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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五十九章八零二流子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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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女不伦的丑事,在不大的小村里悄悄地流传,反正原身名声早就烂大街也不差这一点了。

        正因为原身名声太臭,吃喝玩乐赌博打牌五毒俱全所以人们才会深信不疑。

        可是原身再混蛋也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手的,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众人只是背地里说,又不当他的面说,就算他有一万张嘴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只能背了这口黑锅。

        最可恨的就是原身的小儿子,他把这件事儿听到心里去了,一直以这样的父亲为耻,所以等到原身年老了以后,这个儿子就天天追打原身,直到原身瘫倒在床上以后,对他不管不问,直到原身臭死烂死,儿子也没叫他一声爸爸。

        也不光是因为二丫的丑闻才让儿子对父亲的毒打和谩骂,而是原身这个做父亲的从来也没有尽过一天为人父母的责任。

        原身一辈子没干过好事儿,吃喝玩乐五毒俱全,他儿子虽然痛恨父亲,但是一言一行所作所为都跟原身一般不二,也成了十里乡有名的二流子。

        二流子也有家传的,邵家这个不就是家传吗?

        众人提到邵家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但是人们也会拿原身一家跟邵老大一家做比较,人家邵老大一家儿子考上了大学,而且在县城买了房子,工作也分在了城里,邵老大一家跟着儿子去城里享福了。

        人跟人能比吗?千万别说邵家二流子传天下。

        一样姓邵,邵老娘少老爹从小偏心原身一家,没成想,到头来人家老大家成了对照组,飞黄腾达,邵老二一家依旧还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邵宸延看完剧情之后,深刻地觉得这句话不错!

        就是烂泥糊不上墙。

        父母已经偏心到这个地步,连他以后的生活都给他安排好了,他还混成这样子,怪谁?

        这年月能有一个正经的铁饭碗工作是件多么难得的事情,邵老大一家也眼热的不行。

        每月五十块钱的工资吃什么不香?再看看自己的儿女都磋磨成什么样子了?

        原身进工厂上班也已经一年多了,那些工资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刚刚他抱着二丫的时候,都觉得这个孩子太瘦了,瘦得就像是没有什么重量似的。

        这明显就是营养不良,把孩子饿成这样的。

        吃得没有营养,穿得跟乞丐一样,看样子也不让他们上学,将来以后他们的人生肯定一眼看到头了。

        从医院出来,邵宸延走进了旁边一家包子铺。

        两面金黄的水煎包一毛五一个。

        邵宸延一口气卖了二十个。

        油皮纸包好了,他拎着包子进了医院。

        刘翠翠正在病房里看着二丫发呆,隔壁病房也有一个跟二丫差不多病情的孩子送到医院来,因为送得晚,孩子退烧之后留下了羊角风的后遗症,犯病的时候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她看了一眼浑身发抖,吓得赶紧把二丫抱在怀里。

        “妈我饿!妈我饿!”

        孩子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她,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

        “二丫你醒了?你看看我是谁?”

        刘翠翠生怕孩子烧傻了,万一不认识她是谁,那就完了。

        “妈!”

        这一声妈,把刘翠翠高兴坏了,抱着孩子不松手。

        “饿!饿!”

        孩子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家里也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了,因为家里孩子多,所以刘翠翠居然没有发现。

        饿了?那咋办?

        刘翠翠慌了手脚,她兜里没有一分钱,邵宸延也不知道去哪儿去了,她上哪里弄饭吃去了?

        “二丫,你再忍,等会儿咱们回家。”

        刘翠翠也饿,她昨天晚上连惊带吓,还跟着跑了大半夜能不饿吗?但是这时候她要是撑不住,孩子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一阵香味,飘进了病房里,怎么那么香呢?

        刘翠翠这一辈子都没闻过这么香的香味儿。

        一闻到香味儿,肚子就叽里咕噜地叫起来。

        她一转头邵宸延提着包子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油纸打开,包子递到她们母女面前。

        “吃包子吧!”

        刘翠翠和二丫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咋买这么多?哪来的钱?住院的钱交够了没有?”

