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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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和暖的阳光照得人身上有些燥,白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一夜的宿醉,揉着自己依旧有些胀痛的脑袋,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儿。
起身刚梳洗完,门便应声而开,进来一个玄衣的俊挺男人,长着与师尊墨渊极其相似的面容,但周身的气质大不相同,虽然年纪尚轻,却一副老成持重的冷峻模样,不似墨渊浑然天成的俊逸潇洒,清雅淡然。
“浅浅,我好想你。”正是九重天的天族太子夜华,伸手揽过眼前娇美的人儿,拥进怀里,紧紧抱着。
白浅因为昨夜醉酒,现今尚不大清爽,被紧抱着,皱了皱眉,不由的添了几分烦燥。
“夜华,放开我。”小手推拒着身前的男人,欲挣脱开来,夜华非但没放手,反而一把抱起白浅,转身就将她压抵在榻上,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舌头便向白浅口中探去,修长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因着刚才白浅的推拒,心中火起,他的动作有些粗重,手摸到时腰带处,顺手就要解开,这是要向自己索欢吗,这明晃晃的白日,众师兄,自家二哥,师父诸位都在,夜华上山,众人必已知晓,虽与夜华订有婚约,必竟还未成婚,以前在狐狸洞,西海也就罢了,此时,在昆仑墟行这云雨之事,的确不合适,不能让人议论青丘的女君,墨渊的弟子不识大体,失了礼数。
一把将夜华从身上推开,起身下塌。
白浅此番清修出关,修为大涨,夜华自醒来后,父神之力尽失,此时也不过是上仙之身,功力自不及白浅,措不及防被推,歪倒在床边,形容有些狼狈,脸色明显的难看了起来。
“桃林一别,你在昆仑墟只数十日,竟与我如此生分了。”
白浅闻言,暗忖,什么叫在昆仑墟就与他生分了。
看了看夜华,“我昨日醉酒,今日不适,来日方长,你莫要多想。”
夜华起身贴到白浅身前,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莫要多想,那你今日就与我成欢。”
复又把白浅紧搂在怀中,低头,嘴就要亲上去。
见今日的夜华分外固执,不可理喻,白浅心中火苗蹿起,再忍不得,一个抽身,从夜华怀中挣脱。
“男欢女爱,也要讲个你情我愿,我今日无甚兴致,你为何非要强求?”
“强求?你我早有了夫妻之实,分别许久,如今百般推拒,却是为何?”夜华脸色沉了沉,周身散着冷气。
白浅心中很不耐烦,没有言语,心想,一向被天界赞誉恭谨有礼的天族太子,今日怎竟如此失了风度。
“难道真如传言,你和你师父闭关,修的是昆仑墟逍遥道的男女双修密术……”
‘啪’夜华话未说完,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此时的白浅柳眉倒竖,双目圆睁,俏脸因为怒火,已胀得通红,“你竟敢污我师尊清誉。”
夜华惊愣之间,后退了一步,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白浅。
白浅脸上透出冷厉之色,“我师父出身尊贵,万年的威名远播,四海景仰,此容你如此污浊。”
“浅浅,我只是听了一些流言,一时糊涂,是我不对,你莫要动气,原谅我吧。”夜华也觉得自已揣度昆仑墟尊神,确实不妥,不禁有些后悔方才的言语。
在九重天,近日途经瑶池,行路间,听了天宫的一些神仙的八卦。
这些仙道们私下热议,昆仑墟之主墨渊和女徒白浅双双闭关同修,短短三十日出关,出关当日,天降吉祥同贺,二人修为皆上大层,这如此短的时间内达到此等功效,难道是修了传闻中昆仑墟之主所独有的夫妻双修的密术……
夜华认为墨渊为人板正端方,清名在外,断不会为了增加修为,而毁女徒清白,只是一些人的闲话罢了,也未放在心上,只是在见到白浅后,发现她气色极佳,仙泽浑厚,确是修为大涨,而此次相见,白浅却不似上次桃林重逢那般的甜蜜依恋。对自己态度冷淡,借口宿醉而不欲与自己亲近,想起那些个传言,不由的妒火中烧,出言不逊。
“流言,我为凡人素素时,你就相信旁人,不信我,亲手剜掉我的双眼。如今,你还是如此,你无论是对凡人,还是对女上神的我,都可曾真正坦诚以待?”
