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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思念的味道


  回到小镇的顾北生向尼克夫妻说了安吉的去向,但显然他们并不打算相信他,一直追问安吉的下落。半年来,快乐的安吉给他们单调的生活增添了许多快乐,他们俨然已把她视为家人。再加上和顾北生相处的时间不长,对他的人品并不十分了解,两个老人一度认为他是某黑手党成员,打着钢琴家的幌子,利用女孩们对他的盲目崇拜,干着倒卖人口的勾当。
  老俩口天天躺在床上,猜测安吉的处境,想像着她正受着怎样的非人折磨,或是被逼着在地下色情场所表演,或是遭受打手的欺凌,做着自己违心的事情。每想到此处,内拉都会禁不住的泪流满面,一遍遍的喃喃祈祷“上帝保佑”,内心受着极度的煎熬。
  终于某天,不忍看妻子痛苦的尼克把镇上的胖警长叫来,再次让顾北生交待清楚。
  顾北生这才知道,与安吉相比自己在这两位善良的老人眼中是多么的恶劣。顾北生苦笑着掏出电话与安吉视频,看到视频里安吉快乐的模样,胖警长、尼克、内拉终于放心,听到电话中安吉答应抽时间回来看他们后,他们方开心的挂掉电话。虽说是向顾北生道了歉,但还是埋怨他没有早点打电话让他们放心,害内拉白白担了许多心。
  顾北生没有嫌两位老人多此一举,相反还为他们如此关心安吉而欣慰,心下打算,除非两位老人主动离开,否则他永远会让老人位住在这里。
  没有安吉陪伴的日子是孤单而难熬的,顾北生不知道每天怎么渡过,内拉做的饭菜总是不合口味,这让他更加想念安吉做的食物,虽然也很难吃,但令他无比怀念。
  每天下午他会去琼的“春天的味道”坐一会,吃点蛋糕,再喝杯咖啡,然后再慢慢的走回去。
  他把和安吉去过的地方全部去了一遍,尤其是乐器店老板奥菲尔一直拉着他问安吉什么时候回来。顾北生只能轻轻摇头。
  “如果不是你,安吉就不会去很远的地方,只要她在这里总有一天会爱上我的。”曾经对顾北生无比崇拜的奥菲乐不免心生不满。
  顾北生讶然,这个看上去可以做安吉父亲的乐器店老板真得很敢想。
  在镇内游荡的顾北生,背影总是让人倍感孤独,无比落寞。
  由于有贱贱这条内线,安吉的消息不断传来,她在各个城市之间穿索,和薛子骏的合作越来越默契,演奏水平更是明显提高,随之而来的是喜欢她的人越来越多。顾北生只能默默关注,长时间盯着手机里的照片发呆。
  这样过了三个月,顾北生的失眠症没有好转,寂寥的生活已让他深深厌倦。
  电话铃声响起,顾北生一看是贱贱打来的,以为是通知近期工作安排,前几日让贱贱着手安排工作,准备逐步回归。
  电话里传出贱贱焦急的声音,只听了几个字,顾北生就脸如寒霜,冷冷挤出几个字“定机票。”说完立刻冲进车库。这个小镇没有机场,他必须在下个航班起飞前,赶到最近有机场的城市。
  “北生...你别着急...其实你可以不用过来,也许你赶到时她已回来了...”贱贱在电话里劝说。
  “不要跟我说也许。”顾北生坚定地说。
  “那...好吧....但你...千万别太着急...欲速则不达...一定要小心开车...注意安全...我这边会安排好的...你一定不能再...嘟嘟嘟...”贱贱一颗婆婆心真的是不知该担心那个才好,都是祖宗,祖宗啊!
  顾北生只到次日傍晚才到N市。贱贱电话中告诉他,在薛子骏的演出在前一日晚,安吉去剧场的路上突然失踪。
  贱贱接到顾北生时,他看起来十分疲惫,见到后的第一句话就问:“回来了吗?”见贱贱摇头,忍不住皱眉,恶狠狠的问:“薛子骏在干吗?”
