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忍者不是精神病，是邪教徒

　　“当然，我认为这恰恰是扉间大人的高明之处。”宇智波笑人抿了一口茶水，为接下来的话整理了一下思路，“纲手大人您应该是明白的，只有力量是不能成为合格的忍者的。”

　　纲手点点头，忍者固然是个需要时刻做好战斗准备的职业，但是忍者需要的却不仅仅是战斗。忍者任务的多样性决定了一个合格的忍者必须要有变装，潜入，陷阱，探查甚至是紧急医疗等等多种技能。这些技能可以允许有偏科，但是却绝不能一点儿都不懂。

　　千手绳树还在那边嚷嚷着：“为什么？”

　　宇智波笑人却完全没有理他的意思：“绳树的实力当然达到了下忍的标准，但是这不代表他能成为合格的忍者——甚至我认为还差的远。”

　　纲手同意宇智波笑人的说法，但是她却反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忍者都好多常识其实本来就应该是在下忍的任务阶段由带队老师逐步传授的。本来我也打算在绳树毕业后，专门专门找个老师教他这些东西。”

　　“忍者常识？那是什么？”千手绳树疑惑地问。

　　不过很显然，其他两个人还是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纲手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宇智波笑人摇摇头，“我说绳树差的远并不是这方面——虽然也有些关系，但是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您觉得，绳树他，”宇智波笑人直视纲手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真，的，做，好，杀，人，的，准，备，了，吗？”

　　纲手的脸色猛然一僵。

　　千手绳树却不以为然地嘟囔说：“什么啊！不就是杀敌人嘛！有什么不敢的？”

　　“敌人？”宇智波笑人这次终于看向千手绳树，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谁说忍者要杀的一定是敌人？”

　　没有给千手绳树进一步解释的意思，宇智波笑人转头继续对纲手说：“纲手大人，忍者究竟是个什么职业，您比我清楚。当然，生在木叶，我无意指责这种职业，但是我真心不认为这是个适合小孩子的职业。或许像您这样的成熟忍者眼中，忍者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是合理的。但是，您真的认为在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眼中也是如此么？”

　　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言不由衷的自己，宇智波笑人继续说：“这就是我说的扉间大人的高明之处。忍校的时光并不仅仅是教授忍者的知识；更重要的是，用几年时光让学生在尽可能宽松的环境里长大。这样，今后他们才不会在忍者那狭隘的任务世界里迷失自己——因为他们至少曾经知道过，正常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

　　“正常的世界啊……”纲手吁了口气：“原来如此，二爷爷当初竟然是这个意思吗？这么多年我竟然没能理解二爷爷的苦心，所以其实我也已经迷失在狭隘的忍者世界里了吗？”

　　“呃……”纲手的这句话宇智波笑人很明智的没有接。事实上，在宇智波笑人眼里，木叶的所有忍者，不是精神病就是潜在精神病。别的不说，后来的宇智波鼬，那个屠灭全族的大罪人，木叶人后来居然表示可以理解！理解个屁啊！！为了弟弟，为了所谓的和平和“大义”，居然对那么多老弱妇孺挥动屠刀，最后甚至包括了自己的父母！这是哪门子的大义？这和邪教徒说自爆是为了全人类的天堂有什么区别？

　　这种说精神病都侮辱精神病，这纯粹是神志清醒的心理变态！没办法选择你自己去死啊！舍不得你弟弟你可以一起带下去嘛！你凭什么让人家的父母妻子去死？你家大义都是奉献别人的？就这，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夸奖说是“具有火影眼界”的人——火影就这眼界？就可见这是怎样的一村神经病了！

　　千手绳树左看看右看看，他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你们在说啥？你们又在说啥？”的懵逼状态之中。

　　倒是纲手短暂沉默之后下定了决心：“笑人，你说得对！绳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很放心，就让他跟着他安心上学吧。”

　　最后这话千手绳树倒是听懂了：“啊？老姐，不能提前毕业了？”

　　纲手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千手绳树就只能蔫蔫地脸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囔了。

　　目的达成，看千手绳树的样子今天估计也没心情练习了，宇智波笑人便打算告辞。

　　纲手却拦住了他：“等等。我听绳树说你对我们千手家的阳遁修炼很感兴趣是么？”

　　众所周知，忍术性质变化有五种，分别是水、火、风、雷、土，但是在火影世界中，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三种，即阳遁，阴遁和阴阳遁。这三种遁术宇智波笑人都没见过，很难界定它们是和水火风雷土并列的性质变化还是另一种纬度的分类。尤其是阴阳遁，前世有人说就是阴遁和阳遁的组合，也有人说不是，宇智波笑人也不敢确定。

　　宇智波一族其实就有阴遁和阳遁的入门修炼方法——不过门槛至少是中忍才能看，宇智波笑人自然无法接触。而且尤其是阳遁，宇智波一族除了入门就没有多少资料——毕竟宇智波一族的传统血继“血轮眼”走的是阴遁的路子，谁会有闲心研究阳遁啊！也就是宇智波笑人这种根本就不打算觉醒血轮眼的，才想单独研究阳遁和阴遁。

　　所以听到纲手的话时，宇智波笑人相当惊喜：“纲手大人愿意给我一些资料吗？那太好了！”

　　看到宇智波笑人突然出现的孩子见到玩具般的表情，纲手笑了：“简单的资料倒是可以给你，但是你也知道吧？阳遁的修炼是非常危险的——所以你只能在这里看，修炼也只能在我眼前修炼！”

　　“没问题！”宇智波笑人痛快答应。

　　毕竟整个木叶专修阳遁的家族也就两家：千手家和秋道家。另一个拥有“白眼”血继的日向家，前世倒是有人说也是阳遁来着，不过并没有什么肯定结论，所以宇智波笑人也不敢确定。

　　现在千手家的家主纲手愿意亲自指导自己修炼阳遁，那宇智波笑人当然愿意了！

　　正事谈完，宇智波笑人很快告辞离去。纲手没理还趴在桌子上自怨自艾的千手绳树，离开客厅来到了千手庭院最里面的一栋老宅中。

　　屋中，一位一头红发头戴金色发箍的年轻女子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纲手刚进来，那名女子就笑着说：“挺不错的小家伙。放心吧，我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

　　恐怕只看样貌没有人能相信，眼前这位看似比纲手大不了多少的红发女子其实是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妻子——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体内封印着整个忍界仅存九只的尾兽之一——九尾，所以能够共享九尾的能力之一，分辨身边之人的善意和恶意。这也是纲手今天找宇智波笑人过来的原因之一：她想知道绳树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圈套。事实上，连宇智波笑人都不知道，他无意中就被纲手摸了一次底——虽然他知道了也未必在乎就是了。毕竟他知道，纲手是木叶中少数的三观端正的可信任的人。

　　听到自家祖母的话，纲手的神情也放松下来：“奶奶，他说的你都听到了吧？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么？”

　　漩涡水户摇了摇头：“这个小家伙的心思很深呢！我听得出来，这个小家伙防备心很重，很多话他没有把心里想的真正说出来。”

　　这还有很多没说出来？我怎么觉得能说出这些来已经很妖孽了？纲手心里感慨。

　　漩涡水户又说：“不过没关系，我能确定小家伙没有恶意。他才第一次见你，说话有分寸很正常。”说着，漩涡水户不由感慨起来：“就是这性子，真不像个宇智波啊！也不知道以后开了血轮眼会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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