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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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使孟行露的目光愈加敏锐,听见拖鞋轻微摩擦地板的声音靠近,才不得不收回了目光。
薛清澜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心情大好,“她已经上盘山公路了,最多五分钟。”
孟行露点点头,与薛清澜谈话间,没什么分量的目光偶尔不受控制地往她身后那扇门瞟去。
薛清澜注意到了她视线的飘忽,忽而没了声响,随后声色怅然的道:“我儿子住那里,但他平常不来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介意。”孟行露的语气,有着知晓他人变故后的遗憾和惋惜。
孟行露多少理解薛清澜儿子的心理。
东城的上流圈子就这么大,在一些必须出席的场合里,她曾跟这人打过几番照面,但没放在心上,早忘记他的样子了,但依稀记得模样不差。他又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并且曾登高位,哪能没点傲骨呢?
残废了,生活不能自理,相当于剥去了他的尊严,不想让外人看见他的样子,也是人之常情。
正是差不多五分钟,厉霏就已经到家了。
在门口换鞋时,一抬首看见家里来了人,端庄的坐在沙发上,温雅的冲她笑。
厉霏的表情像受了什么刺激,奇奇怪怪,之后又有点闪躲,嘴巴里像含着东西似的不清不楚的问好:“行露来了啊。”
厉霏见过孟行露,在姑姑和厉荆深因为另一个姓孟的女孩子发生了冲突的那晚上。
孟行露打量着这个薛清澜口中自诩‘艺术家’的女孩子,似乎比上次见面时含蓄了不少,上次给她的印象是随心随性,现在倒有点故意收着性子。
厉家这一大家子的人,不论男的女的,不仅容貌不俗,身材也是清一色的高挑。
说是艺术家,她身上其实没有一点艺术家的中二气息。在孟行露看来,自己扯淡说自己是什么艺术家的都是中二病。
厉霏看起来还挺正常的,就是一典型的富家小姐的样子。
她进来后,随手挽起蓬松的黑色长发,拉开外面套着的长长的御寒羽绒服,里面是一条白色深v长袖连衣裙,长度刚遮过大腿,将全身的优势都凸显了出来。
孟行露上下一打量她的穿着和神情,就知道她心里有鬼。
“你穿成这样,去酒吧了?”薛清澜看了一眼后问。
厉霏不太耐烦,“说了不是,跟我朋友出去玩了。”
薛清澜不信,想骂她几句,又念及孟行露在场,不想外扬家丑,不再多说,只叫她赶紧换衣服上桌吃饭。
因为有客人在,吃过饭厉霏没有立刻下桌。
直到薛清澜开始细数孟行露有多好,大概就是说她名校毕业,工作能力强,成熟懂礼。
孟行露回得特官方,说哪里哪里不敢当。
厉霏真是听不下去了,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二人唱戏似的你一句我一句。
薛清澜问:“你为何如此优秀?”
孟行露答:“可能是因为自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吧,最主要还是自律。现在的社会诱惑很多,一不小心就会走了弯路。尤其是害怕自己选择了不该走的路,以后会后悔。”
薛清澜赞不绝口,看向自己女儿:“你听听,人家的思想多成熟?你呢?什么艺术,什么画画,那个当爱好就够了,还是要选正确自己的路,听见了吗?”
厉霏默默嗤鼻,并且不理解孟临州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假惺惺的妹妹。
见孟行露吃完了,她立刻说:“我哥这会儿应该醒着,我去找他了。行露你自便。”
孟行露皱了皱眉,明明厉霏比自己小,一口一个行露倒是喊得顺口。
厉霏推开了那扇门,门开合的短暂瞬间,孟行露往里看了一眼,门里面像虫洞似的,漆黑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同时也吸引她想看个明白。
薛清澜喊了她一声:“行露,要不要去跟溱策打个招呼?”
孟行露才有了点印象,那个男人就叫厉溱策。
“方便么?”孟行露问。
薛清澜犹豫了一下,说:“没什么不方便的,他总要见人的,对吧?”
孟行露知道,厉溱策可能不方便,但她的母亲,想让他方便。她还是跟着去了,不知是出于怎样的扭曲心理,她想瞧一瞧他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门打开,薛清澜先叫了一声儿子的名字,“我带了个客人来见见你。”妇人的声音没了和外人打交道时的虚与委蛇,也没了工作时的霸气,只余温柔与平和。
“嗯。”一道声音从黑嗡嗡的房间里回应,像石子砸在墙上时的沉闷。
孟行露听见这声音那瞬间,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沙哑又低沉,有种指腹反复摩擦着木头的粗糙感,十分不舒服。
得到同意后,薛清澜打开了部分灯。
这灯,昏暗得像鬼火,这屋子,也寂静得就像很久无人造访的鬼屋。
孟行露抬起脚进去,发现这屋子设计得和开放式公寓没什么区别,应该是两间房打通后改造,连卫生间也是开放式的。
此刻厉霏站在书桌旁边,看起来不满孟行露造访这间屋子。书桌前有一张轮椅,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在暗橘色的台灯光线下,俯首执笔在写什么东西。
闻声放下笔,手放在轮椅扶手上,操控着轮椅,转过身。
孟行露终于看清了这个人。
他很孱弱,因为长时间未晒阳光时肤色呈现一种病态苍白,光线不好,他的脸色看起来就更诡异,眼神阴郁无神,像含冤而死六神无主的鬼魂,腿上盖着灰色的羊绒薄毯。
“溱策,这是孟行露。”薛清澜殷切的给他介绍,还领着孟行露靠近厉溱策。
厉溱策无光的眼神看了看他,问:“哪个xing,哪个lu?”
“双人行,雨路露。”
他颔首,念了句诗:“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
孟行露看着他和死人一般无二的眼,正在想,一点意外就他自甘堕落,也是活该。突然从他嘴里听见诗经,觉得意外。
出于应付和礼节,点了头,“对,就是那个行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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