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赢姓十四氏，真正的老秦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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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毑父，诸位舅父。”
“父皇之所以封我为雍君，赐陇西四郡。”
“其一，照顾老秦人，其二，以陇西四郡为基，攻伐秦末副本。”
“陇西四郡是孤在大秦世界的基础，不容有失。”
“孤今日此来，想请毑父率郿县三族，迁徙至陇西。”
目光如炬，赢斐沉声开口。
什么？
听到这话的一众白府中年全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目光，就连白烁老脸上都露出了惊疑。
孟西白三族从穆公时期迁徙至郿县，比邻而居。
孟族与西乞族因不善农耕，逐渐衰落，唯白氏部族农战皆精，成了郿县第一大族。
白烁这个白氏族长的话在郿县甚至比始皇帝的话还要管用。
现在让他们放弃祖祖辈辈经营的郿县，跑到陇西那块昔日戎狄混居的穷乡僻壤。
究竟是赢斐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帝国基石历来是老秦人，尤其是关中八百里沃土上生活着的数百万秦人。”
“帝国要想同化关东、荆楚，最好的方法就是迁徙秦人过去混居。”
“孟西白三族如今都成了郿县的土皇帝，你们觉得陛下会视若无睹吗？”
“陇西为渭河源头，昔年赢非子先祖为周孝王敕封至天水，并非不毛之地。”
“八百里秦川经过我大秦数百年耕耘，土地早已开拓到了极致，肥力下降。”
“两相对比，孰优孰劣，毑父，诸位舅父，应有决断。”
就在这时，赢斐补充了一些话。
郿县地处渭水之滨、咸阳西北，关中平原腹地，与雍城比邻而居。
秦一统天下之前，郿县人口便不下十数万，现在则更多，这里面，孟西白三族至少占据了八成。
要知道，郿县是秦桨腊国第一县，贵族布衣之乡，秦国骑士的渊薮。
或许孟西白三族在农耕上不甚擅长，但他们绝对是大秦少有的精武大族。
上到六十老朽，下到八岁孩童，无不精通弓弩刀戈，战阵厮杀之术。
这些人或许对大秦众卿来说，没什么太大意义，但在赢斐眼里，那可都是宝藏。
若是以孟西白三族为基，完全可以建立一个崭新帝国的军功贵族群体，源源不断的培养出将领和猛士。
这也是为什么赢斐封君以后，并没有直接赶赴雍城、甚至是陇西，而是选择来到郿县的原因所在。
“孟西白三族可以前往陇西。”
“只是不知道殿下打算如何安排我等三族？”
一番沉思后，白烁抬起头，注视着赢斐，称呼都不由得变得正式。
其它几个白府中年大汉同样目光灼灼的盯着赢斐看。
“孤欲扩编飞虎军，征三族子弟为兵。”
“此外，于天水兴建新城、官署、宫室，屯田以资军伍。”
“大舅父任陇西郡守、天水令，其余舅父任狄道县令、西县令、兰干县令。”
“孟氏、西乞氏族长之下取四人分为县令，若有其它老秦氏族愿意前往陇西，一并授予官职。”
“毑父以为如何？”
迎着白烁等人的目光，赢斐沉声说道。
千金买马骨，要想陇西四郡发展起来，人才是重中之重。
老秦人氏族不单单是具备勇武，更习文断字，在这个时代，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当官的人了。
别的不说，白氏同赢斐有着亲密的血脉关连，难道还能害了他不成？
“甚好。”
闻言，白烁大声赞叹道：“如此施为，孟西白三族必甘之如饴。”
“明日卯时，你且领军先行赶赴天水，你的几位舅父会带领族人随后便来。”
“老夫亲自去雍城跟赢秦公室的那些老家伙们聊聊，他们也该动弹动弹了。”
“多谢毑父。”
听到这话，赢斐不由得眼前一亮。
雍城是赢秦公室聚居之地，赢姓十四氏，除了赵氏为皇族，居咸阳，剩下的徐氏、郯氏、莒氏、终黎氏、运奄氏、菟裘氏、将梁氏、黄氏、江氏、修鱼氏、白冥氏、蜚廉氏、秦氏都住在雍城。
这些氏族对秦国的贡献一点都不逊色于孟西白三族，忠诚更是不容置疑。
后世，刘邦建都关中，赢姓十四氏大多西迁，无一人效命汉朝。
要是白烁能说动这些公室族老，那陇西四郡又多了一份底蕴。
当晚，带着浓厚的期待，赢斐在白府住了下来，白府书房则是灯火通明，来人络绎不绝。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升起鱼肚白。
白府早已准备好了早膳，赢斐亲自见了孟氏、西乞氏的族长、族老，确定了西迁事宜。
寅时七刻，在白羽、白战的陪同下，赢斐出了白家村，径直来到村外一里处。
“殿下！”
孟彦、西乞钺赶紧迎上前去。
“嗯，即刻出发。”
赢斐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率领众人朝西北方向驰骋而去。
“哒哒哒！哒哒哒！”
三千飞虎军休息了一夜，人马皆精神抖擞，活力十足。
驰道之上，掀起阵阵灰尘。
渐渐的，天边出现了朝霞，一抹抹金色阳光照耀在飞虎军身上，全然被玄甲吸收。
沿途路人只看见一股黑色洪流席卷而去，却没有看清具体容貌。
在很长一段时间，从咸阳到陇西的驰道两旁村庄中都流传着幽冥鬼军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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