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弦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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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纪川行上前揪住他的领子逼问。
“迷路了不好意思。”良不鸠并不真实的赔笑不是。
但纪川行并没有多看他几眼,只是抢过良不鸠手上的琵琶,二话不说往山上奔。
看样子属实很着急。
良不鸠则是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嗤笑一声:“好久没见你这么着急了。”
随后将手伸出伞内,用指腹接了滴血水,他正有兴趣的瞧着,之后将手收了回来,轻轻/舔了一口刚刚接的血水。
舔/完还回味一下,眯眼笑道:“这次的稍苦。”
天下许久没下血雨,印象中加上这次是三次,第一次是纪川行登鬼座之时,第二次便是纪川行莫名其妙回来发疯。
不过纪川行登鬼座时那年的血雨比后面这两回的还要激烈,能穿透屋顶,让人分分钟殒命。
白知山这边回到了山洞,他的脸早已有几道血痕,看到大家都没事,算是松了口气。
可看了一圈,没发现那位烦人精的影子。
正经事不做,怎么总给我添堵。白知山心烦道。
那些人应是看出了白知山想问什么,有人就嘴快对他说:“那个爱摆臭脸的公子出去了。”
“多久?”白知山轻声问。
“他前脚刚出去没多久,后脚您就回来了。”
白知山点点头,他有点累。
人不累,心累。
心念叨着纪川行应该不会整出什么天地,要整也是他们,谁知道回来却发现他们在洞中窝着一团乖乖坐着挺听话的,反倒是纪川行,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也罢,我出去找他。”
刚在洞中没时间休息的白知山,又马不停蹄的想出洞寻找纪川行,可大家看白知山满脸是伤的又颇为心疼,就劝劝。
“白公子还是别再出去了,纪公子说让我们等着他,他很快回来,那我们就等等……实在不行在……”
白知山刚想拒绝他的好意,另个人补充道:“对,看您样子定是遭遇了很多,我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可外面真的很吓人,您、您还是先别去了,听刚刚那兄弟的,等着纪公子回来。”
大家伙都附和。
其实这群人思想分半,他们都各有各的私心。
一半是真想等等看纪川行是否真的会回来,不回来再去找,另一半便是想让白知山呆在这,保护着他们,他们是真的害怕了,怕不能活着走出去。
白知山如今的心里是两边为难,索性就依着他们,等纪川行回来。
洞外的血雨没完没了下着,白知山内心五味杂陈,心底念着大老远城中的百姓,不知道那人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拯救苍生并不简单,并不是说说就能实现的。
白知山才下来没一个月,无数事直扑脸上,任何事都难,也别说是拯救苍生。
他有几度是想放弃,打心底的觉得拯救苍生只能天上神仙能做的到,他太渺小,好像根本赶不上。
但看着他们现在无助,绝望的面容,心里又软下。
这时,洞外传来阵阵琵琶声,那群人学的精了不再出去凑热闹,老实呆着,怕外面是那群鬼怪在引他们出去送死。
但这回不是,是纪川行抱弹着琵琶回来了。
可纪川行回来的模样与白知山全然不同,一个衣裳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一丝外面的血雨,而白知山却满脸是血痕,雪白的衣衫被染得零碎了点红,狼狈不堪。
纪川行进来就直奔白知山,看着他满脸是伤不由想骂他两句,可他憋住气只能轻声询问:“疼吗……”
“不疼,血腥味很臭。”白知山皱着眉看他抱了个琵琶回来不由问,“你……这是?”
“琵琶,有用。”
那群人见两人完好回来都松了口气,队中年龄最小的突然泪汪汪的看着他俩:“我们怎么办!你有灵力!是神仙一定有办法!”
“对啊,一定有办法!我想活着。”
“我们都想活着。”
尽管他们再怎么说,再怎么求,白知山都只能无奈摇头,他真的没有办法。
真的本还以为只是抓个区区断首师,谁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要谁都不敢相信,这类型的血雨在书中都没有记载,白知山也只记得在自己十五岁时下过一场。
他也不是神仙,爹爹白泉也早已退出仙界,与他们没有来往交集,根本没办法。
白知山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脸上的伤痕还滴着血,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要不是纪川行递给他一块手帕掩掩血,他还真就不想管。
纪川行叹了口气,将琵琶靠在一旁,自己挨着白知山坐下,笑了一声:“怎么,后悔下山了?”
“没有,”白知山摇摇头心中确定了什么,之后起身,“城中危险更大,我想,我应该需要往返回去。”
“你做事怎么不经过大脑,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纪川行呵斥他。
“总有办法。”白知山气势不减。
纪川行知道,劝白知山放弃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人生来就性子犟,很难听人劝,但还是被纪川行拉了回来,又坐在地上:“我知道你心系城中百姓,可真的没有办法,我们商量一下对策也好,别脑子一热就莽撞的出去。”
纪川行劝人也就这么劝,可他自己刚刚也这样,但没有人可以劝他。
白知山拗不过他,又坐了下来,想到那日的事还没同纪川行说,就对他道,像是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我觉得这山中还有难磨的鬼。”
“怎么说?”
