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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 我,就是鬼王!


鬼王正打算回去,忽然听到师父说了句‘再缠着他,再缠着他一阵子,要他困死,怨气才大,把他的头割下来后,任其腐烂,做成的法器,一定会是这些年来最好的法器。’

        鬼王立刻清醒了些,他使劲儿摇了摇头,再仔细听,师父竟然在用咒语,和阴灵进行沟通,接下来师父的话,让他瞠目结舌:“不用因为他是我徒弟而手下留情,当年救下他,也是看他对阴法感应敏感,修法快,头一定很值钱,只要他睡觉,你纠缠着他,让他睡不成。”

        接下来的话鬼王没有听,他只感觉到眼前发黑,头发空白,自从他错杀了父亲后,他一直把救了自己的师父,当成亲爹,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师父,在利用自己,他躺在床上,并没入睡,而是在想以后怎么办?思考过后,鬼王感觉横竖是一死,不如和横死新娘的阴灵拼了。

        鬼王躺下睡觉,果然,在梦里那位横死新娘又来了,但这次鬼王没有害怕,而是直接念诵咒语,横死新娘的法力很高,但鬼王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这一年来他实战无数,加上悟性本身就高,竟然让横死新娘都退让三分,他此刻的法力,已经比师父估计的高出很多。

        鬼王在梦中把横死新娘的阴灵击败,睡了个好觉,醒来后,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师父给除掉。

        鬼王假装困的要死,向师父求救,师父却说这是病,要去医院治疗,鬼王点点头,趁着师父不注意,在他喝的酒力下了毒,等师父把酒喝下后,他哈哈大笑,指着师父说:“想害我?你还不够格!”

        他师父意识到不对,问:“你…你没有被女大灵纠缠?”

        鬼王反问:“昨天她回去了吗?”

        见师父不回答,鬼王补充道:“哦,我忘记了,你只有晚上才加持她,用经咒和她沟通,那么抱歉,今晚上你见不到横死新娘了。”

        他师父很诧异,鬼王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讲述,然后抽出那把曾经把自己父母头割下来的刀,深深插在师父面前的木头桌子里,恶狠狠的讲道:“要我的头?我还想要你的头呢。”

        鬼王的师父怒不可遏‘别忘记谁教你的法…’可他站起一半身体后,忽然僵住,重重摔倒在椅子上,他吃力的扶着桌子,指甲都掐出了血,他咬着牙,浑身打颤:“你…你在酒里…”

        鬼王搬了把椅子坐在师父对面:“放心吧,不是毒药,而是麻醉药,如果你死掉,那割下来头,就没预期效果了嘛。”

        鬼王师父眼神中透出恐惧,吃力的挤出‘饶命’两个字,鬼王哈哈大笑,从桌子里抽出那把刀,一手抓着师父头发把他按在桌子上,另外只手把刀放在他脖子上开始锯‘救命?如果不是我击败横死新娘,也许今天爬在桌子上的人,就是我吧?’鬼王把养育他多年的师父,活生生割下脑袋,整个过程中,他师父都用一种怨恨的眼睛盯着他,直到脑袋和身体分离,那双眼睛仍然没有闭上。

        鬼王已经泪流满面,虽然师父确实要害自己,但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也许早就死在了林子里,这些年来,师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得罪了别的高人,也都是师父摆平,师父对自己的好历历在目,鬼王泣不成声:“为什么逼我,为什么要逼我。”

        鬼王看着师父没有闭上的眼睛,时哭时笑‘看什么看?很好看吗?’他伸手把师父眼睛挖了出来,然后嘿嘿傻笑:“这下不看了吧?”

        鬼王捧着师父的头,摆在屋子里,他跪在师父脑袋对面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更加没有睡觉,只是自言自语,读到这里,我忍不住流下眼泪,我能想象到鬼王当时的心情,活活把人脑袋割下来,谁能忍受?更别提两次割下对自己最重要人的脑袋,鬼王没有住进精神病院,已经算不错啦。

        我原本以为高人火可怜,但我没想到鬼王比他更可怜,高人火虽然被父亲摒弃,却有个爱他的妈妈,后来也有个把他当儿子,他也能够把对方当爹的高人啊魃,但鬼王什么都没有,养育自己的师父,却要害自己,逼他下手。

        鬼王等师父的头自然腐烂后,便制作成了法器,但他从来没用,而是放在修法屋子的暗柜里,今天依然在哪里摆着,保持原样,他即便成了魔,但心里也有片净土,而这片净土,永远为自己的师父,父亲,姐姐留着。