        刘翠翠不敢接包子。

        二丫也吓得不敢说自己饿了。

        邵宸延道:“交完了,吃吧,不多吃点,孩子没有抵抗力。”

        下一秒二丫拿着包子大口小口地往嘴里塞,就像从来没有吃过饭一样。

        刘翠翠也拿着包子吃起来。

        咬一口满嘴理由,包子香味儿香满口,隔壁病房都能闻到包子香味儿。

        这个年月能吃得起包子的可不是多,能吃得起这么多包子的人,就更不多了,护士查房的时候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看他们穿得破烂的,但是在吃饭上还真不差钱。

        邵宸延完全不会顾虑别人的眸光,这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你回去把他们先送回爸妈那里,我现在这里照顾二丫,过后我到厂里请个假。”

        邵宸延已经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二丫不能没人照顾,刘翠翠照顾二丫,就没有办法照顾家里那两个孩子,所以必须暂时把家里那两个送回邵老爹哪里去。

        邵宸延已经旷工很长时间了,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厂里的领导因为看在他姑父的面子上才没有开除他,只是他这个人有点太不像话了。

        厂长已经忍耐到极点,正愁着没有机会开除他呢,他这次绝对不能旷工。

        刘翠翠也十分赞同,所以吃了两个包子,就想着赶紧回家送孩子。

        邵宸延道:“多吃两个!你不是已经很饿了吗?怎么吃这么少?”

        不是刘翠翠不想吃,是舍不得!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呢,她把剩下的包子拿回家给两个孩。

        邵宸延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给她。

        “你回去的时候,再给他们买一点回去。”

        刘翠翠惊诧地看着邵宸延手里的这二十块钱,不敢伸手去拿,自从嫁给邵宸延起,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票的钱呢?

        “钱哪来的?你偷的?还是……”

        邵宸延:“……”

        看来原身以前真没干什么好事儿。

        “拿着!给孩子买点东西拿回家。”

        刘翠翠拿着这二十块钱就像做梦一样,她赶紧把钱攥得紧紧的。

        “大丫和柱子在家还不知道咋样了呢,我赶紧回去一趟。”

        当妈的都是心疼孩子的,刘翠翠赶紧攥着钱往家赶,她怀里揣着剩下来的个包子,出门之后看见那家包子铺热气腾腾地冒着烟,香味儿飘出多远,大手下一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钱。

        包子哪里呢吃得起?她一转身走进了旁边的馒头铺子,买了个白面馒头,店家心地好,听说她是连夜送孩子来住院的没拿家什儿,所以借给她一个布兜子。

        刘翠翠揣着馒头回了家。

        家里头两个孩子没吃没喝,还受了惊吓,眼巴巴地等着她回来呢。

        大丫今年十岁了,倒是懂一些事,也会做家务,但是家里一点吃食都没有,让孩子能怎么办?

        炕上还有一个两岁的小柱子光着屁股,醒了之后一直在那里哭。

        刘翠翠台开家门,大丫赶紧跑过来了。

        “妈!妈!妹妹咋样了?”

        大丫惊恐地眸光看着刘翠翠,生怕爸爸妈妈不要他们了。

        刘翠翠赶紧把孩子搂在怀里摸了摸头。

        “都好!都好!你弟呢?”

        炕上的小柱子听见刘翠翠回来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

        “妈!”

        两个孩子饿得眼睛都冒蓝光,平时他们就吃不饱,更不要少吃一顿了。

        刘翠翠赶紧过来把小柱子抱起来,这才发现他身子下面湿了一大片。

        “尿炕了?你这孩子……”

        刘翠翠刚想发火,但是想想就算了,孩子还小,昨天又受了惊吓。

        她赶紧把带的东西拿出来。

        “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刘翠翠把布包拿出来,包子上面的油纸都烂了,但是包子还没烂。

        “快吃吧,吃吧!这里还有白面馒头。”

        包子!馒头?

        两个孩子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馋得直流口水,但是一个个吓得不敢动手,一双渴望的大眼睛盯着刘翠翠。

        “咋不吃呀?你们这两孩子!”

