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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刘盈你故意得?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藵

  刘盈脸上画满了问号,用力扶着自行车,避免将卢虞从车上摔下来。

  面对着刘盈的指责,卢虞羞羞答答的低着头,双手食指相对,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只不过她此时的姿势有些奇怪,她整个人正襟危坐,也就是跽坐在二八大杠的后座之上,看起来颇有一种行为艺术的美感……

  事情的起源也很简单。

  刘盈看到旁边那对中老年夫妻在秀恩爱,心想凭什么自己娶了四个媳妇还要吃别人的狗粮?

  这没道理,所以他准备给旁边的老刘老吕上一课,带给他俩一点小小的年轻人的震撼。

  只是他想了想,并不打算东施效颦,而是准备别出心裁。藵

  比如他骑车带着卢虞在后宫中兜兜风,既秀恩爱,又弥补一下自己从前大学时代只能眼馋别人骑车带妹的遗憾。

  毕竟他当时的那个学院全是大学僧,就连流浪猫都没有几只母的……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卢虞那清奇的脑回路属实是天下无敌了……

  另一边,手扶着吕雉虽然生育过,但依旧纤细紧致腰肢上的刘邦,无意中看到了刘盈这里的发生的一幕,顿时向吕雉努了努嘴,然后同时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一瞬间,卢虞变得越发手足无措起来,弱弱的说道:“皇帝哥哥,我能下来吗,硌得小腿好痛……”

  毕竟她是跪坐在车座上,这和跪搓衣板也没有什么区别。

  刘盈深呼吸一口,放缓语速说道:“可以,但你再坐上去的时候,不要跽坐,而是像骑马一样坐在后座上……”藵

  卢虞揉了揉膝盖,岔开双腿坐了上去。

  刘盈摇摇头再度纠正:“不是这样,淑女骑。”

  汉国以武立国,这些年又在刘盈的潜移默化下,男性衣服的主流样式不再是从前那种男女同款的直裾曲裾,而是军队服装的改良款,虽然依旧是宽袍大袖,但内里却是裤装。

  而女人的衣服依旧是裙装。

  因此普通女性在日常骑马的时候,是侧坐在马鞍上,也被称为淑女骑。

  但权贵人家的女眷则不同,她们日常出行乘坐马车,只有在特定环境,比如秋狩、马球之类的活动才会骑马,故此是身穿骑装,骑马的姿势也和男人无二,都是跨骑在马背之上。

  所以卢虞听刘盈说让她如骑马一样坐在后座上,下意识的就是跨坐而不是侧坐。藵

  不过在听到刘盈的纠正之后,卢虞立刻从谏如流,迅速换了一种姿势。

  “搂着我的腰坐稳咯,我们要出发啦!”刘盈欢呼一声。

  “出发、出发!”卢虞挥舞着另一只拳头,一脸兴奋。

  如今这里没有外人,而她又脱下了那套时刻提醒她要注意礼法的皇后袍服,少女爱玩爱闹的天性,迅速击败了她出嫁之时虞姬的耳提面命。

  刘盈也满感慨,卢虞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如今懂得如何打扮妆造之后,说一声小美女也不为过,尤其是自小练舞,腰肢纤细有力,更兼有一双又细又白且没有一丝赘肉的大长腿……

  若是放在后世,谁能载着这样一个小女生穿梭在校园之中,无疑会在第一时间引爆全场,成为整条街上最亮眼的崽……

  但如今,这只是他后宫的一员而已。藵

  所以,我爱死这该死的封建社会,爱死这让人如临深渊的权柄了……刘盈嘴角上扬,双腿用力,自行车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沿着未央宫整齐干净的道路风驰电掣。

  “哈哈……”

  “皇帝哥哥跑快快……”

  “这年轻人……嘿!”刘邦满是艳羡,同时恍然大悟了自行车的后面那个怪模怪样的东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要不,我带着你也骑两圈?”吕雉有些羞涩的说了一声,此刻的神情不再是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可拉倒吧,就你那歪歪扭扭的骑法,不得把乃公摔死……”刘邦头也不回的嘟囔了一句。

  一瞬间,吕雉柳眉倒竖,将自行车甩给刘邦气呼呼的掉头就走。藵

  “吔?你不学了?”

  “不学了,气死了!气死了……”

  望着吕雉远去的背影,刘邦满脸莫名其妙,小声嘀咕:“说翻脸就翻脸,莫非真是那个小崽子说的,更年期了?”