  “他昨晚把两人的合奏独自完成,演出结束后也到处找安吉。之前为演出准备,演出结束后又没有好好休息,他现在状态也十分不好。”
  “我才不管他怎么样,找不到安吉我饶不了他...现在把安吉失踪的详细情况告诉我。”
  贱贱知道顾北生此刻的情绪有多恶劣,赶紧老实汇报。
  原来几天前安吉随薛子骏来到N市为昨晚的演出做准备。一切准备就绪,昨天一早薛子骏就早早地去了剧场,为了让安吉休息好,计划让她吃了午饭再去。
  为了万无一失,专门派了司机送她和助理,结果车行途中遇到堵车,偏安吉这时候要方便,就在就近的商场停车。本以为她很快会回来,助理感觉不对劲时已是在半小时之后,但找遍商场所有卫生间也不见安吉身影,惊慌失措之下给贱贱打电话。
  贱贱立刻派人到处寻找,但安吉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般,毫无踪迹。
  顾北生静静的听着,表面看上去很冷静,实则内心里早已如惊涛骇浪,明明头疼欲裂,眼睛困得睁不开,却仍死死地盯着窗外,生怕错过安吉的身影。
  “你不要太着急,先回宾馆休息一晚,我派得人一直在找,一定会把安吉找回来的...”贱贱不时地看向顾北生,小心翼翼的安慰。
  “不着急?我做不到。”顾北生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吼。“你觉得我到宾馆睡得着吗?”
  飞机上,他终于体会到尼克夫妇之前的心情,原来他们是真得为她担心。
  他设想了一万种可能,因为她现在有些名气,被人绑架了?那为什么没有绑匪的勒索电话,只要他们不伤害她,多少钱他都愿意给。再一细想又不大可能,要论名气,薛子骏的名气更大,如果真被绑架,他应该更值钱,这个道理绑匪应该不会不懂。
  或者是她的家人从报纸或互联网上知道了她的消息,私下找到她?真像她之前猜测的,她有一个复杂家庭环境,家人之间为了家产勾心斗角,相互迫害?这到底是她的猜测还是她的潜意识?
  虽说失忆,忘记了过去一些事情,但潜意识里是不是还有些记忆,所以把记忆当成猜测?如果真是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家人,或者他只想对她的家人说,不管有多少钱她都可以不要,但是千万别伤害她,让他带着她离开那个家,远离那些是是非非,让他好好的爱她。
  脑袋两侧一下下的跳着痛,顾北生闭上眼,用拇指使劲按着太阳穴,忽然又有一个想法跳进脑中,令他两眼发直的愣住。
  “会不会...是薛子骏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安吉故意要逃跑?”顾北生看着开车的贱贱,大胆假设。
  “不会不会,据我观察,薛老师对安吉很好,绝没有你想的那样的事发生,而且...就算安吉想离开,她随时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会帮她处理好一切,所以这种可能几乎为零。”贱贱笃定的回答,声音里充满自信。
  “那...那...”顾北生眼睛紧紧盯着贱贱,继续问道,“她们呢?以前围绕在薛子骏身边的那些女人,她们会不会看到安吉天天跟薛子骏在一起,嫉妒发疯对安吉下手?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顾北生的话让贱贱的后脊梁发寒,弯弯曲曲像是有蜈蚣在爬,左一下右一下,缓缓爬行。他忍不住打个激灵,以摆脱那可怕感觉。
  在这个圈子,越是这种大婉,越是不能谈恋爱。人气高的明星,粉丝团的力量真不容小歔,每个团的团长管理着几十乃至上百万的粉丝,几千万的粉丝团都是常事。这些粉丝时刻关注明星动向,个个把自己喜欢的明星当成配偶,归自己一人独有。所以明星有演出时,门票才会一票难求。
  贱贱不知道薛子骏私底下有没有和别的女人谈恋爱,但像他这样重量级的明星,跟时下那些流量明星不同,上千万的粉丝团还是有的,保不齐有那么一个爱之深情之切的嫉妒安吉,做出疯狂举动的也说不准呢。
  “你听我说,”贱贱拼命否定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可怕了。他努力让自己镇静,“你别自己吓自己,她那么大个人了,人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别忘了,”顾北生大声吼道,眼睛因为缺觉而充血,“她失忆了,是我们让她失去记忆,她再聪明也缺乏很多基本常识。”
  车内一片寂静,只传来轻微发动机的声音。
