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自己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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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sir，你好啊。”
周星祖在张子扬开枪的时候，立即拉着大飞趴下。听着子弹打入快艇的叮叮声，他心里非常窝火。好在他反应迅速，避过了全部子弹，抓着大飞成功上岸。
张子扬狠狠的刮了他一眼，不甘将手枪放回口袋。
现在这种情况，他已经没有杀人灭口的机会。
“全部抓回去。”张子扬吼道，反黑组的伙计才回过神，一拥而上将周星祖扑倒。
周星祖并没有反抗，双手被铐住，直接塞入警车。
差佬们对他这个猛人十分忌惮，单独压在一辆车上，左右两边都有人看着，就怕周星祖突然暴起反抗。不过周星祖却从始至终，没有反抗的打算。
因为这一局，他已经赢了。
无论是大飞还是张子扬，都没有翻盘的机会。
“伙计，自己人，给跟烟呗。”周星祖老神在在的坐在车上，一点都不像个犯人。旁边的两个差佬，瞪了他一眼：“谁跟你是自己人！”
不过还是有人，掏出一根烟，放到周星祖嘴里，帮他点上。
等到下周，周星祖就职中环反黑组的时候。
这名伙计心中万分庆幸，当初为周sir，点了这根烟。
而大飞在被抓上车前，则阴狠的盯着张子扬，嘴里小声道：“张sir，你真狠啊，这就想杀我灭口？”
张子扬一把将他拉到面前，趁着伙计们检查现场，出言威胁：“大飞，你想出来的话，就闭上你的嘴。”
“杀你灭口，不是正常的吗？你活下来，算你走运！”
大飞将扔上车后，并没有立即大喊大叫。
因为他知道，张子扬是他最后的筹码。不管卖给谁，应该都能卖个好价钱。
两辆警车随后压着人开回警署，余下一群伙计，扣了鉴证科，准备处理现场。
…….
中环警署，反黑组办公区。
张sir一回来，便将两个人分别押入羁留室。
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
张sir表面平静，心里其实非常慌乱。因为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要大飞一开口，张子扬收钱放人的事情，就会暴露。
他会从一个威风的反黑组警长，变成一个受人唾弃的黑警。而且之前警署里就有风声传出，说要升他做督察。这件事情，反黑组的老大，陆启昌高级督察，也跟他打过招呼。
因为中环反黑组，一共分成两队人。
历任的队长，都是督察警衔。例如一队的黄志诚督察，在上任前就已经升级。张子扬以沙展的警衔，任职二队队长，实际上提拔就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反黑组的人，也一直都认为让早晚要升督察，甚至可能就在月底。
不然队里的伙计，又怎么可能听他指挥做事。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张子扬在位置上拿起车钥匙，迟疑了一下。他的老爸老妈都在港岛，而且身上也没有钱，让他无法下定跑路的决心，最后只能选择放手一搏。
他将车钥匙放回抽屉，转而拿出一支钢笔，放到口袋里。
“等周星星过来，找机会做掉他。”
“我晚上就放你走。”
“放心，我会把他弄残，你做掉他很容易。”
羁留室，张子扬将钢笔放到大飞手中，没有过多交谈，便转身离开。
大飞手上拿着钢笔，看着张子扬的背影，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做掉他很容易？
大飞突然想笑，不过他也明白张子扬的想法。无非就是想在周星星卧底身份被证明之前，先干掉周星星。然后放跑他，让他背锅。
要是在五十万美金没被收走前，大飞或许愿意试一试。
但现在大飞宁愿呆在苦窑里，起码伊拉克的买家，不可能为了五十万美金，来港岛炸监狱。
“喂，长官，我又事情要举报。”
大飞看见一个路过的阿sir，连忙叫住他。
从怀里掏出这把钢笔，将一切都报告给阿sir。
立功的机会白白送上门，不要才是傻子。
张子扬推开审讯室的门，伙计们都点头打招呼：“张sir。”
以往忽略的声音，现在他听起来却十分悦耳，微笑的点点头，然后把审讯室的门锁上。
他没有将周星祖关到羁留室，特意提前审讯，就是为了找机会先弄残周星祖。
顺手将摄像机关掉，张子扬朝两个伙计叫道：“把他跟摁住。”
“先打再问。”
两个伙计愣了一下，暴力审讯实际上在反黑组，并不算少见，因为一些古惑仔不打是不会开口的，甚至有成套的“规矩”。许多二进宫的老油条，对这套规矩都很熟。
但一般情况，都是先问再打，先打在问，还是比较少的。
不过想到周星祖在码头上的战绩，伙计们也多问。便拉开周星祖的衣服，拿出两本字典，垫在他的胸上。
张子扬掏出一把锤子，走到周星祖面前。
周星祖双腿一蹬，连人带椅子往后拉了一段距离，朝着两名伙计道：“自己人，别打。”
“谁是黑谁是白，等等人就清楚了。”
“拉住他。”张子扬让伙计拉着周星祖，周星祖连忙警告道：“你们别逼我动手啊，我动起手来，自己都害怕。“
张子扬没有再说话，挥起拳头就要砸下。
周星祖靠了一声，双手运气内劲，轻轻一扯，就将手铐扯断。两边摁着他的伙计，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他则抄起椅子，咣当一声，就砸在张子扬头上。
再飞起一脚将张子扬踹倒在地，看着躺在地上哼哼的张子扬。周星祖笑了一下，将地上的字典和锤子都捡起来，把字典放在张子扬的胸上，挥起锤子就是一顿猛砸。
好在他没有用内劲，否则一锤子就能将张子扬砸吐血。
但没砸几下，羁留室的门就被推开。
老总带着曹达华，还有陆启昌走进来，嘴里喊道：“自己人，周星星是自己人，别打了。”
话没说完，老总突然住嘴了。
因为想象中周星星被暴力审讯的一幕并没有发生，反倒是张子扬躺在地上惨叫。
“嗯，好。”
“周星星，这次事情干的漂亮。”
老总是专门为周星星来的，哪里会关心张子扬的死活，拍了拍肩膀，示意周星祖跟他离开。
在老总和周星祖离开后，陆启昌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子扬，朝两个伙计挥了挥手：“刚刚受到犯人揭发，张子扬警长涉嫌职务犯罪，先压到羁留室，等调查科的人来拉人。”
张子扬看见陆启昌手中的那把钢笔，眼神一片灰暗，就像死人一样。
不过大飞看见张子扬被抓起来，和他关在一起，却显得很兴奋，哈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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