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开局:三人小队之惊艳的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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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于家
暐暐对自家的侦察范围做了圈拢,照例开始新一天的区块探查。她以自身作饵,身后隐藏两组小队,实施保护与反跟踪:第一组常规护卫(影卫),可与对手近距离搏击,光明磊落。
第二组远距离追踪(暗卫),由翼云天派出:暗查对手驻扎暐暐周围的眼线,并明确在她动向未明之时,眼线是否一视同仁地及时跟进;其关注点不在于是否“及时”,而在于是否“一视同仁”。
俗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的暐暐身后三重布线:她是“蝉”,显而易见;正大光明出手的影卫与对手,以及对手布下的眼线,都不过是“螳螂”罢了;只有身居暗处,派出只听令于他之“暗卫”精锐的翼云天,才称得上“黄雀”,运筹帷幄。
四周暗流汹涌,暐暐身处飓风眼中心,反显得风平浪静
离开了于家、翼云家地界,她这才意识到时局的动荡。一开始,半老徐娘们指指点点;她有些奇怪,刚要上前询问,妇人们却扭头避开。人虽走远了,闲话儿却越飘越近,大意是:于暐暐居然仗着自己年轻几岁,贸然插足雪无痕与莫羡的感情世界,害得雪无痕苦守一人心,白白耗了大好青春年华。呵,女人,谁不曾青春年少,谁不曾是如花美眷!
对此,暐暐谈不上反感:枯燥的生活中,人们总有太多对美好情感的臆想,继而自行脑补三角关系的各中细节;掬一把伤心泪,既不费力,又增加了团体间的谈资与亲密度,何乐而不为?所以她不上心,听之任之。直到有人、越来越多的人,关联起她的父亲,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女”……谈笑风生间,人群躁动、指鹿为马!
她再年轻也明白这是对手掀起的“舆论风波”,但扩散之广泛、倒戈之迅速,霍霍然猝不及防。犹如打水漂,薄薄瓦片貌似掀不起风浪,却不料每一记看似轻巧的点擦,实际都贯通湖底;而湖底,本就暗潮汹涌,却在波平浪静的湖面掩饰下叫人掉以轻心。于是,曾经平静的湖水正被疾风席卷、簇拥着,形成惊涛骇浪拍向湖岸——此时的于穆昇,一夜之间声名狼藉。
暐暐错愕:一则道听途说的“桃色传闻”,竟轻易扭转了事态的矛盾主次,轻易掩盖了曾经的冰冷与血腥:四年前“暗部之殇”,一帧一帧的血肉模糊都在她的脑海里疯狂闪现,而世间却将其淡忘,远远地抛诸脑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手攥紧拳头,玄光隐隐;另一手强烈地扼制。父亲临行前的那一句“女儿长大了,各式风波都要经历一番,再从容一点,再小心一点——(第16章)”犹在耳侧,更在心头反复提醒。
如今箭在弦上,是固步悲戚,还是当机立断?暐暐独自一人,却无须犹豫。
清风拂面,发丝飘曳,她扎起马尾,一派“浑然不觉”的模样——
近未时,遇见街边的茶舍“青竹”。这是翼云家的产业,鲜有外人知,无请柬不得入,因而地处闹市却静谧得很。进门,里面已然清场:栀攀缘,桌案花卉繁冗,茶香袅袅,精致的苏式、粤式、杭帮点心玉盘珍馐。
暐暐洗手坐下,吞下三五口:“来份牛肉吧,简单烹煮。”
(她不抬头,也猜得到是何人在场)
果然,很快奉上:清汤寡水,薄片的牛肉漂浮汤中,肉筋相间,本该有的肉质敦实、油脂芳香荡然无存。多亏那汤中若隐若现的泡椒,红绿相宜,这才勉强上了色。暐暐不知口味几何,只觉得寡淡得很。
“这叫‘泉水牛肉’,我无意中碰见。”翼云瑞飘然而至,一派闲云野鹤,“来,先喝汤再吃肉,绝对惊艳。”
“哦。”暐暐点头。
翼云瑞兴致勃勃。
“可我好像饱了,不吃也罢。”她兴致寥寥,筷子拿起又放下。
翼云瑞自然不同意,亲自给她舀上一碗:“情义无价,别浪费。”
(此情此景,若在平日,他软磨硬泡,她也会伺机逗弄;但今日不同,她脸上的“谦和”,太过虚假)
暐暐无奈谢过,本想只浅尝一口。
翼云瑞摇头,拍她肩膀说道:“要一口饮尽,才不枉费我千里迢迢——”
见其即将开启“碎碎念”模式,暐暐当即打住:“可以了,我明白了,这就用心品鉴。”
时光静默,听得见她大口喝下的“咕嘟”声,似乎一切如常:“咸淡适中,牛肉清香、甘甜,而且——”
暐暐突然收声,吐舌呛咳:原来这牛肉清汤里的泡椒原本量多且品性乖张,却在上桌前被人剔去了大半,叫她猝不及防,呛得不知所措。
