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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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玉嘉玲，你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你应该露出笑容，为什么做出这种厌烦的眼神？你是在面见心上人，不是讨债鬼！”
林导突然喊了暂停，愤怒的训斥她道。
玉嘉玲知道是自己做错，也了解林导的原则，当下立马道歉，“抱歉，导演。我再来一遍，这次绝对不会出错了。”
杜影后看着对头吃瘪，抿嘴偷笑。
她还以为玉嘉玲几斤几两呢？结果就这？
连这点小场面都罩不住。真是丢人现眼。
“玉妹妹，这才只是开头菜呀。现在就撑不了，那后面岂不是要浪费我们更多的时间了？话说，你以往的演技，难道都是在失败几十次后，才能呈现在观众眼前的吗？”
“杜影后，谁都有失误的时候。你大可不必这么阳阳怪气，至于我的演技，就不劳您费心了。”
念在是在林导的眼皮底下。加上的确是自己出错在先，玉嘉玲不好撕破脸和她怼。
“那你现在休整两分钟，马上开拍，”林导吩咐说道。
他在圈子里时，就听闻过玉嘉玲还有杜影后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怨。
不过，他既然有胆子将两个人塞在同一个剧组中，就不愁治不住她们。
只要她们安安分分的演戏，各演员的私人恩怨，并不归他管。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楚厌笙脸色有些怪异。
方才，他记得玉嘉玲明明演的好好的，可是她偏头的时候，似乎看到自己，那一眼后，她就……
是因为自己，才导致了玉嘉玲情绪波动。以至于她演那一出，出现了差错。
玉小姐，难道是不满意他吗？
楚厌笙想到这点，只能哀叹一声气。
既然他在这里会影响到玉嘉玲的发挥，那他还是不要碍人眼球，给人添麻烦了。
他得先行离开。
走之前，楚厌笙和助理打了声招呼。
“我先去别的地方背台词，下午录音能顺利些。”
“嗯，好的。”助理并未阻拦他。
他也摸了摸头。
之前玉嘉玲试镜的时候，还挺顺利的，没想到带着月瑶老师来观摩的时候，竟然犯了这种小差错。
难道是临时怯场了？
身为配音演员，他们对于台词功底的掌握一点也不比那些在摄像机前表演的演员要轻松。
楚厌笙先将这个角色的台词大概记住。了解她的性格和生平经历，深吸了一口气。
——
“这一次不就演得很好吗？过了。”林导发话道。
得到导演的认可，玉嘉玲总算松了口气。
而她再往那边看去时，发现已经没有了青年的影子。
玉嘉玲的小助理见她结束，连忙贴心的送来水：“玉老师辛苦了。”
玉嘉玲接过瓶子，抿了一口水，问道：“那个月瑶，他人去了哪里？”
“噢，他呀。听说隔壁剧组因为临时的事故，今天不能开拍了，所以租用的配音室现在就可以使用。多半，他已经排到去配音了吧。”小助理是个耳听八方的，很快就得知消息。
“哦。”
玉嘉玲眼神犹豫，不知该说后不后悔。
毕竟，月瑶是她首先看中的，举荐给林导的。
虽然林导也同意了，但是月瑶本人出现，让玉嘉玲的念头有些动摇。
他的性别，总归是让玉嘉玲不太安心。
玉嘉玲知道，如果自己为了这部电影能成功，自己为了稳妥，是重用那些成名已久的前辈配音。
可月瑶之前的作品，实在合她的心意。
起先是自己和林导举荐的，若是没有理由，突然又辞退他，可能说不太过去。
刚开机的时候，玉嘉玲看过，今天自己戏份不多。大概再演几幕，就没有自己的戏份了。
或许，她应该亲眼去见识一下这位月瑶。
看他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
——
秉着这个念头，玉嘉玲接下来几个镜头过得很顺利。
导演也通知她可以下去休息了。
玉嘉玲打听到录音间的位置，带着助理赶去。
不过她似乎来的不巧。
经过问询工作人员，发现月瑶已经进去。
配音室是需要隔音的，她不能打扰他。
“他进去了多久，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玉嘉玲问了一声，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等着了。
“玉小姐是找月瑶老师有事情？他应该快结束了。您可以再稍微等一会儿。”
工作人员对这位玉嘉玲是很尊重的，不敢轻易得罪。
助理觉得这日头太晒，刚想离开替自家演员借把伞的时候，突然门嘎吱一声，楚厌笙推开了配音室。
结束了。
玉嘉玲带着人上前，然而在近距离接触，看清青年容貌的时候，她微微怔了怔。
