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击退俺答与杖打礼部尚书(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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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答此时亲自见到这一幕时,自然是更加吃惊的,他不得不承认,火器的出现渐渐的对他骑射无双的蒙元铁骑形成了很大的挑战,而眼前这些明军厢车后的新式火器更是构成了很大的威胁。
但俺答急于突围出去,也顾不得什么,只能带着麾下两万多铁骑硬着头皮往近卫军阵营冲去。
渐渐的,随着冲来的鞑子骑兵越来越多,再加上,俺答本就急于突围出去,所以,近卫军的伤亡开始加大。
已经有近卫军官兵开始因为反应不及被冲上来的鞑子骑兵撞飞了出去,当场摔死或重伤。
也有近卫军官兵不幸被密集的轻箭给射中眼球或颈部而当场殒命。
一旦近卫军官兵出现伤亡,整个阵型就会受到影响。
因而,渐渐的,近卫军内部阵型还是开始紊乱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就需要基层军官的组织能力。
好在近卫军的基层军官皆是军事学堂的军官生,学习的就是各种战阵指挥知识,而非只学习武艺甚至连带兵谋略都交给文官的传统型武官。
所以,近卫军的基层军官们在俺答铁骑冲来时,能很好的做到临危不乱。
俞大猷作为把总见有几名刀盾手和长矛手被鞑子骑兵撞飞,而其所在队的建制已经打乱,便立即冒着箭雨亲自带着剩下的同队刀盾手和长矛手往受损同样比较大的一队走了来,且说道:“跟我来!现在我命令你们是一队!”
俞大猷说着就又问着一人:“你们队长呢?”
“报告!队长已经战死!”
一刀盾手回道。
“他的身份是?”
俞大猷又问了一句。
“长矛手。”
这刀盾手继续回道。
俞大猷点了点头,拾起一根长矛:“我代替他!有鞑子要朝我们这边来啦!做好准备!”
“是!”
这一队因此立即恢复了战斗力,开始警戒起来。
一时,真有铁骑冲破前面的厢车阵,往俞大猷这边而来,俞大猷瞅准机会,直接一长矛刺了出去。
然后,俞大猷狠狠地长矛扎进了一鞑子骑兵的战马里。
而马上的鞑子骑兵也就立即摔在了地上。
但紧接着这鞑子骑兵就站了起来,不过他刚站起来,就被其他近卫军长矛手给刺了个透心凉。
其余士兵因此信心大增。
俞大猷见此眼皮都不抬一下,依旧捡起长矛,转动了一下手,忍耐着手因惯性而搓麻的疼痛感,只说道:“继续警戒!”
这边。
卢镗则紧紧握着有些发烫的火绳枪,躲在车厢里,对鞑子骑兵进行射击,且同时鼓励着自己的战兵:“别害怕!想撒尿的就尿在裤子里,但谁要是忘记射击动作,老子就算是战死变成鬼也不放过他!忘记了射击动作的跟着老子口令来!”
“装弹!先咬破纸壳……”
卢镗一边吼着,一边自己却颤抖个不停地取出火绳来,任由裤脚再次变色。
而这时候,卢镗麾下的一名炮兵突然说道:“报告,佛郎机太烫啦,怎么办!”
“脱裤子给他撒尿!”
卢镗忙又赶紧回了一句,心虚的重新取出弹药,重复刚才的动作。
但卢镗刚点燃火绳,就发现一名推车的士兵因不幸喉部中箭倒在了地上,也就忙跳了下去,接替这名士兵开始把住车把。
而卢镗却因此看见了正在身后的俞大猷,一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哈哈,你居然还活着!”
俞大猷则也拍了拍卢镗的肩膀一下。
除此之外,还有负责政治工作的军官也一直在鼓励着士气。
此时,一名刀盾手不幸中箭倒地,张璁就忙带着医护兵走了过来,亲自给这名刀盾手按住近心端,包扎起胸口来:“受伤了别怕!我近卫军有专门的医护兵救助你们,兄弟挺住!”
“战死了也别怕,你们的抚恤金可是五十两,足够你回家购置五十亩地了!”
