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人暂时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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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父亲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真正贪污赈灾银的是姜丞相,那些钱都被他用来招兵买马了,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当初护送赈灾银到桐城的是姜丞相的人,中途还自导自演了一出劫银案。
江繁这口黑锅背的太冤枉,原先的赈灾银变成了一箱箱的石头,他写折子上报,当然折子最后都被姜丞相拦了下来,再后来江繁自然就顺理成章的背了黑锅。
玉娇姐姐玉书死在大理寺后尸体被单甯带走了,他在城外找了个地方安葬了玉书,事情结束后他找人带玉娇去了安葬玉书的地方。
周乐平也去大皇府看过大皇妃,大皇妃的样子很憔悴,她去的时候正见她以泪洗面,孩子在一旁哭,奶娘怎么都哄不好。
周乐平看孩子哭的实在可怜,小脸通红,就管奶娘要孩子,想试着哄哄,不一定能成,但好歹是个办法。
奶娘不大放心的把孩子交给她,周乐平不怎么会抱,动作僵硬,也不敢乱动。
她头上一向不怎么爱戴首饰发钗之类的,今天头上就绑了根发带,冬至哭的时候手上乱抓,不小心就扯到了她的发带,周乐平的脑袋只得跟着被他抓住的发带顺从的偏过去,发梢轻轻扫在冬至脸上,痒痒的,于是便停止了哭泣,咯咯咯笑起来。
大皇妃一边擦眼泪一边叹气,看着冬至时也是满目惆怅。
周乐平拿出一绺头发来供冬至玩儿,问大皇妃,“从我进来你就在哭,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大皇妃摒退左右,“还不是因为殿下的身体,昨天回来就开始咯血,昨晚咯了一回,今早又咯了一回,我要请太医他不让,让去请老五他也死活拦着,我是真没办法了,照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周乐平拧眉,“这不是胡闹吗?为什么不看大夫?不过祝观良去牢里看姜轼了,可算算时间这会儿也该回来了,你等着,我回去叫他。”
大皇妃拉住她,“其实今天也不该请你进门的,因为姜丞相的案子,我们家殿下现在也还没完全洗脱嫌疑,昨天进宫就是为的这件事,有大臣怀疑殿下杀丞相是为了把罪名都推给丞相,殿下似乎也隐瞒了些什么,怎么都不肯说,误会越闹越深,他说怕连累老五,可我......我一个女人也没什么主意,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件事。”
“祝观良相信他,我也相信他,圣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没道理因为外人的一两句话就怀疑他,亲兄弟之间不谈连累不连累的,有病自然就要看病吃药,拖着是什么事?”
周乐平把自家车夫叫进来,让他回去看看祝观良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就请他来大皇府看看。
车夫应声而去,大皇妃捂着脸哭的更厉害了,“我们家殿下从来就没有要反的这些心思,他不爱管朝政,虽然总被人叫奸佞,但绝对没有那份儿心,可我不知道他隐瞒了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帮他,身为皇妃,真是没用透了。”
大皇妃一哭,周乐平怀里的冬至也跟着哭,头发也不玩儿了,一亮嗓子周乐平半边脑瓜子都跟着嗡嗡响。
“你看,孩子都知道心疼你,你一哭他就跟着哭,这哭起来多心疼人啊,所以快别哭了。”
话音将落,门外传来一道沉沉男声,单甯撩开袍子迈进来,还是那幅笑脸儿,“你男人活的好好儿的,给你这么一哭怎么好像我走了似的。”
转头又对周乐平道,“你嫂子就这样儿,一丁点儿小事就哭个没完,当了娘反而比以前更脆弱了。”
大皇妃不满道,“什么叫一丁点儿小事?咯血了那能叫小事吗?你告诉我哪个人会无缘无故咯血?”
单甯想阻拦不让大皇妃说出来,但为时已晚,只好无奈叹气,“咯的都是淤血,淤血咯出来了,通体舒畅,这是好事,怎么什么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得这么严重呢?”
习武之人亦能算作半个大夫,熟悉人体经络走向,也能通过脸色等一些小细节判断对手功法内力是否在自己之上,尤其她跟着祝观良又学了这么久的医术,纵然初初入门也可作为大夫一试身手。
她把冬至交给大皇妃,上手就去抓单甯的手为他把脉。
单甯吃过祝观良这么一次亏,对周乐平有所防范,躲的很快,没给她得逞。
周乐平扑个空,不死心的继续去抓,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你来我往间就这么动起手来,单甯说实话不是周乐平的对手,加之身体虚弱,很快败下阵来,最后给了周乐平可乘之机。
脉象紊乱毫无规律,脉来弦急,脉动短小而坚搏,如虾游水,时而跃然而去,须臾又来,亡阳于外,虚阳浮越,是大事不妙的脉象。
单甯给她递个眼色,示意不要当着大皇妃的面儿说出来。
周乐平咬咬牙,松开他的手,对大皇妃道,“我学艺不精,看不出是什么脉象。”
单甯假意嘲笑,“看来是老五这个师傅做的不称职,上次老五其实已经给我把过脉了,他亲口说的没事,老五的医术你不会信不过吧?他说没事你还担心什么?”
单甯拼命想给大皇妃喂定心丸,但大皇妃的心却始终放不下来,再担忧的看着他,心头直跳,“那也得老五再当着我的面儿再给你看一次才行。”
回去请人的车夫很快回来了,说祝观良还未回来,人暂时是请不到了。
单甯悄悄松口气,“那就改天吧。”
后又佯装玩笑的请周乐平回去,周乐平走之前深深看了他一眼,单甯抿着唇让人送她离开,转身对大皇妃又是宽慰的笑脸。
晚上祝观良带着微醺醉意回来,周乐平语气沉重的跟他说了今天的事,祝观良愣神片刻,眼睛瞬间清亮了,“没看错?”
“大略会有不准,但也八.九不离十,他说你上次帮他把过脉,那时是什么样的?”
祝观良抓抓头发,“那时看来只是脉虚,不过短短几天,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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