  ……………………

  长乐宫,长宁殿。

  夜幕降临,许负斜靠在贵妃榻上,手中捧着一卷画本,但很明显她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脸色也有些阴沉。

  “陛下载着皇后在宫中游览,好浪漫啊……”藵

  “陛下以皇帝之尊,居然给皇后做起了车夫,帝后情深,实在是让人羡慕呀!”

  “那是自然,戏文里怎么唱的来着……这叫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许负脑海中回荡着无意间听到的那群小宫女的闲言碎语,神色越发萧索。

  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定亲也好,成亲也好,爱上那家伙也好,都是我先……许负心中嘀嘀咕咕,满脸悲苦,周遭的气氛也笼罩在了一片凄风苦雨之中。

  直到刘德倒腾着两条小短腿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心虚的凑到许负身边,奶声奶气:“娘,我肥来啦……”

  许负微微侧目:“违反门禁该怎么罚你自己清楚……吃过饭了?”

  刘德点点头:“嗯,是在刘启哥哥那里吃的……娘,新来的老师夸我背书背的好,奖励了我一朵小红花呢!”藵

  许负看着献宝般举着一张纸片片试图萌混过关的刘德,嘴角咧了咧,轻声问道:

  “背的是什么书啊?”

  刘德从身上背着的小挎包里掏出一卷厚厚的书本,仰起头:

  “《今上诗集》……就是父皇写的那些诗,这第一卷我几乎全部背完了,刘启哥哥才背了一半不到!老师说,要我再巩固巩固,争取用明年一年时间,将五卷诗集全部背下来!”

  “老师还说了,熟背五卷父皇的诗集,不会作诗也会编!”

  嗯,毕竟刘盈已经是皇帝了,无论是民间还是官府自然都要有所避讳,比如从前的《刘盈诗集》,如今就改成了《今上诗集》……

  一瞬间,许负变得兴致缺缺。藵

  不过她还是看向满脸夸耀刘德,有些慵懒的说道:“你说你第一卷背会了?好,敢不敢让娘挑一首考考你?”

  刘德满脸自信,将诗集交到许负手上:“敢!”

  许负随手翻了几页,目光微微凝滞了一下:“就这首吧,《佳人》,娘给你起个头,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接下来呢?”

  刘德顿时开始摇头晃脑,很有节奏的背诵: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许负点点头:“写的好,背的也好!”

  “那你说说哪里写的好了?”刘盈背着手走了进来,身后是几个满脸惶恐的小宫女。藵

  毕竟他是皇帝,这里是他的后宫,因此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制止那几个想要先一步进来通报的宫女……

  嗯,其实他在外面偷听了好一会……

  许负愣住,脸上有些被戳破内心想法的羞囧,但更多的还是喜悦。

  因为她相信,如果眼神有实体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被刘盈用眼神扒成了小白羊,扔到床上……

  好色之徒……许负轻轻啐了一口,但内心的喜悦更盛。

  女为悦己者容,如今她素衣木钗,只是略施粉黛,就将那个没良心的迷成那样,要是她盛装打扮,那还了得?

  不过刘德却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只是一声欢呼扑了上来:“父皇,抱抱……”藵

  刘盈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向上爬的胖小子,摇头笑道:“嚯,这是谁家的小肥猪啊?你这要是再发展下去,可要赶上你刘启哥哥了……”

  刘德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腿上,许负则笑着说道:“长泰殿那边的伙食太好了,可不就吃胖了?”

  “真的?朕怎么不知道?早知道不来这了……这么说来朕是不是该走了?”刘盈装作很是惊讶的样子。

  你敢……许负咬了咬牙,旋即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一双媚如春水的眸子轻轻眨了一下,唇角也露出了几分笑意:

  “陛下若是真的想走,臣妾自然也不会拦着……但陛下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德儿了,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念?”

  她这一笑,百媚横生,媚人魂魄,那娇脆语音带了些柔气,更是甜的发腻。

  小狐狸精……刘盈也不得不承认,许负实是绝代尤物,在他后宫的四个女人中,只怕也就只有臧儿再年长几岁,风韵足了之后才能与之稍稍匹敌。藵

  扒着刘盈腿的刘德也同时昂起头,奶声奶气:“父皇给儿臣讲故事……我想听黑旋风大战白骨精的故事!”