  接下来的日子,顾北生像个没头苍蝇,在N市到处乱叫蹿,他跑遍了市内的大小甜品店、蛋糕房、乐器店,举着安吉照片一次次的让人辨认,所有人都只是摇头。
  “要不...我们报警...”一次次失望的打击,让贱贱渐渐失去了耐性。
  “不行,千万不能报警,”顾北生一头乱发,胡子拉茬的摇头,“安吉的护照是假的,如果被警察抓住一定会被遣送回国,但她因为失忆国籍不明,会送去收容所关起来,那时就更难办了。”
  顾北生的话不无道理,贱贱双手抱着脑袋,狠狠拽着头发,无比懊悔自己当时怎么没跟安吉一起去演出现场,那怕上卫生间也应该等在门外。
  今天薛子骏去了另一个城市。对于安吉的失踪,面对顾北生他十分内疚,从一开始顾北生就不同意安吉跟自己合作,是自己向他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她。现在安吉不见了,自己当然难辞其咎,但演出行程早已计划好,他不能一拖再拖伤观众的心,只能拜托北生寻找。
  对于安吉,他只能辜负了。
  一个多月来,顾北生每日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除了吃饭睡觉,他一直不停寻找,总想着在来往的人流中不期然的看见安吉,忽然站在眼前对他甜甜地笑。
  但是说实话,现在就算安吉站在他眼前,恐怕也认不出他来。
  自从来到这座城市顾北生就没换过衣服,他甚至没有带任何行李,这么久不换衣服这在贱贱眼中是难以想像的。
  顾北生一贯对形象非常在意,不管内外衣都是一天一换,有时还会一天换几套,随身的行李里都是衣服。再加上这些日子来,他没有好好吃饭睡觉,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以前英俊的脸颊,更是瘦得五官立体,下颌如刀削般锋利。
  最最让人尴尬的是他身上散发的味道,贱贱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忍受。但每当有侍者靠近,那微微皱起的眉毛总让贱贱有种找地缝的冲动。
  苍天啊,大地啊,保佑安吉快点出现吧!贱贱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顾北生每天奔波在街头四处张望,夜晚在极度疲劳中睡去,却会在午夜时分突然惊醒,担心安吉是否梦游,一想到第一次见她蜷缩在窗边仰头望月的样子,那空洞、寂寞、孤独而又渴望的眼神,他便再也没了睡意。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顾北生从秋天找到冬季,那件风衣已渐渐抵挡不了冬日的寒气,身体不舒服也还是坚持寻找。现在他已不分蛋糕店还是乐器店,他都会进去问一问。
  又是一天没有结果。
  顾北生走在萧索的街头,寒风中经过一处地下酒吧的门口,里面隐隐传出音乐声。这条街他经过很多次,但从来没注意到有个酒吧,头痛得厉害,他想进去喝点酒让自己暖和一点。
  慢慢的沿着台阶下去,悠扬的音乐传来,顾北生听出是个小型乐队,有吉他、萨克斯、小提琴、钢琴。进到酒吧才发现正在举行小型音乐会,里面或站或坐挤满了人,顾北生只能站在人群后面,远远的看着乐队,他们演奏的很投入,完全沉浸在音乐中,无论是听众还是演奏人员都无比陶醉。
  也许自己是弹钢琴的,他注意倾听钢琴那部分,发现演奏者的弹奏水平很高,可惜只看到一个肩膀,看不到演奏者的面容。
  一首终了,听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顾北生也忍不住鼓掌。到吧台点了一杯酒喝下,真想坐下来听会儿音乐,歇歇又酸又累的双腿,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走吧,走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串流畅的琴声响起,没有其他乐器的加入,单纯的钢琴独奏。莫名的顾北生心中一凛,突然有种头皮炸裂的感觉,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朝那个方向看去,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演奏者的侧脸,披肩的长发,庄重的脸颊,那张脸似曾相识,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是吗?是吗?是吗?
