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古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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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军队?!”
领头人一听见这轰鸣声顿时心中一惊,等抬起头来看见那远方闪烁的光点时才真的确认,那无疑是驻港军队的武装直升机!
“走,走!”
他当机立断,根本没有想要对抗的意思,那数十人也都在瞬间收枪撤火,而就是这个时候,天上传来驻港空军的警告声音。
独有的半机械式警告让人心中震骇且惶然,领头人狠狠唾了一口,暗道今天当真是晦气,先是北美的洪门到这里来挑事,其次又有两个不明人物出现在码头,现在连驻港部队都来了,自己要是再不知死活的呆着,怕是回头就要去吃牢饭了。
洪门在港岛虽然势大,但是任何的大势力在国家机器面前都要低头,毕竟人在屋檐下,居于体制内,东土这地方不是给人撒野的地盘,如果出了这里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就像是到了新加坡那些地方也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但是在东土这里,是龙也得趴着,是虎也得卧着。
他们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唐大坚,这时候不走简直是兔子撞树桩——找死。
“走了!”
孙长宁把唐大坚一掌劈昏,整个人被抗在肩膀上,身子如猫般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天上的武装直升机没有注意他们,这情况让孙长宁有些意外,虞秋霖同样遁入黑暗,道:“申请政府支援,李沉舟现在可不能暴露,他估计是告诉驻港部队这里有武装分子火并吧。”
“武装分子火并,可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孙长宁看到虞秋霖胸口的手机,突然一拍脑袋:“是我忘了,这东西有远程定位的功能!”
“正解!现在人也抓到了,我们快点回去,可不能被驻港部队抓去了!”
两人边说边逃,那辆车自然是丢了的,在临走前虞秋霖一脚把那车踹翻,直接把车盖踢了个稀巴烂。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孙长宁看那几十万的车被沉了海,顿时发出一句慨叹,乘着月黑风高,两人一路逃遁到了某个位置,等虞秋霖给庭院发了讯息,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就有人前来接应。
“带回去!”
唐大坚昏迷着被带走,虞秋霖上了车,孙长宁则是道:“这事情李沉舟可以处理?现在虽然说是脱困了,但是后续引出的麻烦似乎不小。”
“不用担心,李沉舟可以应付,毕竟是中央的人,没有两把刷子也不敢来港岛!”
虞秋霖笑了一下,车辆在交谈中发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高速行驶回到了武术庭院内。
俘虏又多了一个,孙长宁把唐大坚向着地上一丢,那钢枪早就被拔掉,血也被劲力控制住,孙长宁在他衣服里摸索一阵,终于取到了那一本古书。
灰色的封面看上去是尘封已久,曾经的辉煌全部都褪去,至如今留下的,除了黑字与灰纸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但这却是孙长宁一直想要看到的。
“这就是那本一直被哈里斯视若珍宝的古书?从古老的大墓葬中盗出来,让他看到长生的文字,这里面到底写的什么东西?”
孙长宁怀着疑问把这本书翻开,只看见上面写的第一句话便是:
【神观万物,神观己身,阳之精气曰神,头颅三尺地,抬首有神明。】
这是一句封语,但从第一句话来看,这当中蕴含的就是浓重的道门风格。
最少,这也是一位方士所写。
【人之身中,有仙,有神,有魔,有妖,有圣贤。】
人身之中有仙有神有魔有妖?!
这封语之后出现在眼中的第一句话就无比的扯淡,孙长宁看了一下顿时瞪着眼珠子,当中满是不解。
但一切的疑问可以顺着书籍当中所言的来解释,孙长宁不是那种看书一目十行的人,更不是那种看了前面就开始疯狂吐槽这个那个的喷子,看书自然要把前言与后语衔接上,否则只看一半,那不就是断章取义吗?
历史中很多著名的句子或许都是被这种喜欢断章取义的人所弄混淆的,他们就如同现代的某些喷子,只会看前半部分而不去看后半部分,随后便自以为了解一切,可以对书之著者随意评头论足,却不知道这是大错特错的。
“仙,清静离尘。”
“神,观照自身。”
“魔,烦恼欲望。”
“妖,失去伦常。”
“圣贤,能得清静之境界,能观照自身看万物,能摒弃烦恼欲望,能知晓伦理纲常,能知天时,明地数,不动不闻,先知先觉,万物发于圣贤之后,前四境通达,方得圣贤之能。”
“人生来一道清炁,若是以此修,至离尘俗,不染尘埃,便得仙意,在此之上,观照自身,能洞悉万物之道理,举一反三,便得神意,而能降下悖伦常之恶念,除掉烦恼诸欲望,便得‘降妖除魔’之意,合四意为圣贤。”
“成仙,封神,降妖,除魔,此为我之一世悟出之道理,得此四意,则为口中称颂之圣人。”
“修行之法,莫不出此四意之外,自大罗封天,红尘有缺,到如今之世......”
“山海之外有一株大椿,三千年为一春,三千年为一秋,悠悠万载,只称一春秋。”
“师父曾言,山海之外的那株大椿枯了又绽出新芽,它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枯,而师父看那株大椿,已经看它枯了又生起,如此过了三十六个枯荣,师父的那口钟也响了三十六个枯荣。”
“仙,神,魔,妖。”
“仙若是被欲望沾染,便成了魔。”
“神若是堕了伦理纲常,便成了妖。”
“成仙封神,降妖除魔,修行之法,皆不出此八字之外。”
著书者不只是谁,但是孙长宁在看当中写的东西,就像是在看一本从没有见过的神话故事,只是那当中,有一段描述让孙长宁感到有些奇异,并且隐隐与自己曾经知道的一些东西联系了起来。
著书人有一位师父,那个人看着山海外的大椿,一万年是一个春秋冬夏,而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枯萎,那大椿已经轮转了三十六个枯荣,而同样,这当中有一口钟也响了三十六个枯荣。
这更像是一个笔记。
一个荒诞不羁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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