  嗯,这就是刘德格外想念刘盈的原因。

  黑旋风大战白骨精的故事他已经听了很多次,但却始终没有听厌烦,只因刘盈每次讲述的故事主人公未变,但故事的内容却大相径庭。

  比如上次,就是黑旋风手持倚天剑,在白骨精率领的天灾军团里七进七出,在被砍断了两条手臂的情况下,救出了即将被白骨精用香油煎着吃的刻晴……

  所以,他格外想要知道黑旋风的手臂长没长出来,毕竟上次黑旋风断臂的时候,就找郭靖要了黑徐断续膏,然后用莲藕做成了新的手臂!

  但刘盈此刻哪有心思给这小崽子讲什么睡前故事,于是他低下头:“现在已经很晚了,到了小孩子该睡觉的时候了!”

  刘德扁了扁嘴:“才没有,我看着表呢!而且我现在也不困!”藵

  但在他身后,许负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不,你困了!兰嬷嬷,将公子抱去偏殿睡觉!”

  此刻,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身体开始微微战栗,毕竟宫中寂寞,刘盈可是稀缺资源,如今刘盈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她自然不会错过!

  哪怕,阻挠她的是她自己的亲儿子!

  等到满脸不情愿的刘德被名叫兰嬷嬷的奶娘带走,刘盈慢吞吞坐在了许负身侧,依旧不依不饶:“你还没说我那首诗哪里写的好呢?”

  许负微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径直翻身跨坐在刘盈身上,声音湿糯无比:“陛下难道真的想听臣妾的解释吗?”

  刘盈本想点头,但却突然觉得似乎有一条灵巧的小蛇钻入了自己的衣服之内,从上而下,缓缓游走……

  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多说什么了。藵

  …………………………

  锦被松软,香盈绣帐,烛光摇曳,清幽的熏香弥漫流散,帷幄之中的情景若隐若现。

  一条鸳鸯戏水鱼戏莲的双人长枕,铺着一榻青丝。

  许负躺在刘盈身侧,肌肤经帷幔过滤后的灯光一照,隐隐泛起一层玉光,直与满床绮罗夺辉……

  刘盈伸手搂住一只香香软软的肩膀,自顾自说道:

  “今日收到你那三哥的电报了,他正在安息国,准备召集雇佣兵北上,帮助塞琉古人和罗马人作战……”

  许负吃了一惊,猛然扭过头看向刘盈:藵

  “陛下是知道的,臣妾三哥从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连连兵抓抓盗匪还行,哪里能够领兵作战?”

  刘盈笑了笑:

  “不逼一下,如何知道人的潜能有多大?朕领兵攻灭齐国的时候,还没有马高,不照样水淹龙且,一战擒杀十万楚军精锐?”

  许负顿时急了,猛然坐起:

  “可、可陛下乃天子,天命所归,一举一动皆有天地庇佑!臣妾三哥如何能比?”

  刘盈顿时呆住。

  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如今他面前的山峰虽然不甚险峻,但却玲珑有致……藵

  许负虽然对刘盈的这种眼神很满意,但此时涉及到了许安的性命,那种女为悦己者容的骄傲一闪而过,脸上满是惶急。

  毕竟许安没有领兵作战的经验,万一丧师辱国,只怕就只有覆军杀将这一个下场!

  刘盈微笑摇头,伸手搂在许负柔若无骨的腰肢,用力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小声说道:

  “逗你玩呢,负责指挥作战的是舞阳侯的嗣子樊伉,许安就是去打个下手……”

  “况且如今的汉军可不是那帮穿着锁子甲,手持大盾短剑的罗马人所能击败的,哪怕樊伉不指挥,光凭那些老兵的自我判断,就足够打赢对手了!”

  许负这才安心,一想到自己又被这个家伙骗了,于是抓起刘盈的手臂咬了一口。

  “疼疼疼,松松松,你属小狗的?”藵

  “什么是属?不管了,看陛下还敢不敢再欺负妾身!”

  许负洋洋得意的皱了皱鼻子,用手指轻轻戳着刘盈的胸口,小声嘀咕着没良心就会欺负人巴拉巴拉……

  啊这,你啾咪我是吧……刘盈皱皱眉头,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中计了,这是引蛇出洞……刘盈心中警铃大作,但还是屈服在了自己的本能之下。

  ……………………

  小孩手臂粗细的蜡烛堪堪烧尽之时,寝殿之中重归寂静。藵

  “装有电灯为何不用?”

  “陛下难道不觉得烛光摇曳,更增妾身姿色?”

