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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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千才人口述的故事将鸣实拉回了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与只留在书中的记载不同，亲临者讲述的分量更甚。
他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捡到的战争遗孤，后被他收为义子。那时刚建立的五大国体系岌岌可危，短暂的和平如同镜花水月。初代故去不久后第一次忍界大战便拉开帷幕，千才人及其他同期生一起跟随千手扉间进入战场。
年少的梦想和光明在战场中被消磨殆尽，倒在身边的可以是他国的敌人，也可以是自己堪比手足的伙伴。其中也包括了他的好友，那个告诉他“要多笑笑，以后当了火影不能总板着脸，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然而真正让千才人与千手扉间出现分歧的并不是少年人的失意和意气用事，而是一个在战场上一晃而过的笑容。
千才人在战场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千才人也一刀捅过了害死好友的敌人的身体。
然而那人倒下的瞬间，千才人看到了他懵懂迷茫的表情，前面杀人时的狠戾消散，而一个黑影从他身上瞬间抽离。
黑影还扭头看了看，那个恶质的笑容仿佛带着最黑暗的歹意，却又即刻从战场上消失了。
周围的人都告诉千才人是因为失去同伴的伤痛而出现了幻觉，然而千才人知道自己确实看到了什么，而且黑影逃脱了自己最为自满的瞳术。
黑影彻底在千才人心中生了根，他像追寻着蜃楼般开始寻找有关于黑影的信息，甚至不惜与二代争吵，脱离了主战场。
后来二代战死，临死前指定了三代火影，却也向千才人留下了最后的一条口信：随你去吧，只要不危害村子你可以去寻找自己心中的真相。
从此千手才人，才正式变为现在千才人。
他自认为辜负了二代的栽培，不配继承千手家族的姓氏，却又执拗地相信曾经一晃而过的“真相”。
话到此，千才人停了停，但思绪似乎还停留在远久的记忆当中。
战场中的黑影仍未露出全貌，但是千才人仍然在这个过程中有了更多的发现，证实自己想法丝丝条条的证据。
鸣实琢磨着千才人的故事，深思半刻，“前辈您是觉得，除了利益纷争，战争后面有着另一个推手。”
“是肯定。”千才人心中暗叹她的敏锐，“那段时间的争端由头简直随意、离谱的不像话，这是要吃多少斤屎多想不开，才会在每个国界都发生忍者突然发狂无差别杀人的事件。”
鸣实没有接话，在战场中人们往往因为生存与死亡的交织而失去该有的判断力，也会忽略一些显而易见矛盾点。
战场中的黑影与其困扰着千才人，倒不如说助他清醒过来，更进一步反思着战争的合理性。
她脑中的各种信息交织，连接着、印证着、悖逆着。所有的点连起来交汇于她和鸣人的身上，织成一张无处可逃的大网。她沉吟片刻后启唇，“涡之国的覆灭本就有点莫名其妙，九尾之乱恐怕也是如此，留给我的选择确实也不多啊。”
千才人环胸，似乎很庆幸她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留在村子继续保持一副单纯毫不知情的模样继续生活，直到苦难有一天降临；
还是化被动为主动，提前做好准备追寻真相。
他认为鸣实能在二选一中做出明智的选择。
然而鸣实向来排斥束手就擒。谈判桌上的二选一是留给走投无路的人，挣扎的人们会试图走出第三条路。
所以她探寻着更多的可能性。
“前辈能安排我进火影办公室实习嘛？”
实习？千才人不解。
“前辈与我之间有一个信息差在。如果我能进入火影办公室，并且有能阅读一定等级文件的权限，相信对于前辈您来说会有更多价值。”鸣实开始得寸进尺。
谈判如逆水行舟，你不进，逆水就会进。
大家都是在各自的底线上蹦跶的，她自然也要步步逼近。
两人就“离村”细节来回掰扯了一番，鸣实甚至连自己离开后关于鸣人的教养问题也与千才人深刻探讨了一番。
她离开茶屋后千才人脑瓜子都是嗡嗡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鸣实给算出来的每一笔账。
最后她还说要落实纸质，以及落款保证。
而这一边的鸣实，驻足在了回廊看着天边的弦月。
千才人想让她见的人十有八九是漩涡一族的人，在她从卷轴中了解了漩涡一族真相后更是做此猜测。
他这么急迫想要带她走，甚至答应了她许多无理要求的原因，应该也是和她这血脉脱不了干系。
她抚了抚心口，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一年要这么利用，又要怎么和鸣人说呢。
谈判不让人苦恼，想到家里的崽子她才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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