“尸僵症……你知道吗。”
“尸僵症?我……”
纪川行刚回答白知山,还没回答到点上。
可这时,周围却传来很强烈的震感,让各位都听下手中的动作,纪川行也闭了嘴警惕盯着洞外。
震感持续了几分钟后就停止,洞外血雨也停了,天也算是恢复正常。
大家都本以为老天有情就这么过去了,还都松了口气,但谁知道,接下来的事让他们都束手无策。
屏障外传来猛烈的撞击,还有嘶吼声,下了大家一跳。
因为屏障被血雨染红,他们都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看不清,只能毫无理由的等着外面的声音停止。
一下,两下,三下……
丝毫未停,但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急躁。
白知山能清楚感到,自己画的驱邪纸符被破坏。
要是再出什么劲,洞内的人可能都会丧命于此。
所有人都屏息凝视,不敢出一点儿声响,只能干等着。
可事情并不如愿。
“咔咔咔——”屏障消失,洞外的场景映入大家眼帘。
长着牛头羊角的鬼怪,只有个头颅飘在空中的鬼怪……他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洞中的人,堵着洞口。
白知山快速起身,他将雾竹拔出持在身侧,挡在所有人的身前,这是他从没表现出过的神情,目中射出杀机。
这群人让鬼怪们垂涎三尺,长着血盆大口就冲进洞内,白知山二话不说冲上前应战。
衣袂飘飘,婉转在洞外之前,步伐翩翩若仙,雪色带着点红的长衣跟随脚步而飘动起来,飘长的丝发拂过脸颊,闲着碍事就一只手盘了起来。
手持雾竹极速刺进对方家伙心脏,可此鬼心处空空落落,整副躯体是个空壳,应是做鬼前被人挖空内脏。
此鬼见白知山没得逞,格外得意,反手就想朝他头顶一拍,将魂魄硬生生拍出来,奈何白知山动作敏捷躲了过去,虽然这只鬼只有一副空壳,可劲力还是不可小觑。
越来越多的鬼怪朝他发起进攻,他也只能顺着鬼怪的攻势从洞前到洞顶。
其余的鬼也就能趁此对洞中的人们发起进攻。
这是他们的战术。
洞内果不其然发生了惨叫声。
以白知山的武力加上少许的灵力,他觉得自己并不能支撑多久,如今他毫无优势可言,被鬼群压得死死地,根本没机会反击。
手快要提不起劲,雾竹却被甩在地上,与地面石块发生摩擦,擦出火光,白知山顾不上这么多,想躲避他们的进攻蹲下身去捡雾竹。
却被那空躯体的鬼怪拎住了脖子,手劲很大,白知山挣脱无果,只能用那个办法。
突然,洞内却传来轻轻拨弦的声音,听弦鸣好似漫不经心,应是手误,可鬼怪们却眼神惊现惶恐,停了手中动作。
掐着白知山脖子那只,也轻微一愣,松了手。
得了生的白知山揉着脖子干咳,迅速捡起脚边的捂住,支撑着身子起来,整个人难以控制的颤抖。
可鬼怪们却没了想置白知山于死的地想法,只想顺着弦鸣去寻拨动的人的模样,这声熟悉的弦鸣声好似他们的噩梦。
之后,不知他们是瞧见了什么,竟都一同惶恐逃跑。
白知山正起劲,鬼怪突然逃走他也不明白发生什么,只能颤颤巍巍的持着雾竹跳下洞顶。
他心系洞中人,冲进洞内却看见大家都无大碍,只是手上都拿着火把,眼眶红润。
而纪川行却被他们指着鼻子骂。
“你让白道长一人在外打打杀杀,你就抱着这破琵琶弹什么?”
“那群恶鬼都进洞了,你还无动于衷坐着!老子她妈真想把你琵琶给摔了!”
“我们差点没了命,都是你这破琵琶害的!”
“你他妈就是怂货!光说不做,真正有事发生,你连屁都不敢放一声,赶快滚!”
“快滚!”
“……”
他们都让纪川行快滚。
白知山刚进来就见他们这样,有些不明,但也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了不少。
但纪川行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什么,只有无所谓、不关心,还当没这回事的轻轻擦拭琵琶弦,对这些人的谩骂完全听不进心。
听他们骂起了纪川行手中的琵琶,白知山的目光从大家愤怒的脸庞移到了纪川行抱在手中的琵琶,说起来好像纪川行真的从白知山出洞到回洞一直这个姿势连位置都没挪动半分。
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白知山走到他旁边蹲下,手不受控制的想碰那琵琶,但琵琶却被纪川行往边撤撤,他不让白知山碰。
白知山也识趣的不再碰他的琵琶,应是重要之人送的物品,能理解。
可其他人却不这么想,又阴阳怪气道:“不让碰就不让碰,多小气。”
“不让别人碰,自己却在我们危难时刻弹地欢乐。”
“真是脑子有病!”
弹。
白知山却好像想起什么,明明看着他们那样定是不吃到人不罢休的,可怎么突然惶恐逃走,定有原因,可原因并不是出现在他的身上。
而是另有其人,或是其物。
也是在他们逃走之前,白知山也的确听到一声清脆的琴弦声,但不知道是不是纪川行手中的琵琶,他也没听过琵琶弹出的音,只能靠猜。
按眼下情形来说,只有纪川行手里有着能出弦声物,而鬼怪们也正是因为这声,才突然变了脸色。
刚刚的场景在白知山心里一步步的演化,他对纪川行产生了怀疑,可怀疑点也不多,就是弦鸣声,以前的种种暂时还没怀疑上。
只是这人,并没特想的这么简单。
难不成都是……巧合?
世上也没有这么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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