当时，青年刚从剧组门中进来，玉嘉玲离的位置远，加上她有些近视，虽然看到青年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但是对他的具体容貌，窥探的不甚清晰。
只从身边人的反应得知，青年的样貌极美。
而如今，站在他对面不过几步距离，楚厌笙的美色无疑给了玉嘉玲极大的冲击。
甚至让玉嘉玲起先找茬的念头也消下去几分。
楚厌笙自是认得这位玉小姐的。
这就是看中自己的雇主。
不过她来这里，是来找他的吗？
“玉小姐，你好。请问有何贵干？”楚厌笙清冷的嗓音响起，将玉嘉玲的思绪拉了回来。
“哼。”
玉嘉玲咳嗽一声。
虽然眼前的这青年长得好看，但她可不是会被美色敷衍的人。
要是自己对眼前的这人宽容，就是对自己事业的不负责。
“你就是月瑶。当初，为什么要冒充女生，配那种作品？”玉嘉玲尖锐的问道。
“我从未隐瞒自己是男生的事实，只是你们先入为主。况且，当时的配音作品只要求是本人配，并未对配音者的性别有硬性规定。”楚厌笙礼貌地回复道。
他总不能说，当时是因为缺钱，才看中了这个女音的配音吧？
他的理由让玉嘉玲无法反驳。
“……那个是女声真的是你配的？该不会是用变声器辅助吧？”玉嘉玲怀疑的问道。
虽然男人是可以配出女声的，但是若要长期富有感情的演绎，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
她需要的，不是发挥不稳定的配音。
原来如此。
他说雇主怎么看他那一眼充满嫌弃的，原来是自己的性别，给了玉嘉玲一种不靠谱的印象吗？
楚厌笙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过，现在他只能由另一种方式解释。
他切换回了自己月瑶的女声。
“抱歉，玉小姐，我事先参加的时候，不知道会因为一部作品走红。还意外的得到了您的青睐。如果您觉得我的声音不适合，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另请其他优秀的前辈帮忙，还来得及。”
这声音……的确是月瑶的声音。
眼前的这个青年并没有欺骗她。
玉嘉玲的怒火暂时消退了几分。
虽然知道青年说的话有理，不过想到她当时听到这个声音时的认可还有这部剧的重要性……
玉嘉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
助理不清楚两人之间复杂的思绪。
她向楚厌笙夸赞道：“你好厉害呀，月瑶老师。连女声也能说的这么好，这是伪音吗？”
“……算是吧。这是我的天赋。”楚厌笙回复道。
其实他的音域广阔，不只会这一个声音。
不过眼下，这个剧组只需要月瑶的声音。而且还要看眼前的这位雇主，对他满不满意。
不过这次，楚厌笙可不怕雇主反悔把自己辞退。
因为他已经签了合同的，就算是对方反悔，也能拿得到一笔不菲的违约金。
玉嘉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她决定博一把。
“月瑶老师，这部电影对我很重要。我希望您尽力。不要让我失望。”
这是认可他了。
楚厌笙会心一笑：“请放心吧。玉小姐。”
他不会辜负玉小姐对自己的信赖。
——
楚厌笙中午是在剧组用的餐。
顺便一提，剧组提供的盒饭还挺丰盛，是两荤一素。
多呆几天下去，可能都要把他喂胖了。
不过，不知道小白它一个宠物在家，现在怎么样？
出门前，他给小白留了一天的食物，它那么聪明，应该不会饿着吧？
林导的剧组是严苛的，就连楚厌笙也是在晚上八点之后才下班，得以离开剧组。
结束之后，他几乎是片刻不停的赶往出租房。
刚用钥匙开门，进屋之后，楚厌笙将门关上，突然碰到门背后，有柔软又冰凉的触感。
他另一只手按下开关，灯光骤起。
楚厌笙无奈的对盘在手腕上的小白蛇说道：“小白，你怎么躲在这里，吓我一跳。”
他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摸到了什么虫子呢。
小白蛇金色的眸子盯住了眼前的恋人。
哼，居然这么晚才回家。
而且，阿楚的身上混杂着许多人的气息，包括一股淡淡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
小白蛇有些愤怒，它嘶嘶的探出了舌头。
阿楚宁愿陪那些女人说话，也不愿意早些回来。
让它独守空房。
楚厌笙并不知道自家小蛇的内心举动。
他回到家后，先是往小白蛇的餐盒里看了看，发现那两枚蛋已经消失了。
看来，小白是会照顾好自己的。
真是一条很好相处，又好饲养的宠物呢。
“乖，你现在还饿吗？要不要晚上我给你加餐？”
楚厌笙逗了逗缠在自己手腕上的小蛇，觉得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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