        话音刚落,大丫跟柱子一个人抓起一个包子拼命地往嘴里塞,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口就把整个包子都吞下去,旁边的刘翠翠赶紧把他们叫住,害怕一下就把孩子撑死了。

        “慢点吃!妈这两天要到医院照顾你妹妹,先把你们送到奶奶家去,大丫听话好好看着弟弟。”

        大丫一边吃一边点头。

        长这么大没有吃过包子,个包子根本就不够。

        刘翠翠又把馒头拿出来给他们吃。

        一点咸菜都不吃,两个孩子也吃得狼吞虎咽的。

        个馒头吃进去四个,大丫和柱子还没吃饱,刘翠翠赶紧拦着他们。

        “别吃了!多大点孩子,吃这么多?家都让你们吃穷了。”

        刘翠翠收拾东西,把他们送到小南庄去,临走的时候给邵老娘买了几个馒头还称了几斤□□花。

        他们以前全靠着邵老娘和邵老爹生活,没有给他们买过一丁点东西,全凭脸皮厚了,现在刘翠翠手里有钱了,买点东西过去挡挡脸面。

        刘翠翠把两个孩子带回来,把二丫住院的消息跟邵老娘说了。

        把两个老人吓了一跳:“啥肺炎啊?严重不严重,咱们家这几个孩子小时候发烧,都用酒搓一搓就好了!”

        刘翠翠一脸的懊悔:“我也不懂啊,宸延一定要把孩子送到医院去,医生说再晚一会儿孩子就烧成傻子了。”

        老两口吓得脸色煞白,再也不敢提白酒搓身这件事儿了。

        邵宸延是他们的宝贝疙瘩,从小宠出来的,当然是儿子说啥就是啥。

        “老天保佑祖宗保佑,人没事儿就好,大丫和柱子都留下,我们给看着。”

        邵老娘赶紧的拍着胸脯打包票。

        这年月口粮紧缺,人们都吃不饱肚子,一个人就有一个人的口粮,多了都没有,老两口也是真的疼儿子了。

        刘翠翠赶紧从兜子里拿出五个大馒头还有三斤□□花。

        “爸妈,宸延发了点工资,我们也没什么东西给你拿,他让我给你们带点这东西,你们尝尝。”

        馒头!□□花!

        邵老娘过年都吃不上这东西,尤其这东西还是他的老儿子让媳妇带过来的,邵老娘马上看着儿媳妇的模样顺眼多了。

        说实在的刘翠翠人长的不好看,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得,看起来有些不利索,头发也经常蓬蓬松松的,怎么看都不顺眼,邵老娘掐着半个眼角看不上他。

        要不是邵家条件不好,上面有两个儿子掏空了家产,最后连累着老儿子没娶上一个好姑娘,这一直都是老两口子最愧疚的地方。

        “有钱了就省着花,家里孩子多,用钱的地方多,我们小柱子将来可是要娶媳妇的,一定要找个好看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凑合了。”

        邵老娘话里有话,刘翠翠心里清清楚楚的,当初邵宸延看上了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人家姑娘要五十块钱彩礼,邵家拿不出来,所以才选了彩礼二十块钱的她,邵老娘时不时地拿出来说事儿,刘翠翠就成了她口的便宜货。

        也就是从那以后邵宸延做事儿越来越出格,越来越犯浑,成了三村五镇有名的二流子。

        邵老娘说完这话,邵老爹赶紧在一旁拦了一句。

        “你说这些干啥?孩子好容易来一回,还买了这么多东西。翠翠你在这儿吃了饭赶紧回去吧,照顾二丫要紧。”

        “不了,我这就回去了,宸延一个人忙不过来。”

        刘翠翠不敢待下去,赶紧拿着空布兜匆匆忙忙地走了。

        她刚出家门邵老娘就满世界嚷嚷,她家老儿子给她买了东西回来了,不到屁大的一丁点时间,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邵宸延给他爸妈买了大馒头和□□花。

        原身平时一毛不拔,在家里蹭吃蹭喝都是家常便饭,偶尔大方一次,哪怕是一点点东西都能把老人高兴得够呛。

        邵家的两个儿子也很无奈,明明是他们经常帮着家里干活,有东西也给老人送过去,可是也没听见老人夸过他们一次。

        邵老娘可不管这么多,在村里给邵宸延造势,只可惜了村里的人听了之后只撇嘴,谁家不知道邵宸延是个什么人呀?即便邵老娘把她夸出花来,也没人说他是好人。

        ……

        邵宸延好不容易等到刘翠翠回来,他还要到厂里上班呢,从前原身偷懒摸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给厂里造成了极大的损失,而且把厂里的厂规都给扰乱了,厂长早就想开除他了。

        这次要是不及时到厂里报告,怕是工作就真的黄了,这可是家里现在唯一的进钱项,要是真的把这条路断了怕是以后想吃口饭都难了。

        “你在这里照顾孩子,我去厂里上班。”

        虽然已经耽误了上午的班,但是下午还能上,希望这一次能过关。

        刘翠翠当然知道上班的重要性,尽管原身赚的那点工资从来都没往家拿过,那也是全家人的希望。

        “孩子已经退烧了,我来照顾,你赶紧走吧。”

        果然邵宸延刚进场子就被拦在外面了。

        “邵宸延又是你呀?你三天两头的不来上班,干脆这个厂长让你干吧!我这里工人两三百号人要是都跟你一样还不得马上倒闭了!”

