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五十三章民国女炮灰她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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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本是好好看看,看完之后有不会的,过来问我。”
邵玉华点点头,拿着书本走了,屋里就剩下柳氏,邵宸延也不装了,完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手脚一点毛病都没有,眼神比以前还要亮。
柳氏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变成了大喜,刚要吵嚷起来,要找大夫瞧瞧,被邵宸延制止了。
“你没病啊!你可吓死我了!刚刚邵三爷都想把我们的家产充公了,你还能沉住气?”
柳氏都快吓死了,以前族里不是没有这种人家,一旦家里没有男孩儿,身后的家产就全被族里的人瓜分了,连根毛都捞不着。
“吵什么?我有我的想法!趁着我现在身体还行,我想把家里的生意全都交给玉华。”
邵宸延四平稳地说道,好像一切都在他手里攥着呢。
柳氏吃了一惊:“她一个女孩儿怎么能担起这个担子。”
邵宸延道:“怎么不能?你没看报纸吗?现在男女平等了,上海都开办女子学校,现在新派的人不分男女,女人就不能做生意了吗?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
是呀!现在女子学校里的学生闹什么男女平等,自由恋爱,这不正是天大的好事儿吗?
邵宸延拿出来的一则报纸上,上面还有一个新派的女子登报和丈夫离婚的呢,只是柳氏不认字儿,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
“那……玉华可以接管我们邵家的生意?那安家怎么办?玉华现在可是安家的儿媳妇,邵氏族老们是不会答应的。”
柳氏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些事儿在邵宸延眼里都不是问题。
“安家的事儿不急,现在我生病了,让玉华照顾我,以后安家的人再来就给我挡回去。”
柳氏:“……”
他这是生病了吗?这是憋着劲儿要算计人吧?柳氏这会儿打死也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有病了。
第二天汇通米铺的账房先生,就到邵家来对账了。
邵宸延直接把邵玉华叫过来了,邵玉华一点都没有怯场,大大方方地站在一旁,听着王先生报账。
王先生顿时有些不自在,跟女人报账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邵宸延道:“以后汇通米铺子的生意,你就跟大小姐对账,以后所有的事儿都由大小姐做主。”
王先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让我跟大小姐对账?她可是个女孩儿家家的。”
“女孩儿家怎么了?在我们邵家男女平等,大小姐就能当家做主。”邵宸延几乎蹦起来说道。
王先生:“……”
东家这是真病还是假病啊,看着也不像要病死的样子。
罢了!人家东家都这么说了,他还矫情这些干什么。
“好好!我这就跟大小姐汇报。”
入账,出账,王先生的账目上都是明明白白的,一五一十的报给邵玉华。
邵玉华也不是白给的,前两年也学过管账,当时学这些的时候,只是为了嫁人以后能在婆家管理家事,没想到现在遇到了用场。
邵玉华谨慎道:“你慢慢说,我记一记。”
王管家恭恭敬敬的把米铺所有的财物全都过了一遍。
邵玉华记完了之后,退在一边。
邵宸延道:“王管家,你把米铺里这两年的账本全都交给大小姐,有什么不明白的再问你。”
账本全都交给大小姐?那是为了让大小姐接班做准备了?一个女孩子能担起这么大的担子吗?
王先生心里胡思乱想,他本来以为大小姐就是过来帮几天忙,没想到这是要易主了呀。
“好好!我回去马上办。”
原身以前对账目管理十分的严格,所以不会出现大的纰漏,之所以让邵玉华看账本就是培养她看账本的能力。
一个老板不会看账本,那不是白白的被人坑?
王先生走了之后,邵宸延,把邵玉华叫到近前:“账本你要仔细看,另外对待手下人要宽严有度,奖罚分明,不必看谁的面子,也不用姑息谁,一旦发现漏洞马上处置,该辞就辞,该罚就罚,慈不带兵,义不养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从现开始,你不是邵家的大小姐,你是汇通米铺的少东家。”
他说完之后平静的看着邵玉华。
邵玉华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抿了抿嘴唇,下定了决心:“我能做好。”
“爹相信你,有爹在,你放心去干。”
邵宸延说到这里,感觉到邵玉华看他的眼神不对,他马上捂着嘴看咳嗽起来。
他现在还在生病呢,刚刚差一点就暴露了。
好在邵玉华从小相信他,也没有怀疑他不然的话就遭了。
第二天王先生,拉了一辆牛车过来,把铺子近两年的账本全都拉过来。
邵玉华看了直眼晕。
这么多?
