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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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金陵城,冷风瑟骨,寒风吹过窗边,连带着窗框都轻声作响。
点着淡木檀的香炉飘着袅袅薄烟,轻晃飘扬的在房内四处弥散,留下点点香味。
与窗外昏暗,寒风瑟瑟的外界不同,房中早已烧上了木炭,暖暖热度消散在飘扬的薄烟中,暖了此刻正坐与桌前执笔挥墨的夙羽。
今年的冬来了似乎更早了,这才刚十月,苜蓿就已经烧上了碳盆了。
‘呀吱’
紧闭的房门,被轻力的推开,弥漫到鼻尖的苦味,夙羽不必抬头都知晓了是苜蓿进来。
开门关门很快,却也还是不察灌进去了一阵冷风,夙羽感知到了冷意,空着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
“喝药。”
苜蓿还是那清冷的样子,言语向来也是简洁,向来都是能不多说便不多言。
瞧了瞧眼前被用力放下的药碗,而碗中的药却未撒出一分,不由得有些失望,这几日苜蓿似是生气了,熬的药是一日比一日苦。
喝的让她舌尖的发麻,不管食用何物皆是一阵接一阵的苦味,她是真真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她们这苜蓿‘小祖宗’了,惹得苜蓿这样折腾她的舌头。
“好,我喝。”
本还想说等会再喝,可抬眼瞧着苜蓿,脸上的神色倒是很平日里一样,可夙羽还是把临到嘴边的话给改了,她这几日还是乖一些的好。
“好啦,…喝完了。”纤细苍白的手往前一伸,把手里的药碗在苜蓿面前倒了个个。
今日的药更苦了,夙羽喝完,小脸都皱在一起了,吐了吐舌头,想借此散散口中的苦味。
“嗯。”浅声回应了一声,就接过夙羽手里的碗,起身迈着比来时轻快了不少的步子离开了。
夙羽瞧着关上的门,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好在这下算是高兴了一些,也不知明日的药可会‘清淡’些。
无奈的摇了摇头,夙羽才继续执笔,在薄薄的纸页上,细细撰写着。
笔下的字流逸秀丽,可在字里行间的笔墨却有些绵弱,看的出撰写之人气力上的柔弱。
‘扣扣扣’
关着的窗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扣响,夙羽笔下顿了一下才接着笔下最后几字。
收了笔,轻轻吹干墨迹才收起了信纸,叠好塞进信封里,才起身踱步来到窗前,打开了木栓。
一只通体雪白额间点墨的信鸽扇动了翅膀,顺着冷风灌进温暖的屋内,扇动着翅膀,几下就停落在夙羽方写完的信件上。
“冻坏了。”
有些沙哑的声音里一抹清浅的笑意,微凉毫无血色的指尖抚着信鸽的羽毛。
随手打开桌边角的盒子,抓了把鸟食放在信鸽的面前,抚了抚鸽子的羽毛,才伸手取下系在它脚上的小竹筒。
苍白纤细的指尖缓缓的拆开卷的紧实的纸卷,纸上未有过多的着墨,笔尖细细的勾勒出一朵梅花,正色的朱丹轻点其上。
梅花。
夙羽轻拧着眉头,夹在两指之间的纸摩挲着,双眼的目光因思考而不知道错落在何处。
景睿在江湖上结识的友人,且身有旧疾,来到金陵修养身体,回报来的消息,说是由江左而来。
江左而来,身体孱弱,以梅为姓氏。
梅长苏。
定然是这位江左盟的盟主无错了,只不过,不知是否是她多思,总觉得这其中未必真的只是修养如此简单。
且不说金陵是否真的适合修养身心,单说这金陵是大梁的都城,政治同权利色彩最重的都城,本就是多事之城,在此修养身体,不由得让夙羽多思虑了一些。
敲了几声门,不得里间的夙羽回应,苜灵推开门进来就见夙羽出神的样子。
站定在桌子前,抬手敲了敲桌子,让夙羽回过神来,瞧了眼那纸上的内容,一朵红梅,好看是好看,苜灵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么啦?”
