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什么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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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知听她语气生疏,心里隐隐掠过一丝不悦:“本王赏的,你收下便是,哪那么多废话?”
苏平河还欲说些什么,寝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总领太监出来朝两人行了个礼:“陛下请奕王殿下和苏大人进去说话。”
两人于是不再言语,神色肃穆地走了进去。
三皇子通敌一事出了之后,李崇安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如今只能在寝殿接见重臣。
寝殿昏暗,还弥漫着浓厚的药味。
想起从前在书房里精神奕奕接见自己的李崇安,苏平河唏嘘不已。
皇权已是无尚荣光,可到底还是与生老病死无法抗衡。
两人跪在李崇安寝殿内室,与龙床隔着一道黄色纱幔。
透过纱幔,苏平河看到李崇安龙床前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叫她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
“老五来了?”李崇安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弱,“跪在外头做什么?你此次剿匪有功,朕还没想好怎么赏你呢,进来说话吧。”
李景知赶忙起身走进了纱幔里。
看到段长暮正坐在龙床边,他显然愣了一下,随后又拱手对李崇安说:“回禀父皇,儿臣不敢独自居功,此番剿匪多亏了苏平河苏司务,她还救了儿臣的命,求父皇重赏她。”
“苏家二公子向来不会叫朕失望。”李崇安虽在病中,声音虚弱,但听闻此言,嘴角还是带上了几许笑意,“传令下去,升任苏平河为大理寺正,以示嘉奖。”
苏平河在纱幔外听了,立刻要伏地谢恩。
谁料,段长暮的声音却幽幽传了出来:“苏平河与微臣祖父之死有关,此事尚未查明,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苏平河听到这个熟悉无比,又冷漠至极的声音,只觉得自己脑中骤然一紧,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段长暮怎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段北乾……真的死了?
听段长暮这口气,竟然认为此事与她有关?
“平河她远在京城,如何能与段老将军之死有关?莫不是哪里弄错了?”李景知着急地替她辩解。
段长暮冷冷打量了他一眼:“数月未见,奕王倒是一反常态,与苏司务很是要好嘛。”
李景知见他脸色沉郁,知道他定是为了祖父之死而痛苦万分,忍了忍没有再回嘴。
李崇安长叹一声:“段老将军为国捐躯,死因可疑之处,确实需要严查……你祖父和父亲皆为忠烈,如今段氏满门仅剩你一个男丁,说到底,是朕对不起段家!”
苏平河本就连日失眠,骤然经历段长暮这一出,脑海里瓮声一片,已经听不清三人后面还说了些什么。
最后,她头昏脑胀地跟着李景知出了宫门,还没上马车,就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迷迷瞪瞪地醒过来,见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惊吓迫使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段长暮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着她半晌没有出声。
数月没见,段长暮似乎变了很多。
墨玉般的瞳孔泛着森冷的光泽,整个人冷硬至极犹如冰雕,眼角眉梢竟还透着一股子狠戾,叫人不敢直视。
她移开视线,起身揉了揉额角:“我怎么在这?”
段长暮冷冷地看着她:“不在我这,你想在哪?奕王府上?”
苏平河一点都不想与他争吵,只柔声问:“段长暮,你祖父……真的殉国了?”
段长暮看向她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方圆百里,搜寻数月无果,你觉得,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苏平河心里像被谁用力揪了一把,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苏平河,”段长暮走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那封家书……是你写的吗?”
苏平河怔了怔,下意识地佯装不知:“什么家书?”
段长暮冷笑一声,眼底满含失望,他伸出手来一把攫住苏平河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这世间,能将字体模仿得与我毫无二致之人,除了你,还有谁?”段长暮的神色阴鸷,语气更是冷若冰霜,“你处心积虑接近我,获取我的信任,模仿我的字迹,就是为了置我祖父于死地?你究竟在为谁做事?”
劈头盖脸的质问砸得苏平河久久开不了口。
她望着眼前这个矜贵孤傲的男人,心里忽然一阵一阵地抽痛起来。
到此刻她才清醒地发现,她早就已经没办法对他的一言一行无动于衷了。
他早就不是她眼中的纸片人,而是可以轻而易举就牵动她的喜怒哀乐,叫她时而面红耳赤,时而彻夜难眠的男人了。
“段长暮……”苏平河眼角微红,声线颤抖,“如果我说,我无论做什么,都只是为了帮你……你会信吗?”
段长暮只是面目表情地看着她:“我只想知道,那封家书,到底是不是出自你手?”
“你不是已经有结论了吗?”苏平河凄然一笑,“在我一句话都还没说的时候,你已经认定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了,不是吗?”
“为什么……要背叛我?”
段长暮瞳孔微缩,钳住苏平河下巴的手暗暗使力,在她白皙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了淡淡红痕。
苏平河无奈地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帮你……”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段长暮打断她,“你就是这么帮我的?让我失去了这世上仅存的亲人?!”
苏平河见他神色悲恸,眼底满是压抑后的暗流涌动,心口越发地隐隐作痛起来。
也不知道是在心疼失去祖父的段长暮呢,还是心疼费尽心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的自己。
“我只是意外听说了慕容绿水会对段老将军不利,这才会以你的名义写家书去提醒他……”苏平河尽可能地将这一切解释得合理些。
“从哪里听说的?”段长暮的神色有了一丝变化,“你听说了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与我商量?”
这便是苏平河最难以解释的环节了,她支支吾吾地答:“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听说的,而且也怕你会不相信……”
“你自己想想,你说的话是不是漏洞百出?”段长暮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你明明就对我半丝信任也无,一句真话也不愿说,又如何要求我去相信你?”
“事实就是如此,你既然不相信,认为我是想要害你……”苏平河闭上眼睛,“那我也没办法……”
段长暮一听她这副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的态度,更是怒极:“苏平河,你把我当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做下这样的事,我有多想杀了你?”
苏平河怔忪地看着他,似是不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来竟只是一座看上去坚不可摧的沙堡罢了,都不需要人去推,只不过一阵稍大些的风,都能将其摧毁。
苏平河只觉得如鲠在喉,呼吸困难,连眼角都犯了微微的红。
“想杀便杀吧,我只求你下手的时候痛快些,别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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