“我刚刚见你对台面上的点心是一脸的兴致寥寥,就灵感乍现,制作了这道开胃菜。”翼云瑞自卖自夸,“各中滋味让人琢磨不到,这才让人味蕾大开,抓人胃口。”
“味蕾大开?抓人胃口?”暐暐满面通红,被呛得五味翻滚,强压着才没有恶言相向。
“说到‘抓人胃口’,就不得不说到男人眼中的女人了。”翼云瑞自顾自的发言,还拿桌上的点心作类比,“你看,这林林总总皆出自各家名厨,就像‘名门闺秀’虽琴棋书画样样习得,好虽好却失了特色,久而久之让人审美疲劳。这时,就远不如那野地乡间的一抹春色叫人惊艳。”
“惊艳”个鬼,明明就是“喜新厌旧”。她蹙眉,心里暗怼。
“虽然‘惊艳’,但我未必会真带回家。毕竟日日相处,身体也会吃不消。我只是想念,想放纵——”说到情深处,他显得意犹未尽。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暐暐不发声,但质疑全写在脸上。
(初战告捷,乘胜追击)
“喝口水吧。”翼云瑞端起茶,抚摸她脑袋,就像大哥哥关照小妹妹。假象之下,一抹狡黠隐在眼底。
暐暐把他的手撇开,拿起茶具自行沏上。
“茶叶放得太多,你喝不惯的。”翼云瑞想把她的茶壶换过来。
“不必麻烦,我现在多喝浓茶。”暐暐拒绝,转身一饮而尽。
初入口,山泉甘甜,茶醇香微苦,虽经不起细品,但好在回味悠长……悠长、末了、临至尽头——竟陡转峰回!好似一簇压不住的霹雳花火,迅速膨胀、蔓延,所有的毛糙、干枯,掩或不掩,“噼里啪啦”统统燃起。
噗!暐暐一口喷出。
“靠!居然还是泡椒。”她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压抑了一上午的错愕、愤懑、隐忍,此时撕去伪装——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暐暐一边抓起桌上花卉、绿植,正大光明、不遮不掩、统统向翼云瑞砸去;另一边,避开人物与细节,她将“情绪”倾诉而尽,从持续亢奋到一路封顶,再回落,终了回归常态。
暐暐的神态这才生动、真实起来。
“看你进来时一脸刻板,现在可轻快些了?”翼云瑞边说边拍落满身的残花败叶。
“你想多了,我刚才只是饿了又口干舌燥。”暐暐才不承认,嚼着桌上的小点心,不住点头,“嗯,味道还行,我的茶呢?”
“少喝浓茶,我温了小米粥给你养胃。”则弦从二楼平台走下。翼云睿的计划,她事先知晓,于是一边盯梢一边小火慢炖。
暐暐接过喝下,这才神色怡然。
不觉得自己成了周边人的焦点吗?”则弦指的是叽叽喳喳的妇人们。
她一怔:自己身后固然有三道攻防,但都是精锐力量,不该被人轻易察觉,难道?
暐暐的迟疑,被则弦误解成了“太不当心,面对窘境竟一头雾水”;如今于穆昇不在家,自己理应多加照料:“周围妇人的指指点点,你当真看不见也听不到?先回家去,切不可单独行动。”
“原来你指的是这桩子事。”暐暐舒一口气,剥起葡萄来,“我无所谓的。”
“为什么说‘无所谓’”则弦不可置信,“当时男未娶、女未嫁,当事人尚不发言,凭什么要外人嚼舌根!你不想解释,就回家安心养着。我会代为解释,不出两天定要平息这场平波。”
则弦是情绪的代入,回想本家(青山水家)的孤苦幼时,谩骂、斥责、指指点点,无孔不入,叫她痛苦不堪,日夜企盼有人能帮她逃离纷扰。而如今,暐暐也身陷同样的窘境,她就该挺身而出。
可惜暐暐无动于衷,安心吃着葡萄。
“当真不觉得吵吗?”则弦自以为是感同身受。
暐暐做不到“共情”,转过身与翼云瑞嬉笑:“刚才不觉得吵,现在——觉得有点吵了。”
(双方的视角与观点,翼云瑞都可以理解)
“在我面前,你无须逞强。”眼见暐暐的无所谓,则弦揪心极了:自己可能还不够理解她的心思,但任何事自己都可以全力以赴,只希望她不要排斥、不要有隔阂,“暐暐,我们是一家人。”
暐暐突然的触动——
“我吃饱了。”暐暐擦擦手起身,对翼云瑞说,“外面的事,叫你大哥(翼云天)处理吧。”
“大哥最近很忙,几大家族闹腾得厉害。”翼云瑞说。
“哦,那没事。”暐暐点点头,“我走侧门就好。”
则弦怅然若失。
片刻后,风铃叮咚,迎来清香扑面。
暐暐折返。
“忘了什么?”翼云瑞问。
暐暐点头,径直走到则弦面前,给她大大的拥抱:“不要大惊小怪、不要浮想联翩,我一路奔前,没什么风浪经不起。自然有人比我强,但大多数都比不过!何况我还有你们——”
“既然你看得透彻,我会安心打下手。”则弦眼眶渐红。
情到浓时,暐暐瞥见身侧一道玄光转瞬即逝:“亲爱的,我走了。”
亲爱的?则弦喃喃,随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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