张璁又补充了一句,而近卫军的士兵们听了倒也因此依旧没有乱了阵脚,甚至已有迫切想为家里挣田地的士兵居然不怕死地当着鞑子骑兵正面冲了上去。
一时间,整个近卫军宛若一堵铁墙硬生生的把俺答的两万多铁骑阻击在了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区域内。
俺答对此更加郁闷,只得下令道:“扎克哈,你亲自带队,再冲一次!本汗倒要看看他们还要坚持多久。”
于是,俺答部的鞑子骑兵再次冲了上来,而且这次由万户扎克哈亲自带队冲在最前面,一时间箭密集如雨,再次覆盖了近卫军的步兵阵营。
“部堂,近卫军不能再打了,他们已经把备用火器都用上了,再打下去,军事学堂的军官生就要损失过三成了!所装备的火器也都要报废一半!”
近卫军临时总训导官毛伯温见又有一波俺答铁骑不死心地一头扎进近卫军阵营,而导致许多近卫军官兵放弃用发烫的佛郎机炮轰击敌骑而拾起长矛,组成长矛阵,用肉体和长矛阻挡骑兵冲阵时,不得不策马来到伍文定这里说了一句。
“慌什么!损失的还可以再培养,打坏了的还有让军械总局再造,陛下抄那么多豪绅的家,得了那么多钱,不能只拿来发赏银,得用来发抚恤银,为大明多培养几个敢打恶战的良将强兵!难得俺答这个时候还愿意打,也难得我近卫军还在死命抵抗,本官倒想看看新式训练法训练出的近卫军到底能不能扛到伤亡过半而不溃乱!”
伍文定直接吼了一句。
“既然如此,军门,你也应该把你的预备千总部派上去顶住,还有你的直属警卫司!”
毛伯温回道。
“还没到这个时候!”
伍文定说了一句。
“哼!”
毛伯温颇为恼怒,只得离开伍文定这里,走上前来,喊道:“大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有预备部队上来!还有桂军门的上万铁骑!”
“还要再坚持!这也要逼我的火器队变长矛队吗?”
卢镗这里颇为郁闷地对俞大猷说了一句。
“没看出来吗,姓伍的是要用我们这些人的血为大明炼一支敢在数万铁骑面前不改色的铁军呢!”
俞大猷说了一句,就指向了扎克哈:“你瞄准那家伙,光着头的,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冲阵了,而这次居然是在最前面,说明是个带头的蒙古贵族!”
“他在不停地换战马,很难射中。”
卢镗回道。
“这样,等他靠近时,你再射他的马,等他摔进来,我来结果他!”
俞大猷说着就示意自己周围的人散开。
然后,卢镗这里已经开了枪。
砰!
扎克哈刚要挥动狼牙棒砸向卢镗,就感觉自己腿下一空,低头一看,却见自己已经飞了起来,然后摔在了地上。
等扎克哈站了起来,立即挥动狼牙棒一扫,倒也差点扫到俞大猷。
但俞大猷速度够快,侧身躲过后,就把手里的长矛刺进了扎克哈的腹部,扎克哈立即抓住长矛,想要把俞大猷带起,却发现俞大猷稳如磐石地立在原地,颇为惊讶:“你竟比老子还有力气!”
张璁这时候恰巧带着人过来,见此,直接挥刀把扎克哈的脑袋飞了出去。
而扎克哈的脑袋就这么落在了阵地上。
“是鞑子万户扎克哈,被教导官张璁斩杀!”
……
俺答亲眼看见了这一幕,一时捏紧了拳头。
其他鞑子骑兵见此皆有些下意识地勒住了缰绳不敢再冲锋,一个万户被杀,这次不仅仅是他们麾下的战马开始打颤,连他们自己也心生出惧意来。
俺答见此只得下令撤退,从别的方向突围,何况,他也担心眼前这群明军步兵后面会再冒出骑兵来。
但俺答部的骑兵早已没了斗志,毕竟伤亡已近三分之一,何况还死了一名万户,再加上四处都是明军铁骑,所以,在掉转马头往别的明军骑兵阵营突围时,也没什么阵型,直接成了溃逃,连俺答自己一时都不知道自己身后还跟着多少铁骑,他只知道不要命的往前突。
桂勇这时候带着大明禁军九千铁骑赶了来,且直接令麾下各军冲去与俺答部溃逃的铁骑厮杀。
而与此同时,桂勇则来了伍文定这里:“伍侍郎!你们竟现在还没撤退!”
伍文定一脚朝桂勇踢了过去:“姓桂的!你们骑兵是他娘的怕死还是不把近卫军的官兵不当兄弟!到现在才出现!知道老子近卫军折损多少弟兄吗?!”
毛伯温忙拉住了伍文定:“军门,你这是作甚?!”
伍文定回过神来,吼骂了毛伯温一句:“你说本官做什么,本官刚才那样说,要练练近卫军,是假的,其实是他娘的禁军铁骑迟迟不按约定烧狼烟出现!”