  顾北生悬着一口气不敢呼吸,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亦或者是自己太想见到安吉而生的幻觉。他脸色苍白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心里一遍遍的默念“是她是她是她...”,因为太害怕而一度不敢睁眼。
  “怎么样?酷吧!我们这个钢琴手真的很棒。”酒保以为他闭眼欣赏,在旁边得意地说。
  顾北生终于鼓足勇气睁开眼,看过去,盯了足有一分钟,方长长舒口气,嘴角慢慢上扬,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冷竣下巴上的坚硬线条柔和了许多。
  我终于,找-到-你。
  安吉弹毕,站起来弯腰致敬,远远看到有人在吧台边面含微笑地看着自己,那熠熠生辉的眼睛就像星辰一样闪亮,那眼神...啊!安吉惊呼一声奔过去扑到那人怀中,“你怎么在这里?是来找我的吗?我想死你了!”
  “我来接你回家。”顾北生轻拍安吉后背,无比柔情地说。
  嗯,安吉使劲点头,站直身子说,“我不记得你的电话,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们了...我好害怕,身上没有一分钱,没东西吃没地方睡,一个人也不认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好怕你再也不管我了。”安吉越说越委曲,撇着嘴泪水顺着白嫩的脸颊流下。
  “你那么笨,又忘记了许多事情,我怎么会不管你呢?好了,没事了,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一步。”顾北生再度把她拥进怀中安慰,虽然看安吉伤心有些心疼,但心里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好,一言为定。”安吉抽着鼻子推开他,指着他蓬乱的头发说,“但是...你怎么变成这样?很臭!”
  “臭吗?”顾北生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自恋的说:“这是思念的味道。”
  离开酒吧,顾北生很想带安吉去好好吃一顿,这一段时间太累了,每天都是简单地应付,经常都是拿着面包边走边吃,生怕浪费一分一秒。现在终于找到了,他却没了吃饭的胃口,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劲儿也没有,只想就地坐下,连水也不想喝。
  就算是累成这样,他始终也没松开安吉的手,他太怕了,真怕这又是南柯一梦。
  “好了,顾先生、老板、大哥,”进到顾北生住的房间,平静下来的安吉努力从他的手里挣脱,“求求你赶紧去洗澡吧,你这重口味,我快受不了了。”边说边尽力后退。
  “你这没良心的,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找你。”顾北生有气无力的提醒。
  “我知道我知道,并且十分感激,但你如果再不去洗,我怕我真得想逃跑了。”安吉手指挡在鼻子下面,远远的躲着。
  任凭安吉怎么催,北生就是坐在沙发上不动,只到安吉赌咒发誓的一再保证不出房门半步,他才勉强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时,那个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的顾北生,又变得冷竣清秀,光洁的下巴上泛着青,湿漉漉的短发已与肩齐,闪着暗黑光芒的发梢向下滴水,沿着瘦长的脖子流向裸露在外的胸脯上,散发着妖冶的性感。
  洗澡后的顾北生没觉出身上的轻松,反而觉得随着流水冲走的不光是身上的泥垢,还有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当他第二十次掀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洗漱好的安吉走出卫生间,一把把她拉进卧室,自己一头扎倒在床上,嘴里喃喃地说,等你睡着...我就出去...紧跟着呼吸变得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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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到这儿,明天继续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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