乎，我开始享受这个聊天八卦并且是跟我有些关系的故事的过程。
“好像我还听说郡王现在一直在找那个灵呢，”碧翠再次降低了分贝，“他好像是打算偷偷进献给当今升上。”
“啊？”我的下巴一下子掉了，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萧衡之打算长生不老啊。
“对，”碧翠跟我说着最近楼王府的动向，“我虽然一直在王府的后院，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听一直陪在郡王和王爷身边的姐妹说，最近王爷和郡王在朝堂的地位一直下降，因为瑶琨这里距离沛州有些偏远，而且当时将楼王爷分配到这里管辖的时候，据说就是为了压制王爷的势力。如此一来，现在王爷的地位降低也是有道理的。”
我微微皱眉，不是在为楼王府的处境担忧，这毕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忽然怀疑碧翠的身份，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知道这么多？
“所以，郡王和王爷就想出来这么一招。从古至今，不会有任何一个帝王不想长生不老的，若是能够长生不死，想必没有一个皇帝愿意舍弃自己的江山和荣华富贵。于是，郡王想借着之前的方式找到灵，然后用她做成长生不老药，借以献给当今圣上，以此巩固自己在朝廷中的势力，站得住脚。”
碧翠讲这么多事情统统讲述给了我，说完后颇为愉悦。
我诧异地看着她，“你一个丫头，竟然能知道这么多，还是挺厉害的。”我由衷地称赞道，也是想从她的话里听出些什么破绽。
“那当然，”碧翠美滋滋地笑了笑，“这些事情我们私底下经常分析分析，相互交流经验，把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明了，说不定我们分析的比郡王分析的还好呢！~”
“你们……”我呵呵一笑，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
“我们平日里做完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便很是闲在，有时候就偷偷八卦一下，不失为一种乐趣。”碧翠对我道，“平常只要没有比我们职位高一阶的人在，我们小丫头们说说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今天您问了，奴婢终于可以将自己分析总结多年的事情说出来了，现在奴婢可是开心死了~”
“呵呵呵……”我傻傻地笑了笑，真是谢谢你了碧翠，竟然知道这么多。
比起小九的奋力打听，四处搜集消息，还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己暴露，原来，跟女人聚在一起八卦才是王道啊王道，因为女人的嘴，永远是一把你料想不到的武器。
“碧翠，今天还真是要感谢你，能给我毫无芥蒂地说这么多。”我发誓，我现在是真的出于真心的感激。
碧翠跟着笑了笑，“郡王妃您客气了，奴婢能跟郡王妃说这么多，也是奴婢的荣幸。最近在锦轩这里没有什么可以八卦的事情，奴婢都要憋坏了……”
“哈哈哈，我这里能有什么事情，你要是想去听八卦，大可以放心地出去听八卦，一天到晚在锦轩里面憋着多难受啊。我是不能出去，要是能出锦轩，我早就出去了。”我诚实地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碧翠歪着头望着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奴婢这样说可能有些冒犯……”碧翠沉思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可是奴婢觉得郡王妃您的真正性格不像是平日里的这般，您总是掩藏自己，甚至做些和您的性格不符合的事情。”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是什么性格？”
“我想，您一定是善良可爱的，若是遇到了您心仪的人，您定是会灿烂地笑出来，而不像是现在。”碧翠这样说。
我大笑两声，“你这话说的，到像是很了解我的样子。”
“奴婢不敢……”碧翠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真觉得我要把她怎么样。
“碧翠，你今天这么跟我说话就不怕我打你吗？”我调笑道。
“不怕，您今天心情好，是不会打奴婢的。”碧翠很是肯定。
“好吧，看在你今天跟我说了好多事情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不过，关于我的性格你大可不比猜测，因为我就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现在所做的所有伤害过你们的一切，大都违背了自己的本心，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必须要这样做才能保护自己。谢谢你今天同我说了这么多，我有点累了……”我喝了几口水，感觉困了，便转身去睡觉。
碧翠对我缓缓行礼，“郡王妃，您好生休息，奴婢告退……”
我看着碧翠离开，脑海里浮现这楼寻拿我做长生不老药的场景，我就纳闷了，要是真的按照碧翠所说，我自己不是心甘情愿要变成一颗丹药的话，那楼寻找到我还有什么意义？他还偏偏要娶我，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想不通，但也没有什么直接能够找到答案的办法，我只能在这个偌大的牢笼里任人宰割，兴许，到了结婚的那一天，我就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知道了楼寻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希望那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能在特定的轨道上进行，钟毓和苏子筠能够活下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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