王先生耐心道:“大小姐这只是其的一小部分,我现在给你放下,你看完之后我再给你拉过来,不明白的你就问,我都跟你说。”
邵玉华点点头,赶紧让家里的护院帮着搬进去。
账本都是一册一册的,标记的是一个月一个月的进出账收入。
邵宸延告诉她,有时有为了核算方便可以只看月末总结,和一年下来的总的进出账这样总数对上了也就对上了。
这样即节省时间,也更容易把出错的地方找出来。
邵玉华看得很仔细,也很认真,米铺里的生意王先生隔两天就会过来向她汇报一次,倒也十分不错。
邵玉华渐渐习惯上了这种忙碌的生活。
邵宸延就把其他米铺里的生意也都交给她来做,慢慢地给她加码,不能一次全都推给她否则就让她产生了畏惧。
不知不觉邵玉华已经接管了清河县周围的十二家米铺,陆陆续续地不断的的有米铺交到她手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铺子了。
邵玉华睿智果敢,端方得体,说话办事干练精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而且每个决定都滴水不漏,叫人不出毛病。
一开始这些米埔的先生们以为这些决定都是邵宸延做的,但是不久以后他们就发现这个女少东家也十分能干,不声不响就把店铺摆弄的整整齐齐的。
王先生把这段时间邵玉华的成绩跟邵宸延回报。
邵宸延心里却十分的满意,他真没想到着丫头做事这么有韧劲儿,遇到不懂的,不会的就虚心请教,买进卖出的火候掌握得也不错,虽然比不上自己在的时候赚的钱多,但是已经很不容易了。
“麻烦王先生了。”
王先生脸上露出憨厚的微笑:“东家您客气了,是大小姐自己做事用功,我没出啥力。”
“王先生不要客气,你以后还是要多照应她。”
邵宸延给了他五十块钱就当是做谢礼了,王先生一开始还推脱,最后还是揣兜里了。
“谢谢东家,谢谢东家。”
……
这边王先生刚出门,那边铺子里就出事了。
邵玉兰正在查账,有人过来闹事了。
邵氏家族之,邵宸延的叔伯兄弟邵广山和老四邵广海,气冲冲地进来了,一进门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骂骂咧咧的。
“什么个破米铺子,公鸡不打鸣,母鸡不下蛋,这叫牝鸡司晨!
一个女人也想管我们,反了天了。”
小伙计们,不敢得罪人。
“三爷,四爷,您这是干什么?您有什么事儿跟王先生说,咱们大小姐在里面呢,您别在这儿闹。”
一听说王先生不在,这弟兄两个更加猖狂了。
“大小姐?大小姐什么时候能当家了?我们是爷们儿,能听一个女人摆布?女人当家房倒屋塌!我们要听也得听二哥的。”
邵广山和邵广海知道邵宸延得了重病,邵家的族长三爷爷也把他们叫过去训话了,让他们好生照顾着邵家的生意,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邵宸延出事了,邵家的产业不能倒下。
话里话外意思很明确了,已经将邵家的产业纳进了宗族里了。
邵广山和邵广海,心里当然高兴了,他们在汇通米铺一直当伙计,这次有了翻身机会,没准还能当掌柜的,那不是要上天了?
再者说了,这只是邵家众多米铺之一,据他们知道的还有十好几个呢,那得多少钱?就只可惜邵宸延的命短。
“大小姐一个嫁出去的女人在娘家管什么事儿,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她都不是咱们邵家的人了,还来掺和什么?”
这两个人大放厥词,邵玉华从里面出来了。
邵玉华的眸光瞬间让两个人闭嘴了。
“三叔,四叔,有事儿?”
邵广山和邵广海顿时有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他们怎么觉得邵玉华的眼神儿跟老二邵宸延那么像呢?就好像邵宸延亲临现场似的。
“大侄女你来得正好,我们两个预支点材料费,我们不找你谈,我们找王先生。”
他们就是不承认邵玉华的身份,所以干脆就不找她。
其实这一批材料费,都让邵玉华扣下了。
铺子里根本没进那么多的大米,他们就预□□么多的麻袋钱,除了麻袋钱还有装船用的费用,还有装运费。
“三叔我看过了,您得报账不对,您算清楚了,再来对账。”
邵玉华板着脸,没有因为任何的人情面而动摇自己的立场。
她眼神坚定,面色严肃,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盘山石一样岿然不动。
结实实地打了邵广山和邵广海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两个向来就瞧不起女人,更没把邵玉华当回事儿。
今天过来想着跟王先生掰扯掰扯,把钱拿到手就算了,再过几天这里还不知道谁当家呢?他们压根就没想到邵玉华能挡他们的路。
刚刚他们说邵玉华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本来还有点尴尬,现在遭到拒绝,火气一下窜上来。
邵广山道:“咋回事儿?我办事儿你还敢说不行?