        厂长赵红军指着邵宸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骂。

        邵宸延脸上火辣辣的,但是一声都不吭。

        他作为任务者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但是现在不行,因为原身以前霍霍的太多,把信用度都刷成负数了,要是都跟他一样,怕是这工厂真跟赵红军说的一样,过不了几天就得关门,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

        赵红军骂得脸红脖子粗,骂完了之后居然一挥手让他走了!

        就这么白白地让他走了?连扣钱的事儿都没说?

        邵宸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以为会开除他呢,没想到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算了。

        这也幸亏是国有企业要是私有企业怕是一分钟都不能待。

        “下不为例!要是再有下次,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这话说了一百遍了,可是没有一次兑现过。

        邵宸延穿过来之后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赵红军真是个好人,但他不是一个好老板,再这样下去这个工厂真的干不长。

        有惊无险,顺利地躲过一劫。

        邵宸延所在的厂子是个炼钢厂,而且是红旗镇上唯一的国营炼钢厂,没有名额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宸延,你上午咋又没来上班?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喝酒打牌去了?”

        同在一个车间的老王,明面上说笑暗地里讽刺道。

        大家同在一个厂子,老王干活兢兢业业的,但是拿的钱并不比偷懒摸滑浑水摸鱼地原身多多少,心里难免有怨气。

        邵宸延并不生气,淡淡地说了一声:“昨天孩子生病发烧,我送她去医院了。”

        老王听了这话撇撇嘴,转头干活去了。

        别说他不信,车间里的其他工人也不信,每次原身迟到都会找出不同的借口,其实就是喝酒耍钱去了。

        邵宸延根本就不理会他们,别人爱信不信,跟他也没有多大关系,更何况他也不能马上变好了,让自己的人设崩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别人说什么他就假装听不见,好在他在车间里的活虽然零碎,但是一点也不累,就是用架子车推一推原料,每一次干一点活,原身都能抽半天烟,要么就得上厕所,今天没有,他一直干活都没有偷懒。

        赵红军想着再抓邵宸延一点错处,这次真要开除他,但是没想到突击检查的时候,邵宸延居然没有耍滑。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走漏风声了?

        赵红军偷摸在后面看了半天,邵宸延也没上厕所。

        难道是发现他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邵宸延偷懒,赵红军还有别的事情,只能先走在了。

        下班之后,邵宸延还不等往外走,就有人拍他的肩膀。

        邵宸延认识,就是昨天晚上打牌的牌友。

        王大头没有注意到邵宸延锋利的眼神,他哪里能够想到对方换了一个芯子?这都是常年在一起玩牌的牌搭子,比亲爹还亲。

        “今天晚上点,老地方见!上一次你走得太早了,咱们都没玩够呢,扫了大家伙儿的兴了,你也知道咱们大牌都习惯了,换个生搭子,玩不过瘾。”

        王大头一边说着一边吹口哨,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邵宸延把身上的工装脱下来叠好,换上自己的衣服。

        “今天不行了,不能去,家里孩子生病了。”

        “啥?你真不去?孩子生病有他妈,你一个大老爷们管得了那么多?我们家也有五个孩子我从来不管!那是娘儿们该干的事儿!”

        他似乎想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邵宸延劝服了,但是邵宸延一句话不说居然走了。

        王大头在后面道:“晚上点不见不散,你别娘儿们唧唧的,我都看不起你!玩个牌还不行,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邵宸延不愿意搭理他,每次这个王大头都能赢不少钱,有时候还会赢一些烟卷和水果,而原身每次都输得挺惨的,一个月的工资有百分之十都输掉了,用王大头的话来说,玩玩嘛!玩玩!