        把师父脑袋做成法器后,鬼王擦干眼泪,把师父遗体火化,回到屋子里,继续着接解降,落降生意,他以前并没有名字,别人只是以高人喊他,可这次,有个外国游客找上门来,问他怎么称呼时,鬼王冷冷的说了两个字:“鬼王。”

        从那一刻起,世界上便有了鬼王,有了这个魔,可在成魔之前,他却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也是从这一刻,他的善良被消耗殆尽,他的内心不再对任何人抱有幻想,在他眼里,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只有力量,才能让自己安全。

        鬼王在这封信后面特意写上了段话:“杨老板,你是个好人,你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善良的存在,也许这些年来,我真的错了,我对你朋友造成的伤害,真心抱歉,我累了,我想去找我的父亲,我的姐姐,为了让这个世界的善念持续下去,我打算送你份大礼。”

        他并没言明是什么大礼,我以为在信封内,可翻来覆去都没找到,我给大学教授打去电话,问是否发现什么贵重东西?大学教授直呼冤枉,我心想也对,如果真有金子,拿的时候就该发觉到。

        知道了鬼王的事情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每一个成名高人背后,都有段令人心酸的往事,鬼王和高人火,并非对邪术特别感兴趣,可他们却都身不由己的卷入了邪术的世界,两个人最开始都是善人,可这个无情的世界,愣是把其中一个,变成残忍的野兽,一个变成纯粹的生意人。

        毕业前,我听朋友讲,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我原本不信,现在深信不疑,再善良的人,在社会上时间久了,也会变质,而生活在这样一个社会中,难道不感到可悲吗?因此我真的希望能靠自己的善良,尽可能感化每一个人,让世界上充满爱,充满温暖。

        闲下来时,我也在想,鬼王到底做错了没?其实在我看来,没有对于错,有的只是立场,生长的背景,倘若我和鬼王互换位置,我要不进精神病院,要不会比他更加疯狂。

        赵曼依旧在派人调查方醒下落,但这小子狡猾异常,根本就不抛头露面,赵曼愤懑的讲:“早知道几年前咱们就该给他落个死降,没想到他跑了后,反而成了后患。”

        我笑着说这也没办法,谁也没未卜先知,晚上和赵曼散步回来,我热的脱掉外套,喝了杯水,然后躺床上睡觉。

        半夜醒来,我去厕所时,感到特别的渴,也是,今天赵曼非拉我去吃麻辣烫,虽然没要辣椒没要麻椒,但依然咸的不行,我又去客厅喝了口水,竖日清晨,我喝了三盒奶,赵曼找到我后,让我陪她一起,去方醒的邪术店看看,我俩在路边盯了会儿,我走到小超市,买了瓶矿泉水,赵曼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渴了?谢谢。”

        我还没解释,她已经夺走,我无奈的又跑去买了瓶,仰头喝了大瓶,抬头看看天:“真热啊。”

        我把外套链子拉开,赵曼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她把围巾弄的更紧了,明显是冷。

        我把余下的水喝光,和赵曼继续盯着,并没什么异常,我们两个只好踅回,路上看到有个瓜农,冬天西瓜很稀罕,我特别想吃,就买了一个大的,瓜农问现在切开还是带回去自己切?我当时特别想吃,就让他直接切开。

        我迫不及待拿起来一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赵曼笑话我没见过西瓜,整个乡巴佬,我拿给她几块,说这瓜很甜,不信你尝尝?

        一整个大西瓜,我吃了多半,赵曼只吃下两三块,路过KFC店铺,我忽然很想喝杯可乐,我进去买了一大瓶,仰头喝完,这东西都是气,涨的我胃疼,不停打嗝,赵曼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小鲜肉,你没事吧?今天咋喝这么多东西?”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感觉特别渴,还有点热。”

        回到家后,我肚子里感觉不到饿,只是口渴,我把冰箱里的饮料,奶,水,全拿出来,一瓶接着一瓶的喝,这些东西平常也没觉得好喝,现在怎么感觉这么可口呢?我也不知道喝到第几盒奶时,忽然有液体从喉咙里往外冒,但我却浑然不觉,我吐了一桌子,可我特别的渴,我想把吐出来的东西再咽回去,而且真的去做了,我一手放在桌下,手掌朝上,另外只手往上面扒拉污秽物,然后仰头喝掉,我感觉这样不过瘾,直接张大嘴巴,蹲在桌子下面去喝。

        我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自己这很不对劲儿,特别像是中了邪,难道是方醒在暗中给我下了手?可这些日子以来,他接近肯定会被赵曼发现,如果不是方醒,我又是怎么中降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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