今天你爹要是在这儿,也得乖乖地把钱给我支了,你敢说不行?你这个丫头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现在嫁出去了,嫁出去了,出嫁从夫,你现在已经不是老邵家的人了,我们邵家的事儿跟你无关!王先生什么时候来?他要是来了让他给我算出来,我跟你这种妇道人家说不着。”
邵广海这话已经带着侮辱性的了,根本没有把女人放在眼里。
要是换做平时,邵玉华早就撑不住了,她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女人比男弱,女人低人一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邵宸延对她开放式的教育,又把米铺的管理权交给她,让她坐上了掌柜的位置,她已经习惯了。
“你找王先生也没有用,我说不给,这个钱就到不了你手里。”邵玉华平静地说道。
“……”邵广山。
“……”邵广海。
他们两个还真没想到,眼前的小侄女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两个不禁好好地看看她,像是从来不曾认识她一样。
“邵玉华你想怎么样?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邵广山恼羞成怒,一把将桌子上的茶碗推倒在地,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这时王先生一头撞了,进来吓了一跳。
王管家刚刚在邵宸延那里打了包票,要好好地辅佐大小姐,结果家里就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赶紧过来了。
“咋回事儿?大小姐您伤到没有?”
王管家赶紧过来看看,有没有伤着邵玉华。
茶水早就凉了,根本就伤不到人,邵广山也不是为了把邵玉华弄伤了,他就是想吓她。
一个小姑娘稍微吓唬一下就老实了,他们家里也都有闺女,邵婷婷邵玉兰都比邵玉华小那么一两岁,一个臭丫头片子也就是表面装得凶一点,能有什么事儿呀?
邵玉华掸了掸身上的水。
“刚才我是看到你是长辈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么多,现在我来告诉你,这里我是掌柜的,米铺的事我说了算,你说我爹能给你钱,那你就去找他,在我这里一分没有,以后采购的事,让王先生另外找人,不用麻烦你们了。”
邵广山:“……”
邵广海:“……”
两个人气的脸都黑透了,额头上的青筋直蹦。
邵广山浑身颤抖,用手指着邵玉华:“好!好!你个丫头片子敢在跟我这么说话!我是你三叔!”
邵玉华坐在玳瑁椅上,拿过旁边的账本,翻了一页,四平稳道:“按家里的称呼,你还是我三叔,但是在铺子里,咱们公事公办,这里我说了算!”
这句话直接把兄弟两人气疯了。
“好!我们去找老二去,看看他找了一个什么女儿。”
王先生在后面皱眉,咬牙,但是没有追上去。
东家的意思很明显了以后就把生意交给大小姐管了,这点事儿应该不至于让东家改主意,想到这里王先生赶紧过来让小伙计收拾东西。
“大小姐,我给你泡茶,您今天可是把人得罪了”
王管家实话实说,连他都不敢轻易得罪邵广山和邵广海,这两个人经常在他这里乱支钱。
他不是看不出那些账目有漏洞但是没有办法,他就是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要是掺和进去连饭碗都保不住了,好在东家也体谅他的难处,没有追究他,但是最近这兄弟两个越来越过分了,什么账目都敢往外拿。
想到这里他还有点佩服这位大小姐,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孩儿就敢把那兄弟俩顶回去了,后生可畏呀。
他马上对邵玉华另眼相看了。
邵广山和邵广海气冲冲的到了邵家。
邵宸延知道他们两个要来,早就在家里等着他们了。
自己现在得了病,邵家宗族里的人肯定对他手的铺子有了觊觎之心。
他们觉得邵玉华是女孩儿嫁出去就不是邵家的人了,可惜他们想错了,只要他邵宸延不死,就算不给邵玉华,别人也根本没有机会。
这时候还不能把话说得太绝,毕竟邵玉华还没有跟安家那边离婚,现在邵玉华是安家的媳妇,可也算是嫁出去的人了。
他要是直接把铺子全给邵玉华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就会给邵玉华引来更大的麻烦,也会给安家带来危险。
说不定安家就不想离婚了,毕竟儿媳妇继承了邵家这么大的家业,安家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呢。
到时候要是离不了婚就不好了,那不是邵宸延想要的。
“二哥!二哥!”