        是玩玩不假,但是邵宸延可是输家。

        原身不明白这里面的状况,可是骗不了邵宸延,这些人根本就是三家打一家。

        他们三家串通好了,三家联合起来打一家,你说他还能赢得了吗?可惜了原身在厂里干了快两年了,一分钱都没往家拿。

        下班之后邵宸延又买了几个包子还买了几个苹果到医院照顾孩子。

        邵宸延一进病房,刘翠翠满脸惊喜地看着他,这还是这么多年丈夫第一次这么顾家,下班之后知道来看她。

        孩子生病住院,要是丈夫还去打牌,那还算人吗?

        刘翠翠没想那么多,她就知道丈夫能来她就已经欢天喜地了。

        其实她心里面更庆幸的是,那天晚上丈夫回家不但没有打她,还把孩子送到医院来,救了孩子一命,刘翠翠的心里邵宸延的形象高大了很多。

        邵宸延把包子还有苹果都一股脑儿地放到桌子上。

        刘翠翠有种做梦的感觉。

        多少年没吃水果了?自从她结婚就没见过苹果的样儿,她怀孩子的时候嘴馋,就馋苹果,当时跟邵宸延说了,邵宸延转脸告诉了邵老娘。

        邵老娘堵着门口骂,长的不咋滴,毛病不少,还馋苹果,你值个苹果钱吗?你都没吃过苹果啥味儿,馋啥馋?

        当时刘翠翠就想说,她以前吃过苹果的,她爸爸从外面回来拿回家一个苹果,她吃过的……

        邵宸延一看她发呆的样子:“你咋了?”

        刘翠翠拍拍自己的脸:“没咋,你那来这么多钱?咱们刚买过包子,你还给了二十块钱,现在又花这么多钱。”

        她心虚呀!万一邵宸延在外面又惹什么事了呢?或者是偷的人家的呢?

        作为一个贤惠的女人,是要劝着丈夫的。

        “你哪来的钱?要不给人家送回去吧,我们不吃包子,不吃苹果。”

        邵宸延心里头好笑,这是真把他当小偷了。

        “不是拿了别人的,是咱们自己的这么多年我没往家里拿工资,还不许我攒着点吗?一月三十多四十多,攒点钱还不应该?”

        男人攒的钱?

        刘翠翠顿时豁然开朗,看着丈夫不高的身躯,顿时高大了很多。

        “那好!那就好!”

        这样她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孩子在医院住了两天,病情稳定下来大夫开了两天药,让他们回家养着。

        退烧的二丫,反应看起来还是有一点反应迟缓,但是邵宸延敢断定孩子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稍微养一养就好了。

        二丫吃着包子,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

        邵宸延的心都要化了,这几天他已经带入了原身的感情,真的进入人了角色状态,这么瘦瘦小小的人儿,一阵风都能吹走,瘦得让人心心疼。

        孩子的脸色好了很多,吃包子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狼吞回演了。

        “慢点吃,以后想吃了爸爸就给你买。”

        二丫才不到五岁她虽然小,但是她能听懂吃包子,听见吃包子,两只眼睛闪闪发亮。

        办了出院手续,邵宸延抱着孩子,刘翠翠拐着包袱,一家人收拾齐整了往家走。

        来的时候半夜三更匆匆忙忙的,走的时候很悠闲。

        孩子病好了,比什么都强。

        然而他们刚到大门口,王大头就在门口等着他呢。

        眼看着天不早了,该到打牌的时候了,王大头生怕邵宸延真的不来了,所以在门口等着他。

        “宸延!你这世上哪儿去了?让我等的好苦。”王大头虚情假意地说道。

        他一看就知道邵宸延这是带着孩子刚从医院回来,看来邵宸延说孩子生病是真的,可是他必须给轻描淡写了,千万不能耽误了打牌。

        “嫂子!我找我二哥有事儿,您先让个空。”

        王大头就想把邵宸延叫走。

        刘翠翠一见王大头,顿时心里又惊又怕,每次都是王大头把丈夫叫走,她连个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她要是一句话说不好,轻地就被骂几句,重地就得挨一顿揍,刘翠翠被打怕了。

        原来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但只这几天邵宸延对她们娘儿们几个已经很好了,所以让刘翠翠产生了一种念想,想着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啊。

        “嫂子,咋样啊?我跟我二哥有重要的事儿要干,你们这些老娘们少管闲事。”

        邵宸延抱着孩子,二丫的小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生怕爸爸转身就走了。

        别看孩子小,但是什么事儿都懂。

        邵宸延拍了拍她的小手:“爸爸哪儿都不去。”

        “不是跟你说了吗?孩子生病了,不能去玩了,改天吧,改天再说。”

        “二哥!这孩子这不是没事儿吗?啧啧……您咋这样呢?真被老婆孩子热炕头牵绊住了?咱们这群人里您可是最爷们的!别让我瞧不起你!”