苜灵出现在她面前,倒是没吓到夙羽,只是有些讶异,往日这个时候她都是呆在院子里练武,这可是雷打不动是习惯。
抬眼瞧了眼苜灵,可瞧着那丫头脸上并无过多的神色,她也就没有多想,侧过身拿起边上的一小巧的锄头,挑了挑炭盆里烧的发红的木炭,扬手间那手上的梅花纸条便落在那木炭上。
木炭少的火红,轻微的‘噼啪’声里,那纸条便成了灰烬。
“萧景睿来了。”
苜灵性子直,在夙羽面前对谁都是直呼其名,也未曾觉得有半分不对,对于她来说,夙羽才是唯一的主子,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被她放在眼里。
眼睛看着夙羽手上的动作,目光看着那成了灰烬后,纤小的碎屑随着木炭烧起的热力飘扬而起,苜灵向来都是不会多嘴问夙羽的事,她对这些并不关心,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要好好保护好夙羽。
“把那装着书的木匣拿出来。”
原本还奇怪苜灵这会儿过来找她,此刻听见是景睿来了,即刻便扔开了手里的东西,起身便要往外走,走到门前时忽的停下,回身拿起了那狐绒领的披风。
禹轩苑是夙羽住的院子,都是按着夙羽苜蓿跟苜灵的喜好建造而成,苜蓿擅医术,便东侧种了片不小的药田;苜灵擅武,在西侧那边放置了不少练武的器具;这还是苜蓿特意要求的,生怕苜灵练武时,一个不经意便把苜蓿的药田给毁了。
夙羽闲暇时喜欢晒着太阳看书,便院子中间安了桌椅,正好有棵年代久远的老树,便也搭了个秋千。
苜蓿早已将三人请进了会客的暖室,沏上冬日里暖身茶水,端上后厨里新做的糕点。
飞流待不住,刚到这禹轩苑,便被院子里的秋千引的驻足不前了,苜蓿瞧着飞流的样子,倒是难得开口,让飞流在那儿玩。
暖室里的炭盆烧的红艳,香炉里点着松木的熏香,沿墙而建造的书架,摆满的是成册的书籍,松木的香气里夹杂着水墨的气味。
“羽姐姐这儿的书还是一如既然啊。”
豫津来墨霖轩多次了,早已熟知这儿的一书一物了。此刻间舒适的坐在软垫上,品尝这苜蓿端上来的点心跟热茶了。
“你来了多次,也不见你多看些书。好好的多些修身养性,想想言侯爷的性情,再瞧瞧你的模样。”
景睿跟豫津自小一起长大的,彼此的脾气性情更是知根知底,二人凑在一起便是嘴上不饶人的,却也是相互间照应的。
梅长苏站于书架前,微凉的手指划过面前所见到的书册,他并未有看错,这些书册上都是黎崇老先生撰写的手稿书册,幼时师承黎崇老先生门下,老先生字迹他绝不会认错。
背对着二人立于书架之前,景睿跟豫津未曾发现梅长苏的异样,只当作的梅长苏看着书册而入了迷。
“景睿。”
略微急促的步伐声由远及近,门还未打开,夙羽沙哑带着喜悦的声音便已先传了进来。
刷的一下,原本关的的严实的门便在外面被打开了。
狐绒领的披风围的严实,衬得夙羽的脸是小巧,赶着着急,急促的喘息脸上泛起的浅红,更是让夙羽看着娇俏了些。
“哎呀呀,羽姐姐每次见景睿都是如此一副着急又欣喜的模样,真是太让豫津伤心了。”
言豫津瞧见夙羽的样样子,故作西施捧心的模样,借此来表示他的伤心。
早已习惯了豫津这般模样的夙羽浅浅一笑,并未多言,正欲开口同景睿说话,眼角余光便瞧见了站立于书架前的梅长苏。
“羽姐姐,今日我同豫津来取书籍,这位是苏兄,如今借住于我府中,正好带他出来这金陵城逛逛。”
景睿上前迎夙羽,见她的目光落在了梅长苏身上,便以为夙羽心中介意,急于先开口解释了。
狐绒领的披风,身形虽说高立却也瞧着瘦弱,肤色苍白却也是缠绵病榻的人。
夙羽瞧不见梅长苏的神色及样貌,只是瞧着他的背影,心中不免猜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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