兄弟两个根本不理会旁人,他们气冲冲的往屋里冲。
虽然邵广山和邵广海没有什么本事,不光没本事还有点无赖的架势,但是到底都是邵家的人,这些仆人也不敢得罪他们。
“三爷,四爷,我们家老爷身子不爽,刚吃了药,你们要不在外面等等?”
这两个人犹豫了一下,毕竟他们以前对邵宸延还是有点怕的。
邵宸延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在里面咳嗽了一声。
“是老三和老四吗?”
兄弟两个答应了一声,推门进来了。
邵宸延生病之后他们两个还没来看过呢,这次可是头一次。
兄弟的两个进了屋,就看到邵宸延面色姜黄眼窝深陷地躺在床上,跟以前容光焕发的样子完全不是一个样了。
邵宸延用系统调整了自己的身体状态,他现在就是一个生病的状态。
费了好大的力气,邵宸延的眼皮才抬起来:“你们来了,出什么事儿?”
邵广山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二哥,您身体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的?”
邵宸延咳了一声:“就那样吧,你们不会是过来看我的吧?”
邵广山:“是……是。”
邵广海用胳膊推了他一把,邵广山马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现在要是过来看病人的,那今天的话就说不出来了,要是过来说事儿的,自己的兄弟病得这么重,他们一点都不关心,还忙着要钱,就说明兄弟感情分不值。
所以邵广山有点抹不开面子,但是邵广海管不了那么多。
“二哥!是你叫你家的丫头去管米铺的?我们跟她预支点钱,还不都是为了铺子里的开销吗?开门做生意人吃马喂的,她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行情?这不我们来找你了吗?你看看给我们把钱预支了吧?”
果然是为了钱过来的。
邵宸延半天没搭理他,只没不想也知道出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他们,把邵广海看得直发毛。
“二哥,你到底给不给?给个痛快话!丫头片子不懂事儿,大注意还得您来拿。”
邵广海的气势弱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对一个快要死的人心理上有这么强里的畏惧,也许是因为邵宸延的眸光太强烈,也许是因为他们太心虚。
邵宸延道:“现在我身体这个样子了,也管不了事了,好在玉华还能替我操心,我还想着让你们帮衬着她点,你看看她现在毕竟年岁小,而且还嫁了人,就算我想指望她,安家也是不愿意的,到时候还得靠着咱们自家的人。
三爷爷过来跟我说了,说是让我在安家的叔伯子侄里面选一个过继,我觉得觉得咱家玉成和玉郎不错,三爷爷说他家那边得玉昆也还行,我这两天正在犯愁呢,到底选谁好?可巧你们两个就来了。
你们也帮我拿拿主意!我是觉得暂时不能急,还是要让玉华暂时帮忙管着铺子,看看咱们家到底有谁能帮衬上她,毕竟以后我还希望娘家有人能给玉华撑腰呢。”
邵玉郎是邵广山家里的儿子,邵玉成是邵广海家的儿子,剩下的都是族里远一支的儿子了
邵宸延的意思要从这些人里找出一个来继承家产,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儿吗?这个馅饼要是砸到头上,他们还争这点钱干什么?到时候家产就是他们自己儿子的。
他们不禁赞叹邵宸延这一招高明啊,把财产都过继到他自己意的人身上,给他闺女撑腰
娘家有人有钱,在婆家的地位才能稳固,这个主意太高明了。
这两个人胡思乱想着,然而他们马上想到三爷爷把他们叫过去,挑唆着他们过来跟邵玉华找麻烦。
想到这里这两个人顿时冒了一身冷汗,糟了!
他们干什么得罪邵玉华?
如果他们两个得罪了邵玉华,那邵宸延就不会选他们的儿子做继承人,毕竟谁会选一个结了仇的人做自己的继承人给姑娘添堵呀!
啧啧……
三爷爷心肠好歹毒,想着用这样的办法让他们跟邵宸延翻脸,这样一来三爷爷的孙子玉昆上位。
两个人瞬间想通了这件事儿,脸面上马上不自然起来。
“哎呀,看你说的咱们是兄弟,是一家人,有啥话不能好好说的,大侄女那边的事儿你放心,我们两个一定好好的扶持她,您的女儿跟我们的亲生女儿不是一样吗?”
