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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筹码


  但是也不一定是一个正确的概括,毕竟华人世界有一个庞大的人口基数,哪怕只有零点几的赌博客,也相当于一个小国家的人口总和。

  从中环码头找好停车位下车,于德华却没有去售票厅买船票,李和问,“你去哪?拿票啊。”

  于德华道,“咱们去坐金光快艇,不用去挤船。”

  于德华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已经不自觉的进入大老板的角色扮演中。

  李和自然高兴,快艇可比渡轮快多了。

  他以前澳门也没少去,不过不是为了赌钱,而是身上的文情病犯了,为了感受什么历史文化,比如澳门历史城区、旧城墙遗址。

  当然也玩过几把,都是在大厅里玩玩德州poker,赢个几千块钱,成就感比钱本身重要,因为玩德州poker需要精于计算,察言观色,能赢钱也是代表一种能力。

  快艇还是比较快,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澳门。

  李和说,“先吃点东西,都中午了”。

  于德华点了点头,就打出租车找了一家比较熟悉的饭店。

  下车结账的时候,苏明惊舌,“这么点路,就50港币,咱还不如走路呢。”

  于德华鄙视的看了一眼苏明,“少见多怪。”

  几个人吃完饭后就开始朝赌场去,不过李和熟悉的威尼斯人,永利,葡京,都还见不到影子呢。

  于德华带着去的也是澳娱的酒店,四十多层。

  于德华熟门熟路的进了门,赌场内空气都是充了氧的,氧含量大概比外面搞百分之三左右,所以李和在进入大厅的时候精神会被地提高到比平时亢奋的状态。

  于德华刚进门,就在一个拐角大的电视机屏幕底下停了不动了,羞恼的一拍大腿,“今天开马,我怎么给忘了,我要研究研究,去买马。你们先随便溜达,这里安全的很,没人找麻烦。”

  李和不禁一笑,“你也真是可以的,大老远的跑澳门来,就是为了买马。”

  于德华买了一万块的筹码,递给李和,“你们先去玩,等会我找你们。”

  糟杂的大厅里许多赌客都在兴奋中,玩的不亦乐乎。

  人在这种地方很难保持理智,赢的越多,贪婪无止境。输的多了又拼命想翻本,性格扭曲了都不自知。

  所以赢多少钱都没有用,赢多少次也没有用。

  一旦理智被贪欲吞没后,金钱的价值,风险的意识,甚至生活的意义都会被抛在脑后。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自己了,只是任赌场宰割的羔羊。

  到了这个程度,首富又怎么样?大官又怎么样?

  这种状态的赌徒上了赌桌,思考能力连一个小学生都不如。

  脑子都没了,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

  人一辈子在重大事情上下那么一两次注是豪迈果断,如果事事都一股脑子靠冲劲去赌,那就是赌棍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事业第一,家庭为重。

  李和把装筹码的箱子给了苏明拿着,到处溜达,寻找合适的机会,试试手气。

  他在一张德州桌前已经站了有一会,大部分人都是输多赢少,口袋光光的居多,但也有几个走大运的,也不贪心,赢了就志得意满的走了。现在这个牌桌上也就四个人了。

  这桌是李和遇到的最大赌注,都是500/1000盲注,这个级别的桌子上已经有不少很专业的牌手,很少有鱼,所谓的鱼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桌子上已经见不到小额筹码了,都是黑色的100筹码,一局下来通常都有好几万输赢,甚至有点不死不休的味道。

  不过还不是大赌注的,更大的赌注通常都在贵宾厅。

  如果让李和用“****”来形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他的选择必定是:麻将,扎金花,斗地主。

  它们始终代表中国娱乐业的发展要求,始终代表中国社会的前进方向,始终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不过,这****横行于大陆,却未能在澳门流行起来。

  澳门流行的是:百家乐,老虎机,德州poker。

  所有的扑克游戏,再没有任何一种扑克游戏比德州poker风险更大了,你必须谨慎对待每一把牌,因为任何一个不经意间造成的错误,都可能让你倾家荡产。

  很多职业牌手根本不敢碰这种游戏,他们的心理和口袋里的钞票,都承担不起这种大起大落,一局生,一局死。

  高级一点的场子,数百万乃至上千万的筹码在牌桌上被大家推来推去,一把牌通常只有三到五分钟的时间。

  是的,五分钟,只要五分钟的时间,一把牌就可以造就一个新的千万富翁,或者让一个五分钟前的千万富翁破产。

  李和看到一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下了台子,然后他就直接在空位坐了下来。

  李和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水平到哪儿了。

  他只有一万的本金,输了就拉倒。

  而且仅会的娱乐项目,他最擅长的是贪吃蛇和德州。

  老式诺基亚上的这款贪吃蛇游戏基本快让他玩废了,可以自顾自慢慢吃豆变长,也可以风骚走位,怎么玩都好,节奏衔接根本停不下来。如果不想死,就必须看着点自个儿尾巴。

  德州poker李和不能说玩的很好,但起码不差,这是一个权衡和计算的游戏,发挥勇气和精明的游戏,但是李和往往是计算有余,勇气不足,平常喜欢跟同事之间斗个乐呵。

  李和直接盲注扔到牌桌上,发牌员开始发牌。

  他唯一担心的是光头这条大鱼离开牌桌,面前至少有一百万的筹码。

  他用湿巾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又要了杯茶来提神。

  重新发牌,在小盲注拿到不同花色的k和3,翻牌是:方块a,红心6,黑桃2,虽然李和1000港币跟注,就可以参与一个50000元的彩池。

  但她的后面还有一个洋鬼子,洋鬼子已经全下了好几次,因此李和弃牌。

  人不和,气场不合。

  李和的旁边还坐了一个包租婆,叼着烟,翘着腿,牌技很好,起码不弱于李和,但是她的打法泼悍,下注凶猛,桌上的筹码也是越堆越多,“老娘今天就是上水。”

  行内的术语不说“输”和“赢”两个字。赢就是“上水”,输用“下水”,洗码粮用“洗”或者“转”,赌客添加筹码称“加彩”等等。

  李和玩得很保守,翻牌前只有拿到真正的大牌才会进入彩池,一个小时只玩两到三把牌,很少偷鸡,也很少有全下的行动,更绝少在河牌出现前全下……

  这就给大家留下了他保守的形象...在钓鱼之前要喂鱼。

  最重要的是他的筹码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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