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衣服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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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钟毓一本正经地表示：“天界的神仙太多了，由于每位神仙都会法术，什么事情都不需要亲力亲为，日子还是极其无聊的。”
“后来无聊的太久了，大家受不住寂寞，便纷纷向玉帝申请官位，无聊的时候做做官，照顾照顾人间，有时候还能收到些人间的香火，算下来还是有些意思的。”
“谁知道人间的妖精、道士什么的都很努力，进过各种修炼历劫纷纷位列仙班，如此一来，天界的神仙太多了些，而他们显然也不想闲着，哪怕是不要俸禄也要有些事情做。玉帝没办法，只好将官职一分再分，导致每位神仙都有事做，并且也不会太累。”
“就比如天上的月老，原本是一个白胡子老头，写姻缘簿、缠红线等等都是他一个人做，现在呢，缠红线的是一个人、做红线的又是一个人，就连研磨的也有个特定官位。”
想到天界这么多神仙闲的无聊成这样，又想到人间百姓每日忙忙碌碌，还有好些妖怪想要成仙，我不经唏嘘一番，成仙什么的到底有什么用，在天界无聊的非得找事情做，成仙前受尽辛苦忙忙碌碌，到头来不过是另一种没有结果的结果而已。
“唉，差距啊差距。”我掩面感慨“人家神仙挥一挥衣袖事情统统办完，一天闲的难受；而我呢，忙着找乱七八糟的真相，找师父的下落，等等等。我是多么羡慕那些神仙啊，这样的生活真好。”
“等你真的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你便清楚了。”钟毓语重心长道，“这是你没经历的时候，你会向往未来的每一天，能轻轻闲闲的、好好做个神仙还能长生不老。可当你经历之后呢，你也会抱怨会感慨，说：这样无所事事的样子真是无聊极了。”
他好像在说他自己的感受一样，眉目间都是动容，“你想想看，长生的日子天天都是一样的，都要在无穷无尽的无聊里度过，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这样的折磨堪比死刑，甚至比起刹那间就死的痛苦，它简直狠了万倍。”
“唉……”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顺着他的表情暗暗叹气。
叹气间，我似乎听到了钟毓轻声道了句：“这么些年，我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没太明白他的意思，我笑着看他，“无聊的时候就睡觉呗，饿就吃饭呗，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要是还无聊，就找找乐子嘛！”
“有你在就够了，哪里还用找乐子。”钟毓捏了捏我的脸，“你看看，从上到下、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笑点啊……”
我，我想打死眼前这个人，不要拦着！
“什么叫都是笑点，我有这么好笑吗？”我叉着腰，气冲冲地对钟毓咆哮。
钟毓捂着摆摆手，“没有没有，怎么会好笑呢？噗——哈哈哈！”
“喂！”不能呢严肃一点？！
“阿年，抱歉。”钟毓笑着看我，见我还是一览蒙蔽的表情，他善意地指了指我的衣袖，“你不会是没看到你的袖子破了一个洞吧。”
“啧啧，看来是不知道。”钟毓扶着下巴思考，“让我想想看，你是什么时候换上这件衣服的？又是什么时候有机会让你不小心把衣服弄破的呢？”
我想了想，前天刚刚换上这件新洗的衣服后便去了醉梦天收拾柜台，似乎在拿酒的时候衣服被什么东西拉住了，我一时着急就用力地扯啊扯，才把衣袖拯救出来。
“我记得当时我看了的，衣服没有破洞啊……”我拉着衣服，盯着上面这个有将近一拳大的洞，只能无语问天，“唉，这是人家新换的衣服，是皇宫里的一位姑姑帮我做的，才穿了两次就坏了，怎么办啊，好可惜……”
“罢了，”钟毓揉了揉额角，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我帮你缝好就是了。”
刚要准备感谢他，他便冷不丁问了我一个问题，“你说那个姑姑为什么要帮你做衣服呢？在宫里作身衣服本就辛苦，她却不收你一分钱，亲手缝制了这么一身漂亮的衣服。哦，对，说起来，花样应该也是她挑选的。”
“因为人间自有真情在。”我不靠谱地找了句话放在了现在的时刻，“还是很应景的哦！”
“我在皇宫的时候不是个掌事嘛，虽然不能在皇宫里横着走，但也不会被人欺负哈，有时候我也会见义勇为、乐于助人一下，比如帮一些年老无权的宫女们打点打点，让她们能分到些基本的衣物之类的。”
“原本这件事我也只是无意，后来却被她知道了。算是机缘巧合，我帮助的那些人里有一部分是她的手下。因为我的原因，让她免收了宫里的责罚，也算是帮到了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她记在心里，出宫前她特地来找我，将这衣服送给来了。也祝我一路顺风。”
“很多时候，我们原本只是无意间的举动没想到竟能帮助别人很大的忙，”我发表完自己的感慨，向钟毓表示，“我这衣服还有救没？”
钟毓被我跳跃的话题惊了一下，然后平静道：“估计是没救了，这个窟窿已经不能缝上，只能在上面贴上些东西，或者是把衣服改造一下。”
唉，钟毓已经不用洞这个词了，而是用窟窿，显然他对我的衣服已经不抱太大希望。
“没事，弄成什么样就弄成什么样吧，我……”我安慰自己的话还是说不出口，哭着脸拉着钟毓的衣袖，“我还是蛮在意的，能不能买块一样的布贴上？”
“不能，”钟毓果断摇头，丝毫不给人一些防备，然后道，“这布不好找，毕竟给你衣服的人也算是半个皇家的人，她定是用屋里储存着的布匹的为你做的，可是不好找啊。”
我没心情地低下头，对钟毓摆摆手就转身了。
身后传来钟毓愉悦的声音，“阿年，你一会把衣服脱给我，我有想法给你改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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