兄弟两个马上换了一副嘴脸,给邵宸延又是倒茶又是端水,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离开。
邵玉华,把买回来的东西算一算
原来一百二十块的预支款现在七十块就能成了。
这世界里一斤肉才五毛钱,一斤菜七分钱,多出来的五十块钱差不多够一户层家庭吃上半年的。
邵玉华收到预支账单先是一愣居然是七十块,比原来缩水一半多,马上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她也不再追究这件事,连问都不问就直接让王先生把钱给了。
王先生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然这兄弟两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这兄弟两个从这以后勤快得要命,甚至做事都精打细算,比王先生算得还要精巧,米铺里多浪费一分钱,他们都很着急,就像是浪费了他们自己的钱一样。
邵玉华吃惊不小,但是也不想多问。
毕竟看破不说破也是一种技术活。
这段日子邵玉华在邵宸延手把手的教导之下已经不是那个青涩的小女孩儿了,在商言商,一旦进了这个圈子,就把人锻炼得没有什么爱情脑了,更何况邵玉华嫁给安嘉乐也没有得到过丈夫的好脸色,安嘉乐更是连碰都不碰她一下,给了她女人最大的羞辱。
现在邵玉华觉得安嘉乐幸亏没有碰她,不然的话他会更加地后悔。
王先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外面干活的邵广山和邵广海:“掌柜的,您这两个叔叔,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说完指了指脑子,以前的时候这两个人偷奸耍滑,什么活都不干还不行,还虚报账目亏空公众的钱,这些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现在变成了这样的人,时时处处给邵玉华省钱,百般地给铺子里做贡献,只要一诱惑两个人就抢着干。
王先生觉得像是见了鬼一样。
两个人的讨好,邵玉华全都看在眼里。
“这个月你每个人给他们两块钱的红包作奖励,另外一个人给他们五斤米两斤面,另外你自己到账上领五块钱,算是我跟我把的心意,王叔叔您别跟我客气。”
邵玉华言辞恳切地说道。
王掌柜可不敢要,邵宸延已经给了他五十块钱了,他就是当牛做马也是愿意的,怎么还能再要钱呢?
“我可不能要!我不要!我马上挨个给他们发下去,您放心。”
王先生赶紧提着包出去了。
赏罚分明,既然邵广山他们这么听话,邵玉华也会给他们一点甜头。
两个月之后邵家的铺子们基本上已经全部都掌握在了邵玉华的手上,让人惊喜的是居然有二十多家,遍布整个好几个县市,每天的流水都有大几千甚至过万了。
邵氏一族的人隔三差五地就过来捣乱但是都被邵广山和邵广海给挡回去了,这两个人成了邵玉华的爪牙,只要族里有人过来发声,这两个人第一个冲上去把对方撕得稀烂,骂得狗血淋头。
三爷爷那边都已经想把邵玉华赶走,然后把生意抢过来,没想到能够遇上这两条狗。
这味三爷爷气得几乎吐血:“你们两个狗东西,你们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我把邵玉华赶走不是为了咱们老少爷们吗?邵宸延一死,家产还能让一个外人拿走吗?你们两个傻玩意儿,竟跟我作对。”
“你们这两个傻玩意儿从哪儿冒出来的!你们简直……”
三爷爷要是能打得过他们早就跟他们动手了。
邵广山和邵广海可不吃这一套:“三爷爷这件事儿您老人家别想了,您邵氏族长又怎么样?到底不是我们近一支儿的,我跟玉华才是一家人,你们就别想了。”
他说完这句话老爷子拿着拐杖敲他的头。
“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你们瞧瞧邵玉华都已经接管了那么多家的米铺,哪里还有你们的事儿,你们半夜做梦想屁吃吧!”
“三爷爷您可别这么说,玉华是安家的媳妇,安家可是家大业大,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么点钱?”
“这么点钱?你知道他们一天的流水有多少?我懒得跟你们说了,邵家的米铺必须交给族里管。”
“不行!这铺子谁也动不了!”
这兄弟两个入魔了,坚决不能让任何人过来捣乱。
倒不是他们心底有多好,也不是他们看兄弟情深,她们想着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他们自己的儿子的,他们也不可能让三爷爷把财产都拿走了,变成一个家族的产业,到时候他们能分到多少钱?