  她好懂哦……刘盈轻声叹息:“是啊,所以现在伸手不见五指。”

  许负笑了一声,旋即摸索着打开床头小夜灯,很是优雅的打了个哈欠,满脸睡意。

  刘盈侧卧在床上,问道:

  “明年的新历编写的怎么样了?如今快到年底了,需要留出些时间去印刷,然后送到各郡,若是耽误了时间,等到过完年,买历法的人就少了!”

  一听到赚钱的事情,许负顿时不困了,她匆匆披上一身单衣,三两步走到寝殿另一侧的书房,拿着一沓竹纸走了回来。藵

  “陛下请看,这就是臣妾和诸多师兄弟合力编写的新历,相比于去年匆匆编写的历法,今年这一版更加精确,只可惜杭爱山的观察站尚未建好,否则就可以将误差降到最低!”

  许负满脸自信的说道:

  “毕竟咱们这片大地绕着太阳转的时候,运动轨迹并非规则的圆形……”

  “嗯,如今陛下所说的日心论,已经充分得到了验证,尤其是关中的天文台开放参观之后,民间所有的质疑声也都消失不见,这就更加方便在各地修建观测站,然后汇总日影长度,进而推算出最准确的时间!”

  刘盈捏了捏许负的脸颊,笑着说道:“我怎么从这番话里,听出‘打钱’这两个字?”

  许负嘿嘿一笑,旋即嘟着嘴巴:

  “当初是陛下让臣妾组织人编纂新历,又承诺给妾身修建观天台……陛下金口玉言,如今莫非要反悔不成?”藵

  刘盈一语双关:“看来,朕非让你榨干不可!”

  许负一双水润的桃花眼轻轻眨了眨,不过她今天已经很满足了,因此岔开话题:

  “旁人不晓得,臣妾可以很清楚,陛下如今日进斗金,可是富得很呢!”

  “别的不说,单说陛下今日和皇后骑乘的自行车,臣妾可听人说了,那种新奇玩意已经开始在长安城的东西两市同步销售,不论大小,统一售价九万九千八……”

  “听说预售时万人空巷,这还能说是没钱?”

  刘盈无声笑笑,懒得解释。

  如今的自行车可不是交通工具,而是大户人家的玩具,所谓的万人空巷,其实就是图个新鲜,就和那些造型精美的座钟一样,属于是个摆件。藵

  这时候的人真要出行,还是以马车为主。

  毕竟实心胎,长途骑行太累了!

  他做出自行车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考验一下如今汉国的机械加工水平。

  自行车看似简单,但其实工艺流程,以及原材料的制作都很复杂,而且也有很高的技术含量。

  要知道,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很多国家依然不掌握自行车的生产和组装工艺,而且还有某些国家,甚至将自行车当做奢侈品,不仅价格高昂,而且还是发给优秀骨干最好的奖品!

  刘盈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双眼中闪着孔方兄的许负说道:

  “没钱了就去找窦漪房要,反正你俩关系好,如今这宫中的内帑,不还是由她负责打理吗?”藵

  “到时候她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答应你的。”

  许负点头,趴在刘盈耳边小声说道:“陛下,如今后宫之主乃是皇后,内帑还依旧由窦漪房管着,会不会不合规矩啊?”

  “怎么?是她让你来问朕的?”刘盈反问。

  “不是、不是!”许负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臣妾就是好奇。”

  刘盈笑着说道:

  “皇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还顾不上那些,你让她放宽心,就说是我说的,皇后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断然不会找她麻烦,所以账目只要对的上,一切就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臣妾知道了。”许负点点头,同时满脸好奇:“什么是更重要的事?就连接管内帑都顾不上了?”藵

  刘盈咧嘴笑了笑:“真的想知道?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

  许负有些迟疑:“臣妾的耳朵最敏感了,陛下你可别咬臣妾的耳朵哈!”

  我怎么觉得她在暗示什么……刘盈颔首:“朕保证!”

  许负慢慢凑了过来,只觉得自己耳朵上先是感受到一阵湿湿热热的鼻息,旋即听到刘盈很没有正经的声音。

  “当时是生儿子啦……哈哈哈……”

  “陛下又在调戏臣妾了……你好坏呀!”

  刘盈搂着在他怀里扭啊扭的许负,笑而不语,只是开始动手动脚,准备梅花三弄。藵

  其实他说的理由是假的,卢虞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若是让她舞上一曲,那自然是摄人心魄,但若是让她算账管钱,必然看不出别人做的假账……

  所以,管家婆自然要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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