“浅浅,我……”夜华一时语结。
“无事,你便回天宫去吧,昆仑墟近期事务繁多,没有闲暇陪同太子殿下。”白浅面色冰冷。
夜华见白浅如此,便也不好再滞留,待日后再徐徐图之吧,“那好,浅浅,此番是我不好,可我也是因为爱你,在意你,才一时生了醋意,日后,我再来看你。”
上前欲拉白浅的小手,白浅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夜华见状,收了手,心中沉闷,默默站了一会儿,出门寻了等候的仙官,回天宫去了。
夜华走后,白浅叹了口气,心想这天宫的神仙们,真是坐享太平的日子太久了,师父护佑这四海八荒,保四海安宁,竟给这些个闲仙无事生八卦。
白浅收起有些烦闷的心绪,起身向偏殿去。
头仍有些不适,去寻二师兄,讨碗醒酒汤喝。
白浅喝着醒酒汤,看到陆续前来讨汤喝的师兄们,心中好笑,看来昨日喝多,宿醉的不止自己一个,到后山走走,散散心,想着便向后山桃林方向去了。
桃花开过了,一大片绿绿的桃树,枝头挂满了拳头大小的绿莹莹的桃子,清香扑鼻,心情不禁有了几分愉悦。
刚站了一会儿,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师父”白浅一回身,身后站着的俊雅出尘的男子,正是墨渊。
“昨日醉酒可好些了?”
“喝了二师兄的醒酒汤,好多了。”
墨渊微微一笑,“那便好。”
清风徐来,白浅有几缕散落的青丝随风飘动,墨渊轻挑了一下眉头,伸出手将那几缕乱发轻轻的别在白浅的耳后。
面前沉静如水的男子,如此轻柔地轻拂着自已的面庞,从容而自然。
淡淡的男子的松香气息扑入鼻中,熟悉的味道,白浅情不自禁的双手揽上了墨渊的腰,将头埋在墨渊的胸口,尽力嗅着身前好闻的男人味道,心神安定了下来。
白浅入怀,墨渊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轻揽着怀中的小人儿,“可是有心事?”
方才出殿门时,夜华来辞行时,面色不太好,似与白浅生了嫌隙。
墨渊见白浅出来走动,便跟了过来。
“无事。”白浅依恋的紧搂着墨渊。
“无事就好。”墨渊见怀中的人儿不愿说什么,便也不再问,遂收拢了双臂,抱紧了怀中的人儿,低头嗅着白浅青丝的馨香,心中无限的满足。
林中闪过玄色的衣角,夜华去而复返。
白浅伸手搂上墨渊,与墨渊亲昵相拥的一幕,都被夜华尽收眼底。
心中百味杂陈,与对自己先前的疏离相比,白浅与墨渊极其自然的亲近相拥,确是师徒之情吗?都说墨渊不近女色,可万年前就与男儿身的白浅传出断袖之言,眼前的墨渊温情脉脉的抱着怀中的人,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分明就是爱恋中的男女,而这师徒俩却将这一切,做得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
夜华阴沉着脸,将拿在手里,本欲送给白浅的一对玉镯,又收进了袖中。
夜华行至回天宫的半路,蓦然想起前几日,一位仙君进奉的一对上好的玉镯,今日带来,本要送给白浅的,于是便让跟随的仙官先行回天宫,自己再上昆仑墟寻白浅,送上玉镯当赔罪。
夜华在白浅寝殿处没能见到白浅,问了白浅的一位师兄,说见她去了后山。
来到时,就看到白浅伸手搂上墨渊,两人暖昧的相拥着。
夜华脸色变了几变,转过身,疾步走远,下昆仑墟去了。
良久,墨渊轻轻放开怀中的女子,“折颜和你四哥在桃林南处的潭中钓鱼,我们也去看看,钓得多,晚膳便可增加些鱼鲜了。”
“好啊,师父,我们快些去吧。”
白浅挽上墨渊的胳膊,欢快的走着,墨渊眼中宠溺,与白浅一同向桃林深处走去。
一蓝一白,一双人越走越远。
“真是一双璧人呀!”路过桃林,要去喂仙鹤的子澜,看到师尊和小师妹相依着走远,口中喃喃感叹道,遂又拍了自己的脸一巴掌“又说胡话了,怎么可以臆想师父和师妹。”
四下望了望,幸亏没有旁人,“幸亏,幸亏……”
白真的鱼技的确是相当的好,晚膳多了好几道清蒸,红烧的大盘鲜鱼。
昆仑墟龙气旺盛,那桃花潭中的桃雪鱼长的也就肥美,很是滋补。
折颜对墨渊说这些日子炼药辛苦,要吃桃花潭的鱼补一补,一大早,就拉上白真去垂钓了。
师兄们品着肥美的鱼鲜很是高兴,皆赞白真好钓技,这些个师兄弟平常修道法,没有闲情去垂钓,在桃花潭捕鱼,又用不了仙法,平素吃鱼鲜的机会并不多。
白真对众人的夸赞很是受用,笑容满面,细细品着盘中的桃雪鱼。
“嗯,好吃!”