这两个人已经把邵家的产看成了自己的家产,容不得别人过来分上一杯羹。
三爷爷气疯了:“那好,那咱就让安家过来把人接走,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样就怎养?看看邵宸延能把家产给你们这两只狗吗?”
没过几天安家果然来人了。
这次是安金盛亲自带着安嘉乐过来的。
车子停在邵家的门口,车门打开,安金盛一脸严肃地从车子上走下来,几个月的时间不见,安金盛明显苍老了许多,走路的时候身子前倾,看起来有点驼背,安嘉乐一脸的怨气,原本俊美的五官笼罩着一层阴影,嘴角微微地撇着昭示着他心里多么的不屑。
一个人从心眼里看不上另一个就是这样一副表情。
安嘉乐生在黄金安家,生来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长大以后他们搬到了上海,安嘉乐跟邵玉华两个人的差距就更大了,安嘉乐进了上海最高等的学府,成为人人口的进步青年。
他反抗封建思想,摆脱腐朽思想的枷锁,摇旗呐喊,恍若成了救民于水火的英雄,他当然不会将一个没有化的小商人的女儿看在眼里,还是以这种封建联姻的方式捆绑在一起。
自从邵玉华搬回了娘家,安嘉乐在家里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好的,只是最近局势有些乱,安嘉乐就被安金盛困在家里,这样一来岳丽的事情就被安金盛发现了。
安金盛作为一家之主,后居然不知道安嘉乐藏了一个人在家里,而且岳丽这时候肚子已经鼓起来了,看样子已经有几个月了。
安金盛勃然大怒。
“你说说怎么回事儿?玉华还没怀孕,外面的也女人就已经肚子大了,你让我怎么跟邵家交代。”
“爸!我跟你说了,我不喜欢她!”
“你给我闭嘴!当初我让你娶她你怎么不吱声。”
安嘉乐顿时泄了气,当初安金盛说只要安嘉乐不跟邵玉华结婚,就不让他继承安家的财产,安嘉乐又不是家里的独子,安金盛外面还有外室,外室也给他养了儿子,而且外室比安家的女人更得宠,所以安嘉乐在母亲的威逼利诱下只能答应结婚。
说起来也是因为他贪图安家的家产,如果他什么都不要,安金盛也拿他没有办法。
安家愿意履行婚约到邵家娶人,原身和邵玉华又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两家有婚约,按照约定嫁娶,这有什么错处?但是结婚之后安嘉乐开始百般的羞辱邵玉华,那真是他的不对了。
今天来的时候岳丽大闹了一场,安嘉乐也下定了决心,他宁可不要安家的财产也要跟邵玉华离婚。
当然了他心里的话不可能跟安金盛说的。
安金盛今天带他过来是想跟邵玉华赔礼道歉,并且把人带回家。
父子两个一进门,邵家的管家赶紧迎出来了。
“安老爷,安少爷来了,我们老爷说了,让你们屋里请。”
安金盛一边往里面走,看了一眼王管家之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对方不称呼他亲家老爷,也不称呼安嘉乐姑爷,这就说明邵家挑理了。
安嘉乐和邵玉华结婚之后新婚之夜都没碰人家,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之后做的那些事儿就更过分了,安金盛心里头不是不知道,但是毕竟那是他儿子,怎么也要向着他说话的。
“你们老爷的病情怎么了?”安金盛试探地问道。
王管家马上笑脸相迎;“劳您挂念,您见了我们老爷亲自问吧!”
安金盛沉默的低着头,跟着进了屋,他跟原身也算是多年的好友,生意场上也互相帮衬过,现在的事儿弄得两家都很不愉快,要知道这样,当初两家就不应该接亲。
“老伙计你身体怎么样了?”
安金盛大步朝着邵宸延走过来,后面的管家都没追上他。
邵宸延刚刚喝了点糖水,就当是吃药了,知道安家要来,没想到能有这么快,他知道安金盛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但并不一定不害人。
安金盛就是这样的人,看着宽厚谦和,公平正义,待人热络,仗义执言,但是遇到他自己的儿子做了混账事,他还不是选择了默认,有了他的默认,剩下的事就是顺理成章,邵家的惨案有他一半以上的功劳。
邵宸延眯着眼睛,马上戏精上身,对仇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女儿的残忍,所以,他绝对不能放任这件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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