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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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大柚子！”
“柚子大柚子！！！”
无人在意时，虞宁唱的这首《柚子》被粉丝悄咪咪地放在各大音乐软件，热度一点一点发酵，最后一举冲进了飙升榜。
只要听过这首歌的网友们都会发表感慨：“我滴个神，这也太洗脑了叭！”
“不活了，以后多少晚耳边都会回荡这首歌的声音……”
“就是做梦，都会听到有人提着我的耳朵大喊：柚子！大柚子！”
这首歌带来的空前的热度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就算是科班出生的歌手、作曲家、音乐人，在进入高等音乐殿堂级学府深造多少年，出来后也不一定能写出热度这么大的歌曲。更何况是虞宁这个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主播了。
许多粉丝更不满自家艺人从未拥有的热度，空降的虞宁件简简单单就出圈了，歌曲的评论区被大规模引战：
“呵呵呵呵，现在的音乐榜单就是被这种人玩坏的！”
“有热度不等于好作品，这一届听众不行！”
“太俗了，真的太俗了！太土了，真的太土了！我乡下奶奶家大门前看门的土狗阿黄听了都大呼救命，太尼玛土了。”
“就是一首土嗨情歌，只有城乡结合部的傻逼青年才爱听！臭傻逼鱼的受众群我算是看透了。”
虞宁的粉丝们本来只是把这首歌出圈当个乐子，看到这样的评论心里也不是滋味，“也不是旋律朗朗上口就是土吧？”
“这是雅俗共赏啊！用最简单的音乐方式，传递最真诚的情感……”
《柚子》引起一定热度后，不少音乐点评大v也开始发评。
某坐拥千万粉丝，乐评界大佬，音乐大v【裤衩很清凉】也发了一条微博：“最近有好多粉丝私信我点评《柚子》，那是个什么东东？”
评论区刷刷刷排队留评：“神曲神曲，超好听！”
“孩子已经单曲循坏三天了！”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真·神曲，入股不亏！”
音乐大v【裤衩很清凉】回复：“真的假的？中国人不骗中国人，我真去听了啊……”
音乐大v【裤衩很清凉】下线……
一分钟后，音乐大v“裤衩很清凉”重新上线。
【裤衩很清凉】：“我……我回来了……”
音乐大v的粉丝们也久等了，“哈哈哈哈哈老大听了这首神曲是什么感受？”
“我是真的疑惑，虞宁到底是不是故意把歌唱得这么洗脑。”
【裤衩很清凉】一上来却就盖棺定论：“在我这里，虞宁的唱功绝对绝对被低估了。”
黑子：“？？？”
都这么洗脑了，还叫被低估？？？
【裤衩很清凉】开始正儿八经地回答这些问题：“有的人唱歌虽然炫技很酷，但听起来只觉得匠气太重，而虞宁唱歌在技巧方面全然是不经雕琢的，这样的声音最能直击人心，所以喜欢的贼喜欢，不喜欢的……等等，真的有不喜欢虞宁的吗？doge脸doge脸……”
考古了虞宁数期直播后，裤衩君直接在虞宁跟杨柏树对飚海豚音的地方垂直入坑。
【裤衩很清凉】：“至于大家一直说的洗脑、土气，艺术作品大俗即大雅，我反而觉得虞宁的这首小曲子俗得大大方方，有非常鲜明的个人特色，可以说是灵气逼人。”
“而且，可以看出来这首歌曲只是虞宁随手写着玩的，无论是作词还是作曲方面，都还有些粗糙。所以我非常、非常的期待，如果虞宁正儿八经的写歌，她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享受……”
裤衩很清凉的粉丝们可以说是大吃一惊。裤衩君一向眼界甚高，像现在这样对某个人身上用这么多溢美之词，是少见又少见的。
有了音评人的站台，虞宁粉丝们不由扬眉吐气：“看见没？大俗即大雅！我们虞宁一定都不土呢！”
黑子们心里再不平衡，也只能灰溜溜地闭麦了。
“柚子……大柚子……”
有人可能不认识虞宁，但没有人不被这首歌统治。即便在最深最甜美的梦境里，也会用沙哑的声音发出梦呓——“柚子，大柚子！”
歌火了之后，还有各路音乐人翻唱。有抒情版、摇滚版、rap版、普通的disco普通的摇的普通disco版。
但，翻唱的人再厉害，也不是那个味儿啊！
还是得听虞宁本尊的。
星耀传媒每周一一大早开晨会。上班前，秘书小哥瞥见几位下属正聚在一起，一边喝豆浆，一边看抖抖直播。
“看什么呢？”秘书小哥也凑了过去。
秘书小哥是霍见枭身边的得力干将，见着他，这几位下属吓得差点把手机扔豆浆里，他们尴尬地将手机藏了起来，笑嘻嘻地说：“章总早。”
手机话筒里还传来歌声：“柚子！大柚子！~~~”
其实还没到正式上班时间，章程也没打算把他们吓成这样，便一笑，说：“你们在干什么呢？我就听着这歌不错，谁唱的？”
“柚子！”下属趁机安利：“哦，是一个叫小美人虞的主播唱的，叫柚子。”
章程看了一眼，“哦……”
他觉着这位女主播长得还挺漂亮的，并且有些眼熟。他之前还从来没看过直播，一时想不起是在哪儿见过她。
章程没多想，他抬手瞥了一眼腕表，然后两指微曲，敲了敲桌沿，说：“时间不早了，上会材料再检查一下，待会会议可是霍总主持。”
一听活阎王也要来参会，下属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也没心思看直播了，将头鸵鸟似地埋进了会议资料里。
开会时，偌大的会议室坐了数十人，却安静得连针头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每位被叫到名字，上台进行汇报的人都如临大敌。
“下面由我来汇报关于北城区项目的合作意向说明……”
“下面由我来汇报本月的财务并表……”
台上汇报时，霍见枭一身深褐色西装外套，发鬓理得很齐。在看资料时，他偶尔会戴一面金丝眼镜，他眼窝较深，眼角尖锐，被这冷冰冰的镜片一遮，愈显得禁欲十足。
那双苍白的手指飞快自如地翻动页面，黑眸直直扫向其中某页表格中的数字，手指间夹着的一杆黑色水性笔灵巧一转，笔尖便在某处数据上留下了一项标记。
“第二行第三个数据，解释一下。”
他运算能力很强，一张十分复杂的表格递过来，他只粗粗扫过一眼，便能看出哪个数据是有问题。
“那个……”负责表格数据的财务总监解释的话还没完问出口，桌上谁的手机嗡嗡嗡的震了起来，然后铃声响起：“柚子！大柚子！”
章程：“……”
其他人也大气不敢出。
到底是谁！是谁竟然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偷偷刷美女主播的视频？？？
工作不想干了吗？房贷不想还了吗？饭不想吃了吗？
“柚子，大柚子！”
“柚子，大柚子！”
少女可爱甜美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死寂般的会议室里。
众人面面相觑，是你吗？不，是你吗？不……
突然，霍见枭抬了抬手，他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桌上的手机，说：“手机忘了静音。”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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