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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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顺平的身体素质非常差，没有经过系统性训练的他，哪怕在硝子治疗后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仍差点没能起来。
等他艰难扶着墙一点一点挪到教室，已经迟到了近半个小时，迎接他的只有空旷的房间和上杉惠美。
空气中弥漫着零星的灰尘，阳光透过厚重的玻璃窗形成浅淡的光晕，惠美好整以暇地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朝他挥了挥手。
“等你很久啦吉野同学，今天是体能训练，悟带着悠仁他们先去训练场额，你还好吗？”
惠美看这孩子双腿打颤、仿佛被掏空的样子，出于对学生的担忧，她起身上前两步，准备搀扶一下对方。
“谢谢。”
顺平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的手，努力站直了身体挪动酸痛的双腿向外走去。“我自己可以的。”
不喜欢别人帮忙么？
好吧，男孩子奇怪的自尊心。
被躲开也不觉得尴尬，惠美极其自然地收回手，懒洋洋地跟在少年身旁，两人错落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这种高温天气她一向提不起什么精神，但身为“老师”之一，她还是再次向少年确认了一遍。
“真的没问题吗？今天的训练可不轻松。”
“我可以！”
吉野顺平急躁地打断了惠美的话，仿佛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他撇过头去，“少瞧不起人了。”
“？”
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学生，好像对她有种莫名的敌意。
是她太敏感了吗？
惠美直勾勾地盯着少年没被遮挡的左脸，试探着问到：“呐，你讨厌我，为什么，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
“没有……”
顺平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盯着地面，想要躲闪她的目光。
“唔，你是不是听说过我？”
少年瞳孔骤缩，刚准备否认，就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你认识我。”
他猛然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是通过谁？咒术师？诅咒师？咒灵？哦，是咒灵啊，而且还是我认识的咒灵。”
吉野顺平激起了一身冷汗，浑身汗毛倒竖，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和情绪，可关键信息还是一道道被挖了出来。
他就像一个透明人，所有的秘密都展现在惠美的眼中——完全被看穿了。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特意跑来咒术高专，巧合还是刻意安排？嗯……看来是巧合。”
惠美眯起眼睛，眼神变得深邃。
那嘴角挂着的微笑在吉野顺平的眼里如同恶魔的嘲弄，让他无法抑制地浑身颤抖。
“小朋友，你说，我现在把你和咒灵勾结的事情告诉悟会怎样？”
顺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强自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勉强安慰自己。
“你不敢……如果你说了，你和咒灵联系的事情也会暴露！”
“哦豁～看来你知道的还挺多。”惠美的声音骤然转冷，语气带着一些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觉得，悟是相信我，还是会相信你？”
“……”
你清高，你是他女友你了不起。
惠美板着脸故意吓唬小孩子，看顺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觉得有意思极了。
诶嘿，跟悟待在一起久了，难免沾染上一些恶趣味。
太宰传授的微表情观察法应付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小孩子绰绰有余，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惠美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她对未成年的小朋友一直都很宽容。他们还在成长阶段，本性不坏，哪怕一时间走错了路也有挽回的机会。
“不要惹是生非哦小卧底。”
惠美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吉野顺平僵硬的肩膀。
逆光下她的表情看不清楚，细碎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其实如果不是顺平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再加上从悟那里得知由普通人变成咒术师的例子万中无一，她也不会刻意怀疑和试探。
咒灵，真人。
惠美垂下眼，出神地看着像素化的地砖，眸中暗色翻涌。
那天晚上从残骸里爬出一只蓝色小虫果然不是她的错觉，应该是有分/身的能力，重新恢复了过来。
漫展上出现的那只特级咒灵也与其息息相关。
从咒灵触手中掉落的蓝色娃娃，和写有“诅咒师已经找到对付五条悟方法”以及一串联系方式的纸条，让惠美哪怕有所怀疑也会主动联系对方。
紧接着抛出“夏油杰”的名字，以此信息作为交换引诱她上钩。
真人要求不能告诉五条悟，否则他将不会告知详细的计划。
整场谋划中，唯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对方好像和她那个忽悠人的高维生物理论死磕上了。
说什么要和她一起合作跳出这个纬度，带着他的伙伴（智慧咒灵）追求真正的活着。
这年头，咒灵也有中二期吗？
惠美正打算多获取一点有用信息再反水，把这些事告诉五条悟。
结果对方转头就塞了个咒术师进来。
利用未成年这种事就有点丧良心了，哦不对，她差点忘了，咒灵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撒，该去训练，再不去就要迟到了。”惠美笑眯眯地朝少年伸出手，“要搀扶吗？”
“不要”
吉野顺平扭过头，一瘸一拐，闷头向前走。
“顺～平——走错路啦！训练场在这边，这边！”
“”
事实证明，不听劝的小朋友是要受罪的，吉野顺平第n次在操场上躺平，就很废柴。
翘课躲在操场旁边围观新生的二年级们：……
“看到他突然想起了曾经的忧太。”
“鲑鱼”
“一点也不像，这个新生太弱了！交流会之前必须抓紧训练。”这是一生要强的真希。
基础跑圈完后是对打训练，虎杖对五条，伏黑对钉崎，吉野顺平对上杉惠美。
自诩为心胸宽广大人的惠美，微笑着替他拍了拍跑圈时沾在身上的土，然后温柔地把他揍了一顿，挖了个坑埋进土里。
“嗯，不错不错，小朋友就是要埋在土里才长的快。”
ooc了呀惠美！这种笑面虎抖s的鬼畜气质是怎么回事，隔壁悠仁小天使手中的咒具都被吓掉了！
惠美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三道炙热的视线，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她挺喜欢这个普通人出身的孩子，顺平像是一朵自卑，却又渴望得到认同的花，在淤泥里挣扎着生长。
就是不知道他最终是在淤泥里腐烂，还是重获新生。
她很期待。
……
五条悟和惠美走后，地上多出了三具尸体和一株人型植物。
虎杖悠仁勉强恢复了点力气，将快要虚脱的吉野顺平从地里拯救了出来。
“那个，惠美姐平时人很好的，这次肯定是被五条老师带坏了。”他一边挖一边替惠美辩解，生怕新同学误会了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吉野顺平自己心里清楚，哪里是五条老师带坏了她。上杉惠美本质就是个危险的女人，他们所有人都被她的假面给欺骗了！
见顺平很久没有吭声，虎杖悠仁挠了挠后脑勺，满是灰印的脸上一片诚恳，就差指天发誓。
“真的，惠美姐姐平时温柔亲切又善良，不信你问伏黑和钉崎。”
被点名的两人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顺平看向悠仁的目光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这群咒术师都是只长武力不长智力的笨蛋吗？这滤镜至少有八百米厚了吧，哪里看得出一点“温柔”、“亲切”？
“你们，和她很熟悉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吉野顺平提起了精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个女人掌握着自己的把柄，就像是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刀，他不能就此坐以待毙。
他不想退学，不想再经历那些无法反抗的痛苦，更不想重新回到普通人之中泯灭于众生。
他想要拥有强大的能力，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家人。
“能给我讲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好啊！我跟你说，惠美姐她……”
伏黑惠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听着身旁的钉崎野蔷薇时不时插话补充两句。
此时，一年级的团队已然初见雏形，或许未来哪天，真的能看到这些咒术界的幼苗为这个腐朽的世界带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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