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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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帝从来都不是一个昏庸没作为的君主。
他有着帝王该有的雄心壮志，也有着慧眼识人的本事。
同时他更有君王多疑的惯性。
甚至他的疑心更重，很难真的有人能让他去相信。
也因此他享受把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感觉。
这个皇宫大到皇后小到一个不起眼的答应。
她们的所作所为他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
很多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知道。毕竟这里是皇宫，皇子们之间本来就该竞争斗个你死我活。
如果你要去说什么本是同根生都是你儿子为什么要看到他们自相残杀。
想来他只会给你一声冷笑。
生在皇家，该有的荣华富贵既然享受着，那么与之而来的风险自然也得承受。
他就是这样过来的，有什么道理他的儿子不是这样。
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些儿子与他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
人，有时候就是如此。
所以当暗卫把春喜宫的动静说给他听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大反应。看書喇
甚至觉得这样才算是有点意思。
德福也在一旁听着，心里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这也让他更加的想着必须要忠心陛下，决不能背叛。
谁知道他身边哪个是陛下的探子啊。
暗卫报告完了事情以后就退下继续隐藏在黑暗中。
这些人都是天启帝特别培养的，专门做的就是这些。
天启帝看都没看一旁默不作声的德福说道:“这个老五倒是有点本事，能把老大他们骗的团团转。
禧嫔也不错，心机深又沉得住气。”
德福知道陛下这是想听听不同的意见。
想了下便说道:“陛下准备揭穿五皇子吗？”
天启帝摇头:“揭穿？为什么要揭穿。
老五得留着有大用。小九虽然有沈家小子教导，但是他 秉性纯良，容易相信别人。
这样的性子做个闲散王爷倒是能逍遥快活一生，可是作为帝王就不行了。
老五就留着以后给他当做对手好好磨砺磨砺吧。
至于皇后，她是真的太闲了，十三再怎么样也是皇子，她倒是说下手就下手。
朕倒是有些小看她了，没想到她跟朕还有共通之处。”
德福知道他说的是皇后提前在别的宫里都安排上自己的人。
不过这事他也不好说，反正他知道皇后这次惨了是肯定的。
“陛下既然知道凶手是谁，那沈世子那边还要继续让他查吗？”
“查，当然要查！朕知道那是朕的事情。朕要他查出来证据，朕要堂堂正正的去定罪他们。”
“刚好朕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能查到哪一步。”
天启帝说着眼眸加深，那里面有别人看不懂的神色。
德福虽然不解但是也不会多事。
“杨尽忠最近进宫了吗？”天启帝突然说道。
“没有，自从那一次进宫看望皇后娘娘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宫。
倒是听说宝亲王最近去左相府去的比较勤。”
天启帝听了嘲讽的说道:“朕把林太傅指给他做老师，他不去跑太傅府反而去跑相府。
呵呵，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的料子。
皇后在这位置坐的也够久了，杨尽忠的心腹也发展的挺多。
是时候该让他们清醒一下，看清楚这个大昭到底是谁的天下。”
这几日京都谣传沸沸扬扬，各种各样离谱的说法都有。
皇宫里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十三皇子到底是不是齐妃害死的。
这些齐妃自然也知道了。
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不知摔碎了多少精美瓷器。
要不是沈哲瀚让人劝慰着只怕她还能更暴躁。
这些流言自然是沈定启的手笔，当 然沈睿知也没有闲着，顺水推舟让事情越演越烈。
天启帝默认这样的情势继续发展下去。
沈巍这边也越来越忙，他动用了雾隐山的力量。
很多东西查起来就容易多了，只是查出来的东西让他犯了难。
思来想去他最后和徐大人商量还是去禀告陛下。
本来徐大人是不想淌这个浑水的，只是沈巍哪里可能放过他。
这事又不是小事，多一个人顶着大家都轻松一些嘛。
“你们这是查出来了？”
御书房里天启帝看了一眼面前跪着的俩人，随后继续批阅奏折。
对他们的到来并没有什么意外。
徐大人看了一眼沈巍示意他赶紧说，沈巍则是不紧不慢的回看他一眼然后嫌弃的把头扭过去。
“回禀陛下，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只是现在有些事情需要禀告陛下，不然微臣不敢再查。”
天启帝闻言哦了一声，“什么样的事情让沈卿你都害怕了？从前那股跟朕对着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呢？”
沈巍听着一头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徐大人则是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降低存在感。
他是真的不想听沈巍查到了什么，害怕知道的多死得快。
毕竟能让沈巍忌讳到不愿意继续查下去的事情能是什么好事情。
心里简直恨死沈巍了，何苦非要拖着他这把老骨头下水。
沈巍好像身后有眼睛似的，突然瞥了眼徐大人，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是不是在骂我？
吓的徐大人一个激灵。
沈巍见状这才满意，随后回答天启帝:“启禀陛下，臣发现十三殿下的死和皇后还有慎郡王有关，同时还有皇后娘娘，她，”
沈巍犹豫了下，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有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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