        王大头想用激将法。

        邵宸延哪能吃着一套。

        “你啥时候瞧得起我了?我都说了不去,就是不去了,翠翠进屋。”

        他说完让刘翠翠打开大门抱着孩子进了院子。

        刘翠翠马上伸手就把院门锁上了,生怕在晚一秒王大头进来。

        王大头就这样尴尬地被堵在了门外。

        “邵宸延你真是的!我真没想到你能这样,我真是白认识你了。”

        邵宸延一声都没吭,就像是没听见一样。

        王大头一边走一边心里头嘀咕,不会是让邵宸延发现什么端倪了吧?要不然他能忍住不打牌?心里不痒痒?先冷他几天吧,到时候等他牌瘾上来再来找他,这个时候还不到发工资的时候,叫他去了顶多赢点烟卷儿,也没什么意思。

        王大头胡思乱想地走了。

        邵宸延抱着孩子进了屋,刘翠翠在后面提心吊胆的,她既害怕邵宸延跟着王大头去打牌,更害怕的是万一他不去打牌,生气起来又拿她出气怎么办?

        然而到了屋里邵宸延压根就没有理会她,这几天屋里没人住,潮湿得很,邵宸延把孩子放在炕上,让刘翠翠烧炕驱散寒气。

        刘翠翠答应了一声,像是遭遇了特赦一样跑得比谁都快。

        邵宸延心想,不过是让她干点活,跑这么快?

        二丫乖巧懂事地坐在炕上,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盯着邵宸延。

        邵宸延瞅了她一眼,然后丢给她一个苹果。

        “吃吧!多吃点以后不生病。”

        邵宸延作为一个爸爸真的不知道怎么跟孩子们相处,孩子们的眼神对他充满了恐惧,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二丫眼睛直勾勾看着那个大苹果,趁着邵宸延不注意,一把将苹果捡起来。

        她的动作像小猫一样,让人看了有些心疼。

        邵宸延的大掌轻轻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能把孩子养成这样的也没谁了,孩子身上长得皮包着骨头,头发就像是枯草一样,身体那么差,生病就不奇怪了。

        “烧一锅水,你给孩子洗澡。”

        “哎!”

        刘翠翠赶紧答应着。

        邵宸延说什么话她都答应着。

        很快烧了一锅水。

        刘翠翠找来一个木盆把孩子放进去洗澡。

        二丫长这么大还几乎没有洗过澡呢,先是有点好奇,后来是水温合适,洗的舒服,就跟刘翠翠嬉闹起来。

        家里忽然就有了温馨的感觉。

        二丫把苹果放进刘翠翠的嘴边。

        “妈妈吃苹果,苹果很甜。”

        刘翠翠忽地一下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的孩子没有被烧傻了,想到这里眼泪都止不住,她轻轻地咬了一点点。

        “甜!真甜!”

        邵宸延在旁边看得一皱眉。

        按照他们的家庭条件,吃点苹果吃点肉完全没问题,原身家里孩子并不多,现在工资都涨到快五十了,在这世界里算是很大一笔钱了,换做农村里种地,像他大哥二哥那样,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钱,不照样生活吗?只可惜了原身都把钱胡乱地挥霍了。

        “不行!这笔钱一定要追回来!”

        月底的时候厂里发工资,邵宸延发到了三十五块。

        三十五块钱在工厂里实在不高,可是原身一个月连二十天的活都干不到,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浑水摸鱼那会是家常便饭,算起来这钱真不少了。

        会计把钱递给他。

        邵宸延数了数,三十五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刚发工资,果然王大头就来找他了。

        “咋地了?你家孩子这几天好了吧?你可真能忍得住,手没痒痒?今天晚上老地方点不见不散。”

        “你听见了没?点!”