“当然好吃,这鱼多肥!”一旁的折颜已吃掉了半条鱼。
白浅正吃着一份鱼羹,味道极其鲜美。
二师兄单端给她的,说是师父挑了几条滋补的雪银鱼,又让二师兄加了几味料,熬成羹给白浅,鱼羹下肚,胃中渐暖,宿醉的不适感也渐渐消褪。
抬头向墨渊处瞧了瞧,不想他此时正看着自己,嘴角带笑,眼眸幽亮,白浅嫣然一笑,脸色不禁红了红,一侧头,迅速伸出狐狸爪子,从旁边子澜的盘了中抢来一条鱼,又吃了起来。
“狐狸应不吃鱼的。”子澜直向她瞪眼睛。
白浅的这一笑,灿若星辰,墨渊的心不禁怦然的动了一下,脸上不由得热了热,心跳加快了几分,略低下头,品尝起面前盘中的美味。
这两位的眼神过住,都被折颜收在眼底,嚼着鱼肉,口里还迸出两句“甚好,甚好。”
“什么甚好?”白真问。
“当然是你的鱼技了。”折颜哈哈笑着,又挟了一条鱼,大块朵颐起来。
看到白奕盘中的鱼快吃完了,伸手挟了一条大个的桃雪鱼,放进白奕的盘中,“多吃点,长衫的厨技可在凤九之上的。”
白奕点点头,端方细致的吃起盘中的鱼。
傍晚,白浅路过莲池,被正在与白奕对弈的折颜叫住,“今日太子来,与你可是发生了不愉快,黑着脸走的?”
白浅心里不由翻腾了几下。
“他此次来,甚是无理,他竟道听途说我此次修为大涨,是与师父修的双修密术,污我师尊清名,我此能饶他。”
白奕闻言蹙眉,心想这天族太子竟如此的无礼,妄议尊神,藐视青丘。
“你与太子毕竟没有成婚,尽管历劫生子,那只是历劫凡身,再相见,当谨遵礼节,天宫事非规矩多,你贵为青丘女君,莫让他们得了闲话去。”
被长兄训斥,白浅低头不语。
“说的有点意思,但却也不尽然,”
折颜拾起话头,“你与墨渊同修,确有类似昆仑墟夫妻双修密术之功效,但你和墨渊并未行夫妻之事,这次同修,墨渊同我商议了几日,即可使你清白不染,又能迅速提升彼此的仙阶修为,你师父确是煞费苦心,如果真行了昆仑墟之主密传的双修术,却也不必动用那万年的仙药,闭关个十日也就足够了,倒能省了不少的事。
这天宫向来不是个清静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必理会,你师父一向光明磊落,何曾畏过人言,不必介怀。”
折颜笑了笑,打量了一下坐在白奕身侧的白浅,跟我说说你们在洞中那段时日,是如何修炼的。
白浅神思飘远,在洞中,师父温柔细致的体贴关爱浮现在眼前。
每日辰时,先行醒来的墨渊施法将入定中的白浅叫醒,喂她吃上一粒折颜的丹药,计三十粒的药量,每日服食,稍后起身,两人双掌相对,对推运掌,行阴阳八卦天宗密术,由缓入急,再由急至缓,大约两个时辰,四肢发暖,丹田温热,两人便双双盘坐圆塌上,调息一个大周天复一个小周天,墨渊助白浅先行入定,自已再到几丈外的圆塌调息运功入定。
而且每次入定前,墨渊都会为白浅披上他的龙纹锦披风,恐怕洞中太过寒凉伤了白浅的身体,白浅每次醒来都能看到身边散落的披风,因而晓得是师父关爱自己。就这样一日一日的闭关了三十日,每醒一次修为都大有长进。
虽是男女同修,师尊却从未有半点逾矩。
三十日之后,两人终是仙泽大盛,昆仑墟因昆仑墟之主修为升阶而祥瑞大显。
“师父对你好吗?”
“好,师父是对我最好的人了。”白浅痛快的回道。
折颜抬了抬手,“回去歇着吧,我和你二哥还要下会儿棋。”
“以前,我就问过她是否喜欢墨渊,她却说喜欢的是夜华,后来得知她的上神劫是在天宫历的,又被夜华亲手剜了眼睛,如今看来天宫委实不适合她,夜华并非她的佳偶,只是她又是否明了墨渊的心思呢?”白奕在白浅走后,叹了口气说道。
“劫去缘来,自有定数,是缘不是劫。”
“何以见得?”白奕顿住了刚要摆棋子的手,“这清玄洞,男女同修的,除了父神母神夫妇,现今也就是墨渊和白浅有此机缘,冥冥之中,天定了缘分。”
折颜面色凝重了些,“况且,夜华仍是父神逆天强留的魂魄,又投生了天宫,血脉已断,将来做天君,是不可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尊贵的父神之子只有墨渊一个,这天地间,却也只有白浅入得了他的心,如此良缘,你与狐帝可要把握住了。爱幕墨渊的女仙可是不少的,每年我在桃林退掉那许多让我代向墨渊求婚的贴子,你也是知道的。”
白奕连连点头,“小五为她的师父痴痴做尽了一切事,却于情感之事不甚通透,我自会为她的幸福着想,尽兄长之责。”
“待战事了结,我们寻个由头,把那桩婚给退了,现在就开始打算着吧。”
折颜在棋盘的白子当中,重重的落下一枚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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