桂勇见此也明白过来:“我们这个时候才出现,不是我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
毛伯温很惊讶地问了一句。
桂勇点了点头。
“没错!”
王守仁这时候也策马而来,佐证了起来,且持着马鞭指了一下伍文定:“我就知道你伍文定会不甘让近卫军做诱饵,便把这个担心给陛下说了,陛下说既然如此,就让你练练近卫军这只雏鹰!”
伍文定没有再说什么,只喝道:“近卫军预备千总部与军部直属警卫司随本官一起追击残敌!”
然后,伍文定跨上战马而去。
桂勇也策马而去。
王守仁倒是带着自己的警卫回了京师,亲自向朱厚照禀报了战况:“俺答部已经大败,臣到底是白跑了一趟!”
朱厚照点了点头,暗自松了一口气:“甚好,让毛纪替朕去前线劳军吧。”
王琼听朱厚照这么说,心里暗自得意起来,忙道:“陛下英明!但臣担心毛纪会借机收拢军心,拉拢军官,故臣认为。”
“他毛纪应该知道分寸,如果他不知道,朕不会保他的。”
朱厚照说了一句。
王琼明白了朱厚照的意思,也不再多说,内心巴不得毛纪在这方面犯错。
……
紫禁城,毛纪每日一来到这里,就不由得驻足看一看,看看有没有锦衣卫递急报进京。
“俺答应该快要来到京畿,围攻京城了吧。”
毛纪暗自想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心道:“只可惜,陛下对北方豪绅和勾结俺答的富商们下手太狠了,陛下现在即便想通过杀王琼来平息众怒都难了,没准这些人还会直接帮助俺答攻破京城。”
啪!
啪!
啪!
“疼啊!陛下,你饶了老臣吧!”
正在午门外被廷杖的乃是已被罢职的礼部尚书杨潭。
因其知道朝中有官僚勾结俺答入关而隐瞒不报,故被皇帝陛下朱厚照直接下旨杖毙,以惩戒其无君无国之罪。
而之所以要在午门外廷杖,则是要朝中重臣看见,以警告素来喜欢站在幕后的朝中重臣们。
看着那一板子一板子的打着,毛纪是看得心惊肉跳。
毛纪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明问过杨潭有没有参与勾结俺答一事,不然的话,他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
不过,毛纪不得不承认的是,陛下的手腕实在是太强硬了,杨潭的罪最多就只是隐匿不报而已,却依旧要被杖毙!
而直接参与勾结俺答的就不必说了,抄家的抄家,灭门的灭门。
毛纪有时候完全没法想象一位在内阁可以细心听取阁臣所有意见且允许与其争辩的开明君王有时候居然可以如此残暴铁血。
“阁老!您救救我,替我在陛下面前求求情吧,呜呜!”
“阁老!你告诉我俺答的铁骑来京城没有,你帮我告诉叶家的人,求他们让俺答逼迫陛下放了我吧,求你帮帮我!”
“阁老!你别走啊!”
……
毛纪全当没听见,只默默地走了过去。
“阁老!”
毛纪在这时候听见了新任刑部尚书林俊喊他,便忙回转过头来,笑了起来:“原来是林公!”
“阁老不会没听见刚才的廷杖之声吧,不知阁老对此有何看法?”
林俊问了一句。
毛纪淡淡一笑:“仆能有何想法,陛下因俺答入关一时急怒,也就下了这样的旨,但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杨公落得如此地步,也跟他自己老糊涂有关。”
“是啊,杨公老糊涂,也是咎由自取,只是不知俺答围城之时,陛下可会不会再怒而杀不职之臣。”
林俊回应就回了一句。
“俺答围城”,毛纪暗自念了一句,心道:“陛下的九千铁骑加近卫军的六千士卒应该不足以击败俺答吧。”
“毛阁老!”
而这时候,司礼监的太监秦文走了来,且喊住了毛纪。
“不知公公有何吩咐,可是陛下要召见仆等,商议重要军情?仆这就走快些去内阁。”
毛纪笑着回了一句。
“不是,陛下传旨,着你替他去前线劳军,官军大胜俺答,据王阁老亲口说,俺答部仅仅有数百骑侥幸逃出,三万铁骑几乎全军覆没。”
秦文说着就又道:“而此战中,近卫军功不可没,硬生生咬住了俺答,使得大军得以有机会合围。”
“什么!”
毛纪听后如晴天出现霹雳。
后面的刑部尚书林俊也颇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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