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聂景初登场

皇宫苑外，将军府，后花园。

        一个蓝衣女子正在树下舞剑，白皙的手腕轻触古铜色的剑柄，灵活纤细的腕部轻盈翻转，剑光闪现，腾空一跃，腰肢柔韧的一转，手起剑落身前的木制人偶，应声被拦腰斩断。剑回鞘，整衣襟，拨回额前的几丝碎发，提步欲回屋。

        “小景！”，浑厚的男音叫住了他，回头，女子便见父亲缓步踱来。

        “过几日，宫中宗室大臣和文武百官有场酒宴，说是久未一聚。嗯你也知道，你已及笄了，这个”

        “父亲，”女子抬眸对上父亲略显老态的面孔：“母亲丧事虽已过了三年，但小景心中的想法你是清楚的，宴会若是不得不去，女儿自会出席，但婚事望父亲谅解。

        “你”没等父亲开口，女子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中。

        聂哲欲言又止，看着女儿疾步踏入房内，无奈地叹了口气。已经不止一次，当聂哲提到她的婚事时，聂景总是这副样子。

        这便是聂景，开国功臣老将聂怀的曾孙女，祖父亦是一生奉献沙场的聂尊，他父亲是当朝镇远将军聂哲。

        聂氏一门只有她一个女子，她是家中幺女，上有7个哥哥，皆是朝中大大小小的武官，家族显赫，功勋世家。聂景自幼的家教亦是严苛，文武兼修，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闺秀，亦是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行家。满朝文武都听过她的美名，只是许多人都未见其真容。

        但母亲的去世让聂景的性情大变。

        世事总是难料的，聂景10岁那年生母顾氏死于顽疾，让这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女孩一夜间变得寡言和冷淡。父亲聂哲没有妾室，八个孩子皆由顾氏所出。夫妻情深，这件事对聂哲打击非常大。因此他当然明白聂景的感受。作为小女儿，聂景与顾氏感情最深。

        一开始，聂哲以为等聂景渐渐放下，她还会是那个健谈爱笑的女孩，但5年过去了，依旧是如此。她甚至自己的及笄礼都没有让父亲大操大办，只是简单的仪式，简单的表示了一下，更多的时间只是站在母亲灵位前默默注视着牌位，有时候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

        每每与家中长辈谈及聂景，千言万语，聂哲只有一句话。“但愿，小景能在未来有个好夫家，来弥补她缺失的爱”

        聂静身边只有一个名叫莅安的小侍女，是聂景在街上看到的无父无母孤苦流浪的孤儿，出自疼惜，聂景将其带回府中，作为贴身侍女，教她读书写字，教她武功。

        那一年，是聂景母亲去世后一年，那一年莅安9岁。许是年龄相仿，再加上聂景的救命之恩，莅安对其死心塌地，视其为自己的亲姐姐。莅安从聂景口中知道了其母亲去世的事，那也是聂景最低落的一年，还好有莅安陪伴，很多心事聂景都会和她倾诉。

        她们既是姐妹，也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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