        王大头有点看不起的他的样子。

        邵宸延哼了一声,换好衣服往外走。

        王大头觉得这次有点门了,他就说嘛,邵宸延这双手怎么可能忍得住!他也是牌友,身上也有牌瘾,他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就是不能玩牌,尤其是玩牌还能赚钱。

        到了晚上的时候刘翠翠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邵宸延吃过晚饭就出门了。

        这种事情邵宸延不想给刘翠翠解释,所以没跟她说。

        牌坊的门口早就有人等在哪里了,王大头叼着烟卷儿转悠的,看着邵宸延老远就打招呼。

        “二哥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又在家看孩子呢。”

        他说完之后周围一片哄笑声,像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

        邵宸延心里头冷哼一声,心说这是你自己找的,自己不来你又不高兴,今天让你高兴高兴。

        输了一两年的钱,今天总要找补。

        “哪儿能呢,你叫我,我这不就来了吗?”

        王大头脸上嘻嘻的。

        “今天发工资了,可要好好地玩一玩儿。”

        都是轻车熟路的,邵宸延跟着他到了他们平时玩的一桌上。

        其实王大头进来之后和对面的两个人使了眼色,两人顿时心领神会。

        今天刚发工资,他们是不准备让邵宸延的钱在家里过夜的。

        “来来!你们可真墨迹,等你们很长时间了才来。”

        几个人说这开始洗牌。

        他们虽然也是捞钱,但是毕竟技术有限,扑克牌没有任何的猫腻,只是打牌的时候互相对暗号,三家打邵宸延一个。

        但是他们洗完牌之后,再把牌交到邵宸延的手里,经过邵宸延的手一摸,手的牌马上就变了,邵宸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那张,要哪张,想输,就输,想要赢就赢。

        邵宸延也不是全赢,输一把赢三把,再输一把赢两把,看起来有输有赢,实际上赢得多输的少。

        一个晚上赢了五十多块。

        王大头和另外三个人玩出了一身汗,他们心里都在埋怨对方不会出牌,合作不好,但是谁能知道邵宸延想要那张牌,就有哪张牌呢

        本来要玩到天亮的,结果没到一点钟另外三家就受不了了,脑袋瓜子嗡嗡的。

        “今天不玩了,明天再玩。”

        “不行了,今天有点头疼。”

        另外两家也都把牌丢了,原来的时候邵宸延要走,他们都拉着不到天亮不让走,今天实在不行了,都恨不得赶着邵宸延走。

        邵宸延揣着钱,一家输给他十多块,三家轮流输给他一共五十块。

        把钱拿好了,刚想走,大头凑过来请他喝酒。

        “不喝!今天太晚了,要喝,改天吧。”

        邵宸延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旁边桌子上打麻将,掷色子的人玩得热火朝天。

        “二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散场了?多玩会儿啊?”

        “改天!改天再玩。”

        邵宸延在回家的路上买了几个烧饼揣进怀里,有看见旁边有卖小菜的,邵宸延过去称了两斤牛肉揣进怀里。

        以前原身赢了钱之后都会在摊子上喝上二两酒,要上一点下酒菜,吃完了之后把剩菜拿回家,今天没有,他是专门给家里人买的。

        摆摊的老板都觉得奇怪“二哥,你今天咋不喝酒了,光吃菜肴有啥滋味儿?”

        邵宸延把钱递给他。

        “今天不早了,改天再喝。”

        老板收了钱,觉得有点奇怪,要说邵宸延没赢钱吧?又舍得买这多菜,要是赢了钱吧?今天牌局散得太早了。

        “改天来喝酒!我给你弄两好菜!”

        邵宸延揣着菜回到家,刘翠翠正在家里担心呢,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好日子,丈夫又出去打牌去了,这让她坐立难安,时不时地向外张望,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怕是要晚到天亮才回来吧。

        邵宸延咳了一声,从外面进来。

        “还没睡?”

        刘翠翠下得一个机灵,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

        “当家的,你回来了?”

        这么快就输完了?刘翠翠心里胡思乱想,但是不敢问出口。

        邵宸延嗯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把烧饼和牛肉拿出来,往桌子上一丢。

        “把肉切了,我饿了。”

        邵宸延是真有点饿了,他真没有熬夜的习惯,打牌也是需要耗损精力的,实在有点吃不消。

        不是邵宸延事儿多,是因为这幅身体不行,长得丑就算了,不但长得小,而且身体瘦弱,干点活就觉得累得慌,看来还是要加强锻炼了。

        刘翠翠一看桌子上的东西顿时眼睛亮了,烧饼和牛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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