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买家具

高斌倒是忘了自己刚才说去检查手机了。但是，承认错误是不可能的。
  老板怎么能有错？
  “现在没问题不代表明天没问题。明白吗？说不定现在里面的某个零件已经因为撞击而短路了。然后，损坏就会像病毒传染一样蔓延，直至最后损坏主板。你没用过手机吧？你不懂！”
  李晶晶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她真的没用过手机。家里的经济条件有限，她又刚毕业。甚至BB机都没用过。兜里常年揣着电话IC卡。
  虽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明白。只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小丫头真好骗。”
  高斌自己咧嘴笑了笑。
  这个时期的女孩子，还算相对单纯的。虽然已经是全民向前（钱）看的时代，但是，远不如后面十几年后那样物质。
  而且后面物质就物质吧，还偏偏说男人痛恨女人物质，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
  呵，tui!什么狗屁理论。
  车子一路疾行，来到市郊的家具批发城。
  这个家具批发城之所以建在这里，主要因为这里原来就有一片是家具厂。后来九十年代发展出了露天家具交易市场。
  政府眼见着露天家具市场的火爆，于是开发出这个专业的家具商城。很多商家于是形成了前店后厂的模式。生意倒也不错。
  主体五层的建筑，每层一万多平米的面积。现在已经辐射了周边地区的几个县市。
  经营办公家具的店，统一安排在三楼的区域。
  “骗子，根本就不是修手机的。”
  李晶晶跟在后面往里走。心里不停地吐槽着。
  她甚至觉得小宁真的眼睛很毒辣，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靠谱。偏偏她自己撞到枪口上。
  这个批发市场她来过。当时是家里买组合柜，而且这个市场还是露天的。
  那时，她还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
  “宋姐，忙着呢？”
  高斌走进一家店，笑着跟一个穿职业装的女人打招呼。
  宋丽精神恍惚了一下。她认识高斌一年多了，还从没见他这样的笑容。
  “哦……也许是因为后面这个美女的缘故？”
  她自行脑补了一下。
  “嗯，人逢喜事精神爽。应该就是这样。”
  “高老弟近来可好？我这个店半死不活的样子，守个店就跟守寡似的。你还是今天第一个光顾我的客人呢……”
  “呃……”
  高斌愣了一下。
  这个女人性格直爽是不假。但是，这口无遮拦真的让人受不了。
  刚才那句话被人听了会有歧义的吧。
  “宋姐你是三个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么多机关单位都是你的客户，还怕没生意？”
  高斌自然是不会相信宋丽的话。
  他们单位只是她的客户之一。据说这个女人跟很多机关单位的领导都很熟悉。每年的各种采购量都是大数目。
  “怎么样，今天过来需要姐姐怎么为你服务？”
  “姐，您不能当着我的员工乱说话。”
  高斌回头看了一眼在后面撅着嘴的李晶晶。
  “嘿，你员工？”
  宋丽的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儿。
  “你做买卖了？”
  “啥时候的事？”
  “不上班了？”
  直接连环三连问。
  “有啥好项目带姐一起呗！”
  临了又不忘加上一句。
  “小打小闹，赚点彩礼钱罢了。”
  高斌没搭茬，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
  “这是屋子里的布局图。你给看看，布置一个总经理办公室。”
  这是他刚才测量的时候画的。为了家具尺寸更合适。
  “呦，还是那么细心。”
  宋丽笑着接过去看着。
  “不请个财神爷？做生意都喜欢这个。”
  她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的一边问。
  “我是无神论者！”
  高斌说完低下头去。
  他自己重生这个事，说起来就是神话一样。但是，就真的发生了！
  “你自己找地方坐。这是宋丽宋老板。以后你负责跟她对接家具的交接工作。”
  他说着拉了一把李晶晶的胳膊。
  这个丫头直直的站在那里，像个服务员一样。
  “我……我……”
  李晶晶现在些犹豫。那会子的勇气，被他插科打诨的，又有些失去自信了。
  “赔手机！”
  “我同意了。还不行吗？”
  李晶晶咬了咬牙。
  虽然知道手机什么的就是个玩笑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觉得选择应该没有错。
  “小姑娘多大了？看着很乖嘛。是员工，不是女朋友？”
  宋丽给他规划好了需要的家具，走过来对他说。
  “下午刚骗来的。到楼下才知道她叫啥名字。你信不？”
  高斌说着大笑起来。
  “嗯，我肯定信啊。我弟弟这魅力，啧啧啧，无敌了！”
  宋丽笑的眼睛如弯月，很是好看。
  “行啦，咱姐俩咋开玩笑都行。别把女孩子吓坏了。家具到了你直接打我手机，或者打办公电话。”

  他说完写了个号码给宋丽。
  “要留定金吗？”
  他问。
  “弟弟，你这也没几样家具。就算是姐姐送你的贺礼如何？以后有啥好事，你多想着姐姐就行。”
  宋丽摆了摆手说。
  她刚才计算了一下，那个屋子里只能摆放一张一米八的老板台，再配两组书柜和衣柜的组合柜。剩余的空间其实就没什么了。顶多，老板台前面再加两把椅子。
  核算下来，如果用最好的材质那种红木家具，需要十五万块钱左右。不过，看高斌的架势，不会选择红木的。而选择普通材质的，也不过两万多块。
  高斌在单位虽然不算什么人物。但是，人家有个有实权的老爹……
  两万块钱而已，跟厂家还可以申请折扣。不如做个人情！
  “别，宋姐。我到你这里买东西，是希望不花冤枉钱。你别给我那种刨花板贴纸皮的东西就行。至于钱，你必须收。不过，该打的折扣你打到位就好。咱们亲姐弟明算账。”
  高斌不管她收多少钱，总之是要付钱给她的。至于她打几折，是否赚钱，那是她的问题。
  “那好吧。先说好，姐姐我在厂家批发拿货，折扣还是不错的。你别因为便宜就质疑家具的质量。咱们验货付款。”
  宋丽说着，利索的写了货品清单。一式两份，撕下来一联交给李晶晶。
  “这个……我……”
  李晶晶听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似乎几万块钱的东西都不叫东西。怎么说送就送了？
  脑子里还在回味无穷，看见出货单有些不知所措。
  “拿着吧，顺便去货架上顺几个文件夹之类的东西。以后这些杂事都归你处理。”
  高斌直接安排道。之所以说“顺”，就是表明了不给钱。显得关系近。
  宋丽这里还兼营着办公器材和文具用品。这东西看着不起眼，其实利润率贼高。
  “走，姐给你挑几个。”
  宋丽热情的拉着李晶晶的手去里面挑选办公用品。
  等到高斌带着李晶晶下楼了，宋丽一个电话打给了他们单位的何军主任。
  “你们那个小高，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她显然跟何主任的关系不一般。说话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
  “怎么，你在哪看到他了？”
  何主任有些不以为然。
  虽然今天高斌过来请假的时候，态度确实好了很多。至少显得更尊重他了。但是，这不是应该的吗？就算他老子是个“一把手”，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不是吗？
  “刚才他来找我买家具……”
  宋丽把经过说了一遍。
  “年轻人，就是不安分。明明有好好的工作，非要做生意。就他？够呛！”
  何主任对于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听了以后嗤之以鼻。
  “嗯，我也觉得他跟闹着玩似的。还随手骗了个小姑娘给他做跟班。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是个花花公子。”
  宋丽回想一下刚才的经过，头一回看到这样招聘员工的。而且